第559章 娇纵黑莲花郡主VS纯情糙汉将军2

作品:《快穿:偏执美人揽腰宠

    自那日后,冠军侯府和承安侯府所在的街巷,便时常能见到毓宁郡主的身影。


    周翊尘惯于卯时初刻出门去京郊大营点卯,谢南湘就能算准了时辰,“恰好”在他府门开启时,坐着她的八宝璎珞车经过。


    周翊尘下朝回府,有时会被同僚拉去酒楼,谢南湘就能在酒楼对面的首饰铺子“挑选”一整日的钗环。


    最出格的一回,是周翊尘下朝路上,被几个文官围着讨论北境布防,正不耐时,一道海棠红的身影竟直接从路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跳了下来,裙裾翻飞如花,稳稳落地——若非周翊尘反应极快,下意识伸手虚扶了一下,她怕是真要摔着。


    众目睽睽,四下皆静。


    谢南湘却浑不在意,拍了拍手上的灰,从袖中掏出一方皱巴巴的丝帕,上面绣的东西……勉强能看出是两只肥硕的水禽。


    她径直递到周翊尘面前,声音清脆:


    “周将军,这个给你。”


    周翊尘看着那方帕子,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沉声道:


    “郡主,光天化日,还请自重!”


    声音又冷又硬,像北境的冻土。


    谢南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收回帕子,扭头就走,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员和面色铁青的周翊尘。


    当晚,冠军侯书房。


    副将赵莽汇报完军务,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


    “侯爷,今日街上……那位郡主……”


    周翊尘正在看边境舆图,头也没抬,语气硬邦邦地打断:


    “不必理会!小小女子,行事荒唐,不成体统!”


    赵莽跟了他多年,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侯爷这话说得……有点虚。


    他摸了摸鼻子,试探道:“属下是觉得,那树挺高的,郡主金枝玉叶,万一摔了……”


    周翊尘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滴在舆图上,洇开一小团黑。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些莫名的结巴:


    “本、本侯自然是……是怕她摔着……才、才扶那一下!”


    赵莽低下头,肩膀几不可查地耸动了一下。


    日子就这么在谢南湘的大胆“追剿”和周翊尘的僵硬“退守”中滑过,转眼入了夏。


    南方大旱,流民渐多,一个名叫“红莲教”的组织开始悄然蔓延。


    教主洪廉,是个屡试不第的落魄读书人,借着灾情蛊惑人心,宣称信奉红莲圣母便可免灾得福,暗地里却行着掳掠富户、聚敛钱财的勾当,势力逐渐渗透至京城周边。


    承安侯世子谢翎奉命调查此案,与刚刚回京、对京城地下势力不甚熟悉的周翊尘有了公务上的交集。


    两人虽一冷一热,性格迥异,但在剿灭邪教一事上却目标一致。


    六月末,谢南湘去城外的昭云公主陪嫁庄子上小住避暑。


    不料行踪被红莲教探知,这群亡命之徒,竟将主意打到了这位身份尊贵、父兄皆掌实权的郡主头上。


    是夜,庄子护卫被调虎离山,数十名红莲教好手潜入,虽有侍卫拼死抵抗,谢南湘还是被掳走了。


    消息传回京城,承安侯府瞬间天塌地陷。


    昭云公主当场晕厥,承安侯谢修脸色铁青,世子谢翎直接砸碎了一张黄花梨桌子。


    “洪廉!我谢翎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而刚刚回府,连盔甲都未脱的周翊尘,听到赵莽急匆匆的禀报,握着马鞭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地点。”


    他只问了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可怕。


    赵莽报出了一个红莲教在京郊的隐秘据点,是谢翎那边刚查到的。


    周翊尘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甚至没来得及换马,直接骑上来时那匹乌骓,单人独骑,如一道黑色闪电,撕裂了沉沉的夜幕。


    夜黑风高,京郊三十里外的一处废弃矿场。


    周翊尘弃马潜行,身形如鬼魅,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矿场深处隐隐传来人声,夹杂着几句对“赎金”、“朝廷”的议论。


    他眼中血色翻涌,杀意再无丝毫掩饰。


    第一个发现他的红莲教徒,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喉咙便被割开。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如同真正的罗刹降世,刀光所至,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没有审问,没有迂回,只有最直接、最暴力的杀戮。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立刻找到她!


    矿场最深处,一个狭小潮湿的洞穴里。


    谢南湘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也被布条勒住,缩在角落。


    外面传来的厮杀声和惨叫声让她身体微微发抖,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奇异地点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是信任,是期待。


    洞口的草帘被猛地挑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洞口,遮住了外面惨淡的月光。


    他浑身浴血,玄色衣袍被浸染得更深,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暗红的液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手中的长刀还在嗡鸣,脸上也溅了几点血渍,让他那双本就凶戾的单眼皮眼睛,此刻看起来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她。


    那一瞬间,周翊尘身上那股冲天煞气猛地一滞。


    谢南湘仰起头,勒嘴的布条在她仰头的动作下松脱了些许,她看着他,看着他满身的血污和狠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弯起了眼睛,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哑,却清晰无比:


    “周翊尘,我就知道你会来。”


    周翊尘几步跨到她面前,想伸手去解她手腕上的绳索,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沾满敌人温热鲜血的手指,此刻竟有些不听使唤,连个简单的绳结都碰了几次没能解开。


    他怕。


    怕自己满手的血腥污秽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抖弄伤了她,更怕……晚上一步,看到的会是他无法承受的景象。


    谢南湘安静地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看着他眼底尚未褪去的猩红和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慌乱。


    “我没事。”她轻声说。


    周翊尘终于解开了绳索,看着那雪白手腕上被勒出的刺目红痕,他瞳孔一缩,猛地脱下自己染血的外袍,想将她裹住,手伸到一半,又僵住。


    最终,他只是用干净的里衣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灰尘,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他的动作第一次如此轻柔,仿佛抱着的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洞外,闻讯带兵赶来的谢翎,正看到周翊尘抱着他妹妹走出来。


    少年世子看着周翊尘那副从未有过的、近乎失措的神情,再看看安然无恙、甚至还在对周翊尘笑的妹妹,原本满心的怒火和担忧,忽然就散了大半。


    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清理现场。


    罢了。


    ??


    红莲教主力在此一役被周翊尘和谢翎联手绞杀,教主洪廉在逃窜数日后,也被谢翎亲自带人擒获,押送京城,明正典刑。


    经此一事,谢南湘被承安侯府看得更紧,连门都不大让出了。


    周翊尘倒是来过侯府几次,与谢翎商议追剿红莲教残孽的公务,每次都是目不斜视,来去匆匆,只在无人注意时,眼角余光会飞快地扫过内院的方向。


    转眼到了七夕。


    因红莲教之事,京城今年取消了大型灯会,但民间乞巧的习俗依旧。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不少年轻男女还是会走上街头,去月老庙祈福,放河灯许愿。


    谢南湘磨了兄长半日,谢翎才勉强同意,带着大批护卫,陪她出门逛逛。


    月老庙前人流如织,谢翎被几个相熟的世家子弟缠住说话,一回头,就发现妹妹不见了踪影。


    他心头一紧,正要派人去寻,却被赵莽悄悄拉住。


    “世子爷,放心。”


    赵莽低声道,朝不远处河边努了努嘴。


    河边古柳下,一道挺拔的玄色身影静立着,不是周翊尘是谁?


    而他面前,站着那个让他头疼又无奈的娇俏郡主。


    谢翎挑了挑眉,终究是没过去。


    河边晚风习习,吹拂着柳条,也吹动了谢南湘鬓边的碎发。


    她手里拿着一盏刚买来的莲花河灯,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周将军,好巧啊。”她笑吟吟的。


    周翊尘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不巧。”他是看着她过来的。


    “哦?”谢南湘走近一步,将河灯举到他面前,


    “那……将军帮我放河灯?”


    周翊尘看着那盏精巧的河灯,又看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动。


    谢南湘也不恼,自顾自地蹲到河边,将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声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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