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顾府旧人

作品:《丞相总想扒我马甲

    也多亏大哥昨日传信回京,边疆战事要紧,自然,楚月安拒婚一事便没翻起太大的浪花。


    但有人不在意,总有在意的人。


    陆景辞下了朝便直奔楚府。


    等林彻翻窗进来和楚月安汇报时,太子殿下已经进了前院。


    林彻:“公子,来者不善,季玉心未必应付得住,您看要不要……”


    “亲自上阵”四个字还没说出来,楚月安就挥手打断他:


    “我说,玉心娘亲当年可是琅琊曲坊里的门面,论演戏,你公子我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比得上她?”


    “可是……”林彻显然还是不放心。


    楚月安刚从床上爬起来呢,睡眼惺忪,倒也顺着他思路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行。”


    “我可不想再伺候他一次。”


    楚月安回想起昨日在马车里陆景辞对他动手动脚的情形,不寒而栗,连忙甩甩脑袋,安抚他:


    “我昨晚和玉心交代过,她比你知分寸,应当无事。”


    林彻面上空白一瞬,紧接着咬了咬牙:“她什么时候比我…公子,孰亲孰疏您分……不。”


    他勉强压下心头火气:“她才跟了您多久?连属下和春鹊的零头都不到吧?您为何能对她如此信任?”


    楚月安一听他掰扯这个就头疼,连忙摆手赶他走:


    “去去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待会亲自去一趟总行吧?小秋小冬应该听到动静快来了,你快出去快出去……”


    林彻忿忿不平地翻窗走了。


    果不其然,前后脚,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白公子?您醒了吗?可要奴婢伺候洗漱?”是小秋。


    楚月安低头理了理寝衣。


    “进来吧。”


    楚月安进门时陆景辞已经摸上了玉心的手。


    他挡在门口,将屋内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季玉心神情平静,甚至还几不可察地朝他点点头。


    楚月安心里便有了个底。


    陆景辞却是恰好背对门口,还在抓着季玉心逼问:


    “柏舟,你是不是还在计较我那日在百味楼欺你的事?你听我说,我当时不过是……”


    楚月安轻咳两声:


    “白止见过太子殿下。”


    陆景辞被人打断,回头一看来人是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季玉心则抓住时机把手抽出,柔声唤:


    “阿止,过来。”


    楚月安福了福身,正要迈步,陆景辞冷冷:


    “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咚”一声,楚月安膝盖跪地:


    “殿下息怒。”


    “太子殿下——”


    “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陆景辞打断季玉心话语,侧头看她: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贱奴,你才几次三番拒绝本宫?”


    季玉心一顿,眸子眨了眨,柔情款款:


    “怎么会?殿下难道信了外头胡谄的谣言?”


    她攀上陆景辞手臂:


    “臣女一直是心向殿下的呀。”


    陆景辞显然没那么好打发,脸色却因她主动服软缓和了些,语气却还是冷的:


    “既如此,你为何不肯同意与本宫的亲事?”


    “莫不成,不是因为他,却是因为顾少室?”


    楚月安面色稍僵。


    好在陆景辞心思此时都在季玉心身上,没注意他脸上表情。


    季玉心朝他使了个眼色,楚月安略行一礼,悄悄退下。临走前便听季玉心柔声劝慰:


    “怎会?顾丞相怎及殿下半分……”


    出了府,楚月安东绕西拐甩掉小秋,停在一处早点摊前,随手买了两个包子,又顺手往身旁一递:


    接过包子的林彻:……


    楚月安摊摊手,颇有点“你看吧”的意思。


    他咬下一口,发现没吃到肉,又往深了点,这才含含糊糊说:


    “咱们痴玩了,酒去找故事阿是看看,看看大哥情况。”


    林彻:?


    他三下五除二把包子解决,拍拍手,接着猛地探身过来——


    拿(划掉)抢走了楚月安嘴边的不明面团。


    这回轮到楚月安疑惑了:“这磨了?”


    林彻忍无可忍:“你把东西吃完再说话吧,公子!”


    一刻钟后,丞相府侧门。


    管家验了楚月安递来的玉佩,毕恭毕敬地将“白公子”请了进去。


    至于林彻?


    哼,谁在乎他能不能进来。


    楚月安理理袖子,跟着带路的人停停走走,丞相府不愧其正一品品级,沿路走来移步见景,飞檐斗拱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大气端方,虽未见奇珍异色,却可观胸怀气象。


    楚月安暗暗在心里记下方位,正要继续跟着,带路的侍女却忽然止了步子,侧身一福:


    “见过顾小姐。”


    楚月安一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道上站着一位身穿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她面容清丽,头上钗环皆素,唯唇间一抹艳红得令人惊艳,周身气质安然,见到楚月安也只是微一点头:


    “不知这位是?”


    楚月安身份特殊,想来侍女早得了吩咐,未曾多言。


    侍女:“回禀小姐,这位是丞相的客人,白止公子。”说完,她又朝着楚月安道:“公子,这位是顾府的顾梓筱小姐。”


    原来是顾家本家的人,怪不得看着面生。


    楚月安略一点头:“顾小姐。”


    这场意外邂逅本该到此结束,不想,顾梓筱听罢侍女介绍,眼前稍亮,忽然对着楚月安道:


    “你就是白止?”


    不等楚月安回应,她似是急切非常,竟忽视了礼数,又近一步:


    “我听人说你与将军府关系甚近,你可知,你可知……昭武少将军现在如何了?”


    “这……”楚月安内心惊愕非常,面上却仍做不动声色:


    “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小姐何必忧心?”


    他闭口不提自己和将军府的牵连,仿佛只当她是一个听闻边疆战事而忧心的平凡女眷,又说如今尚不知前线回报,问自己一介小小中书吏也是无从答起,不如去问顾丞相,忽然顾梓筱猛拽住他手腕,低泣一声:


    “若非阿弟从来不肯与我说,我又何必求人到如此地步?白公子,算我求你,我知道你和楚……”


    “长姐。”


    一声含着怒意,略带严肃的声音打断了顾梓筱的话。


    楚月安抬头,果不其然,不知何时,顾少室已从书房走出,此时站在廊下,沉着脸望向此处,见楚月安投来视线,略一点头,面色稍微缓和:


    “白公子。”


    顾梓筱脸色霎时就白了。


    楚月安就站在她身边,因而看得分明,她身体不自觉发着颤,一张唇张开却失了声,头微微侧着,竟是不敢抬头去看她那血缘上的弟弟。


    他正要出声,不想顾梓筱按在他腕上的手却抓得愈紧,几乎是没控着力道,紧接着喉间挤出一丝泣鸣,又忽地放手,朝着楚月安跪了下来:


    “白公子……”


    楚月安:大事不妙!


    他猛撤一步,避开她这一拜,声线也冷了下来:


    “小姐这是何意?”


    顾梓筱见他不受,微微仰脸,面上清泪已落,开口时含幽带怨,令人触之生悲:


    “公子,求您救救思义…您自小生活在将军府,一定受过少将军的恩惠…怎能忍心看他如今腹背受敌……”


    楚月安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你说什么?我大哥……”


    “顾梓筱!”顾少室厉声,不悦地皱起了眉:“一派胡言!松竹,叫人带长姐下去!”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好在楚月安自己及时止了声,而顾梓筱又情绪激动,应当没注意到他的措辞。


    “不!放开我!”顾梓筱一把甩开拉住她手臂的家仆,她力道太大,竟一甩头将发上的钗环也甩掉在地,此时一头乌发遮了她大半张脸,竟显得她唇间那抹红更加妖艳。


    顾梓筱抬头,一双眼早已哭红,含着血丝,直望向顾少室:


    “阿弟……不,顾丞相。”


    “算我求你,算阿姐求你……”


    她完全失了世家小姐的礼数,就这样拖着衣裙,当着满顾府家奴的面,跪着,膝行,一步一步爬到了顾少室面前,扯住了她亲生弟弟的衣角: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


    “……阿姐不求你别的,我不强求与他的姻缘,但思义他不能有事,他不能……”


    顾梓筱近乎是呜咽了,楚月安屏着声息,不忍再看,却不敢不看,却见顾少室神情冷酷,仅仅低头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顾梓筱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空气沉默了半晌。


    “……梓筱任凭丞相安排。”


    名为姐弟。


    楚月安垂着眸跟着顾少室进书房时,一片心寒得厉害。


    顾少室面上神色如常,仿若无事发生,楚月安却不敢多问半句,依言落座入定,恭谨接了茶,含一口静心,这才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下朝便来了府中,质问楚月安昨日慈宁宫宫中之事。”


    顾少室没看他,也没喝茶,指节扣在杯身上摩挲,晾他半刻,才不紧不慢:


    “他自然要去,然后?”


    楚月安:“小姐稳住了太子殿下,还说您不及太子殿下半分。”


    顾少室指尖一顿。


    他轻嗤了声,没评好坏:“……继续。”


    楚月安搜肠刮肚,奈何心里全是对刚才事和边疆事的焦虑,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句:“听说三殿下在府中砸坏了一屋子奇珍玉器,因为您昨日在朝上驳斥了中丞的提案。”


    顾少室总算侧头看他。


    “白止,你来这给本相讲笑话?”


    楚月安低头:“白止不敢。”


    顾少室笑出了声,勾手过来抬起他下颚,两人目光对视:


    “前两天不是还挺嚣张?还说心悦本相?怎么今天就蔫了?”


    楚月安心道我哪敢这个时候触您霉头,他心里再着急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


    但既然顾少室主动问了……


    楚月安不动声色咽了咽喉咙。


    他可不能错过送上门来的机会。


    楚月安定定与他直视,忽地快速眨了眨右眼:


    “那不知,主上是喜欢我这幅做小伏低的样子,还是……”


    “喜欢我更、奔、放、一点?”


    说着,他故意将脸往顾少室手心里送了点。


    顾少室手心过电,有一瞬间想立刻收回,却硬是控住自己没怯场,甚至唇边还浮起一抹笑,似乎对他话中内容真起了兴趣:


    “主上?”


    “…白止。”顾少室托住他脸颊,拇指指腹在他脸侧轻轻滑过,气息低沉:


    “……你想怎么奔放?”


    安:坏了,这人怎么开窍这么快


    学什么都快的柿子:和我斗你还是太嫩了


    推推预收文案!现代玄幻:财迷地府鬼×金主小道士《被鬼咬一口会死吗》


    奉命下幽明,卫重渡在忘川边上捡到了一只满嘴跑火车的清朝老鬼。


    他说他要过河,老鬼张口要他十两阳气。


    卫重渡:?


    为了任务,他忍。


    捂着脖子潜入玄枢十殿,卫重渡在堆满尘灰的书架间绊了一跤,眼冒金星时看着曲陵风在头顶随着星星飘啊飘:


    “你找什么?”


    卫重渡吐血,脑子摔傻问出句:“拉我一把。”


    曲陵风跟看鬼一样看他,一双下三白眼滴溜转三转,拿轻飘飘衣摆往他脸上一拍:


    “那是另外的价钱。”


    卫重渡:“……阳气不行,金银财宝你要不要?”


    曲陵风想了想,勉强答应:“也可以。”


    *


    凡间幽明,九府十司,审案查案,拿人捉人。


    幽明道第一混混曲陵风走哪飘哪,风雨无阻,别问,问就是有钱拿。


    你问他一个鬼要什么身外之物?


    别问,问就是曲陵风一问三不知。


    生卒年月?不详;家世身份?不详;善恶裁度?不详;贿赂几何?


    黄金万两。


    那还说啥,幽明道送你了。


    *


    直到卫重渡终于顺着线索查清先师旧案。


    地上九司布下天罗地网捉他归案,避无可避之下,卫重渡以肉身入幽明,沉忘川。


    本以为此生到头,不想沉睡大半年的曲陵风忽从他脖子上的玉佩钻出,一把拽住他后领将他拖上了岸:


    曲陵风破口大骂,曲陵风语重心长,曲陵风恨子不成钢:


    “小小年纪不学好!都要年底算绩效了还跳水,多不吉利!”


    “上岸!上岸啊!这都不懂吗!”


    曲陵风拍拍胸脯:


    “老子真是倒大霉上辈子欠你的,给我起来!拿上你的刀,咱俩杀回去!”


    间歇性靠谱财迷攻????涉世未深小道长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顾府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