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守护女厕
作品:《老公是秃头?!》 小孩终于看够了,也像是在心里跨过了一道坎,慢吞吞地把煎饼挪到嘴边。
张开了小嘴巴,忽然增大、一大口咬下去,“嗷呜”地把两个月牙儿都给咬走了。
非常凶狠!
这一口着实有些大了,小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细小的薄脆从嘴角溢出掉落。
“唔?!”掉渣渣了啊喂!
一只大手及时伸到林星下巴张手接住。
季云深满眼无奈:“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不懂,大口才好吃!)
小哑巴临时上线。
但这次,季云深已经和他心有灵犀,有足够的默契:“是是是,别噎死自个了。”
季云浅在旁小仓鼠似的学,也把腮帮子塞满了。
季云深现在终于知道孟母三迁的重要性了,好的教一千遍也学不会,坏的不用教一看就能上手。
饭后,大家长把俩小朋友打包上了疗养院,季云浅太小了,林星陪着她坐后座,副驾驶上堆了一堆各式各类的小零食、小蛋糕纸袋。
季云浅乖乖坐在儿童椅里,小短手指不自觉地塞进了嘴里,牙齿磨着蹭着,两眼隔着皮质后座死死地盯着副驾驶。
在路边靠停暂时休息,季云深解开安全带往后看:“下去走走,透透气……别看了,不是才吃过饭吗,又饿了?”
林星配合地捂住小孩双眼,把人抱了下来。
季云满脸对小蛋糕的不舍:“浅浅想吃。”
“不行哟。”林星蹲下揉揉她肉乎乎的小脸,“才吃了饭不久,现在又吃零食的话,一会你就吃不下疗养院的饭了哟。”
鱼钩绕着鱼线递到小鱼嘴巴边:“外婆说,中午有油爆大虾和可乐鸡翅哟~”
季云浅脸色一变,十分深沉:“太难了,浅浅的人生为什么有这么多难选的事!”
季云深把演技大爆发的人提溜走,带到路边的公共厕所:“快去上厕所,早上喝了一大杯牛奶,一会路上可没有厕所给你救急了。”
林星站在卫生间外的洗手池边等人,季云深本来杵在车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粘过来了,看小孩自顾自地玩手机,就抓着人家羽绒服上的小飘带自娱自乐。
远处走来一对母女,带着儿子就要往女厕闯。
林星连忙叫住:“这位女士,这边是女厕。”
她扭头奇怪地看了林星一眼:“我知道,我又没瞎。”
语气很冲。
季云深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没瞎还带着你儿子进去,还是我瞎了,你生的是女儿?”
“你才生女儿!”不知道戳到她哪处的痛脚,眉梢一挑、音量一提就开始大声嚷嚷,“这是我儿子,儿子!他这么小,进女卫生间怎么了,又不会看到什么!”
“你俩大男人管女卫生间什么事,该不会是变态吧?”
怎么还带倒打一耙的,林星叉腰反驳:“你才变态,你儿子看起来都7、8岁了还小,又不是没断奶。该上男厕就去男厕啊,难不成以后他长大了还是得跟着你上女厕?那倒不如就生个女儿。哦不对,女儿跟着你也是造孽,不如不生。”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就让他上女厕怎么了,碍着你事了吗,你们又不上女厕,管得太宽了吧。”她神色忽然一变,搂着自己儿子往身后揽,“你俩不是拐子吧,专拐小男孩卖给别人,不然怎么非要我儿子去男厕。到时候他进去了我又不能进去,你俩正好趁机把我儿子偷走了!”
季云深实在无语:“你真是想多了。不管怎么样,叫你老公来也好还是你报警也行,反正你儿子不能进女厕。”
两方僵持在卫生间门口,季云浅上完厕所一出来就撞上这场景,手也不甩了,湿漉漉地就往衣服上抹。
季云深眼疾手快,抓住妹妹两只手往里塞纸巾。
那女人看见这一幕又有了发挥的余地:“好啊,我说你怎么非要找我娘俩儿的茬,原来是自己只有个女儿嫉妒了!”
“大姐,你脑子没问题吧。”林星挺着小胸脯就怼了上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重男轻女,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请问您家产几何,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季云浅躲在哥哥怀里,好奇地问:“这个阿姨和弟弟怎么了?”
季云深把她手擦干净塞回包里暖着,淡淡道:“阿姨要带弟弟进女厕。”
用词十分中肯,没夹杂半点私人情绪。
季云浅小眉毛一皱,奶声奶气、中气十足地和阿姨弟弟科普:“男孩子不能进女厕所哟,老师教过的。阿姨,你和弟弟是不是没上过学,没老师教过呀?”
“那浅浅教你们哟,女孩子要去女厕所,男孩子要去男厕所,不能随便乱窜,不然会被骂是变态、会被打被赶走、还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哟。”
俗话说童言无忌,但连孩子都懂的道理,有些人还不懂。
女人的脸都青了,身后的儿子更是吵闹不休,最后拗不过他俩,抱着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林星很有打了胜仗的骄傲,头昂着,像只逮到大黑耗子的小猫猫,十分得意。
季云深低笑:“嘴皮子挺利索的。”
“小哥哥好棒!”
“那当然了,”林星也笑,“我嘴皮子一直都很利索!”
小喇叭之名不是白瞎的。
季云深听了却故意找茬:“是吗,平常怎么没感觉到呢?”
“平常面对的是你们,哪需要这么利索呢。”林星牵着小姑娘往车那方走。
季云深琢磨:“也是。”
这几次下来,他发现小孩的嘴皮子威风确实是会锁定对象、差别攻击,从不会误伤朋友和客人。
就算和自己打趣、还嘴也是软绵绵的,娇气的很,没什么攻击性。
而且……
季云深跟在两人后面护卫似的寸步不离。
他发现小孩吵了这架后,心情好了很多,好似暴雨后天边放晴,豁然开朗。
还是得发泄出来啊。
见到季外婆后,林星就蹲在老人身边叭叭叭地抱怨,先是把吴德发贼喊抓贼的无耻行为大书特书,又吐槽自己面试失利,还有上山时遇到的封建女人。
满电的小喇叭不停地叭叭,很有精神。
季外婆很宠,还给他当捧眼。
“真的吗,他怎么这样啊!”
“啧啧啧,一群胆小鬼。”
“女孩有什么不好,那样子的母亲,教儿子也是教不好的,生男生女都是一样的。”
林星愤愤点头,把吃小烤饼的浅浅往怀里一搂:“就是,我们女孩多好啊,又乖又懂事!”
另一位听众,季外婆的随身挂件阿花婆婆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在季云浅啃完一块饼后把人拉起来用湿纸巾给她擦油爪子,间接表明了态度。
季云深两手撑着打整好的新毛线:“外婆你是不知道,林星教育那对母子的时候有多厉害,少见得很。”
“凶一点才好呢,不至于被欺负。”季外婆拍拍蹲在自己身边年轻人的背,仔细嘱咐,“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受了委屈要和家里说,有人给你撑腰,别把气往肚子里咽,气坏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林星眼底微热,细长的指尖在石板地上画圈,音量微弱:“……知道了,外婆。”
“好孩子,乖。”
后来季外婆又问起小孙女的学业,这不要1月了吗,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俩婆孙在商量今年过年怎么捣整。
这是季云深母亲去世后第一个年,外婆有心把这个年过得红火喜庆点,也好让地下天上的女儿知道,家里还好好的,不用担心。
季云深道:“我想,趁浅浅现在还小,学业不紧张,有空就带她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不然等到她长大了,上了初高中,时间就紧了,也不能走远了去玩。”
季外婆深思后点头:“你想的周到,要不,今年浅浅放假后,你就和小星带她出去玩一圈,过年再回来。”
她腿脚不方便往外地走,年纪大了,也怕不服水土。再者,还有老姐妹,要把阿花一个人留在疗养院里她可不肯。
当俩婆孙不自觉地看向依旧在打毛线的阿花婆婆时,这位干脆利落的女强人掏出了一张卡。
季云深愣住:“婆婆?”
“旅行社的vip卡,可插队打折。”阿花婆婆推了推眼镜。
腿蹲麻被妹妹扶去坐了的林星无声张大了嘴。
阿花婆婆还真是,人狠话不多啊。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种底气,随时随地都可以掏出百万支票砸季云深脸……哦不,脸有点侮辱人了,砸他胸吧,那么大肯定接的住。
季云深也不矫情,从小到大不知拿了阿花婆婆多少好东西了,也不差这点。
反正他早打算给无儿无女的阿花婆婆养老送终,和自己外婆一起,不差这张卡。
“谢谢婆婆,出去我再给你找些新鲜花样和不同材质的毛线回来。”
ps:毛线的材质品种很多,常见的有羊毛、羊绒、棉线、亚麻这些天然材质,少见的有骆马绒、麝牛绒、荨麻纤维,他家阿花婆婆不爱用化学纤维的。有次季云深大学放假回来给阿花婆婆带了少数民族聚集地收集到的一串蚕丝羊绒混纺线团,被其珍藏了起来。
阿花婆婆稳重颔首。
季外婆兴致勃勃预订:“给我带点手办回来吧,正好我玩的xxx游戏出了新周边,线上已经断货了,你看看哪里能买到。”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