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她是医术天才

作品:《夺妻强娶:被疯批太子藏在渣夫家隔壁

    深夜,沈宅内院。


    谢至影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院子,远远就看见窗户纸上映着一点暖黄的烛光。


    他脚步顿了顿,没立刻进去,就靠在廊柱下,隔着窗静静看着屋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姜稚梨还没睡,正坐在桌边,手里摸索着一块布料,像是在缝补什么。


    烛火一跳一跳的,映得她侧脸特别柔和。


    谢至影看着看着,心里那股因为香囊烧起来的邪火,慢慢就压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想质问的话全咽回肚子里,推门走了进去。


    “夫君?”姜稚梨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侧耳听着。


    “嗯。”谢至影声音有点哑,带着酒后的鼻音。


    他走过去,没说话,直接弯腰把人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姜稚梨被他抱得一愣,但很快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就安静地靠在他胸口,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谢至影低头,在她鬓边亲了亲,又蹭了蹭她的颈窝,呼吸里全是酒气。


    “喝酒了?”姜稚梨小声问。


    谢至影没回答,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几步走进内室,放在床上。


    动作有点急,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强势。


    姜稚梨脸一红,下意识想拉被子,却被他按住手。


    他俯身下来,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她唇上脖子上,手也有些急躁地解着她的衣带。


    “夫君……”姜稚梨被他弄得有点慌,推了推他,“你慢点……”


    谢至影却像是听不见,动作反而更重了。


    床帐摇晃,烛光昏暗,姜稚梨被他折腾得晕晕乎乎。


    只觉得今晚的他特别不一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昏沉间,她好像听见他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卿卿……你是我的。”


    他咬着她耳垂。


    “只能是我的。”


    ……


    司徒承风尘仆仆地跨进门,一头银发在日光下格外扎眼。


    他刚结束南疆瘟疫的救治,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暗卫请了过来。


    “我说太子殿下,”司徒承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瘫。


    “您又哪儿不舒服了?是头疼还是脚气?非得把我从千里之外拎回来?”


    谢至影慢悠悠地翻着书卷,眼皮都没抬:“不看病。请你来教个人。”


    司徒承一愣:“教谁?太医院那群老古董又惹你了?”


    “不是他们。”谢至影合上书,指尖点了点桌面,“教姜稚梨。”


    司徒承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哪个姜稚梨?等等……就是你藏在外头那个瞎眼小娇妻?”


    谢至影“嗯”了一声。


    司徒承直接气笑了,拍案而起。


    “谢至影!你把我当什么了?启蒙先生吗?!我可是司徒承!全大魏独一份的白发圣手!你让我去教一个连基础药谱都没背过的女娃娃?!”


    他指着自己还没卸下的药箱。


    “我刚从瘴气林里爬出来!救的人比你杀的都多!你让我去干这事儿?”


    谢至影终于抬眼看他,眼神懒洋洋的,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教不教?”


    司徒承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不是……这、这太大材小用了吧?她要是想学医,太医院随便拎个学徒都……”


    “她三个月后要和别人比试医术。”谢至影打断他,“对手是林寻雪。”


    司徒承倒抽一口冷气:“林尚书家那个丫头?她可是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你让你家小瞎子跟她比?这不是送死吗!”


    谢至影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所以找你。”


    司徒承抓狂地扯了扯自己的白发:“三个月!你当我是神仙啊?就算华佗再世也教不会一个瞎子速成医术啊!”


    谢至影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微微前倾,盯着司徒承:“教不会医术没关系。”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教会她怎么赢就行。”


    司徒承看着他那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上次谢至影露出这种表情时,边境某个部落的首领就意外坠马身亡了。


    “……教!”司徒承认命地瘫回椅子,有气无力地摆手。


    “我教还不行吗!但说好了,只教赢,不包会!”


    谢至影满意地靠回椅背,重新拿起书卷:“明天开始。缺什么药材,找沈聿。”


    司徒承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造孽啊……我这双手是用来救命的,不是用来给你家小娘子作弊的……”


    但看了眼谢至影淡漠的侧脸,他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算了,跟这活阎王讲什么道理。


    一月后,沈宅后院药圃,药香弥漫。


    司徒承捏着姜稚梨刚开的方子,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


    “当归三钱,白芍五钱,熟地……”


    他念一句就猛吸一口气,抬头死死盯着正被谢至影圈在怀里,正摸索着称药草的姜稚梨。


    “丫头!这方子真是你自个儿想的?不是偷背的古籍?”


    姜稚梨头也不抬,指尖捻着黄芪:“《药金方》里治虚劳的方子加减的,减了肉桂,添了麦冬。”


    司徒承差点把胡子揪下来:“可你连书都没摸过!就听我念了一遍!”


    这一个月简直颠覆了司徒承的行医观。


    他原本打算随便教点皮毛糊弄过去,谁知这瞎丫头像块吸水的海绵,药材名报一遍就能记住气味功效,药方听一次就能举一反三。


    现在连诊脉下针都稳得不像话,刚才还给个装病的暗卫扎出了原形。


    “天才……这简直是天才啊!”


    司徒承激动得白发都要炸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姜稚梨的手腕。


    “丫头!你老实说,你真没偷偷学过医?”


    姜稚梨被他晃得头晕,无奈道:“真没有。就是记性比较好。”


    谢至影皱眉拍开司徒承的爪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司徒承根本不理他,眼睛发光地盯着姜稚梨。


    “当我徒弟吧!我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传给你!以后你就是我司徒承唯一的关门弟子!”


    姜稚梨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


    她沉默片刻,轻声问:“司徒先生,医者能医世人,可能医自己吗?”


    司徒承拍胸脯:“当然能!只要你肯学……”


    “那我的眼睛呢?”姜稚梨抬起头,空洞的眸子“望”向他。


    “有法子治吗?”


    司徒承噎住了。


    他凑近仔细查看她的眼睛,又搭脉沉吟良久,眉头越皱越紧。


    “嘶,你这眼睛伤得古怪,像是中毒又像旧伤,棘手是真棘手。”


    他话锋一转,“但也不是全无希望!若能找到天山雪莲做药引,配上我独门金针,或许能逼出淤毒!”


    谢至影搂着姜稚梨的手臂骤然收紧。


    司徒承没注意,还在滔滔不绝:“天山雪莲十年一开花,长在万丈悬崖上,我明年就去西域找!丫头你等着,等你能看见了,必须当我徒弟!”


    姜稚梨感受到谢至影紧绷的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对司徒承笑道:“好。若真有重见光明那天,我一定拜您为师。”


    等司徒承哼着小调去翻医书后,谢至影把下巴抵在姜稚梨发顶,声音闷闷的:“非治不可?”


    姜稚梨反手摸到他紧绷的侧脸,软声道:“夫君不想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吗?”


    谢至影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司徒承正对着药典手舞足蹈:“天山雪莲!对!还得配三百年老参!哈哈哈我这徒弟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