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几晚被圈在怀里“手把手”教学，凌曜不得不咬牙承认。这老变态讲解题目的方法，确实比学校里老师教的更清晰易懂。


    可代价是，他几乎每晚都被迫困在对方体温与气息织就的牢笼里，浑身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


    他逼自己集中精神，必须集中。


    否则，靳宸口中的惩罚，绝不是说说而已。


    而那所谓的惩罚，本身也足够变态。


    上一次，他因为走神，做错了一道讲过的类似题型。


    靳宸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轻轻晃了晃，语气温和：


    “下次再错，就直接捏红哦。”


    结果到了下一晚，凌曜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专挑他容易卡壳的题目让他错，偏偏那些题靳宸确实讲过。


    于是惩罚接踵而至：


    罚他给对方捏肩揉腿五到十分钟，过程中那人还能慢悠悠地挑剔：“这里没用力～”


    罚他亲手喂对方吃水果。


    喂到草莓时，会不经意地咬到他指尖。


    甚至罚他陪着看一部他毫无兴趣的爱情电影，慢节奏的文艺片，看得他昏昏欲睡。


    而每完成一次惩罚，靳宸总会大力揉乱他的头发，低笑着夸：


    “真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


    凌曜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这他妈到底是谁定的规矩？


    起初他不服，梗着脖子质问：


    “做错题就罚，那我做对的呢？怎么没奖励？”


    靳宸闻言轻笑：“前期可以对错相抵。后期如果你对的比错的多……叔叔会给你奖励。”


    “奖励什么？说来听听？”


    “由你来定。”


    “行。”


    可现实是——他错的题永远比对的多。


    面对这些越积越多的“惩罚债”，凌曜不敢反抗，只能咬牙认栽。


    而神奇的是，在靳宸这种近乎变态的督促下，凌曜的各科成绩竟真的突飞猛进。


    连上课都开始打起精神听讲了。


    同桌鹿鸣看着他不再趴桌睡觉，反而认真记起笔记，极度不适应，甚至怀疑身边这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各科老师也对他刮目相看，纷纷感叹小少爷总算开了窍。


    只有凌曜自己有苦说不出。


    他能不好好学吗？


    一想到每天晚上错一题就要面对各种匪夷所思的“惩罚”，他就心跳失控。


    更可怕的是，截至目前，他已经欠了那个老变态整整268个惩罚。


    靳宸只淡淡说：“先欠着，等叔叔想好了再履行。”


    凌曜现在拼了命地学，不仅是为了抵消惩罚，更是出于一种隐隐的恐惧。


    他怕再这样下去，哪天罚着罚着，就罚到那老变态的被窝里去了。


    他知道靳宸自有底线，不会真的越界。


    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


    最近，他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妈的，自己可能也有点变态，可能真的喜欢男的。


    否则怎么会对那个老变态产生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为验证这个可怕的猜想，他急需一个参照物。


    于是，在午休时分，趁着教室里人影稀疏，他冷不丁将脸凑近同桌。


    距离近到只隔一厘米。


    鹿鸣盯着眼前骤然放大的俊脸，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耳根泛红，心跳如擂鼓。


    “别动。”


    凌曜仔细感知着自己的心跳和身体反应。


    随即，困惑地喃喃自语：“有感觉么？......没感觉啊。”


    说完就迅速退开。


    被撩得心神不宁的鹿鸣内心忐忑。


    是不是……是不是我最近偷看他的次数太多了，被他发现了？


    “喂，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男的，”凌曜顿了顿，目光直直看过来，“突然发现自己对另一个男的有兴趣……你说他是不是变态？”


    鹿鸣心脏骤停，先是慌张。


    这是在说我吗？


    我被当成变态了？


    他不敢看凌曜的眼睛，难过地低声回答：“可能……对方是真的很喜欢……”


    凌曜听完，下意识地扪心自问。


    很喜欢？


    难道我内心深处……真的很喜欢那个老变态？


    “不可能！”他猛地摇头，“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他。”


    一旁的鹿鸣听到这句，眼神瞬间黯淡，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这……算是被明确拒绝了吗？


    凌曜看着突然蔫儿掉的同桌，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了？一脸便秘样，大姨夫来了？”


    鹿鸣苦涩地牵了牵嘴角，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渣，隐隐作痛。


    凌曜也懒得再问，只觉得今天身边的人都怪怪的。


    ……


    凌曜：“刚琢磨完对老变态的破反应，还把鹿鸣整蔫了！留评让我瞅，求关注 —— 下次更惩罚，先翻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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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真是个听话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