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难逃“云”爪

作品:《上神,合同里没说要谈恋爱!

    听杨皓青这么一说,祈生长老气都提紧了。


    还真以为自己新收的宝贝徒弟刚进内院就受了旁门的欺负,完全就是在打自己的老脸。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袖子一撸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动我杏川门的人,看老夫不好好收拾他们。”


    还是陈泽在一旁,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贼笑,连忙拉住他解释道。


    “是您那宝贝徒弟,把人家给打了。”


    不仅打了,还一打打了俩。


    打了俩也就算了,还把人家灵器也给一并撸了。


    得亏了李若烟那水袖拔不动,不然定也难逃“云爪”。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师妹打人不费气力吗,他们就是欠收拾。”


    杨皓青赶紧从另一边拉住祈生长老,一边说道。


    “稍安勿躁,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是逍遥门无伤长老亲自来的……”


    看小老头这一副护短的样子,陈泽突然想起一直盘旋在心中的疑问,趁机岔开话题问道。


    “话说山游师伯给您那字条里,到底写了什么啊?”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小老头变脸就是眨巴眼的功夫。


    就是在看了那字条之后,才非要收了云昭昭做亲传弟子。


    杨皓青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一副顿悟的表情,抢着说。


    “难道山游师伯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昭昭是赤阶天资,所以才在字条里特意提醒师父?”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不少猜测。


    但都从祈生的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真的入心的只有那四个字——赤阶天资!


    老头子转过身一把抓住杨皓青的肩膀,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你……你方才说什么?昭昭这丫头是赤阶天资?修行天赋鼎首那个赤阶?”


    杨皓青被师父的反应吓了一跳,懵懵地点头。


    “方才无伤长老亲自用秘法验的,那红光,老红老闪了,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祈生长老得到确认,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笑声洪亮,震得屋檐似乎都在微微作响。


    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年轻了几岁。


    “天佑玉霄宗,天佑我杏川门呐!,还真得多亏了我那好师弟,要不是他……”


    话说到此,他突然反应过来,一句话戛然而止。


    陈泽啧了一声,胃口都快被吊吐了:“师父,还真是山游师伯在字条里提点了您?”


    祈生笑声渐歇,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多说,只留下两个字。


    “秘密。”


    但他随即又对陈泽和杨皓青郑重交代。


    “你们两个听着,以后若是再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昭昭丫头的麻烦务必知会我。”


    “管他什么门什么派,老头子不药得他三五个月下不了床,就算我这么多年白修了!”


    抛开徒弟这层不谈,昭昭丫头和上神可是缔结了天道婚书,那是真正的双生共死之契。


    要是她在外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上神那边恐怕也会有危险。


    小院的竹扉吱呀一声被推开,云昭昭探出头来。


    她刚简单归置了一下东西,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跑了出来。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


    云昭昭脸上带着刚安顿下来的轻松笑意。


    此时日头正好,阳光有些刺眼,她颇为自然举起手中的伞而后撑开挡在头顶。


    “这日头这么晒,师父,给您遮一遮。”


    祈生还沉浸在宝贝徒弟是天才的大喜中,乐呵呵享受着徒弟的孝心,随口应着。


    “乖徒儿有心了……”


    但话说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伞上,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迟疑了片刻才指着伞问道。


    “乖徒儿,你这伞看着倒是挺别致,是从哪里来的?”


    云昭昭抬头看了看伞。


    “这个是刚才那叫张阅知的师兄,他非要送给我的,我看他挺有诚意就收下了。”


    一旁的陈泽听得嘴角抽搐:这配得感倒也不必这么强哈。


    人家那是非要送吗,明明是抢过来的。


    祈生长老何等精明,立刻便从中明白了。


    非但没有点破,反而顺着云昭昭的话,脸上笑开了花,连连夸赞。


    “送得好,还是我的乖徒儿有本事,人缘就是好,刚进门就有师兄送见面礼。”


    心里却是暗暗庆幸:好在刚才被拦住了,没真的一时冲动跑去逍遥门算账。


    这哪里是自家徒弟被欺负,分明是徒弟大显神威,还得了好处。


    自己要是再上门去讨说法,那可真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显得他杏川门太不讲究了。


    无忧阁内,气氛却与杏川门截然不同。


    沉休单手扶额,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


    平日里负责照料飞白饮食起居的逐风,站在他面前,愁眉苦脸,见到人就开始大吐苦水。


    “我的上神大人呐,您这灵宠我是实在管不了了,上神另请高明吧。”


    逐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沉休抬起眼,淡淡问道:“这又怎么了?”


    都不知道是这个月多少回了,中间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因为那段时间飞白跑出去了。


    一被问起,逐风立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眼泪汪汪就开始诉苦。


    “从飞白此番外出回来,它就一个劲儿喊饿。”


    “您也知道它嘴刁,寻常灵兽吃食根本入不了它的口,我来来回? 回跑了不下十几趟,去给他找吃食。”


    纵使沉休有通天的本事,私库里也有不少好东西。


    可飞白就是不吃,谁也不能把它怎么着。


    逐风越说越委屈,手脚并用开始比划起来。


    “原本我还想着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补补也无妨,可你瞧瞧我这身衣裳……”


    逐风还特意转了一圈,身上衣裳也是破破烂烂,不知道的以为下地干活儿回来。


    “我差点就被秘境的凶兽给打成臊子了!才给它找了往日最爱吃的火元鸷。”


    他喘了口气,脸上露出更加憋屈的表情。


    “结果你猜怎么着,它一口都没吃,全偷偷藏起来,也不知道是要给谁!”


    鱼哭了水知道,他哭了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