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要是瞎了,就再也没办法保护她了
作品:《重回七零:此生许国,不嫁了》 “当然没有了,谁敢欺负我?”
且不说陆叔叔程阿姨他们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就是夏清安本人那也不是个能让人拿捏了的。
“陆维民可有给你气受?”
夏清安想了想陆维民这几个月,好几次心情不爽又不敢对她发作、气呼呼饭都没吃就跑了的样子~
“我二哥?嗯,我让他吃瘪的次数可能更多。”
贺梅听着想笑。
原来她也知道她有时候很能气人啊。
顶着一张平静面孔,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人自惭形秽、挫败感满满。
不过这样也好。
让别人吃瘪,总比她自己受气要强。
在经过供销社的时候,夏清安让贺梅等她一下。
她进去买了点东西。
都是一些可口的小吃食,像是花生糖瓜子仁芝麻糖这些。
她买了两包,一包留给自己,一包交给了贺梅。
“这个给你带回去吃。”
“我不吃这些东西。”贺梅酷酷地说道。
“很好吃的。”
别看夏清安心理年龄六十五了,这些小零嘴还是很爱吃的。
这个年代的吃食,可没有那么多的添加剂、卫生状况也没那么堪忧。
小零嘴朴实但吃着香。
关键是夏清安牙口很好,经历过上了年纪牙齿松动不能吃硬东西的苦恼后,这些硬梆梆的糖块她咬起来全不费力。
夏清安经常关起门来搞研究,饿了就会吃点垫垫肚子。
程霞注意到夏清安喜欢吃后,时不时买一些回家,夏清安房里就没缺过这些。
“拿着。”
夏清安直接塞给了贺梅。
后者懒得跟她拉扯,便收下了。
看她那样子,是不打算吃的。
但夏清安就是有自信贺梅会吃。
她可是记得上辈子贺梅喜欢吃甜的。
有次受伤,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一声不吭,只是会在医生离开后,往嘴里塞颗糖慰藉自己。
到了三号院,贺梅将推着的自行车交回给了夏清安。
“我走了。”
她留下一句,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郑叔叔住的是一号大院。
继续往前是吕捷家的二号院,再往前一直到这条路的尽头,那就是贺梅如今居住的地方了。
夏清安还没有去过一号院。
贺梅也从来没有邀请别人去过。
“贺梅,我高考完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玩——”
夏清安对着她背影喊道。
贺梅头也没回,只是对夏清安挥了挥手。
她没答应。
以贺梅的性格,也很少会主动去找别人玩。
夏清安注视着贺梅劲瘦笔直如一根标枪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对于贺梅,有时候夏清安觉得与她很亲近。
可有时,又仍觉很遥远。
就像此时,看着贺梅的背影,她感受到的是萧索跟孤独。
她只会短暂地与人同行。
绝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去集训之前,夏清安能感受到贺梅虽然很冷淡,但身上的人味儿要浓不少。
尤其是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
这次她回来,她明显感觉到贺梅身上的气息更冷更疏离了。
不过,贺梅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好了。
“独行也没什么不好,何况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可能别人碰上这种事情,会想法子带着贺梅融入集体。
但对于同样喜欢独行、享受孤独的夏清安,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充分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和选择。
若是觉得心疼,就对她更好些。
贺梅离开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吕捷就张罗着给她办个欢迎会。
但这欢迎会后来还是没办起来,因为贺梅的性子就不会由着吕捷来整这出。
她原话是:“我走的时候这里没几个人知道,回来了也不用特地知会别人。”
吕捷搭住她的肩膀。
“你别一副想走就走毫无留恋的模样好么,你跟其他人不熟,那我呢?清安呢?”
“你?”
贺梅冷笑。
吕捷噎了噎。
但她早已习惯了贺梅这副模样了。
“好好好,不带我,那清安呢,你也不想让她知道你回来了?”
“已经见过了。”
“什么?”
贺梅下午到家,她晚饭没吃就跑过来看她。
还以为她是第一个知道她回来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见过清安了?不是,她今天不是还在高考吗?你哪来的时间见她?”
“我去考场外接她了,怎么有问题?”
吕捷咚咚咚往后踉跄了几步,靠着墙才站稳,整个人大受打击。
“我把你当好朋友,结果你心里就只有清安,太过分了!这回你哄不好我了,我是真伤心了!”
贺梅懒得看她在那里演,径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为什么啊这是?!”
吕捷想不通。
她这人不说有多讨喜,但自问不是个会让人讨厌的人。
贺梅来到大院这几年,跟其他人都没有多少接触。
唯有吕捷,哪怕每次都对着她这张冷脸,还是乐此不疲想要跟她做朋友。
以前吧,贺梅对她也不怎么样。
但吕捷能接受,毕竟她对别人更差。
可是,她才认识清安多久啊,对她远远胜过自己。
心塞塞。
贺梅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后,看吕捷还在郁闷,想要说什么,又迟疑了。
吕捷顿时精神了起来。
哼哼!感到内疚了吧?
这是要安慰她了?
行!只要贺梅有所表示,她是可以不计较的。
“你还打算在我这儿待多久,没事就回去,我要睡觉了。”
贺梅说着便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
“!”
撵人!
她竟是要撵她走!
吕捷这回是真生气了。
“贺梅你可真行,出去大半年,好不容易才回来,我好心来看你你却要赶我走,走就走,无情的家伙!”
吕捷跺跺脚扭头走了。
屋里一下清净了下来。
而贺梅,刚一闭上眼,这半年在集训营的各种画面便疯狂涌入脑海。
被人按着脑袋灌在泥浆里,差点闷死;
饿了好几天,没东西吃,还得随时应对袭击;
真刀真枪的搏斗中,在体力到达极限的情况下被人卸掉胳膊关节暴揍;
还有最后与外国军种的较量中,流弹差点伤了她的眼球。
其中,让她最不能淡定的就是那次受伤。
贺梅伸出手,探向鼻骨处的那道伤疤。
她不怕死。
但在差点失明时,贺梅感到了恐惧。
她要是成为了一个瞎子,以后就再也没法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