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他的后悔
作品:《死后第五年,我成了摄政王的白月光》 姜意有种预感,自己如果主动去参加了他的生辰宴,便在某种方式上意味着愿意跟他继续更进一步。
这段时间,两人的感情是持续升温的。
姜意也能明显感觉到,这男人的越发“步步紧逼”,越发的火热。
这些都让姜意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但她却又知道,在内心的最深处又是带着几分渴望的。
如此矛盾让姜意整个人都很纠结,也很痛苦。
当年之事,就像留下了一个巨大伤疤般。
哪怕看起来已经结痂,但只要稍稍一动弹,就会泛着极致的疼痛。
一直以来,姜意都在有意的忽略那件事。
但这样的自欺欺人,显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觉得,或许是时候将往事给扒开,细细去论一下当年旧事了。
转眼,就到了秦霆洲生辰那日。
直到傍晚,她也还在纠结,却被秦子慕亲自来请。
“您就去吧,哪怕只是出现,父王都会很高兴的。”
小家伙很少求人,此时却是眼巴巴极了,看起来倒是莫名还带着几分的可怜。
姜意又如何能拒绝,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小人儿呢。
在秦子慕开口的瞬间,姜意就缴械投降了,只得答应下来。
而摄政王府却并没有姜意所预想中的高朋满座。
她原本觉得宴会应该是结束了,但仔细去看,会发现都没有什么踪迹。
瞬间,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莫非,那所谓的请帖,只有自己一个人收到了?
礼物是姜意早就准备好的。
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就是亲自为他调试了一瓶独一无二的香露。
姜意原本是想要为他做一双鞋的。
从前生辰的时候就曾送过,他非常高兴。
说因着小时候,最是羡慕其他人有娘亲亲手做的鞋子,听着同龄人的炫耀,就会异常的羡慕。
姜意那时候就想过,等回头尽量每次过生辰的时候,就给他做一双。
爱是恨不得将最好的给他。
可惜,这世上之事总是太令人伤感。
姜意不想暴露自己,也更不想让男人如愿,心底终究还是憋着一口气。
只要不让他太舒坦,那姜意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果然,秦霆洲在看到只有那瓶香露之后,他的心底是涌上阵阵失望的,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姜意能来,就已经让他非常高兴了,其余不要过多的奢求。
总归,是他做的不好,才导致情况变成如今这般糟糕。
“谢谢你能来。”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莫名变得柔软。
秦霆洲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波澜,却又不动声色的被压了下去。
察觉到他的失落,姜意的心到底还是划过一些波澜,不自觉的就说道:
“那我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吧。”
这话一出,肉眼可见男人的眼睛都微微泛光。
一瞬间,整个房间仿佛都跟着变得明媚了起来。
姜意的心底,也仿佛也透照进来了一道光。
就这样,一家三口过了一个格外不同生辰日。
没有场面浩大,也没有极尽热闹。
有的就只有简单而温馨,但却胜过之前无数。
秦霆洲亲自把儿子给哄睡着,等回来的时候,见姜意还没走,不免有些微微诧异。
这个女人有多想逃离,他是知道的。
今天若非子慕,只怕她是不肯来的。
姜意指了指对面:“坐。”
两人早就需要一场心平气和的深谈了。
而姜意一开口,便宛如一把小锤,重重砸在了秦霆洲的心脏上。
“我不会留在京城的。”
姜意的目光定定,声音更是掷地,带着她极致的倔强。
这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姜意的伤心之地了。
快乐时光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那些并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她想要过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生活,想要去看遍千山万水、更想回到从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能回去过的南越。
听听那熟悉的乡音,去看那些熟悉的景色。
便只是看看也心满意足,而不是像只鸟儿般,继续生活在这个“囚笼”之中。
至于秦霆洲…
姜意承认有些心动难以控制,但在自由面前,就又显得一文不值了。
秦霆洲听完良久的沉默,半晌开口:“我也不会长久留在这里的。”
姜意?
你确定没有胡说八道。
如今整个宁国又怎能少得了他嗯。
莫非,他真打算将权利归还给小皇帝吗?
如今秦霆洲绝对算得上是顶级大权在握,难道真舍得放手?
人在拥有之后,还能将权利放下,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更何况,一旦放权之后,便犹如被拔了牙的老虎,甚至还有丧命的危险。
这也是历史上很多的权臣,到最后都没有落什么好下场的原因。
前期得罪的人太多,当权时自然没什么,一旦虎落平阳,那是要粉身碎骨的。
不等姜意多言,秦霆洲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心,本王绝不会那般狼狈的。”
姜意:“……”这男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到时候再说吧。”
姜意含糊应了一声,然后麻溜就要离开这里,却再次被叫住。
秦霆洲起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我从来没想过娶她,那只是计谋罢了。我以为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是在保护你,却没想到竟是被有心人给利用。”
说到底,是他太过于狂妄了。
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更总想着最后给她一个完美的结果。
最后反倒是把事情给弄得一团糟,追悔莫及!
“是我的错,应该提前跟你说的。”
可她那样决绝的性格,只怕压根儿就不会答应。
偏偏,那是最好最快捷的办法…
归根到底,还是那时太弱了,无法做到肆意,让她也跟着受了诸多委屈。
听着他的一番话,姜意的眸子暗了暗。
一颗心就像是被无数针,给细细密密扎着似的,泛着阵阵的疼。
但她很快还是迅速恢复了冷静,眼底是压抑着的克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间太晚了,先走了。”
说完,麻溜就要溜。
却在跑了两步之后,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