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训狗嘛,她有的是手段。

作品:《大小姐重生后,败家子孙连夜改邪归正

    第一百四十章训狗嘛,她有的是手段。


    崔瑶光洗了个热水澡。


    雀儿就在她的床榻下方铺了地铺,准备睡在旁边。


    崔瑶光看了她一眼,道:“赶了一天的路,你睡床上吧!”


    雀儿却是不肯。


    “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与奴婢同床共枕,小姐对奴婢好,但奴婢就是奴婢,绝不能失了规矩。”


    然后,雀儿便躺在了地铺上。


    崔瑶光拿她没办法,也就作罢。


    半夜后。


    崔瑶光认床,怎么也睡不着,见外面月光正好,便穿着鞋,披着外衣就走了出去。


    她坐在台阶上。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驿站的小院照得一片清辉。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崔瑶光未束起的长发。


    她静静: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似乎也随着月光飘向了远方。西北的夜空,似乎比盛京的更加高远,星辰也更加稀疏冷冽。


    就在她出神之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崔瑶光没有回头,只淡淡开口:“你也睡不着?”


    来人是拓跋珍。她依旧穿着那身粗布衣裳,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崔瑶光的背影。“被马粪味熏得睡不着。”她语气硬邦邦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怨气。


    崔瑶光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接话,依旧望着月亮。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夜虫的鸣叫偶尔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珍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去西北?真的只是为了那劳什子雪莲?”


    她总觉得,这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目的绝不会如此简单。


    崔瑶光微微侧头,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神情在夜色中有些模糊。“救人,寻药,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不够。”拓跋珍斩钉截铁,“你看起来不像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冒险深入柔然的人。”


    “没有不相干。”崔瑶光道,“每个人都有执念。”


    她扭头看向拓跋珍。


    “你的执念是报仇杀了拓跋阙。”


    “而我的执念,是活着。”


    拓跋珍愣了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死过的人,会比常人更加在乎生死,沐清清对我来说,就是另一个我自己,我不愿意她死,所以我想救她。”


    拓跋珍闻言,心头微微一怔。


    她低下头,没有细问下去。


    “那金色雪莲生长在极寒的雪山之巅,我怕你有命去,没命拿。”


    崔瑶光轻笑了一声,“放心,你**,我都不会死,我说了,我惜命。”


    说完这话,崔瑶光站起身。


    “你去哪里?”


    “回去睡觉。”


    拓跋珍:“……”


    “不是,你能不能让我进你屋里打地铺呀?”


    “不能!”


    崔瑶光头也不回,语气干脆利落,身影消失在房门后。


    拓跋珍看着那扇毫不留情关上的门,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娇气!刻薄!冷血!”她低声骂了几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愤愤地转身,重新回到那间充斥着异味的下等房。


    这一夜,拓跋珍几乎彻夜未眠。硬邦邦的床板,糟糕的环境,还有被崔瑶光拒绝的憋屈,都让她心绪难平。


    直到天快蒙蒙亮时,她才勉强合眼。


    第二天清晨,雀儿精神饱满地伺候崔瑶光梳洗完毕,主仆二人都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拓跋珍,则是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憔悴,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用早饭时,拓跋珍看着桌上简单的清粥小菜,毫无胃口,忍不住又刺了崔瑶光一句:“有些人倒是睡得好,全然不管别人死活。”


    崔瑶光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粥,连眼皮都没抬:“我付了房钱,自然要睡得好。至于别人,”她终于抬眼,目光清凌凌地扫过拓跋珍的黑眼圈,“既然选择了依附于人,就该学会忍耐。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复仇?”


    “你!”拓跋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她。


    “吃饱了,就继续赶路,哦,对了,马夫今天不舒服,我给了他银子,让他骑着你的那匹马回盛京去了。”


    闻言。


    拓跋珍不解地看着崔瑶光。


    “你什么意思?”拓跋珍问道。


    崔瑶光道:“所以,之后的路程,需要你来赶车。”


    拓跋珍猛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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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说什么?你让我赶车?你让我赶车?我没听错吧?我一个……”堂堂公主你让我赶车?


    最后的这句话,拓跋珍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周围的人因为她突然拔高的声音,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


    拓跋珍气得脸色都红了。


    但,崔瑶光却不以为然。


    崔瑶光望着她,一脸漠然,“不然呢?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难不成让我来赶车吗?”


    拓跋珍指了指一旁的雀儿。


    “她不行吗?她一个奴婢……不能赶车吗?”


    崔瑶光点了点头,“对呀,她也不行,只能你来了。”


    很好。


    拓跋珍觉得,崔瑶光一定是故意的。


    但她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她是故意的。


    拓跋珍只能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个闷亏。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崔瑶光,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崔瑶光却已经优雅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对雀儿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雀儿看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拓跋珍,小声应道:“是,小姐。”


    最终,拓跋珍还是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她握着粗糙的马鞭,看着前方的道路,只觉得**无比。


    想她堂堂柔然公主,竟然要给一个中原贵女当车夫!


    “驾!”她没好气地甩了一下马鞭,马车猛地向前一冲,车厢内的崔瑶光和雀儿都跟着晃了一下。


    “阿珍妹妹,”车厢内传来崔瑶光平淡无波的声音,“若是车赶得不稳,耽误了行程,或者让我感到不适,今晚或许连马厩旁的下房都没有了。”


    拓跋珍握紧缰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尽量让马车平稳前行。


    她知道,崔瑶光说得出口,就做得到。


    接下来的路程,拓跋珍憋着一肚子火,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车。


    起初还有些生疏颠簸,但很快,她骨子里草原儿女的骑射天赋便显现出来,马车逐渐行驶得平稳了许多。


    “小姐,阿珍小姐这马车赶得还真不错。”


    崔瑶光靠在软枕上,嘴角微微上扬。


    训狗嘛!


    她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