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安安峰毒过敏,是家族遗传
作品:《被白月光推下悬崖,顾总跪墓碑殉情》 晚上下雨,店里的客人陆续离开。
盈盈在收拾桌子,一抬眼,一个身形苗条,打扮贵气的女人走进来。
她戴着墨镜,找了处靠窗位置坐下。
“您好美女,这是我们的甜品单,看看想吃点什么。”
客人左右看了一圈,指了指门口的黑板:“就要那份影帝同款。”
“不好意思,这得我们老板做,她已经回家了,不然您留个地址?明天给您送?”
女人从包里拿出两沓现金,傲慢地甩在桌子上:“把她叫来,我现在就要吃。”
盈盈犹豫了一下:“请稍等,我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她摸出手机走远:“老板,咱们店来了个女人,很有气质还特有钱,就是总感觉怪怪的,非要让你给她做影帝同款,我搞不定怎么办?”
周诗羽刚进家门,就又退出来。
路上她回放店里的监控视频,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不是来吃蛋糕的,而是找麻烦的。
周诗羽一出现,女人就摘下墨镜,在她身上一通打量,高冷的神情夹杂轻蔑。
周诗羽认出了女人,她就是晚晚。
她拿出手机与晚晚沟通:你好,影帝同款现在店里没有食材了,不如换个其他的?
晚晚盯着手机,又看看周诗羽的脸,眸底划过一抹诧异,随即被不甘取代。
“好啊。” 晚晚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把你们店所有甜品都给我来一样。我要你亲自为我服务。”
周诗羽习惯性问:点这么多,是一个人吃吗?
晚晚一拍桌子:“吃不完我就扔了,你管得宽!”
周诗羽面色淡淡:不好意思,我们无法为你提供服务,请你离开。
“为什么?”晚晚指着桌上的现金:“你是不是蠢货,有钱不挣?”
周诗羽抬眼,看着晚晚,一脸不屑。
晚晚与她对视几秒,冷嗤一声,索性直说:“你有点小聪明,看出来我是来刁难你的,只是你比我想象中的弱太多,是个哑巴还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顾之野娶你回家做什么。”
又来一个楚依人,还是升级版,周诗羽觉得厌烦:论辈分,你连小三都排不上,你要是想上位,得排队。
晚晚站起身,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你才是小三!”
周诗羽的表情透着疲倦,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盈盈,报警。
“你敢报警,我就把你的店全都砸了,反正顾之野会保我出来,我以后叫你不得安宁!”
周诗羽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看着晚晚,一身的无力感。
这是顾之野的情人,任性刁蛮,碰不得,可要是任由着她,那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门口响起汽车引擎声,顾之野撑着黑伞走进来。
周诗羽就在门口站着,男人带进来一阵寒意。
顾之野第一眼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好,就穿了一件长款针织衫和单薄外搭,无助地站在这儿,没有一点脾气。
他脱下外套披在周诗羽身上,触碰到她指尖的冰凉,不禁皱眉,摘下皮手套,戴进了葱白纤细的十根手指头。
周诗羽垂眸,脸上清冷的美带着破碎。
顾之野凝着她的脸,神情比往日多了几分凝重。
噼里啪啦,桌子被晚晚掀翻了,她还想把玻璃橱窗给砸了,顾之野迈步过去,扼住她的手。
他的语气几乎是哄着:“晚晚,上车等我,听话。”
晚晚朝着顾之野发脾气:“你还要骗我多久?我受不了了,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的爱,我还不如去死!”
顾之野厉声:“不准再闹!”
他一把将晚晚抱出甜品店,车里还有个男人,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晚晚很快安静下来。
不多时顾之野又进来。
“有件事,我们现在谈谈,方不方便?”
周诗羽看了眼盈盈,盈盈全程盯着顾之野,吃到一个惊天大瓜,下巴都惊呆了。
“老板,我下班,明天早点来收拾。”
周诗羽就近拉开座椅,让顾之野坐下:你是不是要谈离婚?
她注意到男人手上的两份文件。
顾之野开门见山:“我修改了离婚协议,签完字,二十号我们去办手续。”
周诗羽的视线凝滞一秒,很快勾起唇角:好,那签字吧。
她没翻看离婚协议,直接在最后写下自己的名字。
另一份也一样。
顾之野盖好钢笔,身子往后微微倚向座椅,他没说走,凝着周诗羽的脸,沉默许久。
周诗羽先站身:你走吧,打烊了。
她去关灯,路过顾之野时,他的手伸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腕:“周诗羽,别忘记我。”
周诗羽垂眸,抽出手,眸底一片平静。
她对这段感情刻苦铭心,只是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顾之野的手空荡地停在半空,眸光黯了黯,收好离婚协议和自己的东西,离开甜品店。
汽车开走了,周诗羽独自面对一地狼藉,讥讽地勾了勾唇。
……
程律师将车开向主路。
顾之野坐在后排,晚晚刚注射完镇定剂,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顾之野轻轻把人放在另一边,让她睡得舒服点。
“顾少,少夫人签完字了?”
“嗯。”
“那她有没有看离婚协议上的内容?”
顾之野脑海里浮现出周诗羽签字时的样子,冷漠疏离,只有想快速结束的决绝。
“周诗羽一个字都没看。”
程律师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顾之野,他的面容被一层晦涩笼罩,拧了拧眉:“不看也好,省得她反悔。”
程律师叹声气:“要是少夫人看了多好。”
顾之野视线转向窗外,被阴影笼罩着,不发一言。
……
那晚之后,周诗羽过了几天平静且忙碌的日子。
这天她刚到甜品店,就接到顾之野的电话。
“你现在来医院,路上注意安全。”
周诗羽放下手机,心口莫名的疼,第一反应就是安安生病了。
她跑到马路上打车,往医院赶。
顾之野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见周诗羽跌跌撞撞跑过来,满脸是泪。
他迎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别怕,孩子没事。”
周诗羽望着手术室门口,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
都抢救了,怎么会没事?
“安安早上被一只胡峰蛰了,反应很强烈,呼吸困难然后休克。”
顾之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告知周诗羽,手掌抚着她后背,盯着她的脸观察表情。
“抢救前医生问我,安安的父母有没有家族遗传的过敏性疾病,我倒是想起我小时候被马蜂蛰的事情,巧得很,当时我休克进了急救室。”
周诗羽心口怦然,加速跳动,缓缓对上男人的眼睛。
医生拿着手术通知书过来:“周安安小朋友的家属到了吗,来签字。”
周诗羽拿起笔就要签,听见医生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直系亲属吗?”
笔尖找到与病患关系那一栏,周诗羽不假思索写下母子关系,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抓住医生的手:“救……救……”
“孩子已经醒了,很快就出来了,当妈妈的以后要多注意点,尤其是孩子的过敏史遗传史,都要心中有数。”
周诗羽忙不停地点头。
一抬头,顾之野紧紧盯着她,神情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