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探寻的目光，于珊笑的苦涩。


    “因为，我爱上他了……”


    姜书窈不可置信，扯了扯唇角，却发现笑不出来。


    生活，真的像是狗血电视剧。


    “为什么呢？”


    于珊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言。”


    她说完，就带着口罩像是鬼魅一样离开了。


    姜书窈浑浑噩噩的走出去。


    一辆洒水车过来，行人都纷纷躲避。


    只有她还在慢慢走着，被泼的狼狈不堪，眼泪无声的落下。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沈珩渊所在的医院。


    直到看到方凝雁，姜书窈还在犹豫不决。


    “你来看沈哥哥吗？”


    方凝雁有些警惕，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来的不巧，他都休息了。”


    “我只是转转。”


    姜书窈不想纠缠，直接转身离开。


    于珊的理由是爱上他，但她难道就不爱了吗？


    差点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见人离开后，方凝雁才松口气，打开了病房的门。


    “等久了吧？听说你想吃水饺，我就买过来了。”


    她说着，把男人搀扶着到餐桌上。


    沈珩渊看着眼前的饺子，不由得一愣。


    那个女人，上次还说包饺子吃。


    但现在住院了，竟一次都不来看看。


    “我随便吃点就行。”


    他说着，随意抬眸看了一眼。


    简单的毛衣加上湖蓝色的裙子，显得人十分干净。


    但这一身，穿在这人身上，不知为何总感觉怪怪的。


    哦，姜书窈喜欢这样穿搭。


    不知道方凝雁是否是刻意，沈珩渊多看了一眼。


    见他注意自己，方凝雁以为小伎俩成功了，笑的欣喜。


    “沈哥哥，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变漂亮了。”


    沈珩渊没有抬眸，一边吃一边说。


    “真的吗？”


    方凝雁笑意加深，这还是第一次被夸漂亮，一下就飘飘然了。


    “我哪里漂亮啊？”


    她说着，去把男人拿着的筷子抽出来，期待的等着回答。


    沈珩渊有些不耐，声音冰冷。


    “在你不模仿别人的时候。”


    他说完，懒得多说，直接去床上休息。


    闻言，方凝雁站在原地，面容有些扭曲。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多得到一些关注，为什么不给一点面子呢？


    另一边。


    姜书窈看着曲折的路，犹豫了一下往前摸索。


    她本来就有些路痴，只能凭感觉。


    在第N次原地打转后，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于珊，你在哪啊？？？？”


    她不断的大喊，四处都传出回音。


    喊两声们，就不敢再喊了。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真的有些扰民了。


    姜书窈环顾四周，先在角落处坐下。


    “你喊什么呢？”


    于珊的声音突然在旁边。


    她一惊之后，忍不住吐槽：“这里太难找了，我都转了几圈了。”


    “我刚回去，就听到有个笨蛋大喊，为了不被邻居骂只能下来了。”


    于珊撇嘴，拽着她往前走。


    姜书窈抿了抿唇：“刚才你走的太急了，我还有事没有问呢……”


    像是有所预料，于珊的脚步一顿，紧张的咽了咽唾液。


    “什么？”


    “如果你是我的姐姐，那之前在这里看到的那位是……”


    姜书窈捏紧了手，有些艰难的问。


    母亲这个词，一直都很陌生。


    在于珊离开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是我们的妈妈吗？”


    “对。”


    于珊轻声应着，“只是这些事，妈妈并不知道，都没告诉……”


    “这样啊。”


    姜书窈松口气，表情也轻松了。


    “你来就是问这个吗？”


    于珊有些不可置信。


    “对的。”姜书窈不好意思的挠头，“以为是她不喜欢我，所以这么多年不肯见我。”


    上次来的时候，于珊的妈妈……很亲切，像是理想中母亲的样子。


    她心情欢快的往前走，然后扭头。


    “快带路呀。”


    于珊有些无语：“我以为你会颓废几日，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了吧？”


    姜书窈笑着，主动搂着她的胳膊。


    “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见她这么乐观，于珊忍不住感慨。


    房间还是一样的干净整洁。


    姜书窈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迈不开脚。


    老人似乎很喜欢穿针织衫，笑容慈祥。


    “你来啦。”


    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就莫名很喜欢，之后还一直问女儿她的情况。


    “阿，阿姨好。”姜书窈有些结巴，“我来看看您。”


    “别站着，快进来吧。”


    老人迎上来，脸上满是笑容。


    “最近过得还好吗？怎么今天有空来看看了？”


    “我……最近挺好。”


    姜书窈拿着给的水果，不由得哽咽着。


    见她哭了，老人有些手足无措。


    “孩子，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一边问，一边担忧的查看她的情况。


    姜书窈一下没有忍住，哽咽的喊着：“妈妈……”


    空气瞬间凝固了。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安慰着她。


    “孩子，你喊错人了，我不是……”


    “妈妈，有些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于姗在旁边，擦了一下眼泪，扶着母亲，“我们去旁边。”


    见两人都掉眼泪，老人有些诧异。


    走之前，还是补充了一句。


    “孩子你先坐着，等下给你做糖醋排骨啊……”


    姜书窈本来就泣不成声，听到这句话更是难受的点头。


    “好，我不走。”


    她慢慢的控制情绪，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些忐忑。


    万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太受打击怎么办呢？


    正当她惴惴不安，准备去敲门。


    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心疼、慈爱、愧疚……各种情感交织。


    “孩子，你能再喊一声吗？”


    老人说着，热泪盈眶，近 乎卑微的恳求着。


    姜书窈慌忙的点头，犹豫许久，却喊不出了。


    仿佛刚才的感觉没了，回忆不出怎么喊了。


    “她应该是有些累了，妈妈先去做饭，我们都饿了。”


    于姗见状，打着圆场，给她一个眼神。


    “我是也饿了。”


    姜书窈小声的应着。


    “都这么晚了，你们等下，我这就去做……”


    看着老人瘦弱的背影，姜书窈难以移开目光。


    母亲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吧。


    这种谈吐气质，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我跟妈刚都说了。”


    于姗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一直以为，是她不肯要我，现在才知道真相。”


    姜书窈擦着眼泪，努力的扬起唇角。


    “丑的很，你还是好好哭吧。”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于姗给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吐槽。


    啊？亲姐姐怎么这样，能退货吗？


    夕阳落在房间。


    姜书窈看着温馨的一幕，心中很充实。


    这种感觉，语言是难以描绘的。


    趁着老人在做饭，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