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窈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儿一直哭，而她也只是听管家说了一半，现在有些后悔。


    应该搞清楚情况再来，不然吵架都没底气。


    她不想在这纠缠，毕竟女儿哭的这么伤心，想带着去安静处缓缓。


    “小橘子，妈妈带你去吃点东西好吗？”


    姜书窈哄着，抱着女儿准备离开。


    “怎么，指使你女儿干坏事之后，就想逃走了？”


    方凝雁立刻拦住她，“你们不许走，必须给我个交代！”


    “什么交代呢？”


    姜书窈皱眉，“小橘子只是孩子，就算做的不对，也没必要诬陷我指使吧？”


    方凝雁扬起了破了的衣角，语气尖锐。


    “就是因为你的溺爱，才造成了孩子的心理扭曲！”


    “你怎么能这么说？”


    姜书窈看着怀里的女儿，有些生气。


    “我女儿怎么就心理扭曲了？”


    见她上钩了，方凝雁心中暗喜。


    “你作为母亲，肯定向着自己的孩子说话，但这种行为就是纵容。”


    “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


    姜书窈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


    在两人争吵的时候，周围的人突然让了一条路。


    “这是怎么了？”


    沈珩渊面色冷沉，大步走来。


    看到他后，方凝雁率先冲过去，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哭诉。


    “沈哥哥……”


    “放手。”


    沈珩渊一把甩开胳膊，心疼的抱着女儿，“对不起，爸爸来得晚了……”


    看到这一幕，方凝雁心中有些惊慌。


    之前调查时，明明男人是不喜欢橘子，怎么现在态度就转变了？


    “爸爸，是这个坏人欺负我！”


    小橘子哇一声哭了，愤怒的指着。


    “你住口！”


    方凝雁有些慌了，连在他面前的形象都顾不得。


    “沈哥哥，这件事我是受害者，你别被这两人欺骗了。”


    “是吗？”


    沈珩渊冷哼一声，“那你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男人冰冷的眼神看着，方凝雁浑身一冷，说话不由得开始结巴。


    “我，我是受害者……”


    “算了，别把事情闹大，这么多人在看。”


    姜书窈上前拉着他的衣角，小声提醒。


    闻言，沈珩渊扫了一眼。


    这才注意到围观的人，这些大多都是沈家人，但竟没有一个帮忙说话。


    而且一眼看过去，大多人都在看戏。


    “你们是没有事做了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很快就散去。


    没有男人的气场压迫，方凝雁得到了喘息。


    她深呼吸，站了起来。


    “我知道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但这孩子学的这么坏，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被这么说，小橘子委屈的哭的更大声。


    “爸爸，我不是那样的，你不要听这个坏人的话。”


    小朋友越想越委屈，伸出手想打她。


    “女儿，别闹。”


    姜书窈立刻上前制止。


    “妈妈……”小橘子被母亲呵斥，感觉更委屈。


    沈珩渊哄着女儿，给孩子擦眼泪。


    “去把管家喊来。”


    “是。”


    佣人立刻去办。


    “沈哥哥，我也是被气到了……”


    方凝雁拉着他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哭诉。


    管家很快赶来：“少爷，您找我？”


    “把你看到的，刚跟我说的，再说一遍。”


    沈珩渊冷声吩咐，目光一直在女儿身上。


    “等等！”


    方凝雁有些慌张，“沈哥哥怎么不信我呢？管家又不清楚情况的。”


    刚才是抱着侥幸心理，并不清楚有没有人看到。


    所以看到管家作为证人，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方小姐，很不巧我刚刚看到了一切。”


    管家恭敬的点头，态度不卑不亢。


    方凝雁不愿意接受，摇着头后退。


    “不可能的，你在乱说！”


    “方小姐，您刚才的行为很过分，如果能主动认错，相信姜小姐会原谅的……”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这个女人原谅！”


    不等管家说完，方凝雁就激动的打断了。


    “管家。”


    沈珩渊皱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多事。


    “只是让你说情况。”


    “是的。”


    管家轻叹一声，刚要开口，就被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管家，找你这么久，怎么在这？”


    沈老爷子被搀扶着走上前。


    “是少爷有事找我，忘记跟您说了。”


    管家立刻上前，代替佣人搀扶着老人。


    沈老爷子摆摆手，看了一眼这边。


    “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的、小的都哭了？”


    “爷爷，没什么事，只是一场误会。”


    姜书窈率先开口，站在男人身边。


    “误会吗？”


    沈老爷子目光锐利，审视着三个人。


    小橘子擦着眼泪，抬起头问。


    “您是太爷爷吗？”


    看着眼前可怜的孩子，沈老爷子微微点头，主动摸了摸头。


    “沈爷爷。”


    方凝雁也跟着喊，想让老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小孩子都没事没事，你又怎么了？”


    沈老爷子没有抬头，不耐的呵斥。


    “我是你太爷爷。”沈老爷子慈爱的说，宠溺的问，“你叫什么啊？”


    “我叫小橘子。”


    小橘子笑着，主动的拉着老人的手。


    见她主动亲近，沈老爷子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好啊，不亏是沈家的血脉，都别站着了，进去坐。”


    在路过方凝雁时，沈老爷子脚步一顿，警告的看了一眼。


    “别杵在这，回去吧。”


    “我……”


    方凝雁想解释，却被老人可怖的目光吓得一抖。


    姜书窈不想惹事，而老人息事宁人的态度，也很清楚。


    “是我没有保护好女儿。”


    沈珩渊看大家都进去，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没什么，我们也进去吧。”


    姜书窈拍了拍他，扭头都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了。


    “等等再进去。”


    沈珩渊说着，低头以吻封唇。


    这个吻，温柔带着怜惜。


    片刻后，两人才分开。


    “我知道你受苦了，一切有我。”


    看着男人认真的目光，姜书窈忍不住问：“如果再让你选择，你会选择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沈珩渊墨眸幽深，没有立刻回答。


    见他似乎有些为难，姜书窈扯了扯唇角，掩饰着黯然。


    “没事，我只是随便一问。”


    她说着，就松开了手往前走。


    “姜书窈。”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四年前的事，我已经后悔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