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姜小姐真的是许久不见了。”


    方凝雁率先走来，优雅的伸出手。


    姜书窈表情有些僵硬，犹豫一下握了握手。


    “好久不见。”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看跟吃了柠檬一样难看。”


    沈雨珊见她表情不对，不客气的吐槽。


    见她有些难堪，方凝雁开心的走到沈珩渊面前。


    “沈哥哥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姜书窈神色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喊的。


    “别愣着了，都进来吧。”


    沈雨珊已经到了包厢门口，挥手喊着。


    包厢很大，姜书窈一进门就看到了女儿。


    “小橘子，妈妈来了。”


    闻声，小橘子兴奋的跑来：“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


    “我是你姑姑，记得我吗？”


    沈雨珊看到小孩子，似乎很喜欢一样，在半路把人截下了。


    “你不是，你坏，是坏阿姨。”


    小橘子被拦住，哇一声哭了，用力的挣脱这个怀抱。


    “我要妈妈，妈妈！”


    见孩子哭的声嘶力竭，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沈雨珊有些受打击，只能放下孩子。


    “对不起……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还小，并不懂这些。”


    姜书窈匆匆赶来，将女儿抱着哄着。


    “对的。”方凝雁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跟着安危，“孩子小，不用在意的。”


    姜书窈这才注意到，人在背后站着。


    她无端有些后背发凉，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对这个女人有着抵触。


    每一次碰面，心中总有些不适。


    “姜小姐别站着，都坐吧。”


    方凝雁见她不接话，像是女主人一样招呼着。


    至于是谁的女主人，不言而喻。


    姜书窈沉默着坐下，只是温柔的陪着女儿玩。


    “方姐姐，你今天打扮的太美了，更有气质了。”


    沈雨珊赞美着，扭头问，“哥哥你说是不是？”


    “别嘲笑我了，我这很普通的。”


    方凝雁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期盼的看着沈总。


    今天是费心打扮，为的就是得到沈总的青睐。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沈总只是扫了一眼，始终只关注那个贱人。


    她心中不满，却没法发作。


    “姜小姐，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别愣着吃菜吧。”


    她说着，就亲自夹菜过去。


    看着那块鱼，姜书窈不知道怎么下嘴，只能淡淡回应。


    “谢了。”


    从不吃鱼，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否是故意的。


    “这个给我吧。”


    沈珩渊看到后，起身把鱼夹走。


    “不用。”姜书窈慌忙的拿走盘子，“我虽然不吃这个，终归是方小姐的好意。”


    此言一出，餐桌上有瞬间的安静。


    方凝雁回神，直接夹回那块鱼。


    “是我记错了。”


    她说着，想拍拍姜书窈的肩膀，却不小心把身边的酒杯扫下去。


    “啊——”


    看着酒杯落地，像是受惊一样尖叫。


    下一秒，白净的裙子染上了酒渍，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看到这一幕，姜书窈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是自己的酒杯，但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在那。


    “你没事吧？”


    她回神后，下意识起身递上餐巾纸。


    “别靠近我！”


    方凝雁见她走来，慌乱的起身，面含怒意。


    “很抱歉忘记你的喜好，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弄脏我衣服吗？”


    什么？


    姜书窈见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跟自己是否喜欢吃鱼，有什么关系啊？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的阴险。”


    沈雨珊气愤的起身控诉。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姜书窈这才明白现状。


    这就是一场鸿门宴，针对自己的。


    她笑的苦涩，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男人。


    “我……”


    “不用多说了。”沈珩渊冷漠的打断，大步走来脱下外套给方凝雁披上。


    这个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


    见状，姜书窈抱着孩子起身。


    “抱歉，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吧。”


    “你给谁甩脸子看呢？方姐姐给你弄得这么狼狈，她都没说什么，你心虚走什么啊？”


    沈雨珊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事的，姜小姐只是有脾气，我们也都是知道她的性子。”


    方凝雁慌忙的帮忙解释，“没事的，不过是一条裙子。”


    “你表演够了吗？”


    姜书窈心中冒火，捏紧了拳头。


    “我……”方凝雁张了张嘴，下一秒就被打断了。


    沈雨珊指着她骂着：“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做错事还有脸反咬一口啊？”


    “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方凝雁委屈的劝着，目光中满是委屈，柔弱的去拉着她。


    这演技，别说沈家人，姜书窈看着都要相信了。


    她心中腹诽，一把将人甩开。


    “如果不是你们说有事，我压根就不会来，更不会被你们泼脏水。”


    “啊——”


    方凝雁被一甩，尖叫着摔倒在地，眼泪都掉下来。


    姜书窈看的唇角微抽，刚压根都没有用力。


    她索性坐下，好好地看着这女人演戏。


    “没事吧？”


    沈珩渊黑着脸，亲自将人扶起来，目光凌厉的看向姜书窈。


    “没事的，我只是穿着高跟鞋，地也有点滑……”


    方凝雁咬着唇，看了一眼淡定坐下的姜书窈。


    今天是见识到真的绿茶婊了，也算是长见识。


    姜书窈淡淡的笑了，指着水果拼盘。


    “女儿你想吃哪个，妈妈给你拿。”


    她说着，把一盘子都端下来。


    “小橘子先吃，等下再带你回家好吗？”


    “好的。”小橘子刚还有些害怕，但有吃的又露出了笑容。


    “真乖。”姜书窈亲了亲女儿。


    “你在做什么？”


    沈雨珊有些沉不住气，看着她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大喊。


    “让一个孩子，看着你们这些表演真的好吗？”


    姜书窈安顿好女儿，不屑的笑了。


    “方凝雁，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凝雁面色青白交加，却还是维持着柔弱继续表演。


    姜书窈起身，冷漠的看着她。


    看得出，这两个女人串通好了，没想到已经够小心，还是被算计了。


    “收起你绿茶婊的嘴脸吧！今天也是让我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