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凑过来一看，几个娃确实蹦蹦跳跳的，身上光溜溜的没半点异样。王福来却不依：“这是您带来的娃，自然护着您！俺们村的娃可金贵，不能让您随便试！”


    “不是试，是防病。”容纪棠从随身的医箱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铜制玩意儿，这是她用系统积分兑换的“病毒观察镜”，能放大倍数看到病毒。“王老爷说疫苗勾魂，那咱们就看看，水痘到底是啥玩意儿闹的。”


    她让村正家刚得水痘的小孙子过来，用棉签沾了点孩子水泡里的液体，涂在观察镜的玻片上，然后递给李老头：“您瞅瞅，这里面动的小虫子，就是让娃生病的元凶，疫苗就是杀这虫子的，跟魂魄啥关系都没有。”


    李老头眯着眼凑上去，突然“呀”了一声：“真有小虫子在动！这、这就是水痘的病根？”


    周围的村民也都轮流看，一个个惊得咋舌。王福来脸色发白，还想嘴硬：“这破镜子准是您做了手脚！想骗俺们！”


    “是不是骗你们，咱们试试就知道。”容纪棠看向人群，“愿意让娃接种的，今天免费，要是接种后还得水痘，俺赔十倍医药费！”


    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见观察镜里真有“虫子”，又听容纪棠打包票，就把娃推了出来。容纪棠让徒弟按规程接种，动作快又轻，小娃就哭了一声就没事了。


    王福来还想煽动，可没人理他了，有个大娘拽着他的袖子：“王老爷，您要是没骗人，咋不敢让您家孙娃试试？”


    “确实如此！容王妃在宫中是公认的医生，她怎么可能欺骗我们呢？”


    王福来被容纪棠无言以对，狠睁双眼的容纪棠带人黯然离去。没等多久，要打疫苗的乡亲们排起长长的队伍，容纪棠望着手中的疫苗心里才长舒一口气，这次下乡推广工作的第一步，终于跨出来了。


    系统弹幕此刻也是熙熙攘攘:


    【观众“打脸真爽”打赏20万星币！留言“王福来的嘴脸，由狂妄变成苍白，笑**啦！观察镜的绝招太厉害啦！”】


    【观众“主播很稳定”打赏18万星币！留言“换我早慌了，主播还能一步步找证据，太淡定了！”】


    【观众“乡下不易”打赏15万星币！留言“乡下迷信很重的主播要想说服他们太难！”】


    容纪棠一眼就看到弹幕，勾住嘴角，她知道这仅仅是一个起点，背后有更多的坎儿需要通过，但前提是能够让娃少受一些罪，值得。


    疫苗推广刚刚取得进展，又有新问题出现，疫苗中至关重要的“荆芥”断了货。


    容纪棠盯着药材商送来的空箱子，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怎么了？前儿一个不就是有存货么？”


    药材商哭丧着脸:“王妃，非俺不发，乃山中荆芥令人照明！这一阵到处要此药，山上药农几乎翻遍大山！”


    荆芥在水痘疫苗中起着关键的退热作用，没有荆芥疫苗将不能发挥作用。容纪棠着急了就去医馆转了一圈，系统是可以换的，但是积分要求太高了，自己目前的积分也只够紧急，时间长了当然是不可能了。


    “我到山上寻找。”顾祁枭在门口忽然响起了声音，身穿方便移动的短打、面戴铁面具、手拿布包，里面装满了工具。


    容纪棠愣了：“你去？山里路不好走，而且你……”她想说他身上有旧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顾祁枭从来不爱提自己的伤。


    顾祁枭却像没听出她的顾虑，只说：“我带几个侍卫，熟悉山路，说不定能找到些没人采过的。你在医馆等着，有消息我立刻让人报信。”


    容纪棠还想劝，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拦不住。她只好把自己画的荆芥分布图递给他：“这是药农说的可能有荆芥的地方，你注意安全，要是找不到就早点回来，别逞强。”


    顾祁枭接过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他很快移开手，“放心。”


    顾祁枭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里，容纪棠坐立难安，每天都要问好几次侍卫“王爷有消息吗”。直到第四天傍晚，才见侍卫扶着顾祁枭回来。


    他身上沾了不少泥，袖口还有块深色的印记，走路时左腿有些跛，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找到了些荆芥，够凑几批疫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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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纪棠赶紧迎上去，刚想接过他手里的荆芥包，就瞥见他袖口的印记，那不是泥，是血！深色的血渍已经半凝固，边缘还泛着点褐色，一看就是流了不少。


    “你受伤了？”容纪棠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急，“是不是旧伤又犯了？”


    顾祁枭想抽回手，可她抓得紧：“没什么，就是山路滑，摔了一下，蹭破点皮。”


    “蹭破皮能流这么多血？”容纪棠掀开他的袖口，里面缠着的布条都被血浸透了，伤口处还渗着新的血珠，这分明是西域那道旧伤被牵动了，之前她给她敷药时，还特意叮嘱过不能剧烈活动。


    “你总把事放心里！”容纪棠的胸口发闷，又气又心疼，“明知道自己的伤不能累，还去山里跑这么久！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顾祁枭低下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我不想让你分神。疫苗断货，你已经够急了，我能多做点，你就能轻松点。”


    这话像块小石子，砸在容纪棠心里，气瞬间就消了大半。她别过脸，眼眶有点热：“再急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以后不许这样了，有事咱们一起想办法。”


    顾祁枭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好。”


    晚上，容纪棠亲自给顾祁枭换药。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布条，看着那道还没完全长好的疤痕，指尖轻轻碰了碰周围的皮肤，顾祁枭的身子颤了一下，她赶紧收回手：“弄疼你了？”


    “没有。”他的声音有点哑，“你轻点就好。”


    药膏涂在伤口上，凉凉的，顾祁枭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片小阴影。他突然觉得，这点疼，好像也没什么。


    系统弹幕里，观众们又开始磕糖：


    【观众“心疼王爷”打赏22万星币！留言“王爷明明自己疼，还想着主播，也太宠了吧！”】


    【观众“双向奔赴”打赏20万星币！留言“主播又气又心疼的样子，太真实了！这才是过日子的感觉！”】


    【观众“伤口护理”打赏16万星币！留言“主播涂药的手法好轻，看得我都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