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枝最终还是束手无策,找不到一点白兰的线索,他考虑过休眠模式,这个想法不是最佳选择,但他总是突然想到这点。


    如果不是狱寺隼人天天都要来门口闹一会,还有山本刚的寿司光顾,以及奈奈女士和纲吉的关注,可能他早就睡过去了,大概会睡到白兰回来的时候。


    自从Reborn来了沢田家,隔壁就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热闹到有些扰民的程度,翼枝经常听见附近传来爆炸的声音,但这种声音就和沢田纲吉突然爆衣冲上街一样常见。


    他也渐渐不放在心上,只会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先看看沢田家的问题大不大,如果又是Reborn教导方面的事情,翼枝就不会管。


    沢田家的人员最近还新增了一个小孩子。在意大利的家庭教师Reborn之后,又来了个自称是黑手党的小孩蓝波。沢田奈奈真的照顾得过来么?


    翼枝出门去看,一个头发发卷得完全就是爆炸头的奶牛花纹连体服小孩从天上掉下来,落到地上弹得翻了个身,又开始嚎啕大哭,嚎得嗓子眼都能看见。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坐在路中间大哭的蓝波抱起来:“你又惹Reborn生气了?”


    蓝波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鼻涕眼泪一起流,还有些奇怪的伤痕,看着像是灼伤,让翼枝疑心是那道爆炸声后留下的。


    他把蓝波带回去检查了一下,却发现都是很浅的皮外伤,真是难以置信的皮糙肉厚。翼枝帮蓝波涂了点药膏,又拿出柜子里放着的一个棉花糖罐子。


    白紫的色泽,是带有葡萄香甜味道的口味。


    蓝波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哭了,他任着翼枝将脸擦拭干净,又上了药,蓝波就在坐在桌面一心一意地吃棉花糖。翼枝还给他热了一瓶牛奶。


    吃东西的蓝波心情好上不少,告诉翼枝,他的目标是打败Reborn,成为波维诺家族的老大。


    蓝波还说:“你对蓝波大人很好,等蓝波大人成为老大后一定封你做蓝波大人的副手!”


    五岁的小孩,黑手党,家族老大……?


    翼枝觉得这像是孩子们的游戏,但这些孩子们可以拿出来的武器对于孩子而言又有些抽象。


    他应声哄了几句:“那蓝波可要努力长大打败Reborn。”


    蓝波非常得意猖狂地笑了起来。


    “蓝波……!蓝波!你在小枝哥哥家里吗!”这时外面传来了纲吉的呼喊声。


    翼枝去给他开了门,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发:“小枝哥哥……妈妈说蓝波在你这里?”


    “我给那孩子涂了药,你要带他出去走走吗?最好先别让他和Reborn见面,虽然5岁了,但是蓝波还打不过Reborn。”


    沢田纲吉的表情更尴尬了,因为他在家里也完全是被Reborn收拾的情况。


    就算他国中生,他也打不过Reborn。


    蓝波抱着棉花糖罐和葡萄糖球袋子乖乖地跟沢田纲吉走了,翼枝在门口看着他们向远离家的方向走去,又在街口处碰到了狱寺隼人。


    银发的少年一直臭着脸,他抓住蓝波说了什么,又被沢田纲吉劝得松手,然后朝翼枝这里看过来。


    他的眼神钉到翼枝脸上就完全离不开了,一看就是有深仇大恨。


    翼枝确认了多次,他以前确实没有认识过这个少年人,但他没有回避的意思,眼看着狱寺隼人怒气冲冲地来到自己面前,那是一张极具异国色彩的面庞,满怀怒火时更显攻击性。


    说起来,纲吉似乎也有点怕他这个表情,但狱寺隼人一注意到翼枝,就没有不生气的时候。


    他其实和翼枝没有一点话题,每次过来就是胡闹发脾气罢了。


    翼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到的却是另外的问题:“你玩这个危险的东西,家里的人不会收拾你?”


    Reborn玩手枪,蓝波玩手榴弹,狱寺隼人玩炸药,这就是意大利风情?


    幸好纲吉不会玩什么危险的东西。


    翼枝随口的问题却招致了狱寺隼人更加愤怒的恨意,他吼道:“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骗子!”


    翼枝清楚什么,翼枝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眼眶又红了,翼枝这次才看得分明,那不是气得恼火,狱寺隼人确实觉得委屈,手不自觉攥成拳头。


    他似乎想从翼枝脸上看见什么,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能得到失望。


    “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翼枝——!!!”


    翼枝注意到他的动作,忍不住说:“别掏炸药。”


    狱寺隼人手上一顿,脑袋垂了下来:“这还是你让他教我的……虽然很快,他就也走了。”


    “他是谁?”


    “夏马尔。”


    “我不认识夏马尔。”


    狱寺隼人几乎咬牙切齿:“那以前算什么?只是你逗我玩?你说过——”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说过的,会带我走。


    你还说过,你会等我。


    他甚至畅想过获得自由,那是另外一种憧憬的生活。


    复杂的心情很快变成令狱寺隼人觉得耻辱的滋味。


    在他眼里的故人,神情外貌与往昔毫无区别的翼枝,根本就是将过去所有都抛弃了,包括隼人。


    没有隼人,只有狱寺隼人。


    也没有约定。


    他看着翼枝的表情,恼怒到了最后就觉得乏味。


    狱寺隼人说:“你不向我询问什么,是因为觉得心虚?”


    翼枝当然毫不心虚,但狱寺隼人的神色很糟糕,狼狈……又可怜。而且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药味。


    可怜归可怜,翼枝和狱寺隼人是谈不拢的,每有关系和缓的时候,狱寺隼人就会突然又生气,循环往复。


    他把狱寺隼人领进房里,打量少年的状态:“身上有伤?”


    狱寺隼人没在意他的视线,四处查看房间里的情况,他含糊应了几声当做肯定翼枝的猜测。


    他看着桌上空了的杯子上,说:“……我在收拾并盛町的那些不良少年。”


    果然,落在狱寺隼人脸上的视线又多了一分担忧。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


    他的思绪很乱,每一次见到翼枝,狱寺隼人的大脑就好像陷入一片迷糊的混沌里。许多事情,这些年来的经历仿佛电影被重新放映一遍,最后回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


    他变了许多,可翼枝看起来还丝毫未变,仿佛留在了过去。


    狱寺隼人又说了一句:“这个地方还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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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盛町就是翼枝想去的地方吗?如果当初……狱寺隼人截停继续思考的念头,梦幻的故事戛然而止。


    没有如果,他失约了,他没有找我,他丢下了我。狱寺隼人又开始生气。


    两人相对无言,和蓝波一样,狱寺隼人身上多是皮外伤。他不接过翼枝的药膏,也不看翼枝的脸,自顾自闷气。


    “你很讨厌我?”


    翼枝沉默了太久,立即说:“不讨厌。”


    “骗子。”


    “那我讨厌你。”翼枝顺着他的话换了个回答。


    狱寺隼人肉眼可见气得发抖。他举起了拳头,却被翼枝轻而易举地挡住。


    他大声吼道:“谁要你喜欢……?!你这个混蛋!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自己想起来啊!!”


    这次是完全哄不好了。


    没错,翼枝曾经问过狱寺隼人关于约定的事情,但狱寺隼人根本不会解答他的疑惑。


    他只知道在狱寺隼人的口中他们曾经差点成为一家人,有过关于此的约定,更多的细节就不清楚了。


    狱寺隼人脾性很大,不是能够隐忍下来再欺骗翼枝的性格。但翼枝确实未能找到有关他的数据。


    狱寺隼人走后,翼枝在客厅里思考了半晌,这几年的时间里白兰没有再给他做过全身检测,但不可能是这方面的问题,毕竟他也找不到与狱寺隼人结识的空隙。


    难道是有人装作他的样子和狱寺隼人认识了?可是这样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人的心思,很难猜吧。


    翼枝也觉得有点头疼,这种情况像是他亏欠了狱寺隼人,可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他与狱寺隼人的僵持还在继续,但没过多久,狱寺隼人的姐姐也到达了并盛町。


    叫碧洋琪的意大利少女住进沢田家照顾Reborn,狱寺隼人也不敢再来正大光明地找翼枝麻烦。


    他一见到碧洋琪就肚子疼,算是情绪压力的问题,就像是有些孩子一上讲台面对很多人就会紧张到肚子疼一样。


    不过狱寺隼人来的次数减少,翼枝也有了机会和碧洋琪谈一谈她弟弟的事情。


    相比狱寺隼人难以交谈的态度,这位美貌少女倒是通情达理得多。


    碧洋琪说这是一次难得相聚,她还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


    她怔然凝视翼枝的脸,也随手替他倒了酒:“但那不是隼人的错,是你的。”


    翼枝愣了一下,他很少听到这种满怀怨怪的话语,但碧洋琪确实没有明显指责的意思。


    “我不太在意,但……隼人和我不一样,他很固执,他一直都想证明什么。”她说:“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翼枝抿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从舌尖涌向喉咙,他压住这种不太适应的感觉,回答:“我应该没去过意大利。”


    “不可能是别人。我们不会认错你。”碧洋琪淡淡地说:“等你想好怎么负起责任,隼人大概才会不那么别扭。”


    她饮着酒,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看起来和从前还是一样,小枝哥哥。隼人怎么可能会认错你?”


    翼枝失语,他再次复盘自己的数据,检索之前的文字、人物的信息,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在狱寺隼人出现之前,他的记忆里没有狱寺隼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