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热恋期11
作品:《暗恋结束的那一天》 “叮零零——”
下课铃声响,虞听一秒钟都没犹豫,立马收拾东西走人,却被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拦住。
“虞听,这次建校周年庆,学院准备……”
“我拒绝。”
匡义呆呆道:“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虞听先看了眼腕表,然后分出一分钟耐心,抬起眼皮看着他:“那你说。”
“哦……”匡义摸了摸脑袋,继续先前的话题,“这次周年庆,学院领导决定组织一场画作义卖活动,筹措来的资金会捐献给流浪猫狗救助协会,你看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虞听:“不要。”
匡义:“……”
虞听:“还有事吗?”
匡义:“没有了……”
话音刚落地,虞听就头也不回地出了画室。
留在原地的匡义困惑地挠挠头。
刚刚那一出对话的意义是什么?
奇怪,他怎么感觉最近虞听风风火火的,一打铃就走人,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她对下课的不尊重。
校门外,虞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车前的那个人。
学校正门前人来人往,可他出众得让人没办法不注意到,无论是高挑的个头,耀眼的外貌,还是虽然简单却格外适合他的衣着,都令人移不开目光,就像某部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记忆突然就回到了中学时,偶尔方嘉年会代替出差的父母来接方嘉岁放学。每当他出现时,总会引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和红着脸偷看他的目光。
方嘉岁嫌丢人,恨不得装不认识绕开他。
虞听没办法理解她这种心情,如果让我和方嘉岁交换一天人生,我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跳进他怀里,然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叫他一声“哥哥”。
那时的她是这么想的。
而现在,梦想的画面竟然生动地上演了。
虞听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白鸽,飞奔着扑入方嘉年的怀里,一如她曾经幻想的那样。
只是,除了一点——
“嘉年……啊。”
口中的“哥”字绕了个弯,被她生硬地咽了下去,换成了一句“嘉年啊”。
果不其然,搂住她的方嘉年皱起了眉头:“还要跟我这么没大没小下去吗?”
虞听将脸埋在他胸膛,忍不住笑了。
在两人的称呼问题上,方嘉年意外的固执。明明平时对方嘉岁喊他大名的行为无动于衷,却无法容忍虞听对他直呼其名。
其实虞听也听不得他叫自己那羞耻感爆棚的小名,经过一番两败俱伤的较量,他们最终还是决定维持对彼此原来的称呼,只是偶尔虞听也忍不住皮一下,因为方嘉年听到她连名带姓叫他时的反应太有趣了。
“真是的,有人说过哥哥是老古板吗?又不是亲哥哥,叫下名字怎么了?”
虞听嘟嘟囔囔地抱怨。
“对大你六岁的人直呼其名?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老人家啊,完全就是老人家。”
方嘉年揪了下她鼓起来的脸颊,暂且先不计较她的口出狂言,替她打开车门:“先上车吧。”
虞听钻了进去,不出一分钟,方嘉年也绕过车头坐了进来。
“砰”地一声,车门关闭,高大的身形靠过来,鼻腔瞬间盈满他身上的香气。
侧脸被大手固定住,虞听闭上眼睛,急切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唔………”
现在已经学会如何在亲吻的间隙换气了,双手也会熟练地挂上他的脖子,在被动承受的同时,虞听偶尔还会主动亲吻回去,这往往会换来方嘉年更加凶猛的攻势。
结束时,方嘉年习惯埋在她的肩颈处平复片刻,有时还会咬她的脖子一口。
“今天画画了吗?”
“……有味道吗?”
虞听拎起衣服闻了闻,油画的一些颜料和稀释剂有刺激性味道,别人闻着会很刺鼻,但她长期在画室待着,已经闻习惯了。
“早知道就在出来前先去洗个澡了。”
艺术学院条件很好,教学楼配备了学生专用的淋浴隔间。
“到家了洗吧。”
方嘉年亲了她的鼻尖一口,随即替她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离开。
虞听抬手拉下车内镜,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衣襟散乱,眼含春.水,羞得脸一红,赶紧整理衣领。
再转头去看方嘉年,衣衫整齐,面色平静,像丝毫没有受到方才那个吻的影响,她不免感叹,真是衣冠禽兽。
“在看什么?”
明明目视前方,但方嘉年总有注意到她在偷看他的本事。
“没什么,”虞听托腮微笑,被发现了,索性光明正大地看他,“开车的哥哥真帅。”
“……”
是天生性格的原因吗?虞听在恋爱中总是格外坦诚,被帅到了就老实地夸哥哥帅,体验到亲吻的乐趣后,也会积极大胆地主动索取,对自己的色.欲毫不掩饰,虽然有时也会羞涩,但没有寻常女孩子会有的忸怩。
“不过哥哥,我今天上通识课,遇到高中时的老熟人了。”
方嘉年还沉浸在上一句话里,她已经自然而然地切换了话题。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聊了会儿天,结果你猜怎么着,发现我们上学期也一起上了课!但是我们一次也没遇见过,也不知道在一个班里,是不是很神奇?”
“男生女生?”
“女生。”
“嗯。”
对话很平淡,但虞听很喜欢这样平平淡淡地聊天,她把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而方嘉年也会一一回应。这样稀松日常的对话,就是从前她向往的画面。
开学了,偶尔在方嘉年下班早的日子里,他就会像这样来学校接她下课,然后两人一起牵着手去逛超市,买菜回去做饭。
“我喜欢会做饭的人,特别帅气。”
公寓里,洗完澡的虞听坐在岛台前,身上穿着借来的方嘉年的T恤。她一边用勺子舀着酸奶吃,一边观赏着正在做饭的人。
方嘉年熟练地处理着鱼腹,清洗干净后,在鱼身上开背改刀,划出漂亮的刀花。
因为是医学生吗?他用刀的姿势利落极了,动作为什么那么专业?美男杀鱼,简直赏心悦目。
痴迷的眼神令方嘉年投来一瞥,薄唇微动。
虞听马上猜到他要说什么,大概率是以后不要看别人做饭。
在很多事上,方嘉年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如果夸开车的人帅,就会说以后不能坐别人的车。
如果夸饭桌上照顾人的男生有魅力,就说不能再和别人一起吃饭。
这种幼稚又小心眼的发言简直不像他会说的话,但虞听却觉得很可爱。
她舀了一勺酸奶,递到方嘉年唇边:“啊。”
像喂小孩子一样的方式,令方嘉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不吃。”
虞听:“是哥哥买的,为什么不吃?”
看着她坚持的眼神,方嘉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张开唇吃了。
过于甜的口味令他狠狠地皱了下眉。
“好吃吗?”虞听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
“难吃。”传来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
“哈哈哈……”
虞听笑得更放肆了。
方嘉年不爱吃甜食,也不喜欢吃饭后水果,连西餐也不喜欢,虞听爱吃的披萨、炸鸡、汉堡、可乐这些对他来说更是垃圾食品。
他喜欢中规中矩的中餐,自己做的更好,去店里吃的话,不仅要求荤素搭配,一定还要有一道汤,饮食上口味偏清淡。
总的来说,就是老人家的口味。
饭后,两人一起刷完牙,又滚去了沙发上。
虞听逐渐爱上了接吻的感觉,这一定是人类最适合用来表达亲密的方式。除了方嘉年,她无法想象与任何人做这件事。
她喜欢方嘉年激烈又野蛮地侵入她柔软的口腔,勾.缠着她的舌头.吸.吮,轻轻刮擦她的上颚,口水.交.缠的声音在室内如此地响亮而清晰,她伸指探入他的后脑,柔软发丝擦过指间,带来一种清凉感受。
“啊……”
突然从T恤下摆伸进来的手令虞听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地拱起身体,下巴与纤长脖颈连成一道漂亮曲线。
又来了……
最近亲吻时,方嘉年频频抚摸她的身体,有时手还会钻进衣服里。
看上去像是清冷寡欲的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让人感叹原来他也会有欲.望。
在衣服下四处游走的手来到了肋骨边缘,虞听这里最怕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痒……别、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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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躲闪。
方嘉年用体重压着她,让她不能乱动,手指悄悄移到她的肚脐处,像要给她开刀一样,沿着那条中线向上缓慢移动。
“你一吸气,这里就会凹陷。”说话的嗓音低哑得要命。
“哥,你别说这种话……”
虞听捂住发烫的脸。
太那个了……
指尖继续上移,停在那里不动了。
虞听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吊得难受,既渴望他更进一步,又本能地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哥……嘉年哥……”
“嗯?”回应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就像在逗弄猎物的野兽。
“嘉年哥……”
“为什么总是喊我?”方嘉年埋在她颈窝里,扑哧笑了出声。
热气喷洒在脖间的肌肤上,令虞听面红耳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结结巴巴地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我害怕,我一怕就忍不住叫别人……”
“真的害怕吗?那为什么抓这么紧?”
方嘉年示意她低头去看,一只白色的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下摆,将布料都给抓皱了,甚至隐隐露出下面的腹肌一角。
此情此景,就像她故意要揩他的油一样。
虞听脸一红,正要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却被反握住了手腕。
方嘉年的眼神瞬间变了,就像竖起了尖刺,幽深的眼睛里染上欲.望的色泽,与此同时,粗暴的吻压了下来,呼吸被瞬间堵住。
就在两人吻得愈发投入之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传来振动声,他停下亲吻,扭头正要去查看,却被呼吸急促的虞听捧住下巴。
“别,别去管……”
她鲁莽又急切地吻了上来,方嘉年很快忘记了还在振动的手机,转头回应她的吻。
可拨打电话的人就像是锲而不舍一样,手机一直发出振动声,方嘉年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只手按住还要来继续索吻的虞听,长胳膊一伸,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什么事?”
虞听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他简短地与那边对话几句,随即挂掉电话,叹了口气,对她说:“医院的电话,叫我回去一趟。”
“……我就知道!”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虞听非常生气:“干吗把已经下了班的人叫回去?哥哥还是学生,又不是医院的正式员工,就这么压榨你吗?这符合劳动法规定吗?”
她沉下脸,漂亮的眉眼流泻出浓浓怒火:“我要把医院一把火烧了!”
方嘉年轻轻笑了一声:“放火要去坐牢的。”
“那哥哥会来监狱里看我吗?”
“我进去陪你。”
虞听顿了一下,纠结道:“可是,男女是分监的。”
“是吗?”方嘉年挑了下眉,口吻淡淡,“那就只能越狱了。”
“……”
虞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么幼稚。”
“可能是因为跟幼稚的人在一起待多了吧,我也变得幼稚了。”
“是想说近墨者黑吗?”
“是近朱者赤。”
他纠正她,在她眉心处吻了一下,随即拉她起来道:“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哥哥直接去医院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方嘉年皱眉看过来。
他是个作风很老派的人,遵循约会完一定要把女士送回家的古老传统。如果是平时,虞听会让他送,但当医院有急事找他时,她就会提出自己回家。
他这次转去的科室的带教老师特别凶,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上回虞听偶然撞见他对着迟到的方嘉年破口大骂,气得她差点没冲出去薅光那男人头顶仅剩的头发。
“是真的,”虞听坚持道,“为了你们老师的头发着想,我还是打车回去吧,哥哥去医院,不要迟到。”
“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方嘉年不放心地叮嘱。
“嗯。”
“去换衣服吧,我看着你上车了再走。”
最终,方嘉年拍下出租车的尾号后,才在夜色中目送着她上车离去。
虞听看着后视镜中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抬手摘下头顶的帽子。
这是出门前方嘉年特意给她戴上的。
摸着棒球帽上那个刺绣字母标志,她叹息一声。
不想和他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