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吻
作品:《恶毒夫君驯养手册》 ……
洛华池盯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忽然想起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和他结合。
“洛大人……”感受到他正在爱抚自己,她莫名感到不安。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内力低的人给高的人传内力,会被反噬吗?”洛华池忽然开口。
“嗯?……记得。”景可不明所以。
“现在,给我传内力。”
洛华池说完,紧紧盯着景可,似要将她看透。
景可迟疑了一秒,还是如他所说将手按在他胸口,微微凝神,输入内力。
“……你倒是听话。”洛华池虽然早有预料,但见她这么干脆,心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烦闷,似乎有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在滋长,“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利?”
她现在也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他治伤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竟也眼都不眨就照做。
景可笑了一下:“我只是想你开心。”
洛华池语塞。他总感觉温度上升了,竟有些慌乱的错觉:“你是我的人,这是应该的。以后,只准听我的话,不准给其他人传内力。”
“嗯。”景可点头,“只对你好。”
洛华池一愣,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他的心脏,胸口一阵酸麻。
几乎是无意识地,他手指微动,自身磅礴的内力就顺着景可点在他胸口的手,一路流窜至她体内。
景可只感觉到一阵微妙的风拂过自己全身,随后她便再也动不了了。现在她经脉中游走的,是身下人的内力,自己刚挖掘的那点少得可怜的内力,被封存在了丹田之中。
她眨了眨眼,示意洛华池自己想说话。
洛华池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他扭过头:“闭嘴。你现在就是被我反噬了,明白吗?”
不等景可反应,他自顾自操控着自己的内力,让二人更加靠近。
两辈子以来,面对景可这般热情的“只对你好”,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难言的情绪。
若说是害羞,感觉很恶心,他不愿面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选择了最熟悉的逃避方法。
只要沉溺于官能之中,就没有余力再去思考自己的异样了。
洛华池的内力堪称霸道,他又想发泄自己内心的悸动,自然没有手下留情。
……
洛华池捧着她的脸,撤去了控制她上半身的内力,她就软趴趴地落在他怀里了。
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他心中满足,阴郁美丽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如勾人的狐狸精一般。
“哈……”他用指腹摸去她嘴角的涎水,修长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丰满的下唇,“真的是白痴……”
景可快要融化在体感里了,她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体发酸……面前的人话很多,有点吵,嘴唇很好看,如果能闭嘴就好了……
于是她直接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对面的。
洛华池被她吻住,震惊地停下了内力,脑中一片空白。
嘴唇上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他愣怔片刻,在另一条软舌即将探入口腔的时候,一把将景可推了出去。
她斜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彻底瘫软下来。
洛华池看着她失神的模样。
他前世见过景可和慕容叙接吻。
那是某次自己和景可交手后,躲在暗处看见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景可打完后要躲在暗处看她,明明两人都受了不小的伤,也已经暂时达成共识不出手了,但他一直站在暗处看她。也许是怕她反悔。
慕容叙很快找了过来,他看到景可的伤,似乎很心疼的样子,给她包扎,又责怪她总是追着洛华池跑,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景可一直没说话,洛华池本以为她生气了嫌慕容叙管的多,没想到她最后直接捧着慕容叙的脸就吻了上去。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洛华池觉得恶心,后悔自己不去治伤还留在这里观察景可,拖着骨折的腿慢慢地从暗处离开了。
腿上传来轻微的触感,洛华池回神。
景可浑身都在战栗,眼神空洞,刚刚吻过他的唇还张开着。
吻……她为什么要吻自己?
洛华池摸上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感觉。
他俯下身,鼻尖轻抵住她的:“刚刚,为什么要吻我?”
“你……话太多了。”
这算什么?洛华池不满道:“说实话。”
景可刚想解释这就是实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动不了了。她挣扎了一番,发现控制自己全身的内力都解开了,除了嘴巴。
“你别想再做莫名其妙的事。”洛华池想到前世景可和慕容叙接过吻就一阵反胃。
景可撑起身准备用手比划,却被洛华池按住了。
方才那个吻的冲击还残留在身心,洛华池憋着一口气,也顾不上怜惜她了。
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多少还是有些败兴的。
不过洛华池已经解开了控制她身体其他地方的内力。
景可不愧是练武的好苗子,身体结实柔韧,被她这样瓷实地抱住,洛华池有种被填满的错觉。
好像他自从那晚看见景可跪在自己面前后,意识到自己残缺的那一块,在她的这个怀抱里被短暂地弥补上了。
这种被她抱住的感觉,让人有点沉迷。
他偏头,用脸颊轻轻磨蹭着景可的额头。
背上传来微弱的痛意,洛华池垂眸。
景可已经忘了自己先前看见他身上痕迹的愧疚,边发抖边抓挠着他的后背。
她没收力,抓得很深,血腥味从他后背隐隐逸散开来。
因为多年服毒,洛华池对身体上的疼痛没有太大感觉。但他对气味很是敏感,自然是知道自己后背被抓伤了。
虽然他并不在意,不过空气中的血腥味多少提醒了他景可的状况。
……
洛华池懒懒地趴在她身上。
景可身体素质很好,即使被他这么压着也没什么负担。只是她此刻状态不好,一副失神的样子。
洛华池欣赏了一番,忽然想起她方才的吻。
他也俯下身,含住她下唇吮弄了一会儿。有点新奇的感觉,又湿又滑,和她吻自己的触感有点像,又好像不太一样。
他又用自己的唇蹭了蹭她的舌尖,有点痒如像羽毛刮过心尖般酥麻。
洛华池忽然觉得,没必要问景可为什么要吻自己。
左右不过会得到一个无聊的答案,就像他和她的结合一样,有什么必须做的理由吗?
只是顺从本能罢了。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开窗,散去房中的气味。
红棠正在院外等候,见他出来,收起长鞭。旁边几个双眼无神的药人侍从,顺着打开的门缝鱼贯而入。
“厢房的被褥,收拾完扔了。”洛华池吩咐道。
想到自己荒唐一夜也就算了,竟然第二天又被景可勾得失控,白日宣……,他心中郁郁。
“有什么事吗?”他边往外走边问。
红棠直觉感受到主上与平日不太相同,他身上似乎掺杂了一丝她不懂的靡靡之气。也许是主上在研究新的药材,她没多在意,开口禀报。
“主上,洛清庭有事找您商议。”红棠说完,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继续道,“竹沥问您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如果没有,他就回万药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