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梦回民国 第三个身影

作品:《户外直播:开干!玩的就是真实!

    “扑通~扑通~”


    心跳声如鼓点,敲在时间的裂缝上。


    陈泽睁开眼的那一刻,整个京都的钟楼齐鸣,


    不是电子报时,而是那些早已停摆几十年的古老铜钟,全都在响!


    沈涵跪在病床前,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眼泪砸进他掌心,


    “你……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了……你说梦里就能回来……可我不要梦里的你!我要真的!要真的啊……”


    陈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不是……从梦里回来的。”


    “我是被人……硬生生,从‘未境’的夹层里拽出来的。”


    “有人改写了我的终章。”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赫然印着一道与贾方圆一模一样的墨痕,那是双生执笔者的印记。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他胸口衣襟下,那道符文竟在呼吸,一明一暗,如同活物。


    与此同时,江南水乡的乌篷船内,盲眼老妪手中的针线突然断裂。


    她怔了一瞬,随即苦笑,


    “第三页……已经被翻开了?可‘她’还没醒来啊……”


    她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骨针,那是用百年前一位“梦殉者”的指骨制成。


    “三页空白,三人执笔。”


    “第一页,是遗憾之书;第二页,是羁绊之录;第三页……才是真正的《未境》本源——‘梦之胎’。”


    “若‘她’苏醒,梦境将不再是虚妄,而是……现实的母体。”


    风起,船晃,水面倒影却没跟着动。


    倒影中的老妪,嘴角正缓缓上扬,那不是她的笑!


    边陲雪原,废弃矿场深处。


    披着军大衣的男人缓缓站起,脚下的冻土竟开始融化,


    露出一条深埋地底的巨大锁链,那不是束缚他的刑具,而是封印某种存在的镇魂链。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半道符文,忽然咧嘴笑了,牙缝间溢出蓝焰,


    “贾江锋撕走的那半符文……是用来‘杀死’我的。”


    “但他不知道,那只是‘钥匙’。”


    “而今,两半归一,门……该开了。”


    他抬手一撕,整件军大衣炸裂成灰,露出躯体,


    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残缺故事片段编织而成的人形容器,


    每一寸皮肤下都流动着被遗忘的名字与哭喊!


    他是第一个“失败的执笔者”,也是《未境之书》最初的守墓人。


    如今,他归来,不为毁灭,也不为拯救。


    他要成为新的‘书脊’。


    京都地铁末班车,校服女孩合上焦黑封面的书,轻声道,


    “哥哥,这次换我保护你了。”


    她抬起头,双眼竟是纯白无瞳,唯有一圈幽蓝纹路缓缓旋转,


    那是“梦瞳”,只有能看见《未境之书》真名的人才会觉醒的印记。


    她身侧,空气扭曲,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一个穿旧夹克的少年,右耳垂有疤,正温柔地看着她。


    “小梨,别急。”少年说,


    “他们还没准备好。”


    “但你可以先告诉贾方圆,‘山沟村’的井底,埋着第一把钥匙。”


    “而王玉兰临终前烧掉的日记,其实……烧不掉。”


    话音落,身影消散。


    整节车厢的灯忽明忽暗,乘客们终于回神,


    却都莫名流下一行泪,仿佛记起了某个再也回不去的夏天……


    贾府祖祠,清晨。


    贾方圆蹲在古槐树下,指尖轻触那本焦黑残破的《未境之书》,低声问,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在写陈泽的故事。”


    “可现在看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在写我?”


    书页无风自动,翻至空白一页,墨迹缓缓浮现:


    “执笔者从来不止两人。”


    “第三个名字,从未写下,因为她一直在修改结局。”


    致所有被忽略的‘她’。”


    贾方圆猛地想起什么,冲进酒馆后院,撬开第三块地砖。


    坛子还在,封泥完好,标签上写着:2099年5月21日13:14 开封。


    可当他颤抖着打开坛口,里面没有酒。


    只有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面映出的,是一个陌生女孩的脸。


    她穿着民国学生装,坐在灯下写信,嘴里哼着那首童谣:


    “年少约,未竟居,风雨同舟不愿离……”


    而信纸上,第一行字清晰可见:


    “亲爱的未来执笔者:


    当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梦之胎’已开始跳动。”


    我是林疏桐,1923年生,山沟村小学教员,也是……


    《未境之书》的第一个读者,和最后一个作者。”


    贾方圆跌坐在地,望着初升的太阳,喃喃道:


    “原来……我们都是她写出来的人。”


    “可她为什么要选我们?”


    风掠过,带来远方一声低语。


    “因为你们……愿意为别人做梦。”


    远处,一辆破旧皮卡驶向山沟村,车上贴着褪色标语:“未竟居·移动酒馆·今日营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驾驶座上,陈泽叼着根草茎,笑着对副驾的贾方圆说,


    “走吧,老贾。”


    “这一世,咱们不只是讲故事的人。”


    “咱们是改命的人。”


    车轮碾过晨光,驶向那口沉睡百年的枯井。


    而在井底深处,一本泛黄的日记正悄然翻开第一页,墨迹如血:


    “民国十二年,春,有星坠于井。我见一少年自梦中来,说百年后会有人来找这本书。”


    “我说:那你告诉他,


    ‘别怕,梦里相见,皆是重逢。’”


    太阳升得更高了,山道上的雾气如退潮般散去。


    皮卡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陈泽忽然踩下刹车。


    “怎么了?”


    贾方圆抬起头,铜镜还紧紧攥在掌心,那民国少女林疏桐的脸仿佛仍浮现在镜面深处,


    写信的动作一帧一帧,像老电影般循环播放。


    陈泽没说话,只是指向前方,马口枯井不见了。


    原本塌陷、荒草丛生的井口,此刻竟被一座低矮的石亭覆盖……


    亭中立着一块无字碑,碑前摆着三只粗陶酒杯,杯中盛满清液,泛着微光,像是盛了半杯星河。


    风停了,连蝉鸣都消失了。


    只有那本从井底浮出的日记,正一页页自动翻动,纸页沙沙作响,如同有人在低声诵读,


    “第一夜,我写下逃亡的少年。”


    “第二夜,我写下失语的诗人。”


    “第三夜,我写下……不愿醒来的人。”


    贾方圆猛地一颤,


    “这是《未境之书》的初稿……可它不该存在!


    如果这本书早在1923年就被写下了,那我们经历的一切,


    故事、酒馆、坛子、铜镜,全都是她笔下的情节?”


    陈泽冷笑一声,却点燃了草茎,


    “所以呢?被写出来,就不算真实?


    你手里的铜镜照出的是谁?是我吗?是她吗?还是……你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那部分?”


    话音未落,石碑忽然裂开一道细缝。


    从中缓缓升起一座微型沙盘——山川、河流、村庄精确如地图,


    而最中央,正是“未竟居”酒馆的缩影。沙盘上空,浮现出一行燃烧的文字:


    “什么意思?”贾方圆喃喃。


    风忽然又起,夹杂着无数细碎人声,


    有孩童背书,有老人叹息,有恋人低语,有战士怒吼……


    全是他们曾在酒馆听过的故事主角。


    一个声音自地底传来,温柔而坚定,


    “三个名字,对应三种命运。”


    “第一个名字,写下即成定局,那是你们称作‘宿命’的东西。”


    “第二个名字,反复涂抹,那是‘挣扎’。”


    “而第三个名字……从不落笔,只为等待一个能与她共同执笔的人。”


    沙盘震动。


    酒馆模型轰然炸开,化作万千光点,在空中重组为一座桥,


    由文字铺就,由记忆支撑,横跨深渊,通向一片灰白虚空!


    桥头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是娟秀的字迹:


    “欢迎来到梦胎原野。”


    “这里没有结局,只有继续。”


    林疏桐,于1923年春夜,第37次修改前”


    陈泽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咧嘴一笑,“走不走?”


    贾方圆低头看向铜镜,镜中的民国少女抬起了头,


    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将手中那封未寄出的信,轻轻推到了桌边。


    信封上写着:


    “致:未来的你,和未来的我。”


    他深吸一口气,笑了。


    “走。”


    两人踏上文字之桥。


    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字句便绽放成花,生出新的枝蔓,延伸向未知。


    而在他们身后,石碑上的裂缝缓缓愈合,新刻出一行小字:


    “从此,执笔者不再孤独。”


    远处,初升的太阳忽然泛起一丝蓝晕,仿佛时间,在某一瞬,开始逆流。


    而真正的《未境之书》,其实一直存在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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