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各怀鬼胎
作品:《长姐抠门但超强,灾年带崽粮满仓》 这里还有人认得她?别是被村里的人抓包了。
心思百转,桑棉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糊弄的借口。
可一回头,一张似笑非笑的帅脸蓦然在眼前放大。
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无形中一股威慑倾泻,又被他藏入黑眸之下。
不是上次山洞里的男人是谁?
怎么这样都能碰上,桑棉都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她眨着眼,准备把装傻充愣发挥到极致。
凌或可不吃这套,他自来熟地在桑棉旁边的空位坐下。
即使他刻意压制,可身材却藏不住。
他穿着低调的宝蓝色,腰带束缚,宽肩窄腰。
高大的身躯蓦然压下,侵占了桑棉身边的空间。
“怎么会认错?姑娘这般特别,上次山里在下就记住了,而且印象深刻。”
不动声色间,他就已经挖好了坑。
一旦桑棉掉以轻心回答了,只怕对方就直接怀疑她就是那人。
桑棉可一点不想跟这个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家伙扯上关系。
谁知道这人什么来路?
见过逼着人报恩的,还没见过这种不认还凑上来硬要报恩的。
真是啥人都有。
桑棉心头烦躁,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清亮的眸子眨了眨。
“啊?什么山,我怎么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我不过是出门来讨生活而已。”
她实在无意纠缠,干脆装傻到底,只希望他能识趣点自己走开。
可凌或显然不识趣,他笑眯眯地继续追问道:“哦?不知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讨生活?”
“现在兵荒马乱的,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可是危险得很。”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
桑棉不耐烦得很,上上下下的,在心里把凌或骂了个遍。
姑奶奶我去哪关你屁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准备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就在这时,脑海里系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检测到目标人物凌或身上携带天工开物残卷古籍,提交该古籍可获得十两银子和一千经验。】
桑棉:“!!!”
什么?古籍!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记住十两银子和一千经验了。
干完这一票,再加上黑风寨的那一单,桑棉手里就有起码三十两银子了!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桑棉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立马露出了抹真诚的笑容,刚才那点不耐烦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哪里是冤家路窄啊,这简直是财神爷下凡,给她送温暖来了。
桑棉这变脸速度之快让凌或都愣了一下。
原本灰扑扑的脸好似沾了光一般,明艳艳的冲着他笑。
实在是……有些勾人。
凌或嗓子有些发干,忍不住握拳轻咳了两声。
还从未有人这般赤|裸裸的看着他过。
桑棉能不赤|裸吗?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她的声音一下子热情了八度,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哦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们在镇上的珠宝铺门口见过,你还问我话来着。”
“你看我这记性,刚才没睡醒,眼花了没认出来,真是对不住!公子近来可好?”
凌或扯了扯嘴角,略显无奈。
这姑娘刚才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怎么突然就变得热情了起来?
分明她还是灰扑扑的村姑模样,可他总瞧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一样来。
桑棉笑眯眯地对着他,难得主动开启话题,“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船晃晃悠悠的,坐着还挺不舒服,是吧?”
“今天的天还挺好的哈哈!”
凌或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有些懵了。
他摸了摸鼻头,其实前面还是更习惯前面她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总感觉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凌或左看右看看不出桑棉在打什么注意。
“随便出来走走。”
“习惯了,还行。”
“天不错。”
他一句一句回着,倒是让桑棉有些诧异。
虽然能感觉到这人第一句没说实话,但这样句句都回,换做旁人只怕早就烦了。
不过好在关系缓和了些,俩人坐在一起虽还有些违和,但总没有针尖对麦芒了。
主要是桑棉收敛了。
她眼睛上上下下的扫着凌或,试图寻找那古籍能藏在哪。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地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
说着说着给桑棉都说饿了,她便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烙的杂粮饼子。
黑漆漆的饼子,让人看着就没胃口,可现在不吃这个,桑棉也没别的选择。
她刚掰了一块饼子准备放进嘴里,就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或者说是在盯她手里的杂粮饼。
桑棉有个毛病,她还挺护食的。
毕竟现在粮食难买,她这些可都是辛辛苦苦做任务换来的,每一个都是她的血汗。
虽然只是杂粮饼。
她下意识的想将饼护在怀里。
但一想到凌或怀里的古籍,仔细考虑了下,她还是掰了一小块。
之前从他身上都能拿出天工开物的残卷,谁知道这次是什么好东西。
能换十两银子,只怕这古籍价值不低。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咬咬牙,她把那一小块饼朝凌或的方向递了递,“你吃么?”
怕人嫌少,桑棉还特意解释了句。
“别说我抠门,这饼子是我出门前新烙的,分你一口,我就少……”
没等她说完,凌或已经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那块黑黢黢的饼子,道了一声谢。
“谢了,我正好肚子有些饿了。”
他倒是不客气。
桑棉撇撇嘴,就见他似乎没见过杂粮饼一般,修长的手指捏着左看看右看看。
就像能看出朵花儿似的。
甚至还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是谁家大少爷跑出来了。
桑棉有些无奈,他这不是饿了,是好奇吧。
“这是杂粮饼,放心,没毒,能吃。”
这么说着,桑棉自己也咬了一口饼子。
凌或是看桑棉吃得香才起了好奇,可在手里翻来覆去,这都是一张普通的饼子,一张普通的,黑黢黢的饼子。
她怎么吃这么香的?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手艺?
抱着这样的心思,凌或试探性的咬了一口。
不香,硬吧,还有点拉嗓子。
他瞬间做出了评价。
吃过饭,船晃晃悠悠的,没一会儿,桑棉的眼皮子就长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河面上起了薄雾,船速似乎也慢了些。
大部分乘客都蜷缩在座位上打盹,只有船工在船头船尾走动。
桑棉和凌或也停止了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暗自警惕。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船头传来,整个船身猛地一震!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