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祝余生孩子了?
作品:《带娃随军成军医,大小姐被禁欲首长宠疯》 之前贺屿萧或许还对祝余是否会医术有疑问,在听到她吐出这么专业的词汇后,怀疑也散了。
他也是才意识到,自己对祝余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可以说是除了名字和家庭,一无所知。
哪怕那夜的那次,也不过是为救她……
祝余抱臂看着眼前的男人撕开裤子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掏空。
贺屿萧觉得在这种处境下,最紧要的就是食物,他给教授留了一份,其他的都推到祝余的方向。
祝余嫌弃:“我做了一场那么高难度的手术,就值这几包破饼干?”
贺屿萧沉默。
他忽然想到,执行任务前朋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块劳力士的男士腕表。
贺屿萧的精力都在军营,不太懂这些,不过他知道这玩意儿应该值钱。
他取出来,一起放进了被祝余嫌弃的饼干堆里:“这个可以吗?”
祝余识货,一眼就认出经典款劳力士,顿时点头表示满意,弯腰把表捡了起来。
“这表我收下了,人我会替你照顾的,你走吧,明早人醒了再来接。”
贺屿萧看见祝余因为满意而飞扬的眼尾,不自觉地跟着暖了神色。
至于那个送礼物的大冤种,反正他有钱得很,不会在意自己把表送人的。
还没等贺屿萧开口跟祝余争取让自己也留下,一直安静躺在狼穴深处的龙凤胎忽然爆哭,还是两个一起。
祝余赶紧去哄孩子,这俩孩子哪都好,一般时候不哭,但哭了就停不下来。
外头听到动静的狼王跟小狼崽们也凑了过去,围着两个小宝转。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贺屿萧,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
祝余生孩子了?!
俩孩子这次哭得格外久,祝余跟狼王轮番哄了半天也不好,连狼群其他成员都被孩子吵得耳朵背起来退远。
于是所有人都没意识到,贺屿萧悄悄进了狼穴。
俩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从妈妈和小狼中间,望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眼前一亮,缓缓止住了哭声。
见状,祝余跟狼王都松了一口气。
可她一回头,直接撞进了贺屿萧怀里。
贺屿萧下意识抬手扶了祝余一把,但视线却始终黏在两个孩子脸上。
这俩孩子,长得真漂亮啊,水灵灵的眼睛很像祝余。
可祝余怀孕生产他为什么没收到消息?
贺屿萧确实不知道。
当初祝家给祝余多找了一个男人,两口子心虚。
所以哪怕后来祝余查出怀孕,也没敢把消息告诉贺屿萧,只等着孩子生出来,贺家不认也得认!
祝余摸着在贺屿萧硬邦邦的胸口上磕疼的额头,气得狠狠推了人一把。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祝余的手里多出了一把手术刀。
这是之前祝余给重伤男人做手术用过的,她消过毒后放进了空间。
手术刀小而锋利,很适合防身。
贺屿萧到底素质过硬,寒光出现的刹那他就察觉到了,他没躲,但看向祝余的视线中多了一丝探究。
他刚刚,好像没看清祝余从哪把刀拿出来的?
贺屿萧低眉掩住自己内心对孩子的震惊,依着祝余的意思顺从地退出了狼穴。
站定后,他的视线再次远远地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看到两个孩子就觉得亲切。
两个孩子也是,见到他后就没有再哭闹了,现在正安静地躺着,眼睛乌溜溜地跟着身边的胡乱转悠的小狼崽转。
狼王在旁边守着,时不时把想要爬到孩子身上的小狼崽扒拉开。
贺屿萧很想送两个孩子礼物,可他正在出任务,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
忽然,他想起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子弹壳,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被父亲带去军营打靶时留下的。
他当时才十岁,枪的后坐力很大,把他的虎口都震出血来,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小小的人莫名体会到了责任的意义。
那枚弹壳被他特意捡了回来,一直带到今天,陪着他一起执行了大大小小很多次任务。
他想把它送给自己的孩子。
祝余始终警惕地盯着贺屿萧,心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这会见他在身上摸索,还以为对方变卦了,要杀人灭口,手上的手术刀不由得攥得更紧。
贺屿萧把弹壳拿出来,拆成两半,放在手心里往祝余那边递。
“这个弹壳跟了我很多年,我想送给孩子,希望可以保护他们。”
祝余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什么没见过,别说现在这个枪支管控松散的年代,弹壳随处可见。
就算是现代,大家也不会把子弹壳当成辟邪圣物了。
她面无表情:“你觉得这玩意儿能辟邪?我看都不如你现在去掰两颗狼牙来得有用。”
虽然对方没收下弹壳贺屿萧有点难过,但他也觉得祝余的话挺对的,目光蠢蠢欲动地落在了周围的狼群上。
祝余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楞,真要动手。
她连忙把人给拦住:“喂!这些狼是我的,你要狼牙去别处找去!”
贺屿萧收回了视线。
只是看着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把玩弹壳的时候,祝余莫名从他身上感受了一点委屈?
祝余又赶了对方一次,他不说话却也不肯走。
祝余实在拗不过他,最终让步,允许他待在山洞口。
对此贺屿萧没有意见。
安顿好了这边,祝余跟狼王继续吃饭。
刚才烤好的肉已经烧成了黑炭,祝余只能重新烤。
而假装靠坐在洞口休息的贺屿萧,其实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祝余,同时在心里描摹她的形象。
她会医术,还能驯服这群野性难驯的狼群,也并无娇小姐的习气。
最后主要体现在她把孩子交给狼王来养,就连他这个在部队摸爬滚打的汉子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祝余不知道自己被贺屿萧在心里吐槽自己糙,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她又没养过孩子,能把这两个孩子安全带在身边,还活得挺好,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教授是在半夜醒来的。
彼时火堆将熄,但外面的白雪把月光反射得极亮,并不影响贺屿萧夜视。
他一听到动静就立刻起身,来到教授身边。
教授这会儿有些发烧,嗓子干涩得像是火在烧,哑哑地说着什么,让人难以分辨。
贺屿萧很担心,犹豫之下,他看向祝余的方向轻唤了一声同志。
祝余其实早就醒了,在对方起身的时候。
她本就是警惕的性子,尤其现在在荒郊野岭的狼群之中,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任谁都不可能睡熟。
她没起身,只是翻了个身,盖到脸庞的衣服把声音捂得闷闷的:“发烧了,你用雪帮他搓搓身体,物理降温。”
在这种荒郊野岭手术,没有消炎药,发烧和感染几乎是必然,就看这人命够不够大了。
好好睡了一晚,次日醒来,祝余检查了一下教授的情况。
竟然退烧了,还真是命大。
人醒了,祝余自觉一块劳力士的责任已经履行完成。
一夜过去,盗猎者还是没有动静,应该已经离开,她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