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送去深山

作品:《带娃随军成军医,大小姐被禁欲首长宠疯

    祝父说车子要等晚上才能送来,祝余没意见,谈好条件祝父就出门去了。


    祝母现在有点怕祝余,给她撑腰的主心骨丈夫走了,她看着祝余就觉得胆寒,只想回自己房间等着。


    可祝余突然起身,抱着俩孩子几步就进了祝雅凡所在的房间。


    怕亲生女儿被已经发疯了的祝余欺负,祝母赶紧跟赶过去:“你要干嘛!”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祝雅凡就被祝余给丢了出去:“在我离开之前,这里还是我的房间,我有权利把随便的阿猫阿狗从我的房间里赶出去。”


    关门之前,祝余还不忘吩咐祝母:“去给我冲一杯麦乳精,要浓一点,然后去做饭,我要吃红烧肉和白米饭,做快点!”


    祝余现在迫切需要好好休息,她需要为晚上带着两个孩子逃离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做准备。


    门外,祝母下意识去看祝雅凡,心里有着一丝期待。


    可本来还在因为被赶出来气不平、扯着祝母求安慰的祝雅凡,却立刻撇开了视线,只顾低头去揉刚刚被祝余拉红的手腕。


    照顾祝余的保姆早在把祝余的行李送上来就离开了,现在屋里能干活的只剩下祝母跟祝雅凡。


    祝雅凡的眼神闪躲,意思不言而喻。


    祝母忽然就觉得,这个亲生女儿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以后要好好孝顺自己吗,这点活她活都不愿意做,以后她老了自己还能指望得上她吗?


    祝母本还想说点什么,但门内的祝余又开始催促了,她只能带着一身怨气去干活。


    祝余听见脚步声远去,这才敢由着疼痛冲击大脑。


    她咬着牙给自己简单处理伤口后,又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喝下一杯祝母送来的滚烫的麦乳精,体力总算是恢复一些。


    祝余又撑着给孩子换了尿布喂过奶,这才闲下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祝母端着做好的饭菜暴躁敲响房门。


    吃饱喝足。


    待到外面的天色彻底黑沉,祝父带着车回来时,虽然祝余身上还是疼,但体力最起码恢复了六七成。


    “你不会开车,车上我给你准备了司机,司机的钱你自己付。


    补足的钱票也都在这里了,祝余,记得你的承诺,管住自己的嘴,否则祝家完了,你也别想好!”


    祝余没理会他的威胁,接过装着钱票的信封,背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小小的包裹就出了祝家。


    车子就停在祝家所在的筒子楼下不远处。


    祝父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连车灯都不叫人开。


    祝余也不觉得有什么,她默默带着孩子上了后座。


    车子发动,一直开出了两条街,司机才开启前照灯,也是这时候他才开口跟祝余说第一句话:


    “祝小姐,车费五百,你得先把钱付了!”


    祝余挑眉:“五百?你还挺有做生意头脑的,站在共产的土地上搞资本那一套呢,开黑车。”


    司机闻言,干脆一脚刹车踩死,侧过半边脸露出猥琐的笑,出口的话听在人耳朵里直让人生理性恶心。


    “祝小姐,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哥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共不共资不资的,哥哥只认钱!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爸让我把你送去山里,给那些又脏又臭的穷汉子玩呢,这钱你不给也行,哥哥疼你,只要你陪哥哥一晚就成~


    放心,你那俩崽子还在旁边呢,哥哥肯定温柔,指定让你舒服,是不是想想就刺激!”


    在寒冬寂静的深夜里,偏僻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朔风凛冽,只有一束车灯孤独地照亮前面不远的雪地。


    司机还没来得及回头对祝余下手,就感觉头上一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祝余左手捏着从祝家顺出来的撬棍,冷静地用司机的衣服擦干净上头沾染的血迹,再将其收回包袱,这才开门下车。


    没一会儿,路边的雪地里多了一道深陷的人影,那人头上有一缕鲜红沿着发丝缓缓流下,再被夹杂雪粒子的寒风慢慢冻成细长的冰凌。


    而暗夜里的唯一一束光亮,则渐渐驶离。


    坐在驾驶位上的祝余,全部注意力都在适应这套对她过于老旧的操作系统,也就根本没注意到,有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趴在了她的车底。


    -


    祝雅凡是在祝余离开后半小时踏进家门的。


    之前祝父祝母回房去给祝余拿钱票的时候,祝雅凡躲在祝余的房间里,努力将耳朵贴紧墙壁,听到了两人的只言片语。


    当她听到祝父祝母要把祝余送去深山的时候,祝雅凡心里是痛快的!


    但她仅仅高兴了一小会,就又担心起来。


    上辈子的祝余真的很幸运!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只要祝余有一条命在,祝雅凡都觉得不够稳妥。


    为防变数发生,她要祝余跟两个孩子通通去死!


    打定主意,祝雅凡趁着祝母做饭的时候偷跑了出去。


    而祝母因为对她有气,给祝余做好饭就回房间了,根本没发现祝雅凡离开。


    这会儿,夫妻俩从窗口望着夜色中的黑色车影缓缓驶离,心中亢奋不已。


    为即将处理掉祝余跟两个野种而心态放松,也为即将讨回来的大笔钱票挽回损失而身心愉悦。


    他们谁都没有想过祝余是他们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孩子,当然也没想起过半个下午都没有出现过的亲生女儿。


    因此,客厅里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显得十分突兀。


    祝雅凡满身风雪走进来,对上的是两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祝母本就因为下午祝雅凡的行为而不满,这会儿得知她出去竟然没跟自己打招呼,更是气愤。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晚回家像什么样子!”果然是乡下长大的,半点规矩都没有!


    后半句还是祝母顾忌着血脉亲情,才没说出来。


    但她不知道,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鄙夷已经被祝雅凡准确捕捉到。


    这直接把祝雅凡上一世积累下来的委屈、愤怒与嫉妒全部激发了出来。


    前世,祝雅凡是在四十几岁确诊白血病、满身伤痛、穷困潦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抱错的。


    那时候贺屿萧已经登上高位,他跟祝余的那对龙凤胎也已经成家立业,祝余被孩子跟贺屿萧宠上了天。


    可其实祝雅凡一开始的生活虽比不上祝余,但也没那么差。


    抚养她长大的李家父母在乡下像个异类,不重男轻女不说,还处处为她打算,给她攒了一大笔嫁妆。


    到她二十岁那边,又花了大价钱托媒人介绍,把她嫁给了城里纺织厂厂长的儿子。


    那时候,她可风光了,谁见了她都点头带笑。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厂子倒闭,厂长公公被清算查出来贪污,家里的钱被全部查抄。


    祝雅凡作为儿媳妇也被牵连,被革委会压去扫大街,而她丈夫破罐子破摔,开始赌博,输得家徒四壁后,又喝酒、家暴。


    她的丈夫会在孩子面前脱光她的衣服狠揍她,甚至当着外人时把她当成狗来使唤!


    她想回娘家,可李家父母命不好,早早就死了,她没去处了。


    生活困苦又每天活在恐惧中,祝雅凡的身体早早地垮掉了。


    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祝家的女儿,她的命本该是富贵着长大,然后嫁给贺屿萧做第一夫人的。


    祝雅凡恨,恨得丈夫再次喝醉动手打她的时候,在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她以为这天下的父母都跟李家父母一样爱孩子,所以她去祝家认亲。


    但她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保安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她把这一切原因都归结到了祝余身上。


    是祝余是鸠占鹊巢,抢走了属于她的所有!


    所以当祝雅凡意识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一切从祝余手里抢回来!


    不光是身份,风光的一生,还有那个她看一眼就刻在了心里的男人,贺屿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