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作品:《黑月光洗白之后黄了[快穿]》 “恭喜宿主成为恶毒炮灰局的王牌员工!”
当许荔知从那阵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时,便惊觉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方才同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绒黄光团。
在它身后是一条挂在门匾上的横幅。
——欢迎许荔知加入恶毒炮灰局!
啥都不清楚便一举成为王牌员工的许荔知有些摸不着头脑。
透着薄粉的唇瓣轻启,少年温声询问道,“呃,请问这是——”
还未待许荔知说完,对面的光团便自来熟地走到了他的眼前,绒黄中蓦地染上红意。
只见对方的声音似乎是可以直接传入脑海般,那雀跃的语气让他稍稍卸下了防备。
“宿主宿主,这是我们恶毒炮灰局专门为你举办的欢迎仪式哟!”
只有少年拳头大小的光团激动地围绕在许荔知的身侧,它语速飞快,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一样,“咱们局虽然没有其他员工,但是你一进来就可以当王牌,是不是很装比啊!”
对于它的话,许荔知持保留意见,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朝自己释放的善意,眉眼弯弯凝视着那些上蹿下跳的光团。
少年眸色浅淡如琉璃般剔透,似秋水剪瞳般泛着盈盈微光,望向他人时倒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
片刻后,等到它们都安静下来时,门前那似是玉人般漂亮的少年抬手抵住自己的下巴,状若思考般好奇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局里福利是不是都归我一个人领啊?”
绒黄光团见好不容易从其他系统哪儿抢来的新人态度松动,连忙接话,“当然当然,局里的所有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的话,我们统子把命给你都成!”
“啊哈哈,你真有意思!”许荔知被它逗得笑出声,眼眸中的幽潭此刻荡漾起圈圈涟漪,本就撩人心神的桃花眸,更是让统子挪不开视线。
只见少年上前几步,伸出素白的指尖轻轻戳了几下那话痨系统,浅笑盈盈道,“那只要我想,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咯?”
光团们齐刷刷蹦哒了几下,跟点头似的。
许荔知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不再继续逗它们,点头应承下来,“可以啊,那我就加入你们吧。”
还没等光团们欢呼出声,少年继续说道,“不过,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我会!我来说我来说!”
另外一个光团趁机上前霸占了许荔知身前的位置,有些羞涩地开口,“其,其实咱们只需要在每个小世界扮演推动主角进步的恶毒炮灰就好,每个世界的剧本都不一样,到时候会有相对应的系统来协助你。”
许荔知了然点头,“那如果任务失败会有惩罚吗?”
光团犹豫了,颤颤巍巍回答少年的问题,“有,有的……”
它见许荔知蹙眉,忙不迭扬声解释,“不!不过咱们的惩罚就是扣积分继续打工而已,你放心咱们正规快穿局是不会有什么很可怕的砍手砍脚的!”
“所以……所以可不可以留下来,我们真的已经找不到其他新人了……”
“求求你了……宿主……”
说到这里光团声泪俱下,“我们一直被其他分局排挤,你是我们好不容易从新人堆里找抢到的,可不可以……”
“好,我留下。”
“真的吗?!”光团兴奋极了,迅速交代自己的同事过去给许荔知加入档案库。
“真的。”少年的语气坚定且温柔,他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般,笑着揉捏起那可怜兮兮的光团,“不过你们可必须都向着我,保护我,否则我就找其他系统去。”
光团们齐刷刷表忠心,“放心吧,只要宿主一声令下,我们统子指哪儿打哪儿!”
许荔知笑容加深,“那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我很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玩的。”
少年的指尖在半透界面上来回划过,但尚未弄清楚机制的他意外点到了什么,之前那个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光团眼巴巴凑了过来,解释道,“宿主这里是确认副本背景世界,简单来说就是你自行选择现代、古代或者未来等世界观的地方,刚才你已经选择了古代,请问还有需要添加的类型吗?”
“古代么?”许荔知对这些倒是无所谓,素指轻拢垂落至肩头的墨色长发,那双烟紫色眼眸不辩喜恶,只是如画的眉眼有些愁绪,“就这个吧,多了麻烦。”
“好的好的,宿主是现在就要开始工作吗?”光团的工作效率跟它的嘴一样特别快。
“对,现在就开始。”
“好的宿主,系统这就进行传送,副本世界将会在传送过程中随机生成……”
周遭事物急剧扭曲旋转,许荔知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陛下,万万不可啊!”
当许荔知从那阵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时,眼前的系统空间已然被一个金碧辉煌的陌生环境所替代,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方才出声的是一个穿着深色朝服的白发老头。
对方卑微地跪在地上,额头磕地的响声清脆,许荔知还未来得及接收系统传输的剧本,只见同样跪在一旁,模样俊朗身着竹青色衣衫但却脊背挺直,面容冷漠的男人。
男人瞧着年纪尚轻,剑眉星目好一个俊朗儿郎,但其眉宇间无法忽视的沟壑却能窥探出此人性格必定不好相处。
果不其然,许荔知不过视线稍稍在对方身上多停留了会儿,那个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就好像龙椅上头坐着的少年帝王玷污了自己清白,强|暴了他一样。
纵然是跪着的姿态,但男人周身的气度却隐隐有着压过许荔知的趋势,薄唇开合,语气坚硬若磐石,“草民出生贫寒,容貌更是卑贱,实在是无法承担陛下的厚爱,皇后的人选还望陛下三思。”
要不是气氛不合时宜,许荔知都想翻个大大的白眼,这人要是容貌卑贱,那他身边的那个老头不就是不堪入目了吗……
维持着磕头的动作没有起身的白胡子老头后背一凉,差点没忍住殿前失仪。
听完对方的话后,许荔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又不真的是这个少年暴君,对方的话并不能激怒他。
他歪坐在龙椅上,单手枕着脑袋,指尖无聊地绕着自己的发丝,樱唇缓缓勾出看戏的弧度,“容貌卑贱……”
“莫非你是认为朕的眼光不好,还是说你也想跟你身边跪着的老师那般意图抗旨?”
抗旨这一罪名实在是太过沉重,男人哑然,半晌后也只得屈服于帝王的威严,不甘愿地磕头默认了七日后的封后大典。
许荔知轻笑着绕过了身前的桌案,步履轻快地走到了男人身前,不过身上的配饰有些繁复,随着少年行动时带起的微风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削弱了他身上的暴君气息,反倒是增添了独属于十五六岁的少年娇憨。
男人没有得到圣上的应允只好维持着磕头的姿势,余光无意瞥见了对方绣着龙纹的衣摆下那双被包裹严实的精致脚踝,隐约间似乎还能从龙涎香中嗅出不太一样的甜香。
但转念想到对方那恶劣的行径,他草率地将这一瞬间的不对劲当做了自己对这个少年暴君本能的厌恶。
“抬起头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男人下意识照做,但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抬起来的时候,那个恶劣的暴君竟然倏地用自己的鞋尖勾住了他的下颚,迫使自己跟那双盛满了恶趣味的烟紫色眼眸对视。
“储元思,你要知道谁才是你最该信任忠心的人。”
许荔知笑意不及眼底,似是诱哄却又更像是威胁般蹲下身平视男人,“朕的决定不容置喙,而你只需要照做便是,只要你足够听话,朕就会乐意宠着你,懂吗?”
“不要仗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刻意跟朕作对。”
身旁安静的大太监恭敬地扶起了许荔知,他站定之后,突然发怒一脚踹在了储元思的心口,秀眉横竖,“朕才是唯一有资格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这大虞的主人!”
“你们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他话音一转,神情漠然,“就别怪朕不讲以往的情分了。”
许荔知挥袖赶人,“都滚出去。”
“草民,遵旨。”储元思被这般羞辱之后,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将自己的怒火吞咽入喉,磕头谢恩后,扶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老师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只余许荔知和身旁的白面太监两人。
对方将自己扶回龙椅之后,恭顺地端起一旁晾着的温热茶水,贴心地跪在龙椅旁为帝王喂水润喉。
许荔知并不渴,嘴唇湿润之后便侧头躲开了太监的动作,“朕不渴。”
“是。”太监将茶盏放回桌案后,并未起身,反而膝行几步更加靠近了许荔知,不等他使唤,熟稔自觉地为少年放松起了双腿。
许荔知靠在龙椅上假寐,殿内的熏香让他有些烦闷,“林驯,外头还冷吗?”
太监林驯手上动作未停,不过面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回陛下,殿外的雨似乎已经停歇了。”
“嗯。”许荔知睁开阖上的双眼,逐渐接受副本设定之后,他没有了最初的不适应,淡淡开口,“走吧。”
他没有说到哪儿去,但自幼同许荔知一起长大的林驯自然是知晓此刻的目的地是哪儿,他起身将模样孱弱的少年帝王背在身后,任劳任怨地充当起了君王的轿辇,一步一个脚印地从两仪殿将许荔知背回了紫宸殿。
许荔知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注视着因着自己任性驱散了其他宫人后更加忙碌的林驯,少年身后青丝如瀑,随着歪头的动作缓缓垂落在了地面上。
他的眼底全是得逞后的喜悦,不仅毫无半分暴君的气质,反倒教他人对这个半大少年心生爱怜,“林驯,你觉得我任性吗?”
这个小皇帝跟身边的太监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小可怜,小皇帝出生时因着母妃难产断了气而被深爱其母妃的皇帝迁怒,失去帝心的皇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皇宫里任人欺辱的对象。
如若不是林驯这个同样被厌弃的小太监拼了命把小皇子护着长大,恐怕许荔知都没有穿过来的机会。
身为坤泽却最终登基成为皇帝的许荔知根基并不稳固,虞朝上下都默认了这个傀儡皇帝的存在,即便是这位少年帝王是个坤泽,性格骄纵任性,为了表面上的这层岌岌可危的和平,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挡箭牌。
“林驯,你怎么都不回答我?”
少年的眼眶泛红,眸中水雾弥漫,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见林驯没有及时回应自己的问题,脆弱地从榻上下来,赤脚走到了林驯的身边。
他伸出自己素白的手臂亲昵地搂住了对方的脖颈,跟小时候那样像只委屈巴巴的狸奴,用自己嫩滑的侧脸蹭着太监有些粗糙地肌肤。
“你怎么都不关心我了,是因为我要立后吗?”
林驯欲言又止,最终只得垂下头颅,神色哀戚道,“奴才不敢……”
那只这句话竟惹怒了性格本就阴晴不定的许荔知,脸上的依赖亲昵迅速褪去,面容愠怒地抬手扇了对方一巴掌。
林驯双膝跪地,卑微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许荔知的脚边,凄然道,“陛下息怒,都是奴才嘴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许荔知心头的委屈被副本牵动得更加厉害,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下,垂落在了林驯的手背上,太监的手像是被灼烧了一般,不自觉蜷缩起了自己的指尖。
寝宫内除去烛火燃烧时产生的噼啪声,再无任何声息。
两人一跪一站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的林驯怕了那接连不断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泪珠,起身后像以往那样将啜泣的少年拥入怀中,低声轻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
“知知,我……”
许荔知蓦地踮脚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林驯的借口,这是自从自己去岁落水后养成的习惯。
这个比少年大不了多少的小太监为了救自家主子求遍了所有人才换来了那仅剩的半碗药,苦涩的水混杂着林驯的眼泪被对方以唇渡进了许荔知的嘴里。
自那以后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可怜便从这个嘴贴嘴的出格动作中从林驯的身上汲取温暖。
不过二人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唇瓣互触的程度,并未有太多的逾矩。
林驯怯懦地虚握住主子纤细的腰肢,目光愣怔地凝视着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自己比许荔知年长三岁,自然是知道这个举措的意义,也明白自己阉人的卑贱身份跟这位娇纵的帝王有着云泥之别。
只是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林驯就应该满足了的,向他这样的奴才能够贴身侍奉君主,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但自从上月许荔知偶遇了那个先帝钦点却又当场放弃官职的探花郎后,一切都变了……
林驯似乎是被许荔知惯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看着对方的背影,尤其是在看着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少年那些被人折辱。
“林驯,你抱我去沐浴~”
少年的嗓音打断了林驯的嫉妒,他温顺地俯身将许荔知抱在怀里,慢慢走向了帘后的汤池中。
许荔知似乎压根没把林驯当做乾元,甚至是个男人来对待,他只是在对方将自己放下后,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等待对方来替他更衣。
按道理来说,这种活计林驯并不少做,但他却在知晓自己内心隐秘的贪念后,不再拥有直面许荔知的勇气,但少年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才会甘心。
——就跟让储元思当皇后一样。
他手指都在颤抖,笨拙地侍奉这位蛮横的帝王,但往常没多久就能解开的系带此时却分外复杂,让林驯数次手滑都没能解开一处。
许荔知不耐烦地伸手扇了他一巴掌,烦躁地骂道,“没用的废物,连个衣服都解不开。”
“你们阉人还带阉脑子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看真是让你没事干太久了,连怎么伺候人都忘记了是吧?”
这句话正戳林驯的痛处,他跪在少年脚边,默不作声地承受着对方突如其来的怒火。
许荔知抬起脚尖将男人的下巴勾起,任性地命令道,“既然手笨,那就用你的嘴来解开。”
这样欺负一个真的太监是否会过于恶俗,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切片,不知道会不会被割掉,跟绵绵换着写的知知,绵绵照旧日更,知知这边不是日更[黄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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