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被苏钰听到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立苏钰为继承人?”
苏鸢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瞬间亮了:“母亲的意思是……”
“傻丫头,”
徐氏轻笑一声,放下佛珠,凑到苏鸢儿身边,压低声音:“你想啊,四皇子为何对你忽冷忽热?还不是觉得你现在不得你父亲喜欢,将来帮不上他的忙。如今若是立了钰儿为继承人,他可是你亲弟弟,等再大些,你父亲再给谋个京官的差事,咱们侯府有了稳固的根基,四皇子还会对你冷淡吗?”
说着,她眼眸微垂,语气里多了几分狠戾:“至于苏清叙,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在外面散布消息,说她怕是回不来了,等再过几日办了丧事,就算她活着回来又能怎样,她在侯府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还拿什么跟你比?”
苏鸢儿听得心花怒放,之前的焦躁一扫而空,她紧紧抓住徐氏的手,语气里满是兴奋:“母亲,您太厉害了!这么一来,四皇子肯定会赶紧把我接进府,说不定还能封个侧妃!”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得意:“你只要安安稳稳等着,等钰儿的继承人身份定下来,苏清叙的丧事办成,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到时候,别说四皇子,就算是摄政王,也得给咱们几分面子。”
母女俩低声筹谋着,语气里满是对权势的渴望,却没注意到,卧房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僵在原地,正是刚从书院回来的苏钰。
苏钰性子本就单纯,平日里最敬重的便是祖母和苏清叙。
这段时间苏清叙出事,他一直心神不宁,今天提前从书院回来给徐氏请安,却没料到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立我为继承人…… 是为了姐姐的婚事?”
苏钰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母亲虽然一直对大姐姐不好,但起码也有最基本的底线,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
更让他心寒的是,关于苏清叙的安排。
“散布消息……丧事……”
苏钰的眼眶微微发红,胸口一阵发闷。
他想起前些日子,他追问父亲大姐姐下落时,父亲敷衍的回答。
“山也搜了,人怕是回不来了,过阵子准备把丧事办了。”
当时他还伤心了好久,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姐姐可能根本没死,而是被他们抛弃了,甚至可能还在外面受苦!
卧房里的笑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苏鸢儿兴奋地说着将来回到四皇子府要怎么对付公主,徐氏则在一旁指点着该如何拉拢四皇子身边的人。
可这些话落在苏钰耳里,就像是冰凌一般刺得他浑身发冷。
他悄悄后退,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直到退到回廊拐角,他才靠在柱子上,大口喘着气。
此时此刻屋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苏鸢儿不放心地催促着徐氏:“您总说再等等,要我看这丧事还是早办为好,省得夜长梦多!”
徐氏这次倒是有所动容,缓缓点头:“我再去催催你父亲,这件事还要瞒着老太太,不能弄的太大。”
这下,苏钰再也忍不住了:“够了!”
一声带着颤抖的怒吼猛地撞开西跨院卧房的门,苏钰就站在门口,青布儒衫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他像是刚跑完一场漫长的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快要窒息,呼吸有些急促。
卧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见到是苏钰,徐氏最先反应过来,她淡定地拢了拢鬓边的珠花,故意皱起眉,用长辈的威严掩饰心虚:“钰儿?你不在书院好好跟先生读书,跑回府来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怎么来请安门都不会敲了?老夫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朝苏鸢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打圆场。
苏鸢儿立刻收起脸上的不耐烦,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快步走到苏钰身边,伸手想拉他的胳膊:“弟弟读书辛苦了,走姐姐带你小厨房看看你想吃什么,叫他们现在就做!”
她试图用姐弟情分岔开话题,糊弄过去。
可苏钰却不吃这套,刚才苏鸢儿说的那些恶毒的计划,实在叫人胆寒。
一想到这样狠毒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就一阵恶心。
他猛地后退一步,嫌弃似地拨开苏鸢儿的手,力道之大让苏鸢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别碰我!”
苏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立我为继承人,是为了二姐姐能回四皇子府?大姐姐根本没有死,你们是故意想让她永远不能回侯府,对不对?”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徐氏,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明明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原本还对徐氏心存希望,此刻只剩下失望和痛心。
徐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臂无意识地搭在软榻的扶手上。
她知道这孩子心思细,既然敢闯进来质问,必然是全听到了。
敷衍是行不通了,只能换个说法,把算计包装成为了他好。
她扯动嘴角,在脸上勾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放缓语气,走到苏钰面前,试图露出温和的表情,伸手想摸他的头:“钰儿,你年纪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母亲和你姐姐怎么会害你呢?你想想,要是你姐姐能顺利重回四皇子身边,咱们苏家就能攀上皇室的关系,你将来不管是科举还是入仕,不都能顺顺利利的?立你为继承人,也是想让你有个好前程,母亲和姐姐这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
苏钰猛地偏头躲开她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骗府里所有人,说大姐姐已经死了,难道也是为了我吗?”
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先生今天还夸我,说我懂得仁孝二字的道理,可我现在才知道,我最亲的家人,却在做着最不仁、最不孝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