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男人的嫉妒

作品:《拜金校草翻车后

    太过突如其来,青年僵硬一秒,才想起来要挣扎,老男人熟悉他的弱点,手往他敏感的腰侧轻轻一揉,宋纪云彻底瘫软。


    他被往上一带,坐上男人的腿。


    李知年摘下自己的眼镜,十足耐心又用力吮吻青年合不拢的唇肉,酒液微涩,伴随着果香晕开诱人的味道,舌尖扫过唇齿任何角落,勾得宋纪云无助吞咽泛滥的口水,只能发出呜咽声。


    过了好一会,李知年才放过他,盯着青年眯起来的泪眼,笑着说:“他们没有这么对待你?”


    宋纪云低头不语。


    “很难想象,你还是独身,我以为你自己属于他们某一个人了,但却青涩得很。亏我还嫉妒过他们。”


    李知年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愉悦,好像稀世珍宝失而复得。


    他向来不是重欲之人,只因宋纪云这样的绝色经常诱惑他,就顺势掉进陷阱,他很期待宋纪云会怎么做。


    宋纪云微微喘息着,也不看他,“我之前跟李疏狂交易了一个亿,但他只给五千万,这钱还被冻结了。”


    “你恨他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我只恨自己,如果我有钱,或者说我是你的儿子,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李知年深深看着他,“你真是这么想的?”


    似乎是丧失了兴致,李知年将他轻轻推开,黑发青年愕然,他敞着衣口,问:“家主?”


    “你喝多了,回去睡吧。”


    “好的。”宋纪云躬身离去,走到门口才松口气,他给发热的面颊扇扇风,回头就撞上一双满含探究的眼眸。


    李晟洺赤着脚,站在窗口打下来的月光里,静静看着他。


    宋纪云没有打招呼,只视若无物,回到自己的卧室。


    ……


    又过了好几天,宋纪云才知道李知年忙着收拾李疏狂烂摊子,老父亲忙里忙外,还要被大儿子记恨,实在是苦不堪言。


    宋纪云看在眼里,也不会可怜他们一秒。


    终于等到宋纪眠转入普通病房,宋纪云赶紧去看望。他没空彻夜陪伴,就请了护工。


    宋纪眠看到哥哥的第一反应,就是默默流眼泪,“哥,都是我不好……”


    “别说话,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学习的事不急,你无论考成什么样,哥哥都会养你,还是身体最重要。”


    兄弟俩相处不到一个小时,宋纪云就得继续回去工作,李知年一直没给个态度,他忧心出院手续很难办理。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故意说错话,说不准李知年就给他解掉冻结限制了。


    他果然还是不甘心顺从,反被老男人摆了一道。


    要不要……再勾引一次?


    像李知年这样的人,如果直接投怀送抱,怕不是会把他赶出去,那最后的希望真没了。


    公共花园风景秀丽,黑发青年坐在枫叶飘落的座椅整理思绪,天气很好,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外出野营,还有些年轻情侣秀恩爱,再不济还有遛宠物的,唯独他一个孤家寡人,格格不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买了两杯咖啡,喝不完,正好给你一杯。”


    身穿白色休闲装的美少年如神明般出现,递来一杯冒着水汽的美式咖啡,宋纪云看了一眼,淡漠挪开视线。


    他如同清心寡欲的淡人,除了自己之外,不关心任何事物。


    李晟洺并不气馁,坐在其身旁,关怀说着:“我知道我是私生子,很难博得喜欢,可是,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我做不到像大哥一样,什么都讨人喜欢,而且回到陌生的李家,就像是寄人篱下……”


    “你说够没有?”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啦~”少年笑着把咖啡塞他手里,“纪云哥,咖啡没有毒的,你放心喝。”


    “不要叫我哥。”


    “为什么,我以为你有弟弟,会喜欢被人喊哥哥呢。”李晟洺剔透的眼珠子转了转,灵动得像狡黠的小狐狸,但他的小心机,对比起洛执温还是太稚嫩了。


    连宋纪云都轻易看透。


    他起身,打算把咖啡扔进垃圾箱里。


    少年在身后雀跃一声:“这杯咖啡要一百零八哦。”


    宋纪云动作一顿。


    为了不浪费,他喝。


    ……


    宋纪云没有跟李晟洺打交道的经验,还以为他为了稳住地位,不敢太过张扬,起码在知道他跟李知年关系密切的情况下,是不敢对他有想法。


    他还是太过小看了。


    李晟洺简直遗传了世家子弟的厚脸皮,表面还算有距离感,私下像个求贤若渴的小弟弟,一直缠着他做事,要么陪逛街,要么解答学习问题。


    他不是下一任继承人,李知年不会费心费力培养他,只给了一张卡让他随便花,有时候还让宋纪云留心照顾。


    宋纪云只想照顾他的钱。


    “哥,纪云哥,看这边~”少年刚买了一台照相机,就迫不及待跟宋纪云合照,尽管他臭着一张脸,少年还是很高兴。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家里人合照过,如果你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宋纪云皱眉,张口想拒绝,少年又吐吐舌头,笑嘻嘻说:“还是算了吧,这样就挺好的。”


    宋纪云内心自嘲,他可是一无所有的穷鬼,谁想当他弟弟。


    那么宋纪眠……他愿意吗?


    宋纪云猛然回想到还在医院卧床的弟弟,拍掉胳膊上粘人少年的手,“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可以么?”


    李晟洺眨眨眼睛,问:“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他要去看真正的弟弟了。


    身后跟着保镖,宋纪云直接打车,车费让保镖报销在李知年头上。


    被抛弃的李晟洺失去了笑容,他定定看着相机中亲密的二人合照,看了很久。


    他上传手机,并发在了朋友圈,配字——有哥哥的孩子真好。


    ——


    李疏狂打架进了三天局子,期间没有人看望他,包括他的父亲,他不觉得心寒,李知年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要是来看他,那才反常。


    得到自由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打电话给宋纪云,苦于手机没电,身上也没钱,当初的朋友早就避之不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


    一辆骚包的红色敞篷跑车停在路边,男人长腿跨出,冲他摘下墨镜,邪魅一笑。


    “李大少爷,别来无恙啊,里头的伙食合不合你的口味?”


    李疏狂烦躁瞪他一眼,车门都懒得打开,直接跳进去,握住方向盘,“你的品味太差劲了,居然选这款不中用的破车。”


    洛执温嗤笑:“让开吧你,被吊销了驾驶证,我可不敢给你开。对了,这几天,你就没想过联系宋纪云?”


    “我倒是想,一直没有机会,总感觉有人拦着不让我去找他。”


    洛执温笑出声:“你感觉的也不错,怎么就不想想,是谁呢?”


    “你。”


    “哈哈哈,好猜想,但我会这么傻?就算是不让你跟宋纪云见面,也不代表他就属于我了,而且还会得罪我曾经的老朋友,多得不偿失。”


    李疏狂拧眉思索,“那还能是谁?”


    “你就想不到是你最亲近的人?”


    李知年。


    这三个字立马在脑海浮现,也是,自己可是他的儿子,早就该在他被关警局前保释出来了,偏偏让他关了三天!


    洛执温:“我听学生说,宋纪云每天来学校,都坐着一辆豪车,你猜猜是谁的车?”


    还能是谁,要么是秦确,要么就是施瓒,愿意用豪车接送宋纪云的人,多的是。


    洛执温勾起嘴角,笑得像个偷腥狐狸:“有人查过车牌号,是你们家的车,而且啊,李二少爷也回来了,准备转到我们的学校……”


    砰!


    李疏狂一拳砸在车门,他牙缝挤出一句话:“那个贱人回来了?谁让他回来的!”


    洛执温心疼:“这可是我刚提的新车子啊,你别弄坏了,我还没跟宝贝炫耀呢。”


    他口中的宝贝自然是宋纪云,不过李疏狂气在头上,没有过多思考,他命令洛执温赶紧开车回李家。


    眼看着好戏上演,洛执温当然乖乖配合。


    卡着限速来到郊区的别墅区,李疏狂迫不及待狂奔进去。天色渐晚,只看到三人共进晚餐。


    李疏狂像是误闯的外来人,第一眼看到李知年给宋纪云夹菜,当即怒不可遏:“你这个老东西,连儿子看上的人都不放过!”


    众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李疏狂对李知年满满愤怒,顾不得还要找李晟洺算账,他冲上前拽住宋纪云的手,压抑怒气喝道:“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好你是我一个人的!”


    宋纪云:“前提得是你给我一个亿,不是么?但你只给了一半,并且那一半我还拿不出来,更耽误了我弟弟治疗时间。”


    李疏狂猛地噎住,首先是他失信在先,也无法强求宋纪云对他多忠贞,可是……他怎么可以,跟李知年搞在一起?!


    那是他最痛恨的人!


    李疏狂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和无力,一如在他小时候看着母亲发疯,也无能为力一般。


    李知年按住了宋纪云的另一只手,温热的体温传达,给他长辈的安全感,姿态亲密,李疏狂看了眼皮直跳。


    这糟老头子就是在挑衅他!


    李疏狂可不会天真认为,李知年是真心看上宋纪云的,只能是想夺走儿子所爱,逼他上进罢了。


    李疏狂愤懑不已,却又没有办法。


    他妥协般叹口气,说:“爸,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宋纪云?他还是个学生,而且急需要钱补医药费,你别把他逼太紧了!”


    宋纪云无语,这口吻好像他俩是对苦命小鸳鸯,正在对抗不懂情爱的家长,实际上,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保养精细的手轻轻摩挲手腕内侧软肉,李知年偏头问黑发青年:“我对你不好么?”


    宋纪云下意识抬头,看清男人眼底认真的神色,知趣点头,“很好。”


    “那也不曾有逼紧这个说法了。李疏狂,你也看到,纪云心甘情愿在我手底下工作,并非我强迫他的。而且,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以你不存在的李家大少爷的身份吗?”


    李知年以平缓的语调对李疏狂降下死刑,“必要时,你是我的儿子,可以无限纵容你任性叛逆;不必要时,你只不过是个巩固权势的工具罢了,一旦你越过底线,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疏狂愕然,他有几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李晟洺,那个他向来看不起的小子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碍眼至极。


    “一定是你干的!”李疏狂怒火中烧,理智全无,他冲上前拽住了李晟洺的衣领,把小他十多公分的少年提到半空。


    眼看着要打起来,宋纪云看了眼李知年,发现他气定神闲,仿佛只是两只狗在面前打架,而非自己的儿子们。


    宋纪云心硬如铁,不会为了李疏狂求情,他只是冷眼看着大发雷霆的李疏狂将弟弟打吐了血,因鲜血刺激神经,他毫无知觉地将李知年的手握紧了。


    掌心洇出一层细汗。


    他有点想呕吐。


    上辈子他被仇家追杀,被打得不成人样,那些路过的有钱少爷们,从来都不会施舍一眼,分明动动手指头帮报警就可以了。


    苦撑许久,宋纪云被活活打断腿,右眼也落下永久创伤,视力大幅度下降,他晚上看东西,仍觉得双眼一明一暗。


    陷入曾经的回忆,宋纪云脸色煞白,血液几乎凝固,手脚冰凉。


    “宋纪云,回神。”他被拍了一把,并拽进温热的怀抱里,他陷入一阵好闻的清冷药香,像是被枕被包裹,安全感袭来。


    “别怕,我在这里。”李知年拍拍他打颤的后背,也不问缘由。


    他让宋纪云送他上楼,至于发病的李疏狂,已经被保镖拖出去了。


    豆大的雨珠不停砸在窗户,寂静无声,只看到雨花晕开,模糊了窗花。宋纪云惊觉他在别墅里,竟不知道外边的恶劣环境。


    想来李疏狂也是被保护太好,自视甚高,又很少经历险恶。如果宋纪云是他,哪怕被私生子踩在头上,也不会傻乎乎当着李知年的面打人,就算要打,也得是借刀杀人。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先去洗澡提提神吧。”


    宋纪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男人以手托着脑袋,吐出四个字:“就在这里。”


    宋纪云听话照做,在他面前脱了个精光,迈进了浴室。


    李知年喜欢的不止是他的脸,还有瘦长匀称的身体。


    他看他的目光虽然不清白,但也没有像李疏狂露骨得要生吞他。


    站在喷头下,任由冰冷的清水洗涤全身,一身疲惫消散,他犹豫要不要用沐浴露做点准备,想想还是算了,他未必吃不得痛。


    痛才长教训,希望今天之后,李疏狂也更成熟一点。


    虽然等会也是光溜溜,宋纪云出去前,还是披上了一件灰色浴衣,深色面料将他瓷白的肌肤衬托极致,仿佛开了柔光滤镜,精美漂亮。


    他在男人平静的注视下,吹干了头发,再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送去床上。


    男人的手轻轻擦过后腰,再往下掠过半弧的软肉,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轻微的触感跟点火一般,经不住酥软了骨头。


    李知年明明没做什么,在他的眼神下,压力极大,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男人自己坐起来,再压下去,体型山岳一般,将微弱的自然光线都遮蔽住。


    随着胸腔震动,他发出低沉的嗓音:“今天,你一直盯着李疏狂看,还喜欢他?”


    宋纪云实话实说:“没有。”


    “那在我跟他之间,你选择谁?”


    很幼稚的问题,万万想不到这是李知年问出来的。


    宋纪云稍微失神一刹那,李知年就找到了答案,他带着几分想要惩罚的愠怒,扣住了青年丰腴的腿肉,那片肌肤在月亮下,散发诱人色泽。


    它被掐得发白,再慢慢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