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腰上有腰窝

作品:《沪上娇娇细腰轻颤,草原糙汉不撒手

    蒙古小伙笑声洪亮,带着对苏日勒的敬仰和打趣。


    可苏日勒却连一个眼风都没扫给他们。


    马蹄狂奔掠过羊圈,苏日勒猛拽缰绳,在一个蒙着雪白毛毡的蒙古包前停下,其力道之重,骏马嘶鸣,人立而起,几乎原地踏了几步才停稳。


    只是,不等黑马完全静止,苏日勒已抱着白之桃跳下马背。


    他用肩膀撞开毡房木门。


    “哗啦!”


    厚实的毡门向一侧滑开,暖空气瞬间迎面扑来。


    蒙古包内光线昏暗,只有中央的土炉里跳跃着暗红色火焰,炉前捻动佛珠的老阿妈从每日祝祷中抬起头,愕然的看着苏日勒。


    “苏日勒,你怎么来了?”


    苏日勒大步流星的走到老阿妈面前,没有任何寒暄,甚至连睫毛上的霜花也来不及擦去,就单膝跪地,轻轻托起怀里的白之桃。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极限的温柔了。


    “嘎斯迈,救救她。”


    苏日勒用冻僵的声音说道。


    掀开厚重皮袍,白之桃苍白的小脸从里露出。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原本还有力气咳嗽,如今却也咳不动了,整个人安静得像一片雪花。


    嘎斯迈惊呼一声。


    “腾格里保佑!”


    嘎斯迈站起来,用手探探白之桃的鼻息,“这姑娘是冻坏了——苏日勒!去切一块酥油来!快!”


    苏日勒没有犹豫,迅速转身执行命令,脚步无声却透着焦急,很快就将嘎斯迈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


    “嘎斯迈,还有我能做的吗……”


    苏日勒低声说,微喘,但被他极力掩饰过去。


    嘎斯迈喉音一沉:


    “帮我一起把这姑娘的衣服脱了。”


    苏日勒睫毛一颤,从上滴落一滴融化的雪水。


    “还傻愣着干什么!用酥油把她四肢搓热,不然她会失温冻死!”


    苏日勒静静看了白之桃一眼。


    ……这是他亲手捡回来的琪琪格。


    他不管谁管!


    一把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住。


    柔软身躯贴上男人宽厚胸膛,严密且安全,若不是在这生死关头,这姿势肯定会显得暧昧无比。


    苏日勒逼着自己不要多想。


    嘎斯迈已经解开白之桃的领口,|暴露出一片透明肤色。


    她穿得极单薄。


    破棉袄里一件粗线毛衣,孔洞稍大,再里面则是一件衬衫,很薄也很透,透到苏日勒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文胸肩带。


    苏日勒配合着嘎斯迈脱掉这件衣服。


    ——白色的。


    这是白之桃内衣的颜色,也是白之桃皮肤的颜色。


    苏日勒视线偏移半寸,忘向火炉上煮沸后放温的一锅奶茶,色泽乳白动人。


    该死!这有什么可看的!


    他在心中暗骂,就连嘎斯迈也骂道:“苏日勒,你搓她的背!手和胳膊交给我!要用劲儿!”


    说着强塞给他一块凝固的酥油,鲜黄的颜色,贴在他指腹的那面微微融化,抵着白之桃腰窝的那面却纹丝不动。


    苏日勒垂下睫毛,喉结极其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不再去看那张毫无知觉的脸,而是带着一种上战场般的决绝,覆手贴上白之桃的后腰。


    冰。


    这是苏日勒的第一感觉。


    然后才是软。


    粗糙大手沿着腰线骨骼按压揉|搓,酥油融化蔓延,那触感奇妙得难以形容,光滑得几乎没有阻力,却在每次细微的摩擦中极致挑衅着他那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这到底是救人还是酷刑?


    浓郁奶香渐渐化开,苏日勒手指滑过白之桃肩背,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爆炸。


    他仿佛听到一声极细微的轻响,像烙铁淬入冰水,掌心之下传来战栗触感。


    苏日勒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下潜。


    突然。


    “唔——”


    一声很轻很轻的呻吟,毫无预兆的从白之桃紧闭的唇齿间溢出。


    这声音极小,像一根羽毛飘落在地,但落在苏日勒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却如同惊雷!


    他全身肌肉瞬间僵硬如铁,覆在白之桃后背的滚烫大手也猛的顿住。


    可只有苏日勒自己清楚,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过度,正在悄悄颤抖。


    嘎斯迈惊喜万分,观察着点点头。


    “好了,差不多了。”


    她手脚麻利的拿起一边的毛巾,替白之桃擦去身上多余的酥油,又替她从头到脚裹上一件自己的蒙袍。


    然后,她的眼睛在苏日勒僵硬停顿的手臂上扫过,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点破。


    “只要这姑娘体温恢复,性命就无忧了。”


    苏日勒如蒙大赦,霍的起身。


    嘎斯迈话音一转。


    “只是她高烧还没退下去呢,光靠搓热可不行。”


    微黄眼珠转向正要逃离的苏日勒,嘎斯迈毫不客气的再次下达指令。


    “苏日勒,这姑娘是你带回来的,你得负责到底!现在,你去外面捧一把干净的雪,扎在布里带过来!”


    苏日勒绷紧下颚线,什么也没说,转身推开毛毡门。


    霎时间,草原夜风夹杂雪粒扑面而来。


    可不知为何,苏日勒却觉得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他大步走出去,关门的动作很快。


    蒙古包内,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白之桃低微稳定的呼吸声。


    嘎斯迈坐在炉边,望着那还在晃动的毡门帘子,嘴角皱纹渐渐笑至堆叠。


    她知道苏日勒出去做什么了。


    这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草原上的年轻公狼在躁动不安时,一向会用最直接的方式给自己那快要烧起来的脑袋降降温。


    屋外,风雪肆虐,狠狠拍在苏日勒的脸上,奇冷无比。


    那滑腻触感依稀还在掌心残留,苏日勒走到蒙古包后一个小缓坡边,双手猛的插|入厚厚雪层!


    寒意透骨,如同细针,逐渐粉碎那让他心烦意乱的旖旎感觉。


    苏日勒狠狠攥了一把积雪。


    然后,抬手。


    ——将这捧积雪毫无迟疑的拍在自己脸上!


    冰雪被体温融化,迅速融进他额头的细汗。


    苏日勒抹了把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真要命,怎么有人腰上也长酒窝,真是……”


    “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