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忆症状的表现方式4
作品:《乌龟的陷阱》 4.
陈隐在“想花”给任时鸢办了个接风宴,庆祝任时鸢即将就任贸海资本的执行总裁。
顶层娱乐室里坐满了陈隐请来的朋友,作为时尚圈有名的男女通吃,和他搭上边的没什么好人好事。
“这杂志又在编排我和你的爱情故事了。”
一本艳俗配色的杂志封面,明晃晃印刷着“爆!任氏私生子与陈隐夜会酒店!”
水晶吊灯扩散出蓝色紫色的光线,扭曲了杂志上任时鸢和陈隐的特写照片。
陈隐满身酒气凑到任时鸢身边,指着桌子上的杂志控诉道:“把我拍得好丑。”
“秦唯拍得好看。”
任时鸢捻了烟,吐出一口烟雾,微扬起下巴,“他托我补偿你的生日礼物。”
“能不能不要提他。”
陈隐瞬间变了脸,拿起桌前的酒瓶,砸向正对着他的半人高的雕塑蛋糕。
碎裂的酒瓶四散分裂,吓得周围唱歌跳舞的人噤了声,楞在原地,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你们俩,差不多行了。”
“是他让你故意气我吧。”
陈隐恨恨地看着任时鸢,冷笑一声,“小汪!给我找男人来。”
候在外面的汪倜麻溜开门进来,看到散落一地的蛋糕碎块,愣怔了一下,“陈总,您这次要什么类型?”
“年轻的,越年轻越好!”
“好嘞,您稍等。”
任时鸢懒得管陈隐和秦唯的感情,但是又不能放任陈隐继续胡来,招手想先叫服务生收拾干净。
“不用喊他们,任哥。”
陈隐翘起腿,脸上挂起笑,神色却愈发冷漠,“谁打扫的最干净,我让谁做下个月隐色杂志的封面模特。”
泼天的资源摆在面前,男男女女们不顾体面,披头散发争抢起来,丑态百出。
“哈哈哈哈哈,任哥!你看,真好笑!”陈隐低低嗤笑。
任时鸢嘴里还咬着烟,抄起一瓶烈酒,掐住陈隐的后脖颈,生灌进去半瓶。
陈隐挣扎推搡,但醉酒无力。
不多时,醉晕倒在沙发里靠垫里。
被陈隐戏耍的人见这一幕,个个面露惧色。
任时鸢拾起桌上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外面有专车司机送你们回去。”
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冲出房间。
等汪倜带人来的时候,正看到有人搀扶陈隐离开包房。
“大哥,陈总怎么了?”
“喝醉了,里面那味让我们送陈总回家。”
“那陈总的客人呢?”
“还在里面。”
“谢谢,辛苦辛苦。”
汪倜拿不准里面那位任总的脾气,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您好,我是小汪。”
“进来。”
“想花”是任氏的产业。
汪倜不敢妄自判断任时鸢的身份。
“你们等在外面,我探探他的底细。”
吴瑰一副学生装扮,站在人群的末尾,听到汪倜这样说,心想:“那个人走了,这一单应该黄了。”
对金钱的需求催生出的沮丧情绪非常可怕。
小心地学着前面同事的姿态,扯开嘴角,默默祈祷,今晚一定要赚到小费。
汪倜重重地吸一口气,面带笑容,走进去的时候避开地上的残渣,站到离任时鸢不远不近的位置。
“人已经到齐了。”
汪倜刻意隐去陈总的名字惨笑地试探道:“按照一贯的喜好,选了十个干净的。”
换了灯光模式,房间正常照明。
任时鸢坐在沙发中央,拿起叉子往桌子上干净的蛋糕堆里挖了一块品尝。
“味道还不错。你们收拾的时候,可以把能吃的吃了,尽量被浪费。”
汪倜本就忐忑,连忙诚惶诚恐的附和道:“绝对不浪费。”
“陈隐这个月来几次了。”
任时鸢话风一转,重新点燃香烟,吞云吐雾。
汪倜辨不出喜怒,随即如实回答道:“八次。”
“每次来都会叫人。”
“是。”
“什么类型的都有?”
“什么类型的都有,偏爱年纪轻些的。”
后面半句话,汪倜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心中狂扇自己巴掌。
任时鸢的姿态神色让汪倜误以为是陈隐的正派男友,吓得冷汗直流。
“够了。”
电话对面的秦唯,忽然出声喝止汪倜继续说下去。
汪倜这才反应过来,任时鸢是帮兄弟忙的,顿时松了口气。
此刻,他已完全放弃让任时鸢点人的念头。
“我看着小隐,他没有乱来。已经送他回家了,你下飞机直接过去。”
任时鸢腾出一只手捞过手机,关闭免提,掐灭燃烧了一半的烟,“收收脾气,等他酒醒,好好道歉。别再吵架。”
“知道了。”
秦唯喘着粗气,不似能听任时鸢的话。
中州第一夫人原名陈节年,陈隐是她与情人所生,所以起名隐。
个中隐秘不论是传闻还是事实,任时鸢调查了个遍。
与他结交,一方面败坏自己的名声,降低任卓川的防备心;一方面也是为这层关系。
不曾想,陈隐和秦唯在任时鸢的生日会上一见钟情,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就是每每两人吵架,任时鸢都要充当一下爱情保姆。
爆料他和陈隐恋情的杂志也沾了白色的奶油,恰好挡住陈隐的脸。
任时鸢若有所思,对汪倜说道:“叫他们进来。”
汪倜脑袋里嗡得一声,一瞬间没明白任时鸢话里的意思。
等思绪转过弯来,腾地飞出了房间。
“都进来吧。”
吴瑰规矩地跟在后面,视线被一地的蛋糕吸引,满屋奶油的香甜,好像置身在蛋糕房中。
甜品的香气使得他的心情放松不少,想着今晚下班回家路过便利店,买一袋半价的奶油夹心面包。
注意力发散出去,根本没有注意汪倜说了什么话。
汪倜一个一个向任时鸢介绍,贫瘠的词汇量轮到吴瑰时,无由来脱口而出一句:“他没开过花。”
代指吴瑰还是一个新人,没人接待过任何客户。
传闻在“想花”碰了处,是要倒大霉。
所以“想花”有一个不成文的鄙视链,像吴瑰这样没有任何经验的小白是不受大众欢迎的。
但没人会热心肠告知吴瑰这些。
吴瑰像是课上开小差被抓包的学生,心脏怦怦直跳,模仿看过无数遍电视剧里的情节,夹着嗓子,黏黏糊糊道:“我叫棉棉。”
任时鸢的目光紧紧缠在吴瑰身上,下意识默念,“棉棉。”
他眸底微微泛起亮光,语气却是平淡,“真名?”
“小名。”
“你留下,坐到我身边。”
汪倜见此,连忙带剩下的人退了出去。
吴瑰乖乖坐在任时鸢身边,试图倒酒,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老板。”
用一种近乎封建时期侍奉丈夫般的恭顺捧起酒杯,递到任时鸢的嘴边。
“你不用做这些。”
任时鸢不自然僵直身子,接过酒杯,放到一边,错开吴瑰的眼神视线,尽量避免与他对视。
“你喜欢吃蛋糕吗?”
“喜欢。”
吴瑰点头,心想,这人好像在没话找话。
“我带你去买。”
“啊?”
吴瑰有些发懵,觉得任时鸢奇怪,担心晚上没有小费可拿,心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松平镇的事情到底引起了任卓川的怀疑,任时鸢达到目的后立马着手回到了海州。
收拾行李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带走了吴瑰的照片。
酒吧初遇,不算是任时鸢喜欢吴瑰的开始。
无数漫长深夜里,无法入睡的任时鸢时常会翻出吴瑰的照片,摸摸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此,他们两人相当于对方是陌生人,而任时鸢却因为几张照片爱上了吴瑰。
那是爱吗?还是执念,亦或是精神寄托,任时鸢早分不清了。
或许是他不想分清。
任时鸢单方面计划着有吴瑰的未来。
却不曾预料到,今日的场景。
再相遇时,两人身处各自的泥潭,强行融合是孕育不出什么好的结果的。
三倍药量的副作用明显,清醒过来的任时鸢依旧非常疲惫。
额头上布满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衣服似是没有干透。
任时鸢缓缓坐起,滚了滚喉咙,“你们先出去。”
“好。”
钱盛义提着箱子,随即走出房间。
郑和则是上前几步,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到任时鸢手边,“哥,小心着凉。”
说罢后,便也出了房间。
纷飞的杂念被平静取代,任时鸢轻手轻脚来到吴瑰身边坐下,拿出电子温度计在他太阳穴的位置停顿了一下。
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比一个小时前下降一度,吴瑰的状况正在好转。
任时鸢定定地注视着吴瑰,神色格外温柔,“棉棉,我梦到你了。梦里的你和我好生疏。”,融泽的眼珠微微一转,显得迟疑又无辜,“我不喜欢。所以我决定下午去法院公证我们结婚,这样即使是再不愿也要留在我身边。”
起身吻上吴瑰的眼睛,睫毛颤动,祈求般问道:“好不好?”
吴瑰紧闭的双唇无法张动,说不出任何拒绝亦或答应的话语。
任时鸢像是十分满意吴瑰的沉默。
他凑近贴了贴吴瑰的额头,“那我先出去处理一下工作,你好好等我。”
钱盛义只看外表四十左右,实际上比郑五还要大三四岁。
高挑身材,穿着一身剪裁舒身的运动套装,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的眼睛。
无框眼镜为他平添了一股书生气质,双鬓长有几根白发,倒显得更具风雅。
他与郑五的相识,缘于同为一主。
郑氏一族曾是海州第二大家族,集团旗下业务包揽化学、美妆、药品、医疗器械等。
任卓川的安锦医院,对外宣称是任氏一族的私人医院,实则是他想吞并郑氏集团的开端。
郑氏未破产前,钱盛义是集团旗下苍山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主要研究的课题与基因相关。
而任安锦患有的先天免疫功能障碍,给了任卓川拿下郑氏一个善良的理由。
尤其是苍山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可能有治愈任安锦的几率。
结果也显而易见,任卓川成功了。
钱盛义便被迫成为任安锦的专属“家庭医生”,暗中却一直和郑五保持联系。
任卓川下落不明后,钱盛义虽然继续向任安锦提供实验室的医疗条件,但是暂停研制用以缓解任安锦病情的药物。
任安锦不得不缩减药量,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看到姐姐被病痛折磨,任安绣多次采取强硬手段绑架意图威胁钱盛义。
昨天晚上更是不惜代价,往钱盛义的实验室安装炸弹。
幸亏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药效发作,饥饿感撕扯着任时鸢的内脏,他灌下一大杯钱盛义提前准备的糖水,才稍微缓解许多。
郑和热好阿姨准备好的清粥,端到茶几上,顺便拿走任时鸢的空杯,给他蓄满了热水。
“任安锦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几周前已经转入保守治疗。任安绣病急乱投医罢了。”
另外一个没有打开过的箱子里装着任时鸢的药,钱盛义取出三个不同颜色的药瓶,“三种各一片,下周开始一天吃一次,饭后按时吃药。”
“谢谢。”
平时忙着实验室的事情,现在又多出工作量,钱盛义的话颇为讥讽,却还是正色道:“谢谢听够了。人我自己选,实验室资金记得打卡上。”
“会的。”
“吃碗粥行了,明天再正常饮食。”
“记住了。”
“父亲留下的手机。他已经出发了。”
“好,我知道了。”
一碗粥下肚,任时鸢恢复些许力气,“时钰怎么样了?”
“在休息。”
“钱叔那边的事,交给你手下的人去做。这段时间陪好时钰。”
“明白。”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褪去落到对面楼顶,橘黄色的夕阳照在任时鸢的侧脸上,光晕柔和。
医生说吴瑰最晚明天下午就可以醒来。
医生离开后,民晖敲响房间门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带和一袋子任时鸢需要的衣物。
“文件还需要吴先生的指纹。”
任时鸢拿出需要吴瑰指纹的那一页,“棉棉,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不会离开我,永远是我的爱人吗?”
回以任时鸢的是吴瑰心跳监视器的“滴滴”声。
任时鸢牵起他的食指,按下红色的印泥,一圈一圈的纹路下是吴瑰两字。
此刻后,任时鸢和吴瑰正式结为具有法律效应的伴侣关系。
任时鸢仰起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和挣扎,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任总,汪总来问过吴先生。”
“小也出差回来了,不用管他。”
“是。”
民晖收好文件袋,继续说道:“民政局那边还需要您和吴先生的合照制作结婚证。”
任甯生日时,张池为他和吴瑰拍了许多照片,其中有好几张可以用在结婚证上。
任时鸢拿出手机发给民晖,“公司需要我亲自处理的文件暂时先送到医院,接下来一个月的会议改到线上进行。”
“是。”
“汪倜项目的进度让他写成每周简报,你批准。还有盯着禾绣的项目动向。”
“是。”
禾绣文化新投资了一部女性都市剧,由公司当红的两位女艺人平番出演。
一位是国际电影节上大满贯的实力派影后,一位是演技和美貌并存的流量小花。
单单官宣平番位的词条就连续霸榜各大平台热搜头条。
随之还有一场姐姐生命垂危的片场花絮片段一经上线,网友粉丝无不反响热烈。
任安绣看着报告上的数据,多日积压在胸口的石头变得轻盈不少。
人逢喜事,任安绣差点忘记白恪那边的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刚要查看信息就接到了乔凡的电话。
乔凡是安锦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任安绣的姐夫,一个利用职务之便投机取巧的小人角色。
如果不是因为任卓川的安排,任安绣才不会开口叫他一声姐夫。
乔凡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任安绣冷哼一声,想要挂断,可想到乔凡窝囊的样子,不是姐姐的缘故,估计不敢主动联系她。
于是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安锦叫你回家吃饭。”
“好,我知道了。我姐怎么样?”
“还好。”
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任安锦一定是亲自联系任安绣,轮不到乔凡来当传话筒。
任安绣受不了和他再多说一个字,“告诉我姐,我马上回去。”
说完便十分嫌弃般的挂断了电话,气鼓鼓的、带些撒娇意味的换到和任安锦的聊天界面,发送了一个“马上到家”。
纸是包不住火的。
指示白恪去绑架吴瑰是任安绣瞒着任安锦做得。
钱盛义不愿继续研制药物,即使住在苍山的实验室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好好待在安锦医院。
正是任安锦虚弱期间,任安绣提前启用了吴瑰这颗棋子,心里只想着要给任时鸢一个教训,全然不顾任安锦的计划,触及了姐妹的底线。
饭桌上只有姐妹两人。
任安绣兴冲冲汇报禾绣文化的业务成果,专门挑了好的信息一五一十讲给任安锦听,想让姐姐心情好些。
“够了。”
任安锦脸上血色全无,愠怒的语气砸到任安绣的头上。
任安绣瞬间明白了。
“姐姐。”
任安绣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眼珠子像是僵住似的一动不动,“是他们先欺负你和我的。是他们的问题!我就是要给那个贱种一个教训,谁让他目中无人!”
解释的话没说完,任安绣猝然晕倒,失去了意识。
良久之后,门外的乔凡收到消息才带人推门而入。
“送走吧。”
任安锦背对着他们,摆摆手,轮椅支撑起来的她更显苍老。
乔凡冲佣人们使了给眼色,佣人们小心搀扶起失去意识的任安绣离开了房间。
“胡彦河已经在机场了。”
乔凡走上前,半蹲下身子,仰头看向任安锦,“母亲说会照顾好他们的,你放心吧。”
“好。”
任安锦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以她对自家妹妹的了解程度,一旦自己死亡,任安绣一定会闯出更加不理智的祸事。
于其如此,不如将任安锦送走。
任时鸢调用飞机不是秘密进行的。
任言泽早收到消息,起初没想到吴瑰那边去,毕竟谁吃饱了撑的得罪如今的任时鸢。
隔天去找任英鹿的时候,才了解到前因后果。
“二姐真是个蠢的。”
任言泽的语气听不出嘲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着任英鹿开口。
原本的一家人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依旧愿意叫任安锦和任安绣她们一声姐姐。
任英鹿穿着一身宝蓝底素面锦缎袍子,站在画案前认真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落墨。
运笔快慢结合,不多时,洋洋洒洒一副竹子显现出来。
“任卓川在下南的消息,核实清楚了吗?”
任英鹿提起笔尖,眉头皱起,看似对面前的作品不满意,招呼一旁侍候的佣人收起来。
“下南那边因为金矿的事,开始乱起来了。核实消息的人暂时被困在一个反动区里,已经安排其他人再去调查了。”
“乱起来了。”
任英鹿停下动作,没了灵感,放下画笔叹了口气,“原立在下南的访问看来要有些麻烦了。”
“明知道下南局势不稳还坚持行程不变,难道也是为了金矿!”
任言泽摸了摸下巴,突觉背后牵扯到九州政权,便心中忐忑。
谁都知道第一夫人上位名不正言不顺,现今她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急需寻找合适的继承人维持她权力上的体面。
原立是第一夫人的大儿子,也是上一任总州长的儿子。父亲和母亲做到了那个位置,他没道理不为自己挣一挣。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有能力一争的,也纷纷下场拉拢世家大族。
“想必原少爷是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确信下南挖出金矿的事不是谣言。”
任言泽做出判断,继续说道:“难怪卫家这几天出动了。”
“卫家的事不用管,威胁不到我们。保新会的进展齐平很满意,用不了多久打通海上的路线,金矿就可以运到海州了。”
任英鹿拿给任言泽一份文件夹,“任时鸢让他折腾,必要时候你可以帮他。”
“知道。”
任言泽打开文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齐平要竞选总州长!”
“名单上的人是外祖父曾经的下属,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你挑挑。”
吞并保新会,等于掐住了下南与海州的地下走私路线,方便金矿安全运入任家。
任言泽起初以为齐平只是贪财,没想到是贪得是权。
任言泽心想:“表姐最是稳妥,这次居然拿出全部身家配合齐平,背后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按下心绪,任言泽不咸不淡地开腔:“真是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