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当万人迷拿了女尊剧本》 徐女官听她越说越大胆,连忙道:“殿下慎言。”
绯棠撇了撇嘴,“就猜测猜测嘛。皇兄也说风衍宗主对他和对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万一那真的是我的父君呢?”
徐女官垂下头,不敢接话。这些话可不是她能说的。
绯棠也不为难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天还没亮,我们再睡会儿。”
月光被红日驱散,天光四散,天大亮。
一行人昨日是如何进的城,今日便是如何出的城。
不对,今日出城时一路上多了许多百姓相送,西岩城的城主也立在百姓中间目送她离开。
“那马车里的便是长宁公主吗?”
“是啊,据说殿下是昨日入的城,我当时只远远的瞧上一眼,只以为是哪个仙门的女修呢。”
有些消息滞后的,一脸懵,“诶?不是说这位殿下活不过十八岁吗?我看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啊?”
“嘘!小点声。没看见那马车前面那个白衣仙君吗?殿下肯定是被仙门救了,自然没事。”
坐在马车里的绯棠能听得见外面百姓们谈论着什么的声音,但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她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昨日没怎么睡,今日一上马车就犯困。
在她脑袋里的系统又开始每日一问:[宿主,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入梦赚取亲密值啊?(?_?)]
绯棠脑袋里昏沉沉的,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这三天内一定入梦给你赚亲密值。”
[真的吗?一言为定!]
绯棠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有点拿捏不准该怎么办。按谢迟砚的表现来看,他是认定了她就是梦中人。
不管她认不认。
可她却不敢赌。
谢迟砚是修仙者啊,和妖魔鬼怪那是死对头。
而她在梦中可是魅魔,一旦没收住被他发现了,他难道会为了她和师门中的戒律清规作对吗?
绯棠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旁人身上。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可就是因为不敢赌,她入梦赚取亲密值也有了阻碍。
可该做的还得做,总逃避怎么行?
这样想着,绯棠又叹了口气。
“殿下为何叹气?”听见声音的徐女官疑惑地看向她,“可是因着昨夜之事烦心?”
绯棠睁开眼睛看着她,“没。”
徐女官想了想,斟酌着道:“那名为林楚的修士已被城主关进了大牢,待我们到达北境后,谢仙君便会传信于九鉴阁,届时会有人来此押他去北境。”
绯棠点头,“谢仙君是公正之人,他自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马车外,五感异于常人的谢迟砚耳朵轻轻动了动,眉眼微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辘辘”的车轴声响了一路,出了城,一行人一直往北走。
原本是清晨出的城,到日头逐渐开始西斜,一直到月亮又替代太阳悬在了天边。
他们总算到了边境处,界碑。
“殿下,臣等只能护送您到此处。接下来的路只能由殿下随谢仙君走,殿下定要平安抵达天玄宗。”
几位禁军牵着马,立在焦土上,面对着马车。
绯棠掀开窗帘朝着她们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有劳诸位大人了,待本宫回到南界,定好好谢过诸位。”
“殿下言重了。”
荒土上,数十名训练有素的禁军立在那儿,目送绯棠跨过界碑,入了北境。
马车里面。
绯棠与她们道别,才将窗帘放下来靠在车壁上坐好,便觉得像是从某种环境走到了另一种环境,灵魂上像是有某种压制“哗哗”松了一样,
这是......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心念一动,一垂眸就指尖氤氲着的红色气息。
是魅魔的力量!
原来这就是南界对修士和妖魔鬼怪的压制吗?现在一离开南界,她竟然真的可以使用魅魔的能力了!
“殿下?”徐女官不知她家殿下怎么,看着自己的手傻乐?
她看了看绯棠的手什么也没看见,又看了看绯棠的眼睛,“殿下在为了什么而开心?”
离开南界了,不是应该忧伤吗?
绯棠笑盈盈地看向徐女官,“别难过啊阿荣,虽然我们离开了南界,但是以后本宫可以罩着你。”
“殿下?”
徐女官无奈地笑了笑,只以为她在说笑。她家殿下这般柔弱,如何能罩她?
绯棠也不管她信不信,自顾自沉浸在好心情里。想了想,她又从下方的箱子里拿出来铜镜看了看,脸还是那张脸,依旧很好看,但若是她想,如今这张脸便可以成为她的武器。
绯棠朝着铜镜眨了眨眼睛,这时候,天边有几只乌鸦“嘎嘎”飞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掀开窗帘往外看去,没见着乌鸦,竟见到四周、马车下面的泥土地全都是焦土,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这地方怎么是这样的?”像是之前被大火燃烧过,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徐女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是摇头,“臣也不知。”
“此地名为荒土境,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地火涌出地表焚烧土地,只余下荒土,无植株可活,以此得名。”
清冷的嗓音倏地出现,是正在驾马车的谢迟砚。
绯棠往门帘外看的眼神微微动了动,才道:“那地火为何会涌出地表?总得有些原因吧?”
谢迟砚:“传闻那地火乃是极漠之境的魔尊所有,千年前各大仙门抵御魔族入侵便是将其伴生灵火封入地下。仙魔大战后魔尊陷入沉睡,魔族也做猢狲散去。”
“只是这地火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涌出地表焚烧地表生灵。千年来,仙门以阵法压制将其驱逐至边境,才有了这荒土境。”
绯棠品了品这话里面的意思,猛地抓住里面的重点,“你们北境的边境离我们南界这么近,这火要是烧到了南界怎么办?”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谢迟砚沉默了片刻,才道:“只要魔尊不苏醒,这火便烧不到南界。”
“......”绯棠不想说话了。
万一他醒了呢?
他们南界全都是凡人,根本跑不了好吧!
谢迟砚动了动唇,想宽慰她,可他平日里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想了又想,手上的缰绳都捏得死紧,却没说出来一句像样的话。
绯棠气鼓鼓地把窗帘关上,步入北境的第一天,知道了这个坏消息。让她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都变差了。
可就在这时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正在被窥视的感觉让她心里毛毛的,猛地往四周看去。
“殿下,怎么了?”徐女官见她警惕地四处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也跟着四处看了看,“您在寻找何物?”
绯棠抱紧手中的铜镜,咽了咽口水,“阿荣,本宫觉得有谁在暗处看着我......”
从前那种被人时刻盯着看的感觉是由谢迟砚带来的,现在却不一样。
这种感觉和谢迟砚看她时不一样,谢迟砚看她是有些幽怨的,看着她的眼神虽也是晦暗,却没有这样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被鬼盯上了一样!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谢迟砚随即便掀开门帘走进来了。
他见到她惊慌的模样,有心想要安抚,可他平日里并非会温声细语安慰人的性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到底不是个哑巴,还知道说一句,“别怕。”
绯棠看着他,想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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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怕不怕的问题,只是这样被鬼盯着似的感觉毛骨悚然的,很难受。
“本君已然用神识查验过,此地除了我们并无旁人。也没查到周围有妖气亦或是魔气,连灵力波动也没有。“
他的话才落下,
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倏地不见了。
“?”绯棠又往四周看了看。
那刚才是谁在看她?
绯棠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们北境,还能有鬼不成?”
谢迟砚抿唇,“北境并无鬼这种生灵。”
不是妖、不是魔、也不是鬼,难道是她这几日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绯棠不觉得那是错觉,刚才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看她!
见她还在害怕,
谢迟砚垂了垂眉眼,指骨微微动了动,将储物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临去南界之时,陈炘师弟将此物给了本君,托本君交于殿下。”
“?”绯棠看他。“什么?”
谢迟砚看着手中出现的面纱,顿了顿。
“能防身和遮掩面容的法器。”
一听是皇兄送的,绯棠的眼睛“腾”地亮了亮,连忙朝着徐女官使了个眼神。
徐女官道:“仙君将东西交于臣便可。”
还来不及向谢迟砚道谢,绯棠接过徐女官递过来的东西后,仔细看了看。再抬眸时便对上了谢迟砚的眼睛。
“!”她又被他那看着她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那眼神是炽热的,似乎要对她说什么话。
绯棠眨了眨眼睛,“谢仙君怎么这样看着本宫?”
谢迟砚垂眸,遮掩掉眼中的情绪。“无事。”
谢迟砚掀开门帘又走了出去。
绯棠茫然地看着那落下来门帘,
他这是......怎么了?
绯棠皱了皱眉,下一瞬加大音量道:“谢仙君,多谢你将这个给本宫。”
外面静悄悄的,就在绯棠以为他不会和她说话时,又传来对方清冷的嗓音,“无妨。”
绯棠已经看向手中的东西了。
是一张薄薄的,形似面纱状的东西,柔软透气看起来还很好看。
“这东西可以遮掩面容?”
“是。”门帘外又传来谢迟砚的声音。
“此物乃是玄天秘境中所得,遮面可防化神强者之下的神识。”
他顿了顿,许是想到她们不知道北境修士的品阶,又补充道:“戴上此物在整个北境除了几大宗门的宗主长老,其余人皆无法窥探你的容颜。”
那岂不是除了几个大佬外,其他人都不会看到她的脸?这就很厉害了!
一时间绯棠看向那面纱的眼神直冒星星,她原本就苦恼这张脸在北境会惹来祸端,如今有了这面纱,想必能安然到达天玄宗了。
她将面纱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朝着徐女官眨眼睛,“阿荣觉得如何?”
徐女官看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默了默,“这法器若是能将眼睛也遮掩就好了。”
这半遮不遮的,又看不见面纱下的脸,露出的眼睛美极了,倒是让人以心中最美的样子去描绘面纱下的脸。
绯棠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打紧,只露出眼睛也能少许多麻烦。阿荣会这般认为是因为你见过本宫的脸。”
“到时候把眉毛画丑些,自然不会有人再好奇本宫长什么样了。”
徐女官想了想,觉得她家殿下说的没错,“殿下说的对。”
车厢外,谢迟砚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知晓绯棠这是将那面纱戴上了,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将这面纱给她,并非为了遮掩她的面容。
只是因为这面纱是他手上的防御法器中,最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