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这真心话是非说不可吗?》 陈以年对梁颂的拒绝置之不理,也学着她的样子趴下来,手臂搭在栏杆上:“我能不理你吗?你都要碎了。”
“碎了也不用你收拾。”
“还嘴硬。”陈以年把水递到她面前,说,“给,喝点水吧。”
梁颂仍然没有抬头:“不想喝。”
“干吗,一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低落啊。”陈以年放缓了语气,询问,“有没有摔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梁颂在倒地时磕到了膝盖,又用右手的手肘撑了下地面,此时手肘和膝盖都在隐隐作痛,听陈以年这么问,下意识抬手去摸手肘。
陈以年站在她的左侧,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后便转到了右侧:“是手臂疼吗?给我看看。”
“有一点疼,没关系。”梁颂揉了揉手肘,没跟他说好像还是膝盖更疼。
“我带了消肿的药膏,回头我找一找拿给你。”
梁颂摇了摇头:“不用,没那么严重。”
陈以年没理会她的拒绝,说:“以后要当心点啊,冒冒失失的怎么行,很容易受伤的。”
他这么一说,梁颂顿时就想起了尹航神不知鬼不觉伸出的那只“黑”脚,愤然道:“明明是她故意绊我的,我再冒失也不至于在那么平坦的地面摔倒吧。”
陈以年皱了皱眉:“谁?”
“尹航。”
“尹航?”陈以年回想起自己无意间瞥见的和梁颂说话的人,了然,“哦,是她。”
他并没有怀疑梁颂在甩锅,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梁颂抿了抿嘴:“大概是因为我说了她两句。”
“以你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招惹她吧。”陈以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想招惹她,可架不住她主动找我的麻烦。”或许是因为在眼下这个场合,梁颂只和陈以年比较熟悉,她不觉就把刚刚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陈以年听完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是出于对你的不服气,所以才刻意针对。”
梁颂垂下眼帘,说:“可能是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梁颂叹了口气,“她绊倒我时又没别人看见,就算我想计较也无从下手。——算了吧,这次算我倒霉,我以后防着点就好了。”
“只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以年淡淡地说,又问,“你之前得罪过她吗?”
“如果通过正当竞争挤掉她的角色也算的话。”
“这种事的确不好说。”陈以年说,“而且试这个角色时,你们又是对手。”
梁颂郁闷不已:“我也不想总碰上她,可就是避不开。”
她想到尹航的嘲讽,又想到郑临风对她说导演确定她的时候遇到了些阻力,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犹豫再三,忍不住问,“你老实说,你觉得当时我和尹航谁的表演更合适?”
陈以年笑了:“你问我吗?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啊,导演不是做出选择了吗?”
“可是……”
“梁颂,别想那么多。”陈以年阻止她说下去,说,“面对质疑,你唯一该做的就是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用实力让那些人乖乖闭嘴。”
他说的这些梁颂当然也都明白,然而,凡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己大概还需要时间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以年能对自己说这些话都是一番好意,自己该道声谢才是。
梁颂才这样想着,就听陈以年话锋一转,以轻松的口吻说:“仅仅是女二就给你这么大的压力,日后你演女主的时候又要如何呢?临阵脱逃吗?嗯,对畏手畏脚的人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畏手畏脚,你说我?”
陈以年挑了挑眉:“不是吗?”
梁颂咬了咬牙,果然,她就不该把陈以年想得那么好心。
一个冲动之下,她信口说出大话:“你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好啊,我等着。”陈以年微微一笑,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水递给她,“好了,喝点水就回去吧,里面也差不多要散了。”
梁颂也不想跟他客气了,一把拿过水:“来日方长。”
聚餐结束后,梁颂回到房间,换掉衣服检查痛处,就见膝盖上已经出现了一小块淤青,虽然面积并不大,但只要一按就疼得厉害,看来是自己人不走运,磕的地方也不凑巧。
梁颂只能庆幸自己拍的是古装剧,长长的衣裙一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否则又要给化妆师增加额外的工作。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没精打采地准备去洗漱,刚起身就听到房门被敲响,于是顺手捞了件外套,边穿边走去开门。
“谁啊。”
“我。”陈以年含笑的脸出现在门外,他扬了扬手上细长的盒子,“药膏,在疼的地方涂一点,慢慢揉开,很快就能见效。”
“……谢谢。”
“那,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梁颂关上门,看着陈以年拿来的那盒药膏,心情复杂。她是真有点搞不懂这个陈以年对自己的态度了,一方面他好像确实很关心自己,但又老是夹上几句让人火大的话,就跟故意惹人生气似的。
嗯,鉴定为精神状态不稳定。
梁颂点头肯定自己的结论,随即挥挥手,赶走那些环绕在周遭的无形的纷杂思绪,先去洗了个澡,又在手肘和膝盖都涂上一层药膏,忍着疼痛仔仔细细地揉开。
一切收拾妥当,梁颂终于放松地躺在了床上,准备专心地看会儿剧本,可不知怎么的,剧本上的字就是一行也进不到脑子里,药膏特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更是引得人走神。
梁颂实在坚持不下去,丢开剧本,毫无自律精神地又拿起了手机,熟门熟路地丢了个表情包去骚扰姚思曼。
姚思曼回得很快:“我刚到家!好累!”
她先是完成了长篇大论痛斥领导这一保留节目,心情舒畅了才问梁颂:“你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梁颂原本上扬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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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在大庭广众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姚思曼短暂地沉默片刻,紧接着一个电话直接追了过来。
在她的追问下,梁颂只得再次讲述了一遍自己的倒霉经历。
“搞这种小动作恶心人?”姚思曼听得比她还气愤,激动地说,“然后你就这么忍下来了?!你应该立刻爬起来,顺手赏给她一巴掌!”
“我当时都蒙了,哪里反应得过来。而且,她绊完我就躲到一边去了,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有苦都难说。”梁颂叹气,“你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强烈地体会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姚思曼安抚她:“没关系,大家记不了多久就会忘掉的。”
“要是我就会记很久……”
“那也总有忘的时候,你不要太内耗了。——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以后。”姚思曼忧心忡忡,“她这次得逞了,保不齐还想再来几次,再多让你出几次丑……我看你以后得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不过假如真有下次,你可不能忍气吞声了!”姚思曼提高了音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要反击啊梁小颂,人善被人欺知不知道?”
“我真是没反应过来。”梁颂无奈地说,“你放心,我不会由着她欺负的。”
“我还真不太放心。”姚思曼说,“诶?你们不是允许探监吗?等你方便的时候,我休个假去看你吧,顺便也能出去玩玩。”
梁颂被她逗笑了:“什么探监,那叫探班。”
“哦,对对对,是我坐牢坐习惯了。”姚思曼从善如流地修正,又问,“说真的,可不可以啊,我想去看你。”
“那要得等后期步入正轨了,现在安分点比较好。”
“那成,就这么说定了。”姚思曼替她做了决定,“到时候再看。”
两个人又漫无边际地聊了一阵,梁颂的注意力得以分散,心情也轻松了很多,看看时间不早,便和她道了晚安,结束了通话。
这时,陈以年发来了消息:“涂药了吗?好些没有?”
梁颂摸了摸膝盖,凉丝丝的药膏渗入皮肤,充分发挥了药效,疼痛的确缓解了不少,是款好药。
“好多了,很有效。”
“是吗?那就好。”
梁颂见陈以年回复得正正经经,颇不习惯,便也客气地道了声谢:“谢谢你。”
“小事而已,不用客气。”
通常情况下,对话完全可以到此为止,梁颂正要放下手机,陈以年又发来一条消息:“晚安。”
“晚安?”梁颂盯着这两个字,小声嘀咕,“这么友善的吗?”
不,她不想回,对陈以年说“晚安”的怪异程度堪比金鱼长腿上岸。
梁颂摇摇头,退出了微信,又捡起了剧本,督促自己早些进入工作状态。
十分钟后,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手里举着的剧本盖在脸上,成功地催眠自己进入了睡眠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