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苗风男
作品:《他自外星来》 “是有家属来认尸吗?”
“对。”
“师父刚提到到翠锦湖,难道是那具伤痕累累的白骨啊?”
半个小时后,黎丰生开车把苏乙和李蕊送到分局办公室,苏乙在接待室看到了那个来认领骸骨的家属。
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从本人看,看起来比苏乙大五六岁,但是他填的认领资料里写的年龄只是比苏乙大两岁。
认领人填个人资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给这个疑似家属和白骨做DNA比对,以确定彼此身份。
苏乙继续往下看,看到与案件当事人关系一栏写到是:父子。
再往下看,其父名字写的是:苗风男。
这三个字像三股寒流分别从苏乙的头顶、心脏和脚底钻入,她拿纸的手颤抖不已,喉头哽咽,几乎说不出话。
“师父,你站那好久了,是他填的资料里有生僻字吗?”李蕊探头过来。
“”没有嘛……李蕊奇怪地抬头,赫然看见苏乙脸色惨白,唇色发紫。
“怎么了这是?”李蕊下意识伸手扶住她,因为苏乙身体僵得不成样子,好像冰雕一般,只怕一点不平衡就会坠落。
李蕊的触碰,让苏乙猛然回神,她大步追了出去,却因为过分激动,摔倒在门槛上。
李蕊着实被她吓到了,去扶她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师父,你到底怎么了呀?”
次日是1月16日,晴,东北风四级,温度7℃。
原本应该在休婚假的苏乙却出现在分局办公区,因为苗家令与其父苗风男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确认二人是直系血亲。
苏乙手拿鉴定结果,背靠池杉树发呆,北风吹得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十几年了,苏乙找这个汽车修理工找了十三年,现在终于找到,可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
当年爸爸的汽车就是在这个苗风男手上做保养,如果说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车子动手脚,此人非他莫属。
可当读初中的苏乙请的私家侦探调查到苗风男头上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失踪了。
原来是被人杀了……
苗风男一死线索又断了。
李蕊抱着一摞文件从外头进来,看见苏乙的时候非常吃惊:“师父,你不是休婚假了吗?”
“明天你结婚啊!”
“你怎么还来局里,不需要为明天结婚做准备吗?”
苏乙回神,黯然道,婚礼的事已经安排妥当,小蕊,这个结果给你。
李蕊接过鉴定报告,诧异道,咦!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要今天下班的时候才能拿到。
苏乙心不在焉地回应:“是我催了实验室。”
“这个……这个结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李蕊后知后觉把苏乙昨天的失态和今天积极催实验结果的行为联系起来。
“嗯,挺重要的……可惜已经死了!”苏乙声音苦涩,像含着一片覆了寒霜的苦瓜。
“他欠你家钱啦?”
苏乙没接茬,她不想让局里的人知道她还在私下调查父母的死因。
而李蕊却把她这种沉默看作是肯定,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儿子不是还在,可以问他儿子要啊!他如果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自然也必须继承债务。”
“如果他儿子是个重信誉的人,他应该会替他爸爸还的吧……”李蕊说到后面也有一些不自信。
闻言,苏乙脸上的阴霾顿时消散大半,“李蕊,谢谢你!”
“明天我让人过来给你们送喜糖。”
看着苏乙踊跃离开的背影,李蕊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又想:或许真的是很大一笔钱呢!不然师父这种富家女是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
苏乙从分局出来的时候,黎丰生刚把玉叔的电话给挂了。
“小姐,玉是催我们回去了!”苏乙才入车坐定,前头开车的黎丰生就出声催促她。
“你给玉叔回个电话,今天我们会晚一点回去,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黎丰生伸出手指敲敲方向盘:“要回你自己回,我可是被玉叔骂惨了,今天都不应该带你出来。”
“说得好像你不带我出来我就不能出来。”苏乙从包里摸出手机拨给唐玉祥。
“小姐,我不管你现在在外面干什么,马上回家。”苏乙还没出声,听筒就被玉叔冷硬的声音淹没。
“我肯定不耽误明天结婚,但是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什么事?”
“我……”发现田风男的事断断不能和玉叔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玉叔肯定不会让她去追查的。
苏乙咽了一下口水,“我非常思念甘先生,今天要和他去约会,约一整天。”
坐在前头的黎丰生震惊到差点把头扭断。
玉叔何尝不是,他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陪苏龙章说话的甘灿,语气拉得很长:“你确定?”
苏乙的手指紧紧扣住手包的金属圈头点头,“当然啦!我是不会骗玉叔的。”
“那好,甘先生现在正坐在我旁边,我问问他。”
“咦?”苏乙被玉叔的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黏住。
见鬼!他怎么会和玉叔在一起?
“甘先生,您今天和我家小姐有约吗?”玉叔还故意开了免提让苏乙听。
坐在玉叔面前的甘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大约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是的。”
这下轮到玉叔不解了:“那么,是约一整天吗?”
如果他们真的提前约好要一起约会,那苏乙不可能不知道甘灿现在正待在苏家。
甘灿嘴角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如果苏小姐愿意的话。”
电话那头的苏乙尾巴几乎翘上了天,不遮拦的笑出声:“嘿嘿~”
于是,这一声笑非常清晰的从玉叔的听筒中传出来,传到大家耳中。
微微喧嚣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几秒过后,响起众人哄堂大笑的声音。
苏乙羞得立即把电话给挂了。
今天是苏龙章打电话约甘灿过来的,他有几句话叮嘱甘灿。
大意是苏乙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在他膝下抚养长大,但因为没有母亲的爱护,可能脾气会有些古怪,让甘灿婚后多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