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玲开门后把方丽君往屋里让，方丽君赶紧摆手：“不了不了，玉玲姐，我就不进去了，跟你说点事，说完就得回店里。”


    她把手里的点心和水果递过去，“给国栋和刘畅带点儿吃的。”


    王玉玲一看那包装精美的点心匣子和一大兜明显不便宜的水果，连忙推拒：“哎呀这怎么行！太破费了！不能要不能要！”


    “拿着！”方丽君不由分说，直接把东西塞进她手里，语气干脆，“街里街坊的，客气啥。我这次来，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王玉玲见状，只好先把东西接过来，请方丽君在入户餐厅的餐桌旁坐下，自己则拘谨地坐在一旁：“什么事？你说。”


    方丽君看着王玉玲消瘦的脸庞和眼底的疲惫，心里一阵发酸，直接开门见山：


    “玉玲姐，我在院里开那个快餐店，你也知道吧？现在生意还行，就是我和我嫂子俩人实在忙不过来，想请个人搭把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


    王玉玲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我当然愿意。能多一份收入，我求之不得。就是……我家国栋离不了人，畅畅中午也得回来吃饭，这时间上我恐怕……”


    “这个没事儿！”方丽君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咱们店本身也不是全天营业的，现在就卖早餐和晚餐。早上五点到九点，晚上四点到八点，怎么样？这个时间能腾出来吗？”


    “她能！”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刘国栋坐着轮椅缓缓向这边移动，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温和而坚定：


    “慕慕妈妈，玉玲有时间，她可以去。”他转向妻子，声音放得更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持：


    “玉玲，这几年，为了我这个废人，为了这个家，一直把你困在这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我实在是亏欠。


    我现在情况稳定，自己已经基本可以自理，畅畅也大了，懂事了。你需要走出去，见见人，有点自己的事做。不用太担心我。”


    “国栋……”王玉玲看向丈夫，眼圈微微泛红。她知道丈夫是不想拖累自己，想为她争取这个难得的机会。


    刘国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又转过头对方丽君诚恳地说：“慕慕妈妈，谢谢你想着玉玲。


    你放心，她这个人，做事认真，也爱干净，去了餐厅肯定会好好干！就是好些年没正经上班，可能有点生疏，辛苦你多担待。”


    方丽君听得心里又暖又酸，不禁感慨这才是真正相互扶持的夫妻啊。想想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糟心事，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这婚离的可太对了！


    她收敛思绪接话：“国栋哥，你看你说的！玉玲姐能来帮我，我是求之不得！


    工钱方面，咱们先暂定一个月八百块钱，餐厅生意好的话，奖金另算！时间就按我刚才说的，早上和晚上，中间玉玲姐还能回来照顾你和畅畅吃饭休息，两不耽误。你们看行吗？”


    王玉玲急忙摆手，脸上满是惶恐：“慕慕妈妈，八百太多了，工钱还是按市场价给，该多少就多少，别因为我们家情况特殊就多给。你肯用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工钱上可不能再多拿多占了！”


    方丽君笑着解释：“玉玲姐你放心吧，现在市面儿上钟点工价格是两块五到三块钱一个小时，你在咱们这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一个月八百这是你该拿的，不用不好意思。”


    王玉玲擦擦眼泪，用力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干！太谢谢你了！”


    方丽君笑道：“是我该谢谢你肯来帮我！你也别叫我丽君妹子了，太生分，就叫丽君！”


    她顿了顿，接着柔声道：“我知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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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情况特殊，所以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儿实在走不开，玉玲姐你也别跟我客气，直接跟我说就行！咱们互相体谅！”


    王玉玲和刘国栋齐声道谢，声音中满是感激。


    “谢什么呀！是玉玲姐来给我帮忙！”方丽君站起身，拍拍王玉玲的胳膊，“那咱就说定了？明天早上五点，直接来店里？”


    “哎！好！我一定准时到！”王玉玲重重地点头，眼里充满了希望的光。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还差十分钟五点，王玉玲就早早等在了便民餐厅门口，脸上带着紧张又期待的神情，时不时地张望着方丽君家的方向。


    “玉玲姐，来这么早！”方丽君打开店门，笑着把她迎进来。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王玉玲腼腆地笑笑，“丽君，**什么？你尽管吩咐。”


    “以后不用来这么早，五点就行。”方丽君一边系围裙一边说，“来，我先带你熟悉熟悉。”


    她领着王玉玲看了厨房的布局，各种厨具、调料、米面油的位置，以及早餐要准备的食材，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细节。


    王玉玲学得极其认真，眼睛紧紧盯着方丽君的每一个动作，默默记在心里。她手脚本就勤快，又是做惯了家务的人，很快就上手了。


    六点刚过，客人陆续来了。


    王玉玲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招呼客人、打包、收钱，动作越来越麻利，脸上也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玉玲？你也在这儿干啦？”有相熟的邻居认出她。


    “哎，是啊，来给丽君帮帮忙。”王玉玲笑着应答，手脚不停，熟练地完成着手中的工作。


    有了王玉玲的加入，方丽君和张琴顿时感觉轻松了一大截。三个人配合默契，效率大大提高，早餐高峰期虽然忙碌，却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