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哪找的这么厉害的人

作品:《机缘档案

    来到门前,原本轻巧的大门似乎变得有些笨重,青垚的指尖被冷风吹的僵硬,推门的手使上了些力道。


    大门被缓缓推开,而后定格,冷风灌进室内,四面的风不足以将它撼动。


    从踏进这间房子开始,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全都荡然无存,保镖仍在身后等待着他的吩咐,青垚随意扫了一眼室内,房子被打扫的很干净,离开时随意搭在椅背的外套被仔细叠好放在沙发上,阳台上的绿植又添了几片绿叶。


    挥退了还在大门前等待的保镖,青垚携着冷风往地下室走去,衣服在吸水后沉甸甸的坠在身上,运动鞋走在这光洁的阶梯上也发不出太大的声响。


    双脚落到实地,耳边有古朴的铃铛声传来,一瞬间几道白光向他飘进,缠绵的在眼前流连,高低错落让人连将眼睛眯起都不能,青垚抬手想用手臂将眼睛挡住,但没用,光影仍在眼前浮现。


    意识到不对青垚连忙将手伸到后脑处,柔软的触感在耳后铺开,白绫浮现眼中的白光终于消散无踪,但相应的被强光照射后,眼前随机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黑斑,好不容易适应了眼睛的异样,那铃铛的声音却再次传来,它似要穿破耳膜,脑子传来阵阵的钝痛,青垚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稳不住身形。


    刚下楼时的阶梯早已不知在何处,青垚被这铃铛声扰的厌烦,正想动手将这地下室毁个彻底,四周变了,不或者是他脚下的这块地板在旋转,四周的景物在不断的变换,青垚努力的让自己不被这里的东西所影响,可是不行,身体本能的会让他注视那块还未消散的黑斑。


    眩晕之下头痛愈演愈烈,接踵而来的是恶心、疲惫、脱力,青垚难受的弯下腰,他已经稳不住身体了。


    他只能缓慢的缓慢的向下蹲去,他感知着这具身体肠胃的蠕动,恶心的感觉顶上了喉头,鬓边出现的汗珠在引导着他就这样向地下倒去。


    青垚将手握拳紧紧的抵在腹部,意识强撑着身体,疼痛几乎是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同时传来,且从未停止,身体在逐渐虚弱的蜷缩但灵魂却想逃出生天去报仇。


    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今天得困死在这,身体惨白如纸,血液又如有生命的从毛孔出涌出,苍白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骨骼处传来沉闷的叫喊,身体绵软的往下倒去,淡蓝色的亮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


    青垚在空中才足以得见身旁的一切,镜子,或者更准确的无数的单面镜让他足以得见里面的一切,青垚伸出手指点在其中的镜面上,‘咔嚓’镜子的裂缝逐渐增大而后连同身边的镜子一同碎裂。


    无数锋利的残渣穿过了青垚,又主动避开了地下仍在流血的身体最后散落在地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四周的红点在紧急的闪动,而后又一一爆裂。


    破碎、毁灭或许如今还缺少几声警笛,视野开阔起来,青垚抬脚在此处游走。


    显然,这是一个变温的仿自然观景区,各种呆愣、麻木的动物被玻璃圈在了适宜它们生存的各个角落。


    可惜的是它们身上并无一丝黑气,啧,白忙活一场,青垚一脚将面前的人造草地踢开,巨大的气流将这特别的景观毁的彻底,显然玻璃罩中的动物被青垚特意护着,但它们看着周围的巨大变化只麻木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青垚走到其中一个玻璃罩前敲了敲,没有任何反应,‘克隆’两个字瞬间在青垚的脑海中清晰起来,不错的想法,但可惜的是,能被一方小世界捕获甚至能影响另一个小世界的永远只有魂魄。


    无论开智与否这些也只能是废品,见地下室被毁的差不多,青垚又走回到了身体前,血液已经止住了,但...无论是浑身是血的身体,还是那没有了任何意识还依旧被疼的皱起的眉头,都没有什么让青垚回到这具身体去的**。


    青垚干脆盘腿在这具身体前坐下,输了一点能量进这具身体让他先自行修复一会。


    青垚就这么托着腮在一旁坐着,又等的有些许无聊了,青垚把手穿过其中一个玻璃罩,凝出一些实体饶有兴趣的逗弄着里面的守宫。


    看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青垚扔了一个清洁术才与这具身体融合起来。


    地上的身体缓缓睁开了眼睛,蓝色的光在眼睛里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轰隆’,来人刚走到了下半层楼梯,面前的墙面便整片向他这边倒去,万幸的是他站的位置够高没有生命威胁,但他的双脚又刚好被大块断裂的石块压到,他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迎接飞扬的尘土。


    努力憋气仍防不住尘土的侵入,各种刺激下他本能的猛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睁眼往前面一看,好不容易停止的声音又被呛咳起来。


    脚上的石块因他的动作而滑落,这里轻微的一点异动吸引了坐在地上那人的注意力,青垚正散漫的坐在一片废墟之中,一只手正托着守宫,另一只手正用二根手指逗弄着。


    他看过去的那一刻,那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艰涩的嗓子如撕裂般疼痛。


    ‘他,最后的影像信息不是正躺在地上流血吗?’


    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此刻那人也只能扯出一抹笑容“那个...住户你好,我是这片住宅区的安保人员,附近的居民投诉说你这里的声音过大,让我们来看看。”说完他用脏污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原本还算干净的脸立刻变得脏污不堪,滑稽、可笑。


    青垚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逗弄守宫的手从它的背部往下滑动“地下室塌了而已,记得让人修回原状。”说完将守宫放在肩膀处拍拍尚且有水汽的衣服,便往楼上走去。


    “好。”那声称安保人员的人只能低头等待着青垚路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次日青垚能力被重创的消息在一个隐秘的圈子中不胫而走,青垚现如今需要更多的动物,原本分好动物的各家纷纷开始对其他人开始威逼利诱,甚至是抢夺。


    这场灾难的制造着青垚尚且不知道是谁,但他应该也是不需要知道的了。


    而有些不缺金钱而在其它方面抢夺不过的人则主动的将动物杀死,一场秘密又巨大的动荡过后,到最后有资本能让青垚帮他们延长寿命的,不到十人,而且夜长梦多。


    ***


    困意在席卷,青垚又一次满身血腥气的从别人家回来准备好好睡个觉时,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自草丛中传来。


    青垚头也没偏自顾自的往别墅走去,这是多少次了来着,现在骚扰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年近古稀与他一见如故的道长、虚心求学但在他上山必经之路上被各种东西所伤,需要他帮助的小童、还有这个,路边的婴儿。


    青垚有些恍惚了,他隐约记得,这是一个现代法律比较完善的社会,不是古代啊。但幸好,这些东西无视就好了,毕竟他也可以是一个冷酷的人。


    一推开门,各种混杂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青垚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显然与他一起不知所措的还有在他一回来后就从沙发上弹起,此刻正搓着手的雷老板


    “那个,你回来了。”


    “嗯。”一句废话,但为了场面不那么尴尬青垚还是应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青垚一时之间不确定这里会发生什么,他看着雷老板与他身后那一群穿着,在这个季节他看着都有些发冷,她们却不受一丝影响的勇士们。


    他走了进来,另一只手一直把着门让它大敞着。


    看他这幅架势,雷老板清了清嗓子“还没问过呢,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还没到法定年龄,不需要介绍对象。”青垚将一连串将这些说出,而后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哦...啊?”这回雷老板惊住了,他向前两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青垚,还是不可思议,他知道青垚是年轻的,不仅是脸更是对方有时会说一些非常中二的话,但没关系毕竟是真有本事,有点奇奇怪怪的想法很正常,保持童心嘛有时候他也这样。


    但看青垚待人接物有时的样子,与他周围的人对比,少说二十五往上肯定是有的,现在青垚却告诉他十九?


    雷老板有些玄幻了,或许真的是领悟到大道了吧,连人情世故也掌握的比别人早。


    “那,谈个恋爱总是可以的吧...”对着青垚审视的眼神雷老板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他干咳一声对着身后的那群女生一抬头,“你们自己休息一下吧”,就将青垚拉上了二楼,一眼也没往那边多看。


    “我的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年龄吗?”青垚将书房的门关上,双手交叉靠在门上,目光指责的看向雷老板。


    因为他压根不信啊,谁知道那刚刚好的年龄居然是真的,天知道看到青垚填年龄的时候他还背地里和夫人蛐蛐过‘男人至死是少年,看来这道长也不能免俗,还是我这种比较沉稳。’这种话。


    想起过往,雷老板更说不出话了。


    “而且,你不怕你夫人知道?”


    听到这话,雷老板一下慌了起来“呃呃呃,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个人行的正坐的端怎么就会做怕我夫人知道的事情了,你别污蔑我,要是让我夫人听到不开心了,你的账我也是要算的!”


    青垚将头一歪“那些人怎么说?”


    雷老板摸了摸鼻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这不是给你选的吗。”


    青垚抄起旁边的东西就向他砸去“滚。”


    哇塞,这章写的好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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