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文学城

作品:《秋台风

    “你能不能……快点?”她催促。


    烦躁,不安。


    胸腔起起伏伏。


    “行。”他拖腔拉调地应着,随即江宁蓝便感觉开叉裙摆被挑开,冷气贴着温热肌肤游走一圈,触及那一抹潮湿,凉得更彻底。


    她寒毛一根一根炸开,声线在抖:“你在做什么?”


    “我可没说亲的是嘴。”宗悬喉结滚动,笑声低低沉沉很迷人,她却觉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宗悬!你不能这样乱来的!”


    她腾地就要坐起来,安全带猛力一扯,瞬间卡死,勒得她手腕钝痛,刚抬起的上半身又“咚”一下砸回去。


    “愿赌服输,不是吗?”


    他的问题,令她有一瞬哑然。


    就是那一瞬,覆盖在她双眼的大手忽然下移,在他轻轻一吻落下的同时,电流经由神经末梢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浑身一震,所有惊心动魄的尖叫声被捂住,鼻间是他指尖沾到的她的玫瑰香味。


    “飙个车给你吓的……怎么能湿成这样?”


    他轻声问她,略带宠溺和玩味的口吻,午夜听来,腔调性.感得让人腿软。


    而她也确实腿软了。


    软唇轻轻贴在她被扇红的地方,酥酥,麻麻,带着几分疼惜爱怜,她受宠若惊,他大手按住她胡乱蹬腿的腿,指缝溢出莹白紧致的肉感。


    “嗯嗯!”她奋力挣.扎,安全带却将她绑死。


    竟惹得他发笑:“知不知道安全带的卷收器,工作原理是什么?”


    口鼻被他捂得严实,除了无意义的嗯唔声,她根本说不了话。


    宗悬觉得她这个样子最可爱,“你挣扎得越厉害,就越扯不动。”


    不如乖一点。


    可她学不会乖。


    总试图坐起,想推开他,蹬开他,刚低头瞥到他锐亮眼眸,他忽地又低下头去,脸埋得更深了,舌尖好像一条灵活的小蛇,要钻进她麻麻痒痒的心里去,真是可恶至极。


    凌晨一点半的沙滩,浪潮汹涌呼啸。


    撂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气象台发来讯息,提醒市民注意防范今晚至明早登陆的强台风“丹娜丝”。


    玫瑰香气愈发浓烈,吞咽声混着他不经意的轻哼,在她耳朵里不断放大,她面红耳赤,浑身发烫,两只手无措地抓挠紧握,安全带被抠得窸窣作响。


    身体像一根线,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啪——


    察觉到什么,他忽然偏头避开。


    她怔忡,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居然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


    “还不到三分钟。”宗悬松开捂住她的手,直起身来,看清她双眼的瞬间,愣住。


    桃花眼水光潋滟,眼尾洇着红,一滴生理性泪水忽地滚落,没入散乱的长发间。


    她失神地看着他,他薄唇还泛着一层莹润水光。


    他舔唇吃下,倾身解开她腕上的安全带,握着她两只手,低头温柔亲吻那一圈红痕。


    接着,换他坐到副驾上,他把她抱在腿上坐好,抽出几张纸,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拭,而后才顾得上擦净自己的脸。


    身体刚出一层薄汗,冷气吹来,她冻得瑟缩。


    宗悬关掉空调,掀了T恤盖在她腿上,用灼热体温熨烫她微凉的身体,下巴贴在她脸侧,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臂膀,安抚她体内余震。


    “宗悬。”她叫他,声音带点黏糊的鼻音,像撒娇。


    “嗯?”他应。


    等了一会儿,她才闷闷道:“……我想尿尿。”


    该庆幸公共厕所离得不远,宗悬给她穿上那双精致漂亮却不实用的细高跟,抱她下车,放她到厕所门口站好。


    手机还在车上,车钥匙在他手里。


    江宁蓝探头看一眼女厕。


    这里太偏僻,公厕的清洁做得不到位,脏兮兮的,就算开了灯,也昏昏暗暗,散发着幽森阴湿的气息。


    她罕见地,有点怕:“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偷偷溜走吧?”


    “不会。”宗悬信誓旦旦,“你进去,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好吧,她转身进女厕。


    “宗悬……”她又叫他。


    “在。”他答她。


    过没几秒钟,她再叫:“宗悬。”


    他不厌其烦地给予回应。


    直到几分钟后,她终于从女厕出来。


    水流哗啦啦地冲洗一双白净的手,惨白灯光照在一张潮.红的小脸上,反而多了点绮艳靡丽的美感。


    宗悬递纸巾给她擦拭手上的水渍。


    她问:“你洗手没?”


    毕竟……毕竟不久前才摸过她,揉过她。


    她有点介意。


    “洗了。”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手指一根一根擦干。


    车还停在沙滩上,江宁蓝不想穿着高跟鞋,沾着满脚沙子走过去,便叫他抱她。


    这衰人平时动不动就要说点浑话激她,这会儿却出奇好说话,一双孔武有力的臂,将她稳稳当当地抱着。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两人都没再说话。


    她靠坐在车前盖上,点了一根……嗯,事后烟。


    月光亮堂堂的,倒映在海面,像飘着一条白绸。


    一个呼吸后,她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你没关系吗?”


    她都那样了,她不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关心我?”宗悬低头,用唇间那根烟去凑她的烟,猩红火光在风中明灭,烟草燃烧的声音细到听不清。


    他吸一口,挨着她坐下。


    感觉还是憋得慌,但也能克制住。


    “那一百万还我,今年迎新晚会的压轴表演是我,张嘉佑演唱会的特别嘉宾也是我,对吧?”江宁蓝再次确认。


    就算他给她下套,愿赌服输嘛,她认了。


    就算觉得他做得有点过,但她爽到了,这她也认了。


    该她得的,她得要,大大方方地要。


    “对。”他给她准话,轻弹两下烟灰,低头时,烟气徐徐上升,模糊了眉眼,“娱乐圈我还不熟,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能帮到你的,我都会联系看看。”


    江宁蓝突然想笑,夹在指间的香烟跟着颤,“你知道,我经受过多少考验吗?”


    他挑眉,“说说看。”


    “那么多导演制片和金主找上门,各个都想拉我下海。”她指尖朝着胸口指了指,烟灰簌簌地掉,“我一直觉得自己特牛,哪怕是千夫所指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想过找后台!没想到现在却败给了你!”


    过去一年,她真是受了好多委屈,才两句话的工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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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了眼眶。


    宗悬迎上她的眼睛,莫名地,扯唇笑了一声:“因为,你遇到的是我啊。”


    “手段确实高明点,也就那么一点点。”


    江宁蓝猛吸一口烟,放任尼古丁侵袭心肺,一点一点,将她腐蚀。


    前经纪人曾说,她性格有缺陷。


    一旦防线被击溃,就会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彻底放弃底线。


    如果不是一年前和他做过更过火的事,今晚他敢这样弄她,她肯定要告他的。


    不过,既然决定不告了,甚至有跟他进一步合作的打算,江宁蓝总得探探他的底:


    “你能帮我到哪种程度?”


    “暂时说不好——”


    “那算了。”她掐灭烟蒂,去后备箱找矿泉水来喝。


    “过段时间,我让人拟个合同给你。”他把话说完整。


    “什么合同?”


    “我在筹备创建一家影视文化工作室,冠你的名字,只签你一个艺人,所有资源都是你的。”


    江宁蓝正仰头灌着水,闻言,一口气没顺过来,被呛得直咳嗽,水流过下巴脖颈,打湿了吊带裙。


    “你对这圈子不熟,你创业投资这个?”


    果然是人傻钱多败家子。


    宗悬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就着她喝过的瓶口,喝了一口,“那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她耸肩,“我没当过金丝雀,我没经验。只是听说,资方会往剧组或者节目里塞人。”


    就像他把她塞进张嘉佑演唱会那样。


    “看样子,我们还得摸索磨合一段时间。”一瓶水见底,宗悬又开了一瓶矿泉水塞她手里,“我先送你回去?”


    “走吧。”她边喝水,边往车门走。


    他好意提醒:“小心点,别又呛着。”


    她还真又差点被呛着,“啧,乌鸦嘴。”


    距她公寓大概有一小时路程,她喝了会儿水,才堪堪缓解身体的渴。


    宗悬弄得比她自己DIY要激烈,也更爽。


    现在身体一片酸麻,懒洋洋的,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车外是静谧的街景,橘黄路灯坚定不移地守夜。


    车窗隐约映出她的慵懒模样,还有……宗悬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


    他只回国交换一年。


    那,以后呢?


    估计就不怎么回来了吧?


    只有一年……


    她用过去一年洗清冤屈,再用这一年重返大众视野,时间应该够了。


    深陷低谷,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是向上的路。


    宗悬把她的车停在车库,送她上楼。


    江宁蓝指纹解锁,推开屋门,站在玄关犹豫了会儿,轻声说:“你要进来坐坐吗?”


    深更半夜,邀请一个成年男性进屋。


    胆子挺大。


    过道灯是暖黄.色调,把气氛烘托出几分温馨来,柔和了他面部的凌厉线条,“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她问,“又要做什么?”


    宗悬揉了揉她头发,“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宁蓝倚着门,目送他离开。


    刚被过分刺.激的神经,隐隐痉挛了下。


    她心脏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