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妖言惑众!
作品:《三国:结拜关张,开局灭黄巾》 陈皓神色一凛,立刻命人检查那官员的鞋子。
果然,在鞋底的夹层中,发现了一方紫檀小印。
他拿起那方小印,仔细端详着,
“吴捕头,若钦使死于此地,朝廷只会说山贼作案。但现在——我们手里有印,有活口,有现场。”陈皓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要闹大,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陈皓立刻安排沈瞎子连夜出发,以说书为名,将黑松岭发生的事情传播出去。
他还让王老板安排商队在沿途的酒肆免费赠饮“清源茶”,并附上传单:“此水无毒,因有人想让我们信它有毒。”
做完这一切,陈皓才感到一丝疲惫。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还沾着血……”陈皓看着手中的紫檀小印,低声说道。
黎明的第一缕光线刺破了山间的薄雾,也照亮了钦使那张写满疲惫与震惊的脸。
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朴实的面孔,他们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围坐在简陋的营帐周围,守护着他。
陈皓见钦使醒来,立刻上前跪地,双手高举那枚紫檀小印,以及一份静先生的供状副本。
“大人,草民陈皓,见过钦使大人!”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人若今日死于非命,是非便由他们书写;若您安然抵境,则天下皆知——井可以堵,但人心不通。”陈皓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钦使的心头。
钦使接过印信,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紫檀,又拿起那份供状,仔细地阅读着。
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时而震惊,时而愤怒,时而又陷入深深的沉思。
良久,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本官原以为是来平事的……如今看来,是来还债的。”
突然,一阵清脆的号角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声音来自远方,由远及近,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陈皓眉头一皱,望向东方,只见府城方向隐隐约约有兵马调动的迹象。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陈皓缓缓起身,走到张铁匠身边,低声说道:“他们不会让我们体面地赢。”他转过身,朝着营帐外走去,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他伸手摸向腰间……
钦使抵达北岭之日,府台早已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在村口等候多时。
那排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迎接凯旋的将军。
府台大人满脸堆笑,上前迎接,那姿态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恨不得把钦使大人供起来。
然而,陈皓却从那笑容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暗地里,一队队官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封锁了村庄的各个出口,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北岭笼罩其中。
公堂之上,气氛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府台高坐堂上,一副威严无比的样子,而李老爷和万富贵,这两个罪魁祸首,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在旁听席上,还被冠以“地方贤达”的名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府台大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那份事先拟好的结案文书。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箭,直指北岭百姓的心窝。
“经查,所谓‘赤铁污染’,乃天然矿脉渗出,非人为所致;万记酒坊购矾行为合规,静先生失踪,与其主无关……”
“放屁!”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压都压不住。
刘推官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府台的鼻子,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岂能如此轻纵?!”
陈皓反而显得异常冷静。
他缓缓走上前去,双手捧起一只其貌不扬的陶瓮,瓮口还用油纸仔细封着。
“大人明鉴。”陈皓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此瓮中所盛,乃北岭三十日每日取样之水。请太医署当场化验,若有半分虚言,皓愿当场饮尽自裁!”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连站在一旁的柱子都吓了一跳,他想阻止,却被李芊芊死死地拉住。
府台大人脸色一沉,冷笑一声,正要拒绝,钦使却突然开口道:“准了!”
府台大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不敢违抗钦使的命令,只好挥了挥手,示意太医署的人上前验看。
几个太医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陶瓮,用银针试了试,又仔细地闻了闻,然后凑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一个太医鼓起勇气,走到钦使面前,拱手说道:“大人,此水中铁含量严重超标,竟达常水的十七倍之多!且……且含有剧毒亚硝酸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钦使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正要追问,府台却突然拍案而起,怒喝道:“一派胡言!此物来历不明,恐系栽赃陷害!”
说罢,他大手一挥,喝令左右:“来人,将此妖言惑众之徒拿下,收缴证物,严加审问!”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冲了上来,就要将陈皓按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刘推官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挡在陈皓身前,大声疾呼:“若今日收此证而不查,明日全县皆成哑民!尔等助纣为虐,必将遗臭万年!”
他慷慨激昂,声泪俱下,当众撕开自己的官袍内衬,露出一件血迹斑斑的布衫。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还盖满了鲜红的手印。
“此乃七村九百三十六户按手印所呈《乞命状》!诸位大人,难道忍心视若无睹吗?!”刘推官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整个公堂上回荡。
与此同时,沈瞎子带领着十几个说书艺人,也赶到了衙门外面。
他们排成一列,敲锣打鼓,高声唱起了事先编好的《血水谣》。
“……北岭的水,血一样红,喝一口,断人肠……万记的酒,害人性命,李老爷,黑心肝……”
歌声悲凉凄惨,如泣如诉,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观。
他们听着歌谣,看着公堂上的情景,一个个义愤填膺,群情激愤。
王老板也适时地指挥着商队,卸下车上的货物,在衙门口摆起了“清源水试饮台”。
他让人舀出清澈甘甜的井水,免费给过往的百姓饮用。
几个孩童好奇地凑了上来,喝了几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好甜啊!”
“真好喝!”
“这才是真正的水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舆论瞬间沸腾。
钦使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污浊的空气都吸入肺中。
他似乎在权衡,在挣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良久,他猛地睁开双眼,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带静先生!”
李老爷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两个衙役押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走了上来。
那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静先生。
静先生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但他依然努力地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污染方案……出自李老爷授意……废料由万记酒坊接收,经西山暗窑提纯后……排入山涧……府台收受黄金二百两……允诺……‘大事化小’……”
话音未落,万富贵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静先生扑了过去。
“你这狗东西!老子杀了你!”
吴捕头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万富贵的胸口,直接将他踹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大胆刁民,竟敢行凶!”吴捕头怒喝一声,将万富贵牢牢地按在地上。
府台大人见状,更是气急败坏,怒吼道:“妖言惑众!妖言惑众!来人,将这几个乱臣贼子统统拿下!”
然而,就在这时,钦使突然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摘下腰间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公堂上回荡,也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我以巡按御史的密令,即刻革去你的官职,封锁府衙六房文书!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钦使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府台大人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夜幕降临,陈皓站在村口,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酒馆,心中百感交集。
刘推官快步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陈掌柜,小心李家贼心不死。”
陈皓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天空,淡淡地说了一句:“要变天了。”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墨玉,沉甸甸地压下来。
陈皓走出县衙,重获自由的滋味并未让他感到轻松。
酒馆方向,灯火通明,那是北岭百姓在等他。
刚踏进酒馆,欢呼声便震耳欲聋,乡亲们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酒香混合着饭菜香,驱散了连日来的压抑。
喧嚣中,一个身影悄然靠近。
钦使大人褪去了白日的威严,面色凝重:“陈掌柜,我能扳倒府台、李万两家,但他们背后在朝中有人,此案若深究,牵连甚广,只怕……”
陈皓早有预料,他示意柱子端来一盏油灯,映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所以我们不求您斩尽杀绝,只求您将这份《北岭实录》带上去。”
钦使接过,入手沉甸甸的,里面是这些日子以来,北岭百姓搜集的证据:详细的账目、证词、精确的污染地图,还有每一个病童的姓名。
他合上册子,抬头,目光复杂:“你不怕他们日后报复?”
陈皓望着井边嬉戏打闹的孩童,他们正用新打上来的井水洗着手,水花清澈透明。
“怕,当然怕。但我们已经学会——怎么让水变清。”
钦使走了,消失在夜色里。陈皓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座戒备森严的宅邸内,一位身披紫袍的老者,正缓缓展开一份密报。
昏黄的烛光下,他眯起眼睛,轻声念道:“北岭陈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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