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观水中月

作品:《拐个星君当护身符

    “清浅,义庄前贸然离开,的确是师兄的问题。”凌空一进门便开口解释,“当时我同方师弟和沈师妹看到了落叶之下的场景,当真是惨烈无比,所以第一时间就想找寻官府问个清楚。”


    凌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林清浅走进房间坐在了她的对面。


    林清浅低垂眸光,看似认真听着,实则内里满是烦闷,可又不敢明着表露出来。


    她只能轻轻抬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无意识地摸着烛台底端的边缘,想借此消磨时光。


    “清浅,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师兄是最不能害你的。还记得小时候,所有人都不同你在一处的时候,只有我们二人,去门派后面的山中,寻野兔、观野鸟,那时候多快乐啊!”


    凌空带着林清浅追忆往昔,他面露暖笑,好似分外怀念当初的时光。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摊开,露出了两道磨损的疤痕。


    林清浅见到那疤痕的第一眼脸色微变,她瞬间明晰凌空此行目的。


    那是在她十三岁那年,霉运已经纠缠她三年,她妥协地接受命运惩罚的时候,她终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想着尽可能不给他人带去霉运。


    可偏偏大师兄让她连这点想法都变成了奢望,说是怕影响她的心情,还她一个正常的童年,便贸然带她去后山游玩。


    结果找兔子的过程中,她霉运发作是大师兄帮她躲过,不过同门派人相处,只要是别人帮她平安躲过,那么帮她的人必受霉运所害。


    故而使大师兄掉入悬崖,幸好崖边有一条树藤,大师兄双手的伤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因大师兄差点丢失性命,所有人都来指责她太过贪玩,陷师兄于险境。


    可当初她兴致缺缺,本就是被强行带出的,若非大师兄的所谓体恤同门,她本不必遭此责难,所以再度看到这道伤疤,她是难掩的复杂。


    看到林清浅因为自己手心的疤痕而停下了所有动作,凌空才满意地手心向下,而后右手去寻林清浅抚着灯台的右手:“我们是青梅竹马,是在面对敌人时可以放心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人,所以你要相信师兄,不要听柳玉衡的花言巧语。”


    然而,就在凌空将要碰触到林清浅的手时,林清浅头低地更往下了些,几乎是下意识,她把双手收到桌台下方,避开了凌空的手。


    凌空一时扑了空,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面上的柔和笑意此刻也收敛了不少:“好似自墨妖一案后,师妹变了不少。”


    林清浅眼中闪过些许防备,她不安地抬头,试探道:“师兄这是何意?”


    “呵。”凌空轻声一笑,看着如以往一般怯懦的小师妹,只是淡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感觉违背师尊命令偷偷下山、固执地非要去探查凌天阁一事,不是以往小师妹能做出来的。”


    “他当真改变了你很多。”像是感慨,可凌空这一句话却夹杂更多未知的情绪。


    林清浅眸光沉沉,她有些厌了如今的虚与委蛇,可是一想到曾经种种,在门派师兄弟面前,她还是做不到彻底反抗。


    “师兄多虑了。”思前想后,思绪万千,可最终林清浅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这句话。


    凌空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看着紧闭的帘幔,只是道了句:“不早了,师兄不打扰你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凌空便转身离开,林清浅看着凌空关好门后,才淡淡地吐了口气,紧张坐直的身子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


    凌空刚刚帮林清浅将房门关好,转头就看到了柳玉衡倚靠门边,静静地看向堂下一隅。


    “师弟真是好雅兴,夜半三更不入睡,伪作门神吓旁人。”凌空不免嗤笑一声,一想到刚刚同林清浅交谈之后的结界,内心郁气更浓,正愁无处发泄,柳玉衡便自己送上门来,“还是说师弟也知道做了亏心事,受良心谴责无法入眠?”


    听着凌空夹枪带棒的话,柳玉衡面上没有表露出多余情绪,只是看着堂下中央:“我只是在赏月罢了!”


    柳玉衡内心满腹疑团,可面上却是平淡无波。自从林清浅被他送到隔壁屋子后,他便再没有按捺好奇,打开窗帘看向窗外。他想着便是真有什么反噬、不好的结果,凭他之力还能抵挡一二,也不会连累林清浅。


    只是这一次与昨日完全不同,客栈老板的身影并未出现,甚至连阻拦的话语都没有,就仿佛客栈的客人拉起窗帘只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可越是如此,越让柳玉衡感觉不对,昨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张之恒宿醉江畔毫发无损,京都也并未有死亡消息传出,为何不允许打开窗帘看向窗外。


    思及至此,柳玉衡突然想到了李琴师死亡时的描述,先是听过琴音,过几日后琴音再现仙人将其迎入仙境。会不会是昨日客栈老板不允许他们窥探外界之时,妖精再一次对百姓出手了。


    一想到此,他连忙打开房门,就见原本应是紧闭的客栈大门,此刻却是大敞四开。


    “赏月?你不去屋顶,不去门外,反而在这室内看着满屋的座椅说着赏月二字,师弟你莫不是把我当作三岁的孩提?”


    “那盆水中月,难不成就不是月了吗?”柳玉衡浅浅地反问。


    凌空听闻此话,顺着柳玉衡的视线看去,果真看到门口处有一盆水,水波潋滟不过是被风拂过的痕迹,水中倒映的刚好就是天上的明月。


    “盆里的水月,怎的不去客栈外看真正的月亮。”凌空眼眸中藏匿些许不屑,对柳玉衡的不喜越发明显了些。


    这话一出,柳玉衡收敛了心中的疑惑,他转头看向林清浅所在的房间,意有所指道:“师兄所说没错,明月本应高悬于空中绽放其芳华,囚于水中的明月,算不得明月。”


    凌空下意识顺着柳玉衡的视线回望过去,就见林清浅的房间此刻灯火彻底熄灭。他一时明晰柳玉衡此话中的‘明月’究竟是何人:“明月的确应当高悬,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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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顺应正常的天命,不可给别人带来麻烦才是。”


    说完凌空再也不发一言,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柳玉衡默默看着凌空的身影,最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将视线转回那盆水中月,心中疑惑再起,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何用意呢?


    “他走了吗?”林清浅的头从柳玉衡的身后悄悄探出,最后看到门外除了柳玉衡再无其他人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教育人,当真是闲得发慌。”


    林清浅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爽,这样灵动的模样是青林门上下成员都不曾见过的。


    “你在看什么?我从那个房间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间房的窗帘是拉起的,是你做的吗?还是风吹起的,客栈老板没有阻拦吗?”林清浅小声问道,她四处查看,便也发现了四敞大开的客栈大门。


    “不是说晚上不让我们看窗外吗?怎么大门都不关一下的?”林清浅喋喋不休,显然是刚刚同凌空的那场谈话憋坏了。


    柳玉衡唇角微微翘起,莫名的心情转好了不少:“你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答哪一个?”他一边说着,一边同林清浅回到房间,将房门关紧。


    “窗帘是我拉开的,客栈老板并未出现。


    “至于其他,我现在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觉得凭借客栈老板的能力,不会出现不让观看窗外这么明显的软肋,唯一的情况是琴妖在昨夜有异动。


    “幕后黑手应当是想养肥琴妖后再吞噬,但原著剧情又要继续,不顺着故事情节走下去,他和世界的联系就会变浅,所以才会有了既帮我们,又帮琴妖的矛盾做法。”


    听着柳玉衡的分析,林清浅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的便是白日里凌天阁异响。


    “从张公子和琴师的事情来看,琴妖是分两次奏曲,第二次方收割人命,原因目前尚不明确,不过从异响和不可看窗外来讲,说不准昨日琴妖就已经得手了,昨日又无人员伤亡,估计是第一次抚琴。”林清浅结合自己已知的线索猜测道。


    柳玉衡点了点头:“我同你想法相同,不管如何,明日的凌天阁应当是一个突破点。”


    “可是就像是凌空师兄他们所说的那样,暴露在人前的案发地点,为何还要再去?目前除去婴孩和流民也只有烟花女子和琴师、张公子是在凌天阁遇难,凌天阁究竟有什么,能让她不惜冒着暴露行踪的风险也要作案呢?”


    林清浅回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一切,心中疑惑万千,最是不明白的便是这一点,都被封锁了还要再去,到底是有什么在吸引妖邪,还有那无尽的枯骨,为何又都是女子?


    “易经有云:女为阴,男为阳,有些妖贯喜至阴之物。琴妖虽来历不明,但也逃不脱妖邪二字,或许琴妖便是喜阴之妖。”


    柳玉衡尝试猜测地说着,然而话音才落,就像是有了线索一般,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一同想到,或许可从凌天阁建阁时间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