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7章 喜羊羊与灰太狼
作品:《【综】剑踪奇录》 火舌舔舐着断墙残垣,焦黑的木梁在浓烟里噼啪作响,木屑与尘土混着灼热的空气扑在脸上,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原本该是肃穆的寺庙轮廓,此刻只剩歪斜的门柱和烧得只剩半截的匾额,焦煳的痕迹里还能隐约看出 “寺” 字的轮廓 —— 这里分明刚经历过一场屠戮,风卷过废墟时,都裹着挥散不去的血腥与烟火气。
喜羊羊还没从时空裂缝的眩晕里缓过来。前一秒他还在青青草原和另一个世界的 “蓝” 挥手告别,下一秒天旋地转,身体就像被塞进滚筒里似的翻滚,最后重重摔在这片陌生的废墟上。他揉着发疼的后脑勺,毛茸茸的耳朵还在微微发颤,心里满是焦急:灰太狼呢?最后关头,灰太狼为了推他一把,明明也被裂缝吞进来了!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道熟悉的力量将他扛上肩膀,粗糙的布料蹭过他的脸颊,带着点硝烟味却格外让人安心。喜羊羊歪着头看过去 —— 虽然这张脸比平时多了些尘土,神情也更急切,但那顶标志性的破帽子、额角显眼的刀疤,除了灰太狼还能有谁?
“嘿,我说喜羊羊,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跑!?” 灰太狼的声音带着喘气,肩膀稳稳托着喜羊羊,脚步飞快地避开地上的碎石,另一只手还不忘扶了把旁边同样在逃难的胖大和尚,“再不赶紧跑,你就真的要在这儿变成烤全羊了!”
他低头瞥了眼喜羊羊光溜溜的脸,忍不住嘀咕:“你灰叔叔我几季之前可就改吃素的了…… 斯,不过你这脸怎么也变成了这么光秃秃的样?”
喜羊羊抓着灰太狼的衣领,看着身后追来的火苗,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刚掉下来就这样了。”
“依稀记得我们之前好像遇到过这种事,但时间过得太久了,还真有点记不清了。” 灰太狼说着,突然脚下一顿,猛地抬手:“轰!”
金色的光粒突然从灰太狼身上迸发,像裹了层薄纱似的将他裹住,光芒散去时,熟悉的超能战甲已经覆在他身上,线条利落,还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喜羊羊眼睛一下子亮了,手攥着灰太狼的战甲边缘,小声惊叹:“哇,好帅啊~”
“羡慕吧,回头也给你来一个,但现在不是时候。” 灰太狼笑着颠了颠肩膀上的喜羊羊,转头看向刚才帮过自己的胖大和尚 —— 对方正忙着指挥其他人灭火,光头在火光下亮得显眼。灰太狼摸了摸后脑勺,犹豫了半天该怎么称呼,最后还是试探着开口:“额,看起来很像包/包/大/人的光滑大哥,你知道从这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吗?”
胖大和尚正忙着拎水桶,闻言只摆了摆手,就跟着人群往火区深处冲,根本没工夫细答。
好在他们总算跟着人流跑出了火区。刚站定,一股劲风突然刮来,吹得喜羊羊的耳朵紧紧贴在脸颊上,就算是灰太狼都下意识扶了扶帽子才稳住身形。紧接着,细碎的冰粒从天而降,落在灼热的废墟上 “滋滋” 化水,原本肆虐的火苗很快就被压制下去,只余下袅袅白烟。
喜羊羊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庙门方向看 —— 那里已经聚了不少灰头土脸的人,都恭敬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弯腰。他踮着脚望去,只见两个人正缓步走来:一人身披金银色僧袍,背上背着宽体剑匣,每一步都走得稳健却飞快,头顶还缀着满头泛着微光的舍利;另一人裹着素布头巾,手里捧着个白瓷净瓶,步伐轻快地跟在后面,净瓶里偶尔滴出两滴清水,落在地上竟能让焦土冒出点点绿意。
“见过一说大师,普净法师!”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声音里满是敬畏。
“人员伤亡如何?” 一说大师的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废墟,满是痛心。
之前帮过他们的胖大和尚快步走出来,双手合十:“多谢一说大师和普净法师出手,要不然金华寺怕是一人也剩不下了。我是金华寺藏经阁的刊注和尚,一说大师和普净法师叫我刊注就好。”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金华寺全寺 80 余人,如今,幸存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其他人都遭了那可怕凶手的毒手啊。”
一说大师与普净法师对视一眼,普净法师随即对众人温和道:“圣域万佛岩的后援已在路上,预计七日后抵达,有伤者先到我这一边进行治疗吧。”
众人很快在普净和刊注和尚的引导下忙了起来,有的包扎伤口,有的清理余火。这时,一说大师缓步走到喜羊羊和灰太狼面前,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两位施主,刊注已同贫僧解明,两位虽是陌生来客却也参与了火势的救援。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喜羊羊下意识想答 “喜羊羊”,但摸了摸自己此刻格外顺滑的毛发,总觉得有点别扭,只好改口:“在下喜洋洋,和我这辈同伴一起旅行至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大爷灰太郎,算是照顾这个傻小子的。” 灰太狼说着,借着身高优势伸手拧了把喜羊羊的头发,疼得喜羊羊 “嘶” 了一声,“还行侠,还仗义呢,差点没把自己也搭进去,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喜施主、灰施主,” 一说大师双手合十,指尖轻抵念珠,“观二位言行,似非本地之人,且身上气息与这金华寺的灵力场略有不同,想来是因特殊机缘至此吧?”
“那倒是,我们在对付一个麻烦的家伙的时候,意外地…… 用了点儿类似神行千里术之类的东西?” 喜羊羊难得皱起眉头,爪子托着下巴思考,“总之,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来到这里后,我就见到了如今的情况。”
“然后就想着来都来了,不如顺手帮一下忙,只是可惜来得有点晚了…” 灰太狼抽了抽鼻子,“有种很令人不适的气息,抱歉,没能救下你们的同伴。如果我们来得早一点的话,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一说大师缓缓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二位施主不必过谦,危难中不顾自身安危灭火援人,这份恻隐之心便是难得的善举,何来‘添麻烦’之说?金华寺遭此劫数,是凶徒恶念所致,非二位能逆改,施主不必为此挂怀。如今你们暂无归途,可暂留寺中休整,待圣域援至,贫僧愿再与二位一同探寻返程之法。” 他垂眸念了声 “阿弥陀佛”,又补充道,“只是凶徒尚未踪迹,二位若察觉任何异常气息,还请及时告知 —— 眼下众人需同心,方能护得余下之人平安。”
“自然,本大王…… 本大爷的鼻子可灵着呢,有什么异常的气息可逃不过我的鼻子。” 灰太狼拍了拍胸脯,可扫了眼周围混杂的血腥味、烟火味,又有点泄气,“只不过周围气味太乱,能用的线索没剩下多少,目前也就只能夸下海口给你们安心了,嘿,还真是让人不爽。”
“只希望这是结束而不是开始…” 喜羊羊望着远处清理尸体的僧人,小声说,“与其缅怀已经带不回来的死者,不如想想怎么样尽可能为生者做事。”
一说大师闻言点头,目光柔和了几分:“施主嗅觉敏锐,已是助力。眼下气息混杂难辨,不必急于求成 —— 线索纵淡,只要留心观察,总有显露之时,施主无需因一时无获而焦躁。小施主能念及‘为生者做事’,这份通透远胜常人。劫难是否延续,非一人担忧可定,但只要众人皆存护生之心,便已为‘结束’埋下伏笔。” 他抬手示意不远处的临时休憩处,那里摆着几碗清水和素饼,“二位一路奔波,又耗力灭火,先去稍作歇息,补充些气力吧。后续清点物资、照看伤者尚需人手,待你们缓过劲来,若愿相助,贫僧再与二位细说 —— 此刻,养好精神亦是为后续做事。”
“唉,什么仇什么怨,要干这种不是必须的事,你们这块的风土人情,还真是让 L…… 让人看不懂。” 灰太狼嘀咕着,拉着喜羊羊往休憩走。
“灰太狼……”
“知道知道。你灰太狼大王比你大几岁,自然知道小心。”
两人刚拿起素饼,喜羊羊就皱了皱眉:“哈…… 东西剩的不多啊。”
“没办法,谁叫你灰叔叔我现在这么大个,大点儿的天生就是要照顾小点儿的啊。” 灰太狼咬了口饼,含糊地说。
“一会儿吃完来试试我灰太狼大王的妙妙小道具。” 灰太狼眼睛亮了亮,拍了拍腰间的布袋,“我有预感,接下来这趟路恐怕…… 我们得用上我伟大发明的基本所有存货喽。”
七天的时光在忙碌中过得很快。每天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残垣的草叶上,喜羊羊就帮着僧众整理复原经卷,他凭着过目不忘的记性,指尖点着经卷上模糊的页码,把散落的本子按章节摞得整整齐齐,最拘谨的小和尚见了他,都会端着温好的茶水递过来。
灰太狼嘴上天天念叨 “本大爷才不是来做义工的”,手里的活却没停过。他从布袋里掏出 “妙妙加固器”,铁丝和齿轮在他手里翻飞,几下就把歪斜的木梁钉得稳稳的;又把灭火的水桶改造成按压式的,按一下就能喷出细密的水雾,普净法师都忍不住驻足问原理,他却别过脸别扭地说:“简单得很,想学本大爷可以教你…… 前提是有材料。” 只不过厨房就遭了殃,他参考苦境法力做的自动打火炉,前前后后把厨房烧了三次,最后还是喜羊羊在旁边盯着,才总算稳定下来,倒也因为方便得了众人的好评。
第七天清晨,山风里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身着宝蓝色劲装的僧人踏着石阶上来,衣摆绣着金线佛纹,领队的男子面容冷峻,腰间悬着短刃,眼神锐利得像要划破空气 —— 正是万佛岩圣域的正法天子。他的目光扫过庭院,落在喜羊羊的小羊角和灰太狼的双尖耳上时,手 “唰” 地按在了刀柄上,冷声道:“此乃佛门净地,何来妖族逗留?”
“正法天子且慢。” 一说大师快步上前,双手合十解释,“二位施主乃是误入此地的旅者,前几日灭火援人,出力甚多。” 他把喜羊羊归整经卷、灰太狼修器械的事简要说了,正法天子眉头微蹙,随即松开刀柄,对着二人微微颔首:“方才失察,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无妨无妨,十里不同俗,更何况我们和你们离得哪是十里可以言说,理解万岁嘛~” 喜羊羊摆了摆手,笑的一脸无害。
“嘿,你都道歉了,那还能怎么着。” 灰太狼擦了擦灶台的灰,从锅里端出斋食,“饿了的话,记得去屋里边吃饭哈,我刚按你们的口味做了斋食…… 真是的,纯素有什么好吃的。” 他一边抱怨,一边又转身进了屋煽火,“有啥事记得叫你灰叔叔,哎呦,这炉子可比狼堡里面的难用多了……”
相处了几日,两人也懒得再装,反正眼前的人都透着善意,倒不如自在些。
正法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灰太狼道谢,随后面对一说大师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卷布帛展开:“此次前来,除了支援金华寺,还有一事相告 —— 近三年来,凡有潜在佛子传承的寺庙,已接连遭了灭门袭击,前有东林寺、西竺庵和清凉寺,如今轮到金华寺,凶手至今未寻到踪迹。”
“圣域虽然想全力调查此事,但力有未逮。千年前佛道魔大战以异度魔界和空境玄宗同归于尽,圣域元气大伤结束,至今圣域未恢复元气,而那凶手……”
“强烈的魔气,燃尽一切的疯狂。” 一说大师接过话头,语气凝重。
“不错。” 正法天子指尖摩挲着布帛边缘,“苦境魔族今已十不足一,不成气候,稍有强者也被对应人员看守。这等实力的魔族强者不似苦境魔族。所以圣域希望灭度梵宇圣者、佛之剑一说大师您能承接下此案的调查,若您能接下来,万佛岩圣域会全力支持您的调查行动。”
“杀业为存仁,断尽恶根护众生。擒拿灭佛之魔又何有拒绝之理。” 一说大师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喝水,随后话锋一转,“贫僧有一事相求 —— 二位施主误入此地,需寻时空路径返回故土,不知万佛岩可有相关记载?”
正法天子沉默片刻,缓缓道:“北嵎地区曾有‘通界法门’的记载,据说能接不同时空,但那法门已关闭千年,是否还能启用,位置又在何处,无人知晓。”
刚端着大锅菜从灶台出来的灰太狼,听到 “返回故土” 四个字,脚步顿了顿,灰头土脸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找不到也没事,你灰太狼大王再折腾差不多个把月左右,应该也能回去… 不过既然你们需要帮忙,那我们也没拒绝的理由。”
他放下锅,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语气里满是骄傲:“没必要把我们落下,你灰太狼大王这几个月可是好好的给喜洋洋升了下级,可别说你灰太狼大王我自傲,但凭借本大王的技术力,让他一个能打十个都不成问题!”
“不,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啊,灰太狼……” 喜羊羊擦了擦额角因尴尬冒出的汗,摆了摆手,“不过,灰太狼说的也对,这一段时间也承蒙你们照顾,你们有困难我们可没有坐视不管的理由。”
“干坏事的人就要得到惩罚。” 喜羊羊认真地说。
“朋友需要帮助就要去上。” 灰太狼说着,把菜碗递到僧人面前,“这玩意儿凉了味道可不敢恭维。”
“于情于理,算上我们都理所应当,也没坏处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道。
“也巧。” 正法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根据我们的推算,下一个可能遭袭击的寺庙,恰在北嵎的桐庐寺。”
“既如此,贫僧便与二位施主同往北嵎—— 一来助二位探寻法门,二来也需去桐庐寺示警,阻止悲剧再发。” 一说大师拿起筷子,轻点餐盘,“如灰施主所言,饭菜凉了便失了滋味,施主们也快些用,待饭后我们便清点行装,明日一早就启程北嵎。”
第二天清晨,三人告别了金华寺的众人,踏上了前往北嵎的山路。晨露打湿了裤脚,松风卷着草木香掠过,一说大师走在中间,一边稳健地避开碎石,一边耐心讲解:“此方世界唤作‘苦境’,修行者遍地,心性却千差万别 —— 有守着善念护人的,也有执着私欲作恶的,佛、儒、道三派的思想,就像山间的根脉,扎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像你们这样来自其他时空的旅者,在苦境不算稀奇,贫僧当年,也是从‘神渊佛境’而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怅然:“曾是满寺梵音的净土,可惜一场灾变后,就只剩断壁了。也正因如此,贫僧虽与圣域交好,却不用受他们管束 —— 苦境大得很,容得下无家的人,也容得下不同的活法。各有各的千秋,哪怕是灰施主你的道具巧思,遇着事了,和他们的修行法门,说不定能互补。”
正说着,转过一道山坳,前方石亭里突然传来清脆的玉磬声。亭中坐着两人:一人穿紫金色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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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纹的广袖长袍,发间束着珍珠发冠,指尖转着把玉骨折扇,阳光落在衣袍上,泛着华贵的光泽,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另一人裹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斜倚在栏杆上,手里玩着剑穗,脚边还放着个酒葫芦,时不时拿起来抿一口,看着随性又自在。
“佛剑,可算追上你了!” 青布道袍人率先起身,剑穗在指尖绕了个圈,“听闻你要去北嵎,正好我与龙宿也往那边走,不如同行?”
“龙宿,剑子,别来无恙?” 一说大师双手合十见礼,随后转头对喜羊羊和灰太狼介绍,“这两位是贫僧的好友,疏楼主人龙宿,还有剑子冼迹。”
“确实好久不见,佛剑。若不是剑子以你之事邀我同行,我怕是还难得见你一次了。” 龙宿折扇 “唰” 地展开,扇面上 “疏楼” 二字笔锋凌厉,他轻摇折扇,目光扫过喜羊羊和灰太狼,带着几分玩味。
剑子冼迹拎起酒葫芦,指尖蹭过葫芦口的酒渍,笑着说:“你们往北嵎,是为了桐庐寺的事?正好,北嵎这会儿热闹得很 —— 三清道界的‘论剑海’开了,上回开还是三百年前,这回更有意思,名剑铸手要给第一名铸‘九天惊虹’,听说那可是能斩云破雾的好剑。”
“哼。若不是佛剑在此,我必要和你清算一番,剑子。” 龙宿收起折扇,语气里带着点嗔怪,“至于论剑海,可不是简单的比剑,天下学剑的人都往那去了。据我所知,本次论剑海可有北辰家的人出来站台 —— 毕竟大商王朝是北辰家建的,论剑海开在北嵎,哪怕是三清道界每三百年的盛会,他们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一说大师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眉头微蹙:“此时开论剑海,未免太巧了…… 前几座传承寺庙遭袭,如今北嵎又聚了这么多人,怕不是会生变故。”
“我们也听说了寺庙的事,正想顺道去看看。” 剑子收起笑意,点了点头,“桐庐寺与论剑海同在北嵎地界,你们去示警,凭佛剑的脚程,正好能顺带瞧瞧论剑海的动静 —— 说不定,那袭击寺庙的凶手,也会往热闹地方凑。”
“剑子这话倒算说到了点子上。” 龙宿折扇在掌心轻敲,语气里的玩味掺了几分锐利,“论剑海聚的岂止是学剑人?那‘九天惊虹’能斩云破雾,多少人盯着这柄名剑眼热,连暗处藏着的鼠辈,怕也想借着人多眼杂,浑水摸鱼。再说北辰家站台,表面是给三清道界撑场面,实则是想借论剑海拢住北嵎的人心 —— 大商王朝虽稳,可这几年周边不太平,他们巴不得借这场盛会显显底气。只是这般‘热闹’,最容易藏污纳垢,前几座寺庙的事,若真和凶手有关,他怎会放过这既能掩踪迹,又能寻新目标的机会?”
他转头睨了剑子一眼,又补充道:“不过也好,人多便有人多的好处 —— 你我加上佛剑,再添两位带着‘奇思妙想’的小友,真遇着事,倒比单打独斗强。总好过你先前瞒着我,只说‘佛剑有事相邀’,若不是我有我的渠道,连论剑海的热闹都险些漏了我一份。”
剑子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好啦好啦,哪能真漏了你?这不想着我们儒门龙首自有请帖收到,不用我再多言。再说,我这不是想着,先跟佛剑敲定了行程,再告诉你这‘疏楼主人’吗?” 他故意瞥了眼龙宿华丽的衣袍,调侃道,“不过是真遇着那凶徒,你这‘走到哪都发光’的架势,怕是人家没找着桐庐寺的麻烦,先盯上你这‘最惹眼的目标’了。”
“哈,若真叫那凶徒盯上,岂不正好合了你意?倒省得你我费心四处追查。” 龙宿说着,率先迈步出石亭,广袖翩跹,风卷衣袂间尽是矜贵气度,“只是论剑海与桐庐寺之事,皆非可缓之务 —— 你这拖延性子若再磨蹭,怕是要误了先机,徒留遗憾。”
“龙宿所言,不无道理。” 一说大师合十颔首,声线沉稳,“我等早一步抵北嵎,便能早一步为桐庐寺设下防备,亦能多察探论剑海周遭的异动。山路尚遥,即刻动身。”
“啥啥啥,这说的都是啥…… 喜羊羊,你有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吗?” 灰太狼听得头都大了,爪子抓着头发 —— 他能记得清狼堡几十个亲戚的名字,可这涉及整个世界观的弯弯绕绕,一股脑灌进来,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喜羊羊也皱着眉,爪子托着下巴,努力梳理:“额… 总结一下,就是我们多了两个同行的朋友,并且要帮大师处理的麻烦,又多了一个或者几个?” 他顿了顿,不确定地说,“目前在追查的事可能和即将要热闹起来的地方有关,然后那热闹的地方会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里面可能有坏人。大概这样?”
“唉,这么一说就清楚了,这弯弯绕绕的说穿了不还是要找人嘛。” 灰太狼松了口气,叼起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到的芦苇,“但这个世界倒是意外的好理解,和之前的几次冒险倒是并无区别。”
“是啊,不过这里的比赛还真是复杂,比赛什么的就是应该公平竞技,然后所有人都享受其中才对…” 喜羊羊望着远处的山路,想起了青青草原的运动会,眼神里满是怀念。
“嘿,这一刻就是你这小崽子没你灰叔叔成熟的地方了。” 灰太狼弹了下喜羊羊的额头,“宝物诱人,有能力的自然会想办法先一步抢过来,更别提这里还有什么大人物在转悠,与其说是比赛,还不如说是表演更恰当。”
“什么比赛,说不定叫海选更恰当了嘞,什么跟什么,事情和事情,利益与利益全都定好了。” 他晃了晃芦苇,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
“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 喜羊羊促狭地眨了眨眼。
“喂,你灰叔可已经改邪归正了!” 灰太狼脸一红,急忙辩解,可转眼又叹了口气,“但这地界的人心,看起来可杂的很呐。”
剑子弯腰拍了拍灰太狼的肩膀,笑声爽朗:“哈哈,灰施主这‘海选’的说法,倒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形容实在多了!” 他直起身,揉了揉喜羊羊的头,“这苦境里的事,确实少不了利益纠缠,但也别把路走死了 —— 北辰家想拢人心,三清道界想办盛会,里头也藏着不少只想好好比剑的人,不算全是‘表演’。”
“至于小施主说的嘛,倒也不算错,比赛本就该有来有回才有意思。虽说这回论剑海掺了不少杂事,但真要拿到‘九天惊虹’,最后还得靠手里的真本事 —— 你以前参加运动会,不也是凭实力赢的?这道理,到哪都差不离。”
说着,他拎起酒葫芦,拂尘往龙宿和一说大师的方向一甩:“别在这儿杵着啦!龙宿那家伙走得比风还快,再磨蹭会儿,他该回头说我们‘像蜗牛爬’了。走吧~先去北嵎看看那论剑海的排场,再去桐庐寺报信 —— 人数优势在此,不管是抓凶手,还是找你们回家的路,都比单独走稳当。”
众人再度启程,山路蜿蜒,晨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喜羊羊跟着灰太狼的脚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拉了拉剑子的道袍:“剑子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回家的路呀?”
剑子脚步一顿,回头笑了笑,却没直接回答,只是晃了晃酒葫芦:“路上慢慢说,不急~”
风卷着他们的笑声,消散在山间,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 北嵎的论剑海,桐庐寺的危机,还有回家的路,都在前方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