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joker

作品:《对咒特异部门

    城市里的灯光撑起繁华,恍如白日里的明亮,却更鲜活。


    灯光照耀马路、人行道。下班后的社畜们窝在居酒屋里喝酒,时不时抱怨着愚蠢的上司和笨手笨脚的下属;过路的青年人与友人说着笑话,再停下步伐去买一杯奶茶。都是形形色色的路人。


    “真是和平啊。”格里菲斯抵着车窗低叹道。


    “夏油君。”


    “嗯?”夏油杰冷不丁地被喊了名字。


    “我有注意到,你比常人更容易共情,所以我想问你,你是否把所做的工作当作自己的责任呢?那些需要被保护的普通人?”


    “’弱者生存’才是社会该有的样子。”夏油杰望着格里菲斯的身影,语气很慎重。“扶弱而锄强,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


    但他想起高久的那对父母时,心中产生了犹豫。


    “我讨厌正论。”五条悟有些不满地说道。


    夏油杰的头上蹦出一个“十”字,要不是在车上,他就要好好打一顿这个看不懂气氛的挚友了。


    “你有一个很崇高的理想,值得赞扬。”


    夏油杰听到了他肯定的声音,目光闪动了几下,有些喜悦的情绪从心里缓慢地蔓延。


    “但是夏油君,弱者大部分是自私的,若你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得做好失败的准备。许多人面对失败,是选择放弃,但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


    “最后,我给你一个建议,把自己的理想变得更确切一些,比如说,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饱受苦难的非咒术师,毕竟像高久这样的少女还是不计其数的。”


    这句话,让夏油杰朦胧中接触到了某种可能性,像昏暗的巷口中有人打了一束光进来,暂时看清了眼前的路。


    车辆停下了,他们跟着格里菲斯走进高楼,踏上楼梯,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谁?不管是谁,你们来得太晚了,本大爷先吃不是因为不等你,而是因为太饿了!”头上带着恶魔尖角的女孩分明很慌张地把手中的鸡腿全部咬下,却还是义正言辞地这样说道。


    “好了,帕瓦礼貌一点。”坐在主位的玛奇玛说道,“悟君,杰君,不要太客气哦,大家一起来吃顿饭。”


    她注意到了五条悟望向她的视线,随即柔和地笑了笑。


    五条悟朝她点头示意,环视一周,大大咧咧地拉着杰来到了玛奇玛的身旁。


    “打扰了。”夏油杰小声地说后,坐了下去。


    五条悟打量着在现场的人,最开始开口的人是帕瓦,和资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正在偷偷摸摸地弯腰在嘴里塞吃点;三鹰朝正捧着手机和谁聊天,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金发的少年应该是电次,走神地看着桌子上的菜。


    其中一位还没有见过的,是头上别这红色发卡的女孩,她有些拘束地坐在三鹰朝和帕瓦的中间,时不时擦一下头上的汗。


    “大家都来齐了,那么第一场新人欢迎会正式开始!希望能借此拉进彼此的距离,培养和谐的同事情。”


    玛奇玛开口后,大家终于拿起筷子开动了。


    五条悟拿着自己的杯子,抬向杰的那边,让他倒一杯酒进去。


    杰婉拒了:“悟,你不能喝酒。”


    “悟君,我让服务员准备了果汁,你尝尝吧。”玛奇玛将一瓶水果青汁递了过来。


    “还有,悟君,关于我上次所说的,你打算加入吗?”


    玛奇玛还没有放弃她的正论,五条悟接过水果青汁后,说道:“不可能的,老子绝对不可能去做你的下属。”


    “玛奇玛小姐,悟和我提过一部分,你的理想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吧。”夏油杰撑着头靠过来,他现在大半个身子都压着五条悟。


    “确实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能会去竞选总统?”玛奇玛打趣地说道。


    气氛变得欢快不少,电次和帕瓦开始大吃特吃了,他们甚至还为了一块肉争抢了起来,三鹰朝在一旁无语地看着,然后拿手机拍下了几张他们的丑照。


    “虽然大家已经或多或少见过面了,但是新加入的新人还需要大家多照顾一下,高专的未来同事也需要认识,就当作行酒令来活跃气氛,那么……开始互相介绍吧!”玛奇玛看着他们笑道。


    玛奇玛是一位很和蔼的上司,但上司毕竟是上司,众人面面相觑,帕瓦望了一圈,就一巴掌拍向一旁的女孩,清晰的响声让所有人望向她。


    女孩被拍了个踉跄,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惊疑不定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叫东山小红,20岁,咒术师评定现在暂时没有拿到,术式是……秘密。”


    小红呼了一口气坐下去后,其他人也依次自我介绍了起来。


    酒席进行到后面,大部分人就是个躺尸的状态了,小小红忐忑地扶起不省人事的帕瓦,走过门口时帕瓦还突然诈尸地喊到:“喝酒大王就是老子!再来再来!”


    酒店楼下已经停了车,公安的司机等候着醉酒的人们。


    夜很深了,街上吹着凉爽的微风,夏油杰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尽管还是腿软得需要靠在挚友身上。


    “如果是夜蛾,恐怕都不会让我们碰酒,毕竟我们还未成年。”


    “嗯?你今晚喝成这个样子,还要强行当好学生吗?”


    五条悟架起夏油杰的身子,拉着对方的手臂以免他掉下去。


    “我是指……玛奇玛小姐并不拘泥于这点……”


    夏油杰说得断断续续的,最后一句话太小声了,还很含糊,但五条悟还是猜了出来。


    夏油杰在说电次只有16岁。


    五条悟忽有所感地转过头去,他看见了,夏油杰也看见了。


    16岁的少年,目带希翼地望着他面前的女性,说着“你答应过我”之类的话语,随后承受着额头上落下的亲吻。


    连灯光都昏暗了起来,熟练的猎人正投下饵食,扭曲的陷阱揭露出了微妙一角。


    玛奇玛显然是看到了他们的,还垂下头来说道:“悟君,需要送你们一程吗?”


    “……”五条悟顿了一下,也许他的大脑在此刻像运作中的计算机一样飞速分析着现状,但他还是盯着金色圆圈眼恶劣地说道,“玛奇玛小姐,连未成年都不放过,好饥渴啊!”


    然后他就拽着杰飞快逃走了。


    ——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呢?】


    “难道他们真的会认为玛奇玛是一个恋童癖?真有意思,这一幕剧情已经结束了,可以让下一个剧本上演剧目了,不然就白费我抽出来这么好的卡。”


    俳里兴奋地盯着老虎机上的屏幕,卡面上身着紫西装的男人正夸张地笑着,他的脸上是小丑妆容,手上是飞溅了鲜血的短刀。


    【他很难驾驭。】


    “这不是问题,我也不需要完成度太高的反派,不然就翻车了。”


    ——


    咒灵,根源在于人类的视触、思维、灵魂,若是用孕育来形容咒灵的诞生,人类当是咒灵之母。


    这是一种巧思,起码他眼前的这两个咒灵并不赞同。


    “咒灵是新人类,母庸置疑!”火山头咒灵恼怒得从头顶迸发岩浆,周围的温度热得能将一个活物烤熟。


    花御见此只能劝诫着漏瑚,让他平息愤怒。


    “哈哈哈哈哈,别这么严肃。”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表皮被炙烤得萎缩,露出里面嫩红的新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要是作用于爆炸,那该有多少观众能为此贡献情绪价值?


    他需要一场盛大的表演。


    “火药,毒气,都能让人类很轻易地死亡,一面密不透风的墙里总粘合着人类对保暖、安全感的祈求。”


    他们就坐在烂尾楼当中,羈索走近时发现他们相谈正欢,或许只是中间那个绿头发的男人单方面地讲一些冷笑话,然后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呦。”羈索率先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等待总是有收获。”绿发男人看上去似乎很瘦弱,从他身上也没窥探出特殊的咒力,不如说更接近于辅助监督的层次。


    这样孱弱的人,是怎么在特级咒灵中活下来的呢?


    羈索看到了他幽绿色的眼膜,其中蕴藏着铺天盖地的疯狂与恶意,血海,火药,惨叫声,都在此刻在脑海中萦绕。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joker,你们也可以这样称呼我,或许你想了解我嘴上的伤疤?”


    羈索盯着他从嘴唇裂开到耳根的狰狞伤口,同他一般笑道:“说说看?”


    “哈…哈…哈…”他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你根本就对伤痕不感兴趣。”


    他拍着身旁的空地,邀请羈索在此坐下,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曾经是一名化工厂的员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她像一只喜欢挠人的小猫。”


    “但那天我太累了,她又在竭斯底里地叫喊着什么,可能是踩进家里的泥污?也可能是她在外面受了气?可是我太累了,只想让她笑一笑,于是我用刀把自己的嘴割开来取乐她。”


    他仰起头,用手把嘴角撑开到最大,几乎要把伤痕再次撕裂开,露出一个夸张又血腥的笑。


    羈索虽然对他的故事感到很讶异,毕竟他以为是更加阴暗的理由,而不是这样显得很混沌的自残,但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妻子的呢?你所说的妻子似乎是造成你现状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糟糕的一天,但后续你已经看到了,我就在你面前,她活着与否并不重要。”


    羈索这时才察觉到一丝异样,为什么特级咒灵会留下这样一个人类,他早该发现的,这个自称joker的人,一直在释放着负面情绪,像营养一样养育着附近的咒胎。


    咒胎在……这个人身上!


    joker很敏锐地意识了羈锁视线的变化,他扯开外套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炸弹,同时也暴露出了缠在他腹部的淡蓝色咒胎。


    “你想和我谈条件。”羈索轻笑着说。


    他们来此为的就是特级咒灵,若是羈索摆不出合适的筹码,漏瑚和花御明显会偏向joker的一方。


    想要利用咒灵,就算双方想达成的终点不同,过程也有共通点,那就是杀死或困住五条家的六眼,以及杀死玛奇玛。


    “但我们可以合作。”羈索伸出了橄榄枝。


    joker的嘴角依旧上扬着,却没有再发出笑声,他说:“合作,真是个可以预见背叛的词。”


    羈索听此,面色阴沉了一瞬,他在观察着周围的建筑物与可利用的条件,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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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在两个特级咒灵手中杀死这个男人。


    养育咒胎的能力是莫大的助力,若不能得到便毁去。


    但joker伸出的手打破了他的思考:“那么……合作愉快?”


    羈索伸手也握了上去:“真是再好不过了。”


    ————


    【最近老虎机有些故障,你不能继续抽卡了。】


    音箱残忍地说出了这句话,它在阻止俳里拍打老虎机的举动。


    “你们不能这样!”俳里非常气恼地离开老虎机,走向另一旁。


    【抱歉,我会尽快维修的。】


    “最好如此,我去写剧本了,剧本里不会有死人,比起BE我更喜欢看HE,但是你知道比死人更严重的是我们的计划破灭。”


    【……】


    音箱浮在半空中,宛若一个毫无生机的家具,俳里知道它正在听着。


    “人类的怀疑一旦萌芽就很难抵消,我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就给对咒特异部门灌注了如此多的新鲜血液,就是为了让部门尽快运作。”


    【你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言语威胁并不能让修补bug的数据运行得更快。】


    “那也很让人担忧,既然老虎机用不了,那些扮演值和完成度的提示就暂时关闭吧。”


    【可以。】


    俳里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投到了角色的身上,她现在能够较为细致地同时操控多角色了,进度上出现的障碍是——咒术界对部门的出现还处于一种排外的态度。


    新兴势力总是让人难以信服,玛奇玛的支配能力也不能过于滥用,否则咒术界就要变成玛奇玛的一言堂了。


    【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修改器?】


    “是什么样的?”


    【能够为你制造咒胎的装置,但培养为咒灵还得你亲自动手。】


    “好麻烦,但有也比没有好。”


    于是俳里就把这个修改器投在joker的壳子上了。


    ——


    夜深如墨,雨势浩大,窗子被风和雨滴砸得啪啪作响,暖灯中的房间仿佛也染上了一股潮湿气息。


    七海建人这次的任务地点离高专横跨两个城市,只能在附近的宾馆落脚休息一晚。


    灰原雄是和他一起的,只是现在灰原出门去买水,而落雨突如其来,七海都能想象到对方浑身湿漉漉地回来的样貌了。


    “扣,扣,扣。”有人敲响了门。


    七海站在门口,就着门上的猫眼望向外面,看到了提着食盒的人,于是他说道:“这里没点外卖。”


    门外的人听后,迟钝地站在原地一会,似乎正在对着食盒上所写的地址,然后慢悠悠地离开了。


    七海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砰!”


    比声音先传来的是痛觉,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


    “砰!”


    七海彻底倒在地面上,他吃力地撑住身子向后看去,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再朝上看就是紫色的西装,诡异妆容的男人。


    “白色的装横总是搭配着一个红木矮桌,没有任何新意,而且这里应该摆一面镜子……”


    男人在对宾馆的布置评头论足,但他的声音在七海耳中越来越模糊了,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七海都还记得,那个男人正笑着,而将要回来的是灰原。


    ……


    “灰原!”他大喊着这个名字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在担忧的人就靠在床边睡着了。


    洁白的床铺,干净的医务室,这些都表明了七海回到了高专。


    “你醒了……”被叫声惊醒的灰原揉着眼睛起身,“要是再差一点,家入姐就不能保住你的腰了,说不定你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生活。”


    他边说着边伸了一个懒腰,面容上都是疲惫,还是硬撑着身子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


    “谢谢,你多睡一会吧。”七海拿过这杯水。


    “不,还是七海的事情比较重要,和我讲讲你遇到了谁吧。”


    七海注意到灰原的手攥紧了袖子,显然对此事感到后怕。


    “是一个怪胎。”


    七海抿下一口水后继续说道:“不是咒灵,也不是诅咒师,是一个普通人,起码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庞大的咒量。”


    “他脸上是很重的妆,应该是为了避免被认出真面目,精神有点不正常,看样子也不是为了杀死我而开枪。


    最可疑的一点是,我没有听到门开的声音,那家宾馆有点年头了,开关门总会发出噪音,而那个男人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要是仇杀……我想不出曾经招惹过什么仇家。”


    灰原捶了一下柜子,说道:“我们去查了摄像头,你遇害的时间段,摄像被干扰了,只能看到黑屏。”


    “这是有预谋的袭击。”


    七海揉了揉额头,感到了微微的晕眩,他说道:“那个人是笑着的,看见苦难忍不住笑出声的人渣。”


    他逐渐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他说了些话,他认为白色装横里应该摆镜子,如果他真的在宾馆里留下某些物品,那就是他想传达的信息。”


    灰原盯着他,担忧地说道:“今天再睡一会吧,明天早上时我会和前辈们一起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