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作品:《总是迟到的赵小姐》 是不是人说母语之外的语言,都会格外动听?
赵令宜轻易地就感到心动,小声说,“这里人好多,今天就先抱一下吧。”
肖绎笑了一会,才说,“白大褂上全是细菌。”
赵令宜低低地哦了一声,拎着包站起来,“那我回了。”
肖绎也跟着站起来,迈过去一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拥进怀里。
赵令宜的脑袋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听见他说,“今天太辛苦了,让我抱一下,反正你回家也要洗澡。”
他第一次用这种埋怨的语气说话,赵令宜心一软,拍了拍他的后腰,“好了好了,明早就来接你了。”
肖绎忍不住笑开,“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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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主任查房,身后都会乌泱泱跟着一群人,末尾的实习生都闭口不言,偏偏他们主任对学生严厉,谁都逃不过被提问的命运。
一通下来,已经九点过半,肖绎有些疲惫,却难得下夜班时心情不错,拿出手机看了眼,赵令宜发过一条消息,说已经来了。
他没等电梯,拿着手机下楼,准备给赵令宜打个电话,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蒋莹映提着豆浆站在楼梯口。
她走近,问道,“你下班了?”
肖绎点了下头。
“吃早餐了吗?”她递过来一杯豆浆,“刚买的。”
“不用。”肖绎拒绝道,“我女朋友在楼下等我。”
最近身边时常有人在讨论,像不断提醒着她,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蒋莹映勉强笑了一下,“之前我听师兄说你一直是单身。”
“师兄也不都清楚我的事。”肖绎说。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淡。
蒋莹映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性格从学生时代起,似乎一直没变,因为家教良好,待人总是彬彬有礼,但也很难再和他拉近距离,他不像其他男生,会和漂亮女生多说几句话,甚至开开玩笑。
很多时候,他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傲慢。
在学生时代,他的一切都那么独特,那么吸引人,连他们的名字被一起提及,都能让她觉得虚荣心得到巨大满足。
她自然而然地默认着很多事,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否认或者避嫌。她以为他也在默许一切,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和他真的会开始恋爱。
可她已经等到不能再等,他依然不冷不淡地对待着她。
年轻时,转身走开是件太容易的事,她在陌生的国家有了新的生活。
直到这次父亲重病,她回国再遇见他。
褪去学生时代的光环,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医生,一个月的薪水买不起国内一平米房子,进入社会,人的衡量标准早就换了一套。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很多个异国的夜晚,她忍受寂寞,或者忍受身边男人的愚蠢时,会无比想念学生时代那个男生,他头脑好,有目标,有分寸,处事灵活,从来不说废话……
她后来遇见的所有人,都不如他。
“你……女朋友是不是叫赵令宜,她好像是我初中同学。”蒋莹映又追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肖绎顿了一下,还是答了,“很久了。”
“我不知道。”蒋莹映沉默了一会,“如果那天的话对你们造成困扰,我向你们道歉。”
他们只是不熟悉的同学,肖绎没有心情再听她的心迹。
电梯门正好打开,他走了过去,迈进电梯间的最后一刻,蒋莹映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曾经……你对我是有过一点好感的,对吗?”
肖绎转过身,费解地皱起眉毛,“我有做过让你误会的事吗?”
他摁下一楼,电梯门关上之前,他最后说了一句,“我十四岁就认识赵令宜了。”
电梯下行,肖绎发现,手机一直在通话中,他无意间拨通了赵令宜的电话。
电梯里没信号,等出了电梯,他才对那边喂了一声。
赵令宜噢了声,清了清嗓子,“我在住院部门口。”
一出门,肖绎就看见那个扎着马尾的背影。没人喜欢上夜班,但下班时有人来接,这种感觉真是不一样。
初夏时节,太阳已经有些烈,她穿了一条半身裙,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肖绎走过去,看见她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在看,从她背后托着她下巴摸了摸,“等多久了,饿不饿?”
赵令宜眨眨眼,没有问别的,“吃什么啊?”
时间不早,肖绎带她在医院附近找了间干净的餐馆吃鸡汤馄饨。
热乎乎的早餐最能补充精力,喝完汤,赵令宜总算从早起的困倦里回过神。
她履行承诺,开车送肖绎回家,他帮她设置了导航,其实根本没必要,从医院到他家只要十分钟,距离很近。
车快开到他家时,她憋了很久的话,终于憋不住,“你是故意打电话给我听的吗?”
肖绎听到这个新奇的想法,抬了下眉,“这么想也可以,只要你别再误会我。”
赵令宜反应了一下,“什么嘛,你和别人说几句话,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肖绎看她一眼,揶揄道,“我也不知道,很怕你又突然哭了。”
旁边车想加塞进来,赵令宜很不客气地摁了喇叭,加速驶过,心情再好也不想回忆这件窘事,“你能不能忘了啊?”
肖绎笑了声,“记性比较好,忘不掉。左转。”他指导她往停车场走,适时换了个话题,“我妈说买了一些水果,叫人给你送两箱。”
“两箱?太多了,我吃不了,除非你过来一起吃。”
“你不是不让我去你家了。”肖绎让她停进右手边的车位。
好吧,她的确说过这话,每次一想到他爸妈会知道他待在她家,怎么想怎么奇怪,索性不让他过来见面了。
赵令宜把车停进车位,肖绎解开安全带,很自然地说,“那上来我家吧。”
赵令宜想参观一下他家,然后和他待一会,就让他休息。
跟着他上了楼,从玄关进门,赵令宜先环视了一圈客厅,不得不感叹,有些房子真是一看就知道主人是谁。
黑白调的装修,地板桌面收拾得还算干净,高楼层采光好,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显得客厅特别开阔,也因此更显冷清。
肖绎进门先洗了手,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习惯性回家要洗澡,说,“随便转,我先洗个澡。”
赵令宜大致在客厅转了转,整个屋子毫无温馨可言,只能从餐桌旁边的啤酒,客厅茶几上的英文刊物,阳台上晾的衬衫,看出一些他的居住痕迹。
她没有再转,靠在岛台喝水,没一会,听见浴室水声停了。
肖绎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他换了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走到她面前问,“要不要看电影?”
未擦干的水滴滴落在他的T恤上,短袖下可以看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赵令宜没见过他这样居家的样子,看了他好几眼,“你不用补觉?”
肖绎没答,反问,“一直看我干什么?”
赵令宜被他问得不好意思,偏头不看他,“看什么电影?”
他看着她,“你想想。”
赵令宜还是惦记着他连上了26个小时班,“你不用陪我的,现在去休息吧。”
她的眼睛里全都是关切,没有失望,肖绎揽过她的肩头,搂住她,深深吸了口气,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刚洗完澡提起的精神,又松懈下来,倦意涌上来。
“那你干什么?”
嗯?
她一开始只是想找时间和他多待一会,可早上听到他那些话,现在又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她发现自己越待越不想分开,可又不想耽误他休息……
要不然,在他家等他睡醒?
肖绎看了她一会,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问,“陪我睡会,行不行?”
赵令宜有些愣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请求的眼神,心跳本能地加快,脑海里无数的思绪,最后鬼使神差地哦了一声。
如果说,躺上床之前,赵令宜还有些紧张,躺下之后,她就什么都没想了。
肖绎看起来真的很困,让她调完空调温度,自己盖上被子,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窗帘拉上,卧室里遮光效果很好。
没什么光线,他的脸庞轮廓更明显,睡着的模样安静又柔和,空气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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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是他沐浴过后的清香,以及被子床单上他的气息。
赵令宜平生第一次躺在男朋友的床上,居然是陪他纯睡觉,她看着他,自己笑了一下。
肖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抵在赵令宜的肩头,抬头是她柔白的脖颈,她还在睡着。
他从她肩上挪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赵令宜睡得不熟,也这样醒过来。
她睁开眼,有些发懵,先感受到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她下意识地凑过去,搂住他的腰,声音含混地问,“睡得好不好?”
肖绎听见她睡醒后的声音,就像撒娇一样,他第一次醒来旁边有人,彼此身体碰在一起,听她这样说话,鼻间都是她头发的香气。
他不禁心神一晃,低头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回答,“很好,你呢?”
一觉醒来,赵令宜大脑还在迷糊,嘴唇就被堵住了,接吻时他的胡茬蹭到她的脸上。
他睡醒后体温特别高,肩膀压着她的身体,没有给她任何过渡的时间,直接深深地吻她。
她对他的唇舌毫不陌生,但他很少有这样侵略性极强的吻法,睡过一觉,两人气息都混在这张床上,特殊的地点,黑暗的环境,一切刺激着彼此的感官。
她双手从搂腰,变成搂着他的后背,不自觉地越抱越紧。
夏季衣物单薄,他能感受到她全部的身体曲线,肖绎顿了一下,松开她的唇,“赵令宜。”
赵令宜不知道他喊她做什么,光线太暗,两人还搂着彼此,看不清任何,她头一偏,嘴唇擦过他的下颌,喘着气应了他一声,“嗯。”
意志力太过薄弱的时刻,什么都能成为挑逗,肖绎呼出一口气,从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吻到她的锁骨。
赵令宜微微仰起头,揪着他的短袖,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她的皮肤,热意弥漫全身。
陌生让人紧张,她浑身都在发软,只想往他怀里蹭。
肖绎的呼吸重了几分,所有的神经都被她调动着,想抱她,想吻她,可再怎么抱着她都不够亲密无间,忍不住从腰线往上,握住了她。
赵令宜大脑嗡嗡作响,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本能地弓起腰,这样上半身却靠他更近,几乎像把自己往他手里送。
没有言语,整个空间都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肖绎简直被她的举动弄得没有理智,浑身血液都在渴望着她更多,赵令宜还在头脑发昏之际,上衣领口骤然被拉下。
模糊的光线,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本能地将唇压了上去。
感受到他的鼻梁碰在她的胸口,嘴唇轻轻重重地吮她,黑暗里,他的唇和手都热得不行。
赵令宜大口大口地喘气,从没有过的紧张和刺激,身体已经烧了起来,出了不知道多少汗,喉咙发干,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却还是想抱着他的头。
意乱情迷中,他轻轻咬了她一下,酥麻的感觉贯穿她的胸口,像过了电一般,赵令宜经受不住地喊他的名字,“肖绎,肖绎……”
她也不知道喊他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他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她紧张的声音落在耳里,肖绎从冲动里清醒了一瞬,停了动作,撑着身体,蹭到她脸边,喘了几口气,“别怕,我不做。”
赵令宜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他身体的变化,想说话,又没平复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克制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像在安抚她。
心脏跳动敲打着耳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对方,赵令宜心脏很满,又麻得厉害,只能软软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没怕啊。”
如果是十八九岁,她或许会害怕性,都已经成年这么多年,对他的身体,对他表现出来的欲.望,对和他发生一切,她只有好奇和期待。
肖绎从她脸颊边,撑起手臂,低头看她的脸。
昏暗的房间,隐约看见她那双大眼睛,肖绎摸了摸她的脸颊,深呼吸了一下。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没有得到他任何言语或者身体上的回应,只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
她的上衣还是乱的,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和表情,她略感烦恼,纠结了半晌,推了推他的肩,“哎呀,你看什么呀……”
要做就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