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作品:《分手后和老板对家结婚了

    “别气了,我带你走后山。”任绥追上人,拐着人往另一条路去。


    “那边没这么陡,而且遮阳。”


    谢思仪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不早说?”


    害他爬了那么多阶梯。


    任绥也不解释,由他抱怨,后山的路没有阶梯,但绕得更远,偶尔还有石头挡在路中,路边便是未加防护的斜坡,如果不是现在气温升高,他也不愿绕远路。


    “唔,这条路还不错。”


    谢思仪把买的东西全给了任绥,自己空手走在前面。


    任绥提醒他,“你小心点,别踩着石头崴脚了。”


    后山的人更少,林间茂密,虫鸟啼鸣,往下走也不费力,山谷里还传来水涧叮咚的响声,两人像是真正的闲云野鹤。


    谢思仪没听他的唠叨,“要是我是古人,一定会在这里引泉水建池子,到时候和朋友曲水流觞,吟诗作对,想想就悠闲。”


    兴致一来,透过山林看向山下的河流,微光落到水面,成了一颗颗明亮的宝石。


    这才是人间仙境,难怪那么多京都人都来避暑呢。


    “恐怕不行,你作诗比不过别人,就要多喝酒,你那酒量……”


    谢思仪脚步一顿,转身满脸写着不爽。


    “我酒量怎么了?”


    任绥抬了抬眉梢,“第一晚不就是——”


    话音未落,就见刚才气鼓鼓的人,顿时汹汹地冲向自己,走到面前止住,抬头和他对峙,“我那晚是发烧了,发烧!”


    才不是喝醉,他酒品一向很好。


    任绥低头就能见到他轻颤的红唇,因为体温升高,不仅唇色变得浅红,连脸颊两侧都染成了粉色。


    垂眸间,一时失神,脑海里根本听不进他的狡辩,只剩一句:


    “谢思仪,你真好看。”


    平常那颗泪痣只是可爱,但此时映在任绥眼里,衬着他脸颊的绯红和愠色,竟带着几分魅惑。


    “你看我干嘛?”


    “又想骂我是猪了?”


    谢思仪微眯着眼看他,头都仰累了,但他若先挪开视线,就是先认输,绝无可能。


    “看你长得好看。”


    任绥毫不掩饰地直接说了出来,只见刚才还怒容满面的人,眼睑陡然一闪,像是一个本来充满气的气球,“嘭”的一声,被人戳破。


    “你——”


    “你你你——”


    “你流氓!”


    脸上五彩缤纷,十分精彩。


    任绥:“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说一句好看都不行?”


    谢思仪顿时语塞,只用微翘的指尖颤颤地指着他,飞快地后退。


    “小心!”


    任绥见他没看路,一时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脚下的石头一松,落入斜坡,谢思仪立即往后倒去。


    任绥往前飞快走了两步,才堪堪拉住他的手腕,但惯性还是让谢思仪摔了一跤,掉到路边的斜坡边上。


    “还好吗?”


    任绥将人拉起,把他扶了上来,随便找块大一点的石头,让他坐下。


    “有点疼……”


    谢思仪把裤脚撩开,就见早上还干净得像豆腐的小腿上,有了几道血印,很快就有血珠从里面冒出来,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别动,斜坡上全是葎草,它们的藤蔓上长满了倒刺,估计是摔下去刺进你的腿了。”


    谢思仪眉头紧皱,这种疼也不是不能忍,但又很不舒服,但说出来又显得自己矫情,疼又是真的疼。


    “先回车上处理一下,待会儿会越来越痛,你忍着些。”


    任绥给他检查了脚踝,心头一松,倒是没崴着骨头。


    “休息会儿,还是继续下去?”


    谢思仪越坐脚就越疼,“我们还是快下去吧。”


    他想早点处理脚上的伤口,但一起身,便差点往前扑去,差点又落下山。


    幸好任绥在身旁扶着他。


    “肌肉可能有拉伤,那我背你走?”


    谢思仪本想逞强,但走了两步确实受不住,在小腿火辣辣的疼和要面子间,他选择不要脸。


    “好吧。”


    “不过不是我要你背的,是你自己愿意的。而且你让我走后山,才导致我受伤,所以我现在的状况,有你一大半的责任……”


    在他说话间,任绥已经将人轻巧地背上了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拿好吧,少爷。”


    谢思仪贴在他耳边,厉声质问:“你在阴阳怪气我吗?”


    任绥从喉间发出一声低笑,还故意往上颤了颤背上的人,“不敢。”


    “哼~!”


    谢思仪不满地攀着任绥的肩颈,脚放在两边,一甩一甩地抗议。


    “真好看。”


    谢思仪故意气他,“你还别说,刚才我就觉得风景已经很美了,但现在不用走路,两米的高度,看远处的风景,就更好看了!”


    任绥背着人慢悠悠地走路,感受着背上人的心跳搏动,谢思仪的手已经落到了他的喉结下方,箍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倒不是桎梏得紧了,而是这么放着,贴得太近,太敏感,太激动,太渴望。


    “手放下去一点。”


    谢思仪巴不得像根绳子一样缠着他的脖颈,“我放下去万一你把我摔了怎么办?”


    而且他只用了一只手诶,能有多大的力。


    他觉得就是这人不服气,不想背他,谢思仪故意又贴紧了些。


    “咳咳!”任绥顿住身子,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继续往前去。


    到了后半程,脚步明显快了许多,谢思仪趴在他背上,有些失重,很没安全感得用手腕紧拉着他的脖子。


    一路往下,任绥的身子越来越热,走得越来越快,最后下山时,后背湿了一片不说,把人放进车里后,还听到他喘了好几声才坐上车。


    “……”


    谢思仪:我才没有这么重,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不悦地撩起裤脚,准备给伤口消毒,但跑车内空间小,需要任绥配合,没想到这人直接开门出去了。


    “咳咳,你自己先处理一下,我去歇会儿。”


    “……”


    谢思仪:“不行你就直说,我才多重,背下山就喘得不行,我看你是虚吧?!”


    说完就见任绥半眯着眼看自己,定在那只拿着碘伏的手上。


    有一瞬间,谢思仪以为他要把自己的手绑起来泄愤。


    好在任绥还有点法律意识,很快撇开眼,认命坐下来,把脚放在腿上,卷好裤腿,给他消毒擦药。


    谢思仪一愣,这人怎么突然沉默了,他不该和自己对峙,大声反驳吗?


    不该骂自己是个拖累,或者重得要死吗?


    车厢里一时没了声音,只剩下偶尔药水擦到伤口上,谢思仪疼得不行,发出的抽气声。


    “我自己来……”


    谢思仪探身过去,伸手去拿任绥手里的药,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别动。”


    任绥的声音沉得要命,一把抓住眼前乱动的手,严肃到:“手别捣乱,放好。”


    谢思仪被他一吓,整个人愣在原地,“我,我怎么捣乱了?”


    “你的手在我眼前晃,就是捣乱。”


    任绥将药揉化,又仔细地按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皮肤吸收,才松开他的手腕。


    谢思仪这双手,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只刚刚放在他喉结处,就已经快要烧起来了,这会儿一见到这双手,就免不得想到那晚的火热。


    那晚谢思仪也是用这脚勾他,双手攀着,缠得他绞得浑天黑地。


    以前他只静静地看着,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贴着肌肤,只觉得心里头好似有把火在烧。


    任绥皱眉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谢思仪的脚已经拿下去,腿上的压感减弱,指腹上细腻的触感却刻在了脑海里。


    “奇奇怪怪的。”


    谢思仪不懂他的意思,坐直身体,不满地转头。


    车子往回开,郊区的绿化比城区更美,此时光线正好,谢思仪不想浪费这样的景色。


    不客气地吩咐道:“开慢一点,我拍个视频。”


    说罢开窗,将手伸出去,受到风的阻力,整个手掌像是握着团无形的球,他一手点开相机,对准自己的手,尽量将弯曲的手指,拍得高清又性感。


    手指随风动起来,偶尔在空中舞动,像是弹奏了一首钢琴曲,美妙得让人不忍从上面移开视线。


    任绥开着车,随意扫了眼,有些不满,“别伸太远,小心被刮伤。”


    那么完美的一双手,若是受伤留痕,就像是一件完美的瓷器,有了裂痕。


    谢思仪刚好拍完,将手伸了进来,关好窗户,毫无灵魂地回了句。


    “知道了。”


    然后当即剪视频,到家便发了出去。


    啧,真好看!


    满意地关了手机,两人一回去,就把买的东西拿出来,“妈,晚上吃火锅。”


    仪慧柔见儿子提了一袋吃食回来,白了他一眼,“我叫你是去吃东西的吗?”


    谢思仪觉得今天不仅任绥奇怪,他妈也奇怪。


    “我爬山去了啊,顺便吃个饭呗,那上面的斋饭还挺好吃的,我吃了两大碗呢。”


    这孩子属实没救了……


    “行吧,吃吃吃,能吃也是福。”


    “你跟猪没两样,不是吃就是睡。”


    谢思仪上楼到一半,听到这话又转身道:“妈,任绥他骂我是猪就算了,怎么你也骂我!”


    仪慧柔失笑,难得听他说任绥骂人的话。


    “他说得对,你就是只小笨猪!”


    谢思仪:“……”


    “第一,我不小,第二,我不笨。”


    “哧——”


    刚走到门口的人听到他骂自己,没忍住笑得眉眼舒展。


    思仪:“第一,我不小,第二,我不笨。”[爆哭]


    任总:哦,那就是不小不笨的……[狗头]


    思仪:[愤怒][愤怒][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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