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作品:《分手后和老板对家结婚了

    “嗯?好香。”


    谢思仪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入鼻是清香,后调带着丝丝中药的微苦,再靠近,细细嗅去,苦味消散,变得冷冽沁人。


    “谢总监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这人不仅身上的香水味对谢思仪的胃口,连声音更是谢思仪最喜欢的那种。


    低沉中带着磁性。


    听说这样的男人,那方面挺强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这么完美的声音,他即使听过,也应该过耳不忘才对。


    这么一折腾,谢思仪的头更晕了。


    “请你,帮帮我。”


    任绥本想拿出手机,准备叫高盛景下来接他的员工,但手刚放进口袋,衣袖就被抓了个正着。


    软软的指腹,骨节分明,葱白一样细腻滑嫩的手指,在白炽灯下,指尖泛着微红,指甲上的月牙都像渡了一层光。


    “当真是半点苦也没吃过。”


    对面公司的人,除了高盛景那厮,他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位“少爷”,明明只是普通员工,每天却比谁都咸鱼,比谁都过得滋润。


    只是不管再怎么嫌弃,目光仍在他的指节上多停留了几秒。


    谢思仪的手,有这么好看么?


    以前怎么不觉得,“扶好,摔疼了我可不管。”


    谢思仪头痛欲裂间,还抽空应他,声音乖巧,“嗯,知道的。”


    任绥见他脸色绯红,眉头皱紧,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


    忍着手腕处的柔荑,摇头在心里冷笑:懒散、没纪律,还是个酒鬼。


    “可惜了。”


    “什么?”


    谢思仪耳朵动了动,不过他难受得厉害,两人站在电梯门外,酒吧里的人正玩得嗨,有些没听清。


    “进去吧。”


    任绥见电梯来了,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想把人送上去就赶紧离开,今天若不是高盛景“盛情”邀请。


    不过想到刚才他在桌上吃瘪的表情,任绥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松了半分。


    “唔——”


    谢思仪没注意电梯来了,被他一拉,整个人踉跄进去,要不是任绥够高够结实,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呜,你别动,让我趴会儿。”


    谢思仪撞到肉墙上,鼻尖一酸,眼角顿时呛出几滴泪,若是往常,他早找人算账了。


    但扑在这人胸前,那抹冷冽沁人的香气更浓,让人舒服很多,甚至顾不得撞疼的鼻尖,只想贴着面前的人。


    “你——”


    任绥扶他站直,“别耍酒疯,我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板。”


    说罢,还拍了拍刚才谢思仪贴过的地方。


    这人果然醉得不清,呼吸都热得不行。


    谢思仪被拉开,哼唧一声,气血上涌,醉意上头,这才觉得有些委屈。


    “你好凶……”


    任绥看在那双手的面子上,没和他多纠缠,“电梯要刷卡。”


    谢思仪懒懒的,“口袋。”


    任绥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忍着愠怒去摸他的外套衣兜,“没有。”


    “下面……”


    “啧。”


    任绥觉得自己就不该管这破事儿,这会儿他早该回公司加班了。


    耐心快要耗完时,任绥才在谢思仪的裤兜里找到卡,拿出来刷了,按最上面的楼层,又把歪歪扭扭的人扶着站直。


    谢思仪虽然昏沉得厉害,但脑子还剩点理智。


    虽然看不清人,但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你啧什么啧,我又不让你白帮忙,待会儿给你小费就行了。”


    他喜欢这个身体,喜欢这个声音,不代表他会委屈自己。


    “呵,还挺有能耐,你知道我时薪多少?”


    任绥就没见过他这么难缠的人。


    谢思仪酒意上来,张口就吹牛,“多少我都能付,隔壁的任绥我都能包养,何况是你!”


    任绥偏头看他,可惜只看到一头软发。


    恰好电梯门在此时打开,里面是个套房,东西很齐全,显然是常有人来住。


    很明显,那个人,就是现在拉着他不放,说能包养他的人。


    平时看不出来,还以为这人只会偷懒,没想到玩得倒是花。


    竟然在酒吧顶楼有套房。


    任绥对谢思仪的印象差到了极致,把人甩到床上,扯了扯被他揉皱的衣袖,转身准备走。


    离开之前,看了眼瘫软在床上的人,人道主义地问了句,“要给你叫人来吗?”


    谢思仪的意识在逐渐消散,刚落入床上的一瞬,因为太用力,他觉得头快要炸了。


    至于房间里另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清。


    当一个人闭上眼睛时,他的耳朵也跟着不灵光。


    任绥没等到回应,已经走出房门的脚一顿,转头看着谢思仪鞋也没脱,外套皱巴巴地穿在身上。


    这么睡一宿,肯定得感冒。


    偏偏那张闭着眼的脸,还异常乖巧,只唇边偶尔溢出一两声难忍的呜咽,两只手就那么静静地搭在床边,像是拂风的柳枝。


    叹一口气,任绥走近他,帮谢思仪脱了鞋袜,伸手帮他脱衣服。


    “不要……”


    谢思仪双手抵在胸前,不让他碰。


    任绥轻松拉开后,又抵上去,来来回回七八次,耐心耗尽,“那你就这么睡吧。”


    “热……”


    “热就脱掉。”


    任绥伸手过去,又被挡了回来。


    “水……”


    脱衣服不让,使唤起人来,倒是爽快。


    随手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床上的人,谢思仪却没动静,任绥看过去,只见这人捏着外套的衣领,可怜兮兮地张嘴说渴。


    “起来,给你喝水。”


    任绥将人抱起,谢思仪顺势靠在他身上,方便他将瓶口放在唇边。


    刚才叫着水的人,这才大口大口喝起来。


    不知道喝得太急,还是任绥喂水的角度不对,没一会儿就呛着了,“咳咳咳!”


    震动间,还撒了一大半的水在衣服上。


    得了,现在不脱也得脱。


    任绥放下水,把人固定在怀里,这才把湿透的外套脱下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难伺候。”


    手指触碰到谢思仪胸前的吊坠,可爱得紧,和他倒是很配。


    吊坠衬着雪白的肤色,刚巧落到背心掩盖的地方。


    金属链擦过的肌肤处,带着惹眼的红痕,而谢思仪那双完美无瑕的手,恰好覆在上面。


    再往下,便是一览无余的腰身,盈盈一握,一只手就能环住。


    任绥盯着看了许久,才渐渐回神。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喜欢谢思仪,但他这双手,这个身材,恰好长在任绥的审美点上。


    谢思仪喝了点水,有了精神,迟来的醉意没来得及消散,“你还没走?”


    突然想起什么,“哦,你等等。”


    拿出钱包,迷迷糊糊间,找到里面唯一的钞票,递到任绥面前。


    “谢谢你帮我。”


    看着面前葱葱玉手夹着的十元大钞,任绥:“……”


    谢思仪手都累了,也不见人拿着,起身想把钱放进他的口袋,却不知道放到了哪里,不见了。


    他摇摇头,昏沉的脑袋想不明白,既然不见了,那一定是放进去了吧。


    却在迷糊间,抬头看到一张黑沉的脸。


    “唔,你好像一个人呀。”


    任绥胸前一凉,从没这么无语过,转头又被身后的人缠住。


    “好像谁来着?”


    任绥闭眼又睁开,“放开。”


    谢思仪醉意上来,执拗道:“不放,不放,我再看看。”


    扭动间,整个人因站不稳,贴了上去。


    “唔,任绥。”


    “……”


    “你像那个大坏蛋。”


    “别像他,他不好。”


    他身上的酒意久久不散,贴过来时,浓烈得很,浸到鼻息间,任绥也跟着发晕。


    “闭嘴。”


    谢思仪撇嘴,“你骂我?你为什么要骂我?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么凶!”


    “呜呜呜,你讨厌我,你走,你和他一样讨厌!”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因为我丑,他说我丑呜哇……”


    任绥的头一阵一阵地疼,“我什么时候说你丑了?”


    刚才他还觉得谢思仪难伺候,现在还不如刚才呢。


    “他还嫌我死板没情趣……”


    任绥:……


    这话他确实说过,但没在谢思仪面前说,估计又是高盛景传了话。


    “你是挺没趣的,整天工作不认真,只知道吃手抓饼,要是不死板,早就把你老板带飞了。”


    蔡华延是渣男,说他便也就算了。偏偏这人对他口味,还这么讨厌他,叽里呱啦地教训他。


    “呜哇!!!”


    一时间,突然悲从中来,大哭起来。


    任绥抽了纸,帮他擦眼泪,“你的内搭湿了,趁清醒着,先去洗澡。”


    谢思仪哭声一顿,乖巧地点头,“洗澡,我要洗澡。”


    他虽然难受,但爱干净。


    说着,就在任绥面前脱了裤子,一双长腿笔直修长,映入眼帘。


    任绥一怔,“你干什么?”


    谢思仪眨眨眼,机械道:“洗澡。”


    他很听话的。


    任绥脑子轰的一声,见他快要站不稳,连忙伸手去扶,几乎脱光的某人抬头看他。


    糯糯道:“你好高啊。”


    任绥瞥开眼,抿嘴不说话,单手拎着人,进了浴室。


    没曾想,打开淋浴后,手上的肌肤滑腻到他差点握不住。


    “别讨厌我。”


    “我不丑,也不死板。”


    任绥:“……”


    挣脱开他的手,转身想走,却被谢思仪环住,“你真的好香啊。”


    任绥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连衣服湿透了都没来得及关水。


    谢思仪的手攀在他的后脑勺,路过他的耳垂,擦过他的锁骨,甚至还在他的脊骨处把玩似地压了压。


    “…………”


    真该死!那双手,怎么能……


    任绥低头,刚好和谢思仪炙热的呼吸相撞,酒香四溢。


    甜的。


    好甜。


    “嘶——”


    “谢思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谢思仪站在温暖的水下,头顶的水像是大雨般淋在他的身上,暖融融的,帮任绥把湿掉的衣服脱下,一双手占尽便宜。


    “你虽然说话声音像任绥,长得也像他,但身材肯定比他好。”


    欣赏完,才不情不愿地抬眸,“怎么,还不够有情趣么?”


    任绥想,他错了。


    谢思仪这个人,一点都不死板。


    思仪:兄弟你好香![亲亲]


    任总:兄弟你好甜![星星眼]


    老板:我艹[666][666][66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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