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梦见俩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出声解释：“当然不是，您别多想。”


    邱凌萱起身围着客厅走，看到王姨和张夫人注视的目光，她微笑点头道：“不好意思，能随便走走吗？”


    得到允许，邱凌萱开始观察房子的每一处。


    张夫人注意到苏黎一直看着自己，那种被注视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对苏黎道：“这位警官，您一直盯我看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您误会了，职业习惯，理解理解。”苏黎端起桌上的茶壶往张夫人杯中添茶，微笑看着她说：“夫人，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张夫人让王姨去厨房切点水果出来招待她们。王姨离开后，张夫人深深吸了口气，问：“你想问什么？”


    “张先生不在家吗？”


    哼


    “家？”张夫人眼里闪过失望，无奈的闭闭眼，道：“他眼里哪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这个正室。现在估计在外边陪他的小三小四吧。


    ”


    苏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她握住张夫人手，同情的说：“我理解。大家都是女人，丈夫婚内出轨确实不好受。为什么不起诉他？”


    张夫人摇头苦笑，把手抽回来，端着茶杯起身：“你以为我没想过起诉吗？可我要为孩子考虑。


    如果我和她爸爸离婚了，孩子跟谁？她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跟我，怕她会吃苦。可跟她爸爸，我也怕张游茗养在外面的情人上门欺负她。”


    她抿了口茶，眼睛盯着窗外。好半晌才继续说下去：“与其让孩子受苦，不如自己苦算了。父母在怎么不和，也不能让孩子成为牺牲品。”


    苏黎与江云梦交换了眼神，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张夫人。”


    一直在边上没吭声的邱凌萱开口。她双手撑在沙发的边缘上，看着张夫人的眼睛冷声问：“贵小姐是否患有心脏类疾病？”


    张夫人没有看她，摇头否定：“没有。我女儿的身体很健康，从未患有心脏类疾病。”


    “好。”


    这期间，苏黎一直都在观察张夫人的神情，对张夫人的回答也有了判断。


    “夫人，水果来了。”


    王姨端着一盘摆盘精美的水果放在桌面，张夫人招呼她们：“别客气，特意招待你们的。”


    邱凌萱叉起一块西瓜递给江云梦，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夫人，我听别人说，您女儿失踪了，并且失踪了两天。是真的吗？”


    张夫人深深的望了眼王姨。


    王姨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低头不敢直视张夫人，张小姐的失踪只有张家人知道。何况张夫人不是八卦之人，肯定不会四处张扬。张夫人怀疑王姨也很正常，这个家属她嗓门最大。


    张夫人点头，道：“是，我女儿的确失踪了。”


    “为什么不报案？”江云梦犀利询问。


    张夫人沉默了一会，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疲惫：“我想报案，可我丈夫不允许我报案。他说他能找到，结果这都第三天了，还是没我女儿的信息。男人的话就是信不得啊！”


    苏黎友好的伸出手，她看着张夫人和善说：“我们帮您一起找，我们保证有贵小姐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王姨，那张小姐的照片过来。”


    边上的王姨却没有动，她担忧的看着张夫人解释：“夫人，这不合适吧？老爷交代过不能让警察插手的，您不怕……”


    “让你去就去，我自有分寸。”张夫人喝光了杯子里的茶，看向三人，恳求：“还请三位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一定。”


    拿到张佳欣的照片，三人也不多做逗留，启程回警局了。


    车子渐渐驶离豪眷阁，苏黎看向旁边闭目养神的邱凌萱道：“你觉得张夫人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闻言，邱凌萱缓缓睁开眼，平静的说：“这话，你不应该更清楚吗？”


    “她撒谎了。”邱凌萱说罢望向苏黎：“至少她大部分的话都能信不是吗？”


    江云梦听着她俩一直在打哑谜，逐渐失去耐心：“诶，你俩把话说清楚点啊？打什么哑谜呢！”


    苏黎挽着双臂解释：“我刚进入张家就闻到一股香火的味道，说明张夫人在拜佛求平安。当然也可以理解她为了找回张佳欣祈求佛祖的保佑。还有就是她对张游茗出轨的态度，很平静。


    没有丝毫对丈夫的责怪，有的只有对孩子的关心疼爱，这是她的隐忍。我们提一起寻找失踪的张佳欣时，她没有犹豫，直接让王姨拿了照片给我们。这是信任，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找到她的女儿。”


    “那凌萱为什么说她撒谎？”江云梦疑惑转头看着她们问。


    苏黎没有解释，只是看着邱凌萱：“你解释给她听吧！”


    邱凌萱靠在车窗边，问江云梦：“你还记得我问她张佳欣有没有心脏类疾病的问题吧？”


    “记得，咋了？”


    “问题就出在这。”邱凌萱把手放在窗边，继续解释：“我在对尸体拼接时发现尸体的胸腔有一道Y型切口，正对心脏。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张佳欣的心脏健康问题。


    直到我在客厅的垃圾桶上发现了更昔洛韦的药盒，这种药适合做过心脏移植的人服用，正好对应了尸体胸膛的刀口。”


    “万一那个药是张夫人服用的呢？”江云梦不放心的问道。


    “那就算我判断错了，尸体的检验报告应该好了，到时候对比一下DNA就一目了然。”


    说罢，她又重新闭上双眼，不在搭话。


    江云梦偷偷的往邱凌萱那边瞄了一眼，问：“苏黎，张夫人很怪你不觉得吗？”


    苏黎轻声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她女儿失踪了，她却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江云梦一个劲的点头，她怎么也不明白张夫人作为一名母亲在提到自己失踪的女儿时脸上的神情一点也没有。


    “很正常的现象。”苏黎喝了口矿泉水，耐心向她解释：“张夫人的现象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悲伤的五个阶段。否认、愤怒、交易、沉默、接受。


    她现在的现象处于第一阶段的否认期，她不愿意去接受她女儿失踪的事实，认为这个是假的。当然，这个阶段通常持续很短。当现实开始冲击她的信仰时，这个阶段也就结束了。”


    三人驱车赶回警局已经是中午12点了，江云梦一直抱着邱凌萱的手一个劲的撒娇喊饿。苏黎见这对小情侣的日常，无奈的跑开，省的当电灯泡。


    不好意思哈，昨天公司忙，忘记更新了。[橙心]


    ps：本章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内容摘自夸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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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