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吗？


    不知道这条大江大河，能不能送我回家。


    人在极致的痛苦的时候，想过了断。


    人在极致的仇恨面前，选择咬牙坚持。


    他们把爸爸推到地上。他再也没起来。他们抢走了妈妈，抢走了妹妹，烧了夏鸣星的家。上山采药的夏鸣星站在山上看着这一切，压抑又颤抖，感觉阳光能灼烧到皮肤，皮肉要从白骨上掉下来。夏鸣星攥紧了药草，站在山上看着着了火的房子不知道多久，最后晕倒在山上。被人救起来之后，极度惊惧、极度仇恨、极度痛苦让夏鸣星“哑”了几年。夏鸣星匆匆忙忙从军，因为体能出色，又识几个字，被送进军校。


    当时教官看着夏鸣星出色的实战成绩，又看了看夏鸣星“哑”了的样子。


    “挺聪明的。可惜了……”


    “我们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潜伏到东北。”


    “你的上线，代号‘路人丙’。”


    到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这个世界分成三类一类是Fascist，一类是果，一类是共。


    “全球都掀起了学习马克思思想浪潮，共组织。各地的人都奋力反抗Fascist。”


    “？”


    “额哈哈，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共招揽了。听说共的渗透做的很好。”


    “……”听不懂。


    夏鸣星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们让夏鸣星潜伏到东北r军某位女上司身边。


    地下据点的人把夏鸣星关进小笼子里，让夏鸣星通过地下市场进入r军高层的视线里。


    夏鸣星长得俊俏，一下子就占据了全场女人的视线。被人从小笼子里释放的夏鸣星一下子被几个穿着军装的r军女人围着，夏鸣星背后发凉。女人、女人的眼神居然可以像老虎一样，刮着骨，好像肉也会从身上掉下来……她们说着那种外国语，日语……夏鸣星听着头昏，夏鸣星的哑病更加厉害了，灯光好像能灼烧皮肤，皮肉从白骨上掉下来……


    送夏鸣星过来的接头人看着夏鸣星冷汗涔涔苍白无力的样子，淡然地出门，到地下据点报告：“不出所料，失败了。虽然夏鸣星长的好看，但是没有什么用。”


    “失败也正常。我们已经失败了很多回了。我们要坦然接受失败。”


    后来夏鸣星的脖子被一个凉凉的手攉住。她捏着他的脖子，就像捏着天鹅脆弱又纤长的脖子。


    夏鸣星是彻彻底底晕过去。


    在场的各位捏着酒杯，恭喜副部长把小美男收入后宫。


    夏鸣星被送到柔软雪白的床上。


    这一次醒了，夏鸣星因祸得福，哑病治好了。哑病好了，心病难医，如果要医好，那就一定要把病根除了，心病才能好。


    夏鸣星满腔怒火，盯着门外。


    隔壁的办公室，两个人在黑暗中交谈。


    “果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哦？”


    “他们以为他死了。”


    “……”


    “我试探过，尝试给他宣传过我们的组织，告诉他全世界都在尝试走这条路。他看起来懵懵的。”


    “没事。招揽不到就招揽不到。行动要谨慎，保密要重视。”


    于是夏鸣星懵懵地成为目标的贴身秘书。


    什么资料什么信息都放在她面前，也在他面前。


    他常常借口出去买麻花，把信息传递出去。接头据点里的人常常大口吸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夏鸣星心里很担忧这样的同事靠不靠得住，还好他的上线“路人丙”工作很积极。


    因为夏鸣星带来海量信息，果屡战屡胜。


    r军连连受挫，r军查的特别严。她也不得停，夜夜点灯熬油，伏案谋划。


    夏鸣星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常常送宵夜进去，再带着偷到的信息出去买麻花。


    “吃点吧。你最喜欢的麻花。”


    她不说话，瘦削的手指转着麻花。


    “你说……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吗？”


    “大概是吧。”


    她手指转着麻花，好像想看看这个麻花的源头在哪里。雪白的手指，扭着麻花，转着麻花。麻花扭在一起，像纠缠成一团的乱麻，想抽丝剥茧，想找到突破口都难。


    夏鸣星盯着她，感觉她太瘦了，麻花都比她的手指胖。


    人生有风有雨，有成功有失败，偶尔还能抓到几个果几个共。


    上线叫他按兵不动，保护好自己。还好万事都有女上司处理。夏鸣星完全不需要处理复杂的卧底任务。夏鸣星也会看着窗外发呆，看到穿着军装的人，偶尔也想跳到他们的操场，在体能测试里争个第一，但是不行，夏鸣星在这里只是一个柔弱的时时刻刻会晕倒的贴身秘书。


    等到最后的最后，他的女上司连夜送他出去。路人丙夜里静悄悄地来街头接他走。夏鸣星被路人丙拉着扯着，愣愣地回头，看着那个站在夜色里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看清楚她是谁。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的死讯传来。


    他的上线路人丙告诉他，她死了，因为r军查出来她是果。她不得已跑到护城河上跳下去了。


    路人丙感叹一句：接下来的日子艰难了，r要找果的茬了。


    夏鸣星低着头发呆。


    她扭着麻花的样子又浮上脑海。


    她那么瘦，麻花都比她胖。


    外面的人却大口吸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她死的那个月，Fascist被战胜了。全世界的人盯着他们写投降书。


    但是工作还没有结束。


    最后在路人丙的努力下，夏鸣星成为共的地下工作者。


    夏鸣星很聪明，知道果的人喜欢什么，喜欢吃，喜欢穿，喜欢任何奢华享乐的东西。夏鸣星只要能搞到钱，搞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夏鸣星就能搞到信息。


    夏鸣星有时候也会想她，然后买了一袋她喜欢的麻花。


    麻花扭在一起，没有源头，扭在一起，像一团乱麻。


    生活也是如此。


    她最后跳入东北的大江大河里。


    冰冷的水。


    夏鸣星把手浸入冰冷的黄浦江。


    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吗？


    夏鸣星把手浸进去，像是想摸到她在水里的魂魄。


    看了许多约翰小可汗的谍战。


    谍战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给钱就能买到信息，互相渗透，还有双层谍。


    还有许多共的名人事纪。


    卧底都特别勤奋，不铺张浪费，给衣服打补丁。卧底因为赚了太多钱，食不下咽，瘦了很多。


    我设定：


    女上司是共卧到果，果卧到r，常常抑郁，食不下咽，瘦削，常常想跳到河里，回到母亲的怀抱。


    夏鸣星是卧到r的果，为果传递信息。上线路人丙是共，也在获取信息。后来夏鸣星成为卧在果的共，忽然对女上司瘦削的身影，感同身受。


    必然受ym的一九四四影响了。


    总觉得男女主cp感不强。


    于是设计一个军校行行第一上天入地测试都第一的人装柔弱花瓶文职秘书vs沉默寡言守口如瓶事事操心天天熬夜批文书勤劳能干的女上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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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