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BAU
作品:《综英美CM犯罪心理》 ——————————
黑色的车穿过密林,带起阵阵黄色的灰尘。
西郊史密斯娃娃工厂,二战后由于经营不善而倒闭,荒废了几十年。
摩根和罗西下车,一旁等着的西雅图警局局长看见两人下车,才强打起精神上前自我介绍“我是伊桑.威廉姆斯,这是案件小组的组长,亨利.威尔特警探。”
“摩根探员,”摩根自我介绍,然后看向身侧道“这是罗西探员。”
双方简单的握了手后,威廉姆斯快步离开,留下亨利.威尔特接待两位来自联邦总局的犯罪行为小组成员,说实话,亨利并不全然相信犯罪心理画像。
仅凭着调查就能推断出犯人的年龄身材长相,哦对了还有性格特征。这足以让他们在马戏团里担当重要的魔术师的角色,这不是嘲笑,对于亨利来说,他就是觉得这些人很不靠谱。
奥利维亚的尸体已经送回警局,工厂铁门外侧五十米处有一堆呕吐物,工厂内包裹尸体留下的毯子旁边还留下一只男性皮鞋。
亨利双手叉腰,盯着地上的星星点点被蹭的到处都是的血痕道“这是报案的男人留下的,他将奥利维亚当成了自己死去的妈妈,抱了一宿。”
“他人呢。”摩根问道。
“此刻在警局,”亨利接着道,“说实话,奥利维亚是一个非常勤奋聪明的姑娘,她友善又开朗,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是属于最低危的人群。她失踪的第一个月,我们甚至都不认为她被绑架了。”
“为什么这么说?”
亨利叉腰的手放下,眼神带着飘忽,但片刻后平静下来道, “当时我们认为连环杀手针对的是深棕色头发四十岁以上且有孩子的女人。”
“米亚.琼斯是浅金发。”第三名受害者,罗西轻声道。
不过显然犯人不是很满意浅金色头发的替代品,众人看着罗西从地上捡起来的几缕浅金色的头发,罗西眯着眼看着白色手套上的发丝,三根断裂的发丝,有一根和另外两根粗细不同,颜色也带着微不可察的区别。
摩根从一旁的亨利手里借了一个手电筒,罗西白色的手套被光打成了冷白色,但强光下并不影响区分。
一根带着微卷,铂金色,发丝细且柔软,还带着光泽。另外两根浅金色,发丝粗且直,活性降低发丝带着枯败的灰质感。
摩根将两种不同的头发装入袋中交给一旁取证的警员。
亨利本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们西雅图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不过当他看到那一根铂金色的长发时他脸色微变。
罗西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却不动声色的询问,“你有什么发现?亨利探长”
这几名受害者,前两名头发是深色最后两名是浅金色,这包裹尸体的毯子里如何能有一根铂金色的头发?
这明摆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摩根也盯着亨利探长那张有些心虚的脸,他本就漆黑的脸更加严肃了,即便警局这些年对于他们BAU的成员所做的事并不以为意但也不至于粗心到连这种事都忘了告诉他们。
“是的。”亨利不自在的将帽子摘下挠了挠一个星期没洗的头发,看向罗西。“实际上,一个月前有两位浅色头发的二十岁姑娘失踪了……其中一位已经找到,另一位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失踪的姑娘确实是铂金色头发……”
这番话说到最后,亨利探长自己都觉得自己片面的有些愚蠢,但他真的以为那两位大学女生因为各种原因晚回来而已。
尤其是这些年,年轻人的男男女女交往非常混乱,再加上娱乐场所增加,酒吧、甚至是便宜的一宿只需要一美元的汽车旅馆,很多年轻人都愿意消失一两个月在这些地方胡乱的玩乐。
几个月不联系也很正常。
亨利经历太多,难免思想固化,只以为年轻的女孩子们只是不想被家里人发现,所以不接电话。
实际上其中一个姑娘确实是和男友在汽车旅馆完了一个月,至于不接电话?他们当时被警察找到时还在床上……
罗西年纪大经历的多,对于这些人的片面,此刻也没说什么,甚至表情都很平淡。
如果不是fbi和地方警局的关系脆弱不堪……
一条人命,被如此不以为意的对待,摩根脸色不太好的走到一边打电话给加西亚,查一下失踪者伊芙琳.蔡司的所有信息。
加西亚立刻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她快速的敲打键盘,屏幕一行一行消失又出现的一连串信息被加速到一个个文档里快速的发给霍奇和**。
罗西看了眼四周,“距离最近的公路三十多公里,轻易不会有人发现森林深处废弃的工厂前停着一辆车。”
除了报警男人车辆留下的车辙印,还有两条车辙印明显更宽,拐入通往公路的那条小路口也有着明显的拖拽痕迹。
拖拽痕迹,一般只有皮卡车这种重心较高的车才会出现拖拽的痕迹。
皮卡车车辙印记的间距也比旁边普通轿车间距还要大。
“我们猜测是大皮卡车。”亨利探长站到罗西身边,看着黑人探员蹲下身查看车辙印间距时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摩根起身,叉着腰看了眼天空。
四月的西雅图引起总是阴雨绵绵,不一会,在几人探查时乌云笼罩在上空,天色变暗。
摩根道“他用毯子裹住了尸体,并没有摆出任何姿势,只胡乱的扔到地上,他怕尸体的血渍流到车上,有可能那辆皮卡车不是他的。”
因为连环杀人犯取走了受害者的心脏当作战利品,他并不害怕留下证据。但他依旧用毯子包裹受害者,只是因为怕血渍弄到车上不易清洗。
“他一定有一份需要开皮卡车流窜于联合湖附近的工作,绑架抛尸都在这附近。受害者身上存在的暴力殴打,无论怎样动静都不会太小,他有自己的固定且封闭的住所才能施展他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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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询问的人太多了,有的实话实说,有的吞吞吐吐,有的因为个人原因不愿说实话。
艾米丽和霍奇分别对这些人重新询问找出藏在角落里的一丝线索。
一上午过去了。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被带走了。”二十一岁的莉娅垂着眼睛并没有看向桌子对面的警察,即便对方穿的随意面容温和沉稳,她也紧绷着肩膀靠着椅背,语速有些慢吞吞的。手指摸着短裙中央的扣子,一边说一边抠。
艾米丽在等待莉娅时,已经将伊芙琳.蔡司失踪当天最后见到她的人提供的笔录翻看了好几遍。
着重在最后一篇。
【那天教授布置的是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课题,我们小组的四名成员对好各自的时间,决定在晚上十一点去自习室讨论。
我专门预定的房间,那天我夜宵吃完后提前去的自习室,结果发现我预定的自习室被人占了!
那个家伙太过分了我们吵了好久………………
伊芙琳?她当然也在,她是最后到的,甚至迟到了,这让我很吃惊,她可是一个乖宝宝,做什么事都很有原则宁可早到半个小时也不会迟到。
我们小组里除了她,其他人吵架都很厉害,所以我当时还将她挡在身后不用她帮忙。
不过她似乎也有些憋着气的感觉,脸色有些淡淡的,这很少见………我每次和她相处都觉得她脾气很好,很少见她气的不轻的样子,又是迟到又是生气的,我见我那俩同学在前面干架,我就有空闲多问了一嘴,不过她只是说有些不舒服。
我们吵了一个小时都累了,于是决定先回家,在门口她看到她室友时脸色更难看了,甚至别过身。
她室友只说了一句她的学生都走了,不会留在她们宿舍里睡觉……】
伊芙琳.蔡司大三在外和别人一起合租的房子,位于西雅图学校和她在联合湖附近兼职的急救心理热线中间的位置。
四个人合租的房子,伊芙琳住在二楼的主卧,莉娅住在二楼的侧卧,一楼两间房也是西雅图大学的学生。
出事当天一楼的一位住户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另一个是晚上在便利店兼职凌晨一点才下班。
【……大门是虚掩着的,我还想着她们怎么不把门关紧了,因为有两个年轻的姑娘被杀,我们也很害怕,不管进出总会将大门紧锁着的,每个人都有钥匙。
我这个人非常惜命,所以我很气愤,我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我一定要把她们叫起来。
可刚走到楼梯口,莉娅突然从楼上冲下来,她看起来很慌乱,和我说她在网站里看鬼片吓得不敢在楼上呆着,使劲拉着我进了我自己的房间……】
这个一楼的室友对于莉娅说自己喝酒睡着了的话,她很肯定的表示,莉娅当时很清醒,身上并没有酒的味道。
艾米丽对于这一点,她并没有直接戳破对方的谎言,这会让本就紧张的莉娅情绪失控,如果对方强硬的表示不愿意配合,这会耽误他们很长时间。
于是,莉娅本紧张的都快将自己崩断了,她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想再问什么,而是询问她需不需要一杯咖啡。
艾米丽挑眉轻笑“你肯定没有喝过警局的咖啡,相信我,它会让你大吃一惊。”
这种平淡的对话虽没有让莉娅整个人放松,但明显情绪缓和了一点,“随便。”她松开都快抠掉的扣子,手从桌子下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女人彻底离开她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会议室窗外大厅内忙碌的工作人员,电话热线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人们进进出出,很大的办公厅里密密的格子间,两面环绕的落地窗外是乌云遍布的高空。
莉娅看着看着,又开始焦虑的抖着腿,鞋子和坚硬的地砖撞击,密集的哒哒声一直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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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还未进休息间,就被一位警员办公人员拉住,递给她最新的奥利维亚尸检报告。
艾米丽看了眼紧紧的盯着她的莉娅,面色平静的往旁边第三个小格子会议室走去。
隔着黑框玻璃看了眼里面,奥利维亚便利店的同事。
四十五岁的琼.托马斯。
她敲了敲小会议室,将奥利维亚最新的检验报告拿给霍奇。
霍奇从小办公室走出来,里面的琼眼睛红彤彤的看向这边,艾米丽收回视线。
“四个成年女性身上,只有奥利维亚右胸有淤痕,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造成的淤血痕迹,对比显示,这并不是成年人的指痕。”
【……不规则形状,边缘清晰,长度与儿童手指尺寸相近……】
霍奇正准备拿着资料进去,被艾莉叫了一声,他停顿脚步回头。
艾米丽轻声道,“莉娅的那个学生……”
霍奇点了点头,但他们还需要足够的证据证明莉娅的学生就是这个指痕的人。
霍奇进了会客室,他询问琼.托马斯,“你之前说过奥利维亚匆忙离开前从便利店里买了一袋彩虹糖果?”
琼点了点头,“奥利维亚爱吃便利店一切甜食,唯独不爱吃糖,所以那天她买了糖果我就多问了一嘴,她说是给自己的学生买的。”
“她离开时附近有没有八岁到十岁的孩子。”
琼低眸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奥利维亚背着自己的书包抓起结账的糖果离开,而她则因为门口的一辆装着奇奇怪怪的家具的皮卡车挡住了视线就没再关注,而是趁着没人低着头快速吃掉自己的晚餐。
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看到。”
与此同时————
瑞德和**走访了奥利维亚失踪时便利店附近的店铺。
就在路口左转的通向I—90高速路口的位置,一辆黄色餐车的老板给了瑞德和**一个有用的信息。
老板是一位四十左右胖胖的男人,头上戴着炸鸡招牌,脑袋上纸壳做的尖尖的红色嘴巴正对着瑞德,很近。
瑞德后退一步,目光从鸡嘴落到了目击者的脸上,对方正拿着**给的照片皱着眉回忆,“我也是刚来这里两个月,都不熟悉,这姑娘……”
这时一辆白色的皮卡车路过,他冷不丁想起来什么,有些犹豫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她,都三四个月了,你现在问我我也记不清,不过那辆车倒是让我想起来。因为太晚了我也收摊了,倒是看到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路过,当时我们之间的距离……”
老板挠了挠头,指着不远处十来米左右的马路一侧,“我是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姑娘骑着自行车路过。”
瑞德手小心的搭在餐车的餐板上,歪着头避开老板转头冲刺过来的红色鸡嘴,率先问老板,“她是自己一个人吗?”
老板摇了摇头,“她后座有一个男孩子。”
**和瑞德对视一眼,她询问了男孩的相貌特征。
因为是夜晚,光线很黑,老板只说那孩子看着能有十一二的年纪,头发是深色的不确定是不是深棕色还是浅咖色,头发长及脖颈,乱蓬蓬的。
西雅图警局内的一间办公室。
白板上是受害者的照片,但看到最后一个……
罗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了眼身后。
**被叫了出去,瑞德刚从休息室弄到了一杯咖啡进门,低着头喝了一口,难喝的让他眉头都蹙了起来,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感觉到罗西看过来的视线,他正抬眸时余光却看到了白板上的照片。
清澈的暖棕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沉思,过目不忘的瑞德在脑海里翻遍了所有讲座几万个听众,想起来这个眼熟的姑娘就是西雅图大学听过他讲座的学生。
两人不认识,也不熟悉,但……
瑞德脑海里迅速闪过梅芙双眼微张躺在地上,太阳穴上的血缓缓流淌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从梅芙死后暂时没办法很妥善地控制住,只强压着按照自己看过的心理书籍缓解。
瑞德垂眸轻轻吸口气然后吐气,看着资料又看了眼时间……
无疑,他们已经找到了认识凶手并且因为意外而存活的莉娅。
但显然对方死不承认自己有带人回过宿舍也不承认自己有学生。
加西亚查了所有信息,包括莉娅银行账户,账户转账信息只有莉娅母亲给她转的生活费记录。
这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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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已经很难爬起来了,当密闭的室内,只有木板封闭的窗户缝隙存在的细小的惨白光线,她才知道现在是白天。
恍恍惚惚的已经分不清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
又或许过了好几天。
肚子从醒来就开始发出轰鸣声,她饿极了。
每一根指尖都带着湿热的刺痛,血腥味浓郁到发臭。
伊芙琳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可又害怕看到已经剥落的指甲,不看或许疼痛也会减半。
这时候有人缓缓的打开门锁,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伊芙琳心理极端的恐惧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剧。
施暴的痛苦伊芙琳咬牙还能忍受,但细小的长钉子扎进去的瞬间,她当时就崩溃了……那一刻她在心里的想法是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这种施虐让伊芙琳精神都密密麻麻裂开了缝隙,当罗西老师的话被她渐渐遗忘……终于没忍住哭喊了起来。
她的身体如同被分割一般分不清哪里更痛,肋骨、后脑、手指……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就是上牙齿中间往左第四颗,左脸被粗壮的拳头差点垂烂,太阳穴嗡嗡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坚持了多久?
伊芙琳浑浑噩噩的都已经不知道时间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伊芙琳。
她紧绷着身子,这一刻她真的想要吞下去什么能够永远的消失。
或许在对方兴奋的拿着细长的钉子扎着她的指甲缝隙中的时候,伊芙琳就已经崩溃了。
人影动弹了一下,绕到了伊芙琳左手边,伊芙琳能感觉到一双眼睛看着她,她死死的不敢发出声音,脸和嘴唇都竭尽所能的放松。
摩擦的声音,听了无数次,这是那个男人十岁的孩子经常穿的裤子。
裤子的面料偏硬,走路都会带着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知道不是男人,伊芙琳提着的心短暂的放下,可放下之后又空落落的,无所依,四面找不到依靠,无法求助。
在这之前她每天绞尽脑汁的摸索着和男人的相处,哪怕挨打后疼的不行她也很开心。
活着,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对她自己的奖励。
可这种诡异的沾沾自喜,顷刻间毁灭了。
伊芙琳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掌握了控制她情绪的方法,他会不遗余力的用这种施虐的方式折磨伊芙琳,而这种疼到浑身痉挛到自主窒息,她也确实挺不住了。
她大概会求饶,满足男人一切的愿望,然后留下心脏成为那个男人的战利品,而尸体会出现在西雅图任何一个地方,成为警察查案的第五个受害者。
左胸被一只手轻轻的盖着,男孩触碰了两下后挪开,伊芙琳心跳咚咚咚在响,这一刻她脑海里闪现了很多条线,每一条线都胡乱的团在一起,不知道线头在哪里。不知道怎么解开。
他为什么触碰,他是好奇吗?
他的行为动机是好奇还是恶意,是想要探索还是恶意的展现他的权力控制,如同他的父亲。
伊芙琳在等。
她在等一个或许能够解开困境一把钥匙,在这期间,浓郁的血腥味似乎都变得没那么恶心,空气的憋闷和一股双氧水酒精的味道缓慢且滞闷的浮动,窗外骑车的叮铃声由近及远,那是她漫长的囚禁中最向往的自由。
可惜每一次都会被毒打,打得实在没有力气敲窗,而除了这个房间,也只有早上和晚上男人在家时才会带着她去厨房,为他们父子俩做饭。
厨房位置属于下沉式房间,和半个地下室一样,窗户只露出了地平线三分之一,还被凌乱的铁丝遮挡,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喊声,也没有人看到。
伊芙琳觉得这里是住宅区,但与邻居的房子间隔很远……这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无人烟之地没有区别。
就在伊芙琳情绪不正常的快速低落时,那只手突然死死的拽着她的胸,用力之大差点让伊芙琳疼的尖叫,可对比指甲被戳的尖锐到窒息的痛相比,这似乎都能忍受了。
男孩离开后,伊芙琳依旧闭着眼睛,直到她听到了门锁咔嚓声,吃力的睁开眼。
看着斑驳的棚顶,她觉得,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她能做到……
男孩的行为让伊芙琳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忍着恶心合憎恶,为刚才突然想到的一件事短暂的激动了一下。
家长访问日……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