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淘汰赛(二)

作品:《斗罗2之宋桃

    安宋三人顺利的进到了十六强。


    十六强的观战高台上的人比昨天多了许多,比赛尚未开始,上面已经站满了人。


    在那高台中央的位置,空出来一片有三平方米左右的空间,一个头发乱蓬蓬,身上衣服也有多出破损的老者坐在那里,光着一双脚搭在高台处,手里拿着个幽紫色的大葫芦喝着酒。


    身边还有几个烧鸡腿放在油纸上,他自己手里拿着一个鸡腿,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乐乎。


    能够登上高台观战的,都是史莱克学院的老师,却没有一人靠近这位老者,更没有人去质疑他。


    “玄老,您来了。”王言恭敬地走到邋遢老者身边低声问候。


    “嗯。”老者只是哼了一声,就继续吃喝。


    抽签结束,新生考核淘汰赛十六进八正式开始。


    比赛的场地比直接更加宽阔。


    安宋她们这一次的对手是三个男生。


    对手三人一进入场地就横向排成了一行,站在中央的,是一位身材胖大的男生,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型肉山一般。而他身边的两个人,有些骨瘦如柴,似兄弟但不是卵生。


    “双方通名。”


    那“肉山”猛地拍了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引得一身肥肉乱颤:“我叫邪幻月,新生二班。”


    “新生二班,罗天龙。”


    “新生二班,罗天霸。”


    “新生一班,王冬。”


    “新生一班,萧萧。”


    “新生一班,安宋。”


    安宋三人也分别通名,在监考老师一声比赛开始之下,十六进八正式开始。


    安宋手中的九玄扇缓缓展开,悬在半空。王冬的蝶翼微微震颤。萧萧的三生镇魂鼎悬浮于侧,隐隐传出低沉的嗡鸣。


    对面,邪幻月狞笑着,肥胖的身躯如滚石般缓缓挪动,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罗氏兄弟并肩而立,两柄螳螂刀交叉摩擦,刀锋擦出刺耳的金铁交鸣,火花四溅,映照出他们眼中闪烁的狠厉。


    “咻——!”罗氏兄弟率先发难,双刀交错,数十道刀芒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朝着王冬笼罩而去。


    王冬冷哼一声,蝶翼猛然一振,身形如蓝金色闪电般拔地而起,翅翼边缘的金光骤然凝聚成锋锐的铡刀,凌空斩下。


    “锵——!”


    金色光刃与刀网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星,能量冲击波横扫而出,震得四周的结界屏障微微颤动。


    邪幻月抓住空隙,第一魂环骤然亮起,他那本就庞大的身体瞬间膨胀成球,魂力爆发,如陨石般弹射而起,以恐怖的速度砸向萧萧。


    萧萧眼神一凝,双手结印,三生镇魂鼎猛然一震,“鼎之震!”


    “咚——!”


    漆黑的鼎身爆发出肉眼可见的震荡波,邪幻月落下的庞大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皮球一般,终究被三生镇魂鼎撞飞了。


    他那庞大的身体撞击地面的下一秒居然再次反弹而起,又到了空中。


    另一边。


    “王冬,退后!”安宋低喝一声,话音未落,她手中的九玄扇已绽出刺骨寒光。


    第一、第二魂环骤然亮起,扇面寒梅纹路与白虎图腾交织,扇骨分裂成十二根冰魄柱,每一根柱身都缠绕着幽蓝狼影。


    罗氏兄弟脸色骤变,脚下一蹬便要后撤,可冰魄柱已如牢笼合围。


    阵内冰刃“唰”地斩出,寒光交错间竟凝成一只巨狼利爪,与地面突刺的冰锥形成绝杀之局。


    兄弟俩瞳孔紧缩,仓促架起双臂格挡,却听“砰”地闷响,两人被狼爪拍得倒飞,后背重重砸地。


    冰锥在触及身体的刹那化作冷水,安宋留了手,但还是让他们失去了战斗能力。


    监考老师如鬼魅般闪现,迅速将罗氏兄弟带离战场,只剩冰雾弥漫的阵痕证明方才的凶险。


    “轰!”邪幻月肥硕的身躯如陨石坠地,第二魂环黄光大盛。


    他那短粗的右臂陡然膨胀,竟硬生生震开萧萧的三生镇魂鼎,鼎身“嗡嗡”颤鸣着斜飞出去。


    未等萧萧反应,他手臂如鞭甩出,带起破空声直抽萧萧面门。


    “第三魂技,蛟皇永冻棺!”扇骨中窜出的寒魄冰蛟仰天长啸,鳞片折射出摄人幽蓝。


    冰蛟闪电般缠上邪幻月的手臂,寒气顺着经脉侵蚀,他皮肤瞬间覆上白霜,魂力运转如陷泥沼。


    “咔、咔……”冰晶从毛孔渗出,连呼出的白雾都在空中冻结。


    “给老子破!”邪幻月目眦欲裂,肌肉鼓胀试图挣碎冰层,可冰蛟猛然收紧身躯,将他彻底裹入幽蓝冰棺,棺体被撑得浑圆,活像颗滑稽的巨型冰球。


    王冬笑得蝶翼乱颤:“哈哈哈哈哈,这哪是棺材,分明是汤圆成精了!”


    安宋无奈扶额,右手倏地握拳:“冰棺,爆。”


    “砰——!”冰棺炸裂,邪幻月漏气般“吱吱”缩成原形,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全场寂静一瞬,监考老师的声音终于颤抖着响起:“胜方——安宋团队!”


    高台上,那位啃着鸡腿的老者突然停下动作,油腻的手指悬在半空中,浑浊的视线如实质般锁定安宋三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安宋手中那柄悬停的九玄扇上时,瞳孔微微一缩,但转瞬之间,那抹波动便被更深邃的沧桑掩盖。


    老人仰头猛灌一口酒,喉结滚动,酒液顺着胡须滴落。他重新撕下一块鸡腿,咀嚼声沉闷而随意,仿佛刚才的注视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