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解决问题4
作品:《心甘情愿宁作他》 “我知道,拆了再包一遍,我爸经常受伤回来,用这个药特好!”方禧悦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来吧。”
闻天极蹙眉,“你等我一下。”说完就回了房间,在已经完好的手臂上,又刮出了一条口子。
五分钟后,当闻天极再次出现时,客厅里已经热闹非凡。
符存义和刘宝瑞洗完澡溜了出来,正围着方禧悦问东问西。
“闻哥,我们先去睡了,太困了!”符存义拖着聊的兴奋的刘宝瑞走了。
“哎我还没...”
“再废话让你睡沙发!”
刘宝瑞恋恋不舍的说道,“禧悦姐,明天一起上学啊!我终于能感受一次走读了!”
“好!”方禧悦笑着挥手。
“你来吧。”闻天极将手臂轻轻伸到方禧悦面前。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不知何时又渗出一丝鲜红。
方禧悦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
当那道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时,她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伤口从手肘延伸至手腕,虽然不深,但皮肉外翻的样子还是让人看了心惊。
“疼吗?”她轻声问。
闻天极摇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他的身体里没有鲜血,这些鲜红不过是混沌气体化作的。
不过疼倒是真的疼,毕竟这身体是陆笑言用人族的神经系统化形的,痛感还是有的。
方禧悦从药箱里取出碘伏,棉签沾取消毒液的动作轻柔,“可能会有点刺痛...”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药液涂抹在伤口上。
闻天极的肌肉微微绷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方禧悦用指腹沾取少许,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周围。
“这个药是我爷爷留下的秘方,”她一边包扎一边解释,“我爸每次出任务回来,再深的伤口涂这个也好得快。”
绷带一圈圈缠绕,方禧悦的动作娴熟。
“明天还来吗?”闻天极低声问道。
“来啊,要擦几天呢。”方禧悦给绷带打了个精巧的结,“好了!”她抬起头,正对上闻天极深邃的目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有闻到什么气味吗?”
“气味?”方禧悦的鼻子在四周嗅着,“什么气味?”
闻天极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忽然朝方禧悦的方向倾了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身上...有臭味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身上?”方禧悦下意识凑近他肩头轻轻嗅了嗅,少年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些许淡淡的清香,却并不难闻。她摇摇头,“不臭。”
“还有呢?”闻天极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一点点清香,沐浴露的气味?”
得到这个答案,闻天极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香味的沐浴露挺好闻,等我家用完了问问你。”
事实上,闻天极从来没洗过沐浴露,每天都是用的清尘诀,“体香,不是沐浴露。”
“哦哟~”方禧悦挑眉,又闻了一下,“你这体香也太浅了吧,凑这么近才能闻到,还不如没有呢。”
闻天极愣了下,这话太扎心了!
还不是因为现在的方禧悦对自己没一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顶多……是陆笑言口中的第一眼就喜欢。
喜欢又不是爱。
“行了!我回家睡觉了。”方禧悦将医药箱整理好,“先放你家,明天省得拿。”
“好。”闻天极只能看着方禧悦潇洒离开。
……
第二天清晨,校门口罕见地停着五辆纯黑色奥XAX,车漆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哑光。每辆车旁都站着两名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戴着墨镜,耳麦线若隐若现。路过的学生都不由自主放慢脚步,窃窃私语着绕道而行。
“这是哪个大人物来视察啊?”
“看着像保镖...好酷!”
闻天极却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直到第四节课临近下课时分,走廊上脚步声。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校长室方向走来。
“闻天极。”班主任敲了敲讲台,“出来。”
全班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闻天极合上课本,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透过窗户,同学们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那几个看起来位高权重的西装男,竟然在向闻天极九十度鞠躬!
只见校长匆匆赶来聊了几句,笑呵呵的拍拍闻天极的肩膀。
闻天极微微侧身避开,对着教室内招了招手。洪逸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活像只见到主人的金毛犬。
“禧悦,”高诗珊用手肘捅了捅前面的方禧悦,压低声音道,“闻天极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方禧悦低声回应,“不过我在楼下看到有人叫他少爷,也是穿着西装的两个人。”
“少爷?”高诗珊眉头微蹙,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认识禧悦的呢?而且还是盯着禧悦来的,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低声凑过去,“禧悦,你什么血型?”
“我?不知道,我又没验过。”方禧悦一边看着书一边回应。
“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骨髓,心脏,肾什么的医院配对?”
“我十八年来都很少去医院,怎么?”方禧悦摇摇头,“干嘛突然问这个?”
“你想想他那么大的来头,却……”高诗珊想到方禧悦现在可能还没明白,即使止住了话题,但还是嘱咐道,“反正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去医院做这些事!知道吗?”
“知道啦,我没事去医院做这些干嘛。”方禧悦将书放到高诗珊面前,“来讲讲这个题怎么做。”
高诗珊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题。
本来她还挺开心有闻天极紧追方禧悦,自己能跟齐越泽的关系能有变化,现在却很担心闻天极的目的,如果让方禧悦受到生命危险,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外面的人低声交谈间,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始终保持着恭敬的鞠躬姿势。直到闻天极轻轻颔首,他们才如蒙大赦般直起身,倒退着离开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