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后进宫
作品:《咸鱼王爷进化史》 刘珏下床轻轻摇了摇床铃,听到铃声的窦亘带着两名丫鬟捧着刘珏需要换洗的新衣进入内殿。不知怎么,刘珏总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奇怪,疑惑中又透着好奇,偶尔也带点怜悯。那两名丫鬟也不对劲,一直盯着地面,低着头,像怕看见他一样。他只是成了个亲,府里的下人怎么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刘珏自己动手开始穿衣,随口问道,“王君呢?”
噗咚一声,那两名丫鬟直接跪倒在地,把头压的死死的,默不作声。
窦亘也低下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刘珏皱紧眉头,语气加重,再次问道:“王君呢?”
窦亘抬头瞟了一眼刘珏,低眉顺眼道:“王君在练武场。”
咔咔咔,窦亘仿佛看到刘珏风化的样子,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学过变脸似的,跟调色板一样的变得五颜六色的。“练武场?”刘珏不可置信的重复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伤害性、侮辱性双双加倍。
丫鬟们把头低的更低了,有可能她们真希望自己变成聋子或瞎子,也好过可能会没命呀。窦亘心里也疑惑,从床上混乱的程度可以看出,昨晚的激烈程度。更何况中途刘珏叫了水,他当时可是透过床帘看见楚二公子浑身无力被抱在王爷怀里的模样,结果今早天刚刚亮,楚二公子就气势汹汹的到练武场耍枪去了。这王爷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呢?虽说他家王爷花名满天下,但作为贴身小厮的他,知道昨儿才是他家王爷的第一次破戒开荤。
此刻的练武场上,楚承影正将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枪风凌厉,杀气腾腾。
他心里乱得很。身体是疲惫的,昨夜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何时昏睡过去都不知晓,只模糊记得有人替他清理,怀抱温暖干燥。一早醒来,虽浑身清爽,但腰间酸软得像是要断开,某处难以言说的肿胀疼痛更是鲜明——比当年他带兵夜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还要累人。
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楚家乃武将世家,向来开明,父亲更曾鼓励他不必困于后院,男子、哥儿并无不同。赐婚之初,他设想的最好结局不过是与刘珏相敬如宾,最坏也无非是受些折辱。他却万万没料到,刘珏竟会真的与他圆房,甚至……除却最初的不适,后来竟也……思及昨夜自己情动时的失态回应,楚承影手中长枪舞得更急,风声呼啸,仿佛要斩断那些恼人的思绪。可转念想到刘珏生涩却热烈的反应,或许那人也是初次……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
一套枪法练完,出了身汗,浑身酸痛总算缓解少许。见天色不早,料想刘珏已起,今日还需进宫谢恩,他便将长枪放回兵器架,转身往回走。
内殿里,刘珏一脸幽怨。尤其在看到楚承影大步流星、神清气爽地走进来时,那幽怨几乎要化为实质。周围侍从的眼神也更加微妙了。
刘珏:“……”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恨不得立刻把这人大战三百回合,一雪前耻!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今天还得进宫。要是敢不去,别说皇帝太后,就是他母妃淑妃的眼泪都能淹了他。
刘珏龇了龇牙,暗戳戳给楚承影记上一笔:这账,早晚连本带利讨回来!
如此一想,心情顿时舒畅不少,他扬起笑脸:“回来了?时辰刚好,早膳已备好,用了膳我们便进宫。”
楚承影看着他那笑容,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莫名觉得后颈一凉。他目光扫过餐桌,果断选了个离刘珏最远的位置坐下。
刘珏不以为意,来日方长嘛。他将一碟精致的金丝糕推过去:“这个味道不错,宫里规矩多,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先垫垫肚子。”
楚承影垂眸,拿起糕点尝了尝,清甜不腻。
见他喜欢,刘珏投喂的兴致更高了,夹起一个水晶虾饺直接递到他嘴边:“这个也不错,尝尝?”
楚承影鬼使神差地张口接了。刘珏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心情多云转晴。早膳就在这略显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我看你身边没带服侍的人,今日可以让桃红、柳绿代劳。你要是有用得顺手的人,我们从宫里回来后你把人带来,要是没有,我让父皇从内务府送一些过来让你选,你看如何?”桃红、柳绿往前走了一步,楚承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有劳。”从小,他都习惯自己动手。但他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今天他的穿戴要符合礼制,穿着也比较繁琐复杂,所以最好让丫鬟们帮忙。
在刘珏的注视下丫鬟们以最快的速度帮楚承影穿戴好,楚承影的长发被束起,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修长的眉峰和凌厉的眉眼。丫鬟拿出金钗准备往他头上戴,刘珏制止了,拿了个白玉簪别在他发髻处。金钗步摇这种偏女式的饰品,不应该出现在战功赫赫的楚承影身上。刘珏道:“走吧。”
楚承影说了声好。
闲王府虽在内城,离皇宫却仍有段距离。马车内极尽奢华,铺着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嵌宝玳瑁香炉燃着名贵的沉水香,暗格里还备着软枕。
刘珏毫无形象地歪靠在软枕上,屈着长腿,抱着个枕头撑着头。对比楚承影的正襟危坐,他可谓慵懒至极。
“且有一段路,要不你也歇歇?”他懒洋洋提议。马车宽敞,躺两人绰绰有余。
楚承影虽武功高强,但经过昨夜,腰肢酸软异常。他只是强撑着不露痕迹。他仔细看了看刘珏的神色,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意。良久,才慢慢放松身体,在离刘珏最远的角落躺下——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刘珏有点“危险”。
刘珏看着他这小心翼翼试探底线般的模样,唇角微勾。本想将人捞过来搂着,但终究没勉强,只道:“无需紧张,万事有我。”
楚承影心下稍安,抬眼问他:“入宫可有何需特别注意之处?
刘珏回道:“皇祖母和父皇那儿都好说,主要是我母妃……她的性子,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楚承影心道:这是让我多担待?受了委屈自己忍?
却听刘珏慢悠悠接道:“她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便好,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她若哭起来……”他顿了顿,掏出两个小巧的耳塞塞给楚承影,“那就让她哭,哭累了自然就停了。实在受不了,把这个塞上。”
楚承影:“……” 你母妃知道你这般不孝吗?
看着楚承影谴责的眼神,刘珏耸了耸肩:“不要就算了,这可是我多年总结的保命法宝。”
听他插科打诨,楚承影心情渐渐放松,点了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