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祭司台

作品:《伏劫

    “燕兄,你说要喝酒,结果就选了这啊?一点都不刺激。”何归不满的开口道。


    燕诚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道:“你还真想喝个烂醉然后上学第一天给夫子一个下马威啊?再说了,这哪里不好。虽说是果酒,依旧口齿留香,风味十足。”


    王霄不说话,只一味空瓶。


    早就听说这里的酒美妙无比,但没想到这般可口。他想控制自己不要继续都控制不住。不亏叫十里春风。清甜无比,酒不醉人人自醉。晚霞虽好,不如春风十里。


    燕诚一直跟何归说话,倒没注意到另外两个蒙头酒蒙子。酒坛一碰就是一瓶下肚。仿佛不当它是酒似的。若非一坛结束打算拿第二坛,都没想到一伸手旁边空空如也。


    他转过头来,两人已经干到最后一坛。


    天!完蛋啦!!!!


    燕诚暗叫糟糕,十来个酒坛子歪歪倒倒的散在南星和王霄身边,这两人摇摆着腿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


    整个脸红的如同旁边将要下落的夕阳。


    就是南星那看似冷漠的脸现在都露出一副不属于他这辈子可能出现的憨态。


    燕诚拍拍何归肩膀,“别喝了,闯大祸了!”


    何归也往旁边看去,“这两人知不知道这是酒啊?能这么灌吗?以为自己千杯不倒吗?”


    燕诚一手扶起一个,将两人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你应该没醉吧?我们快快回去。天快黑了,猛兽要出洞了。”


    “啥?原来要回去啊?”何归遗憾道。


    本来他还真想不回去,叛逆到底呢。


    “酒都喝完了。不回去干嘛?本来想着大家分着少喝点,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赶回去没啥大事。现在都醉成这样了,今天不回去明天真要给夫子下马威了。”燕诚踢了一脚还坐在地上的何归。几个蹬腿,飞身往刚来的路。


    何归也起来拍拍屁股撒丫子跑,“燕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还驮着两个人呢!跑这么快!”


    “我没醉,就是有点晕。”南星嘴硬的小声道。


    王霄也不甘示弱开口道:“我也没醉,再来十坛,我们不醉不休。”


    亏得燕诚臂力足,两人边说话边晃手也没让燕诚不稳。


    何归看着前面的人,想追都追不上。灵活的像只猴子,只天可怜见的,他已经是时刻全身力气,那酒也就喝了一口!还没琢磨出味就被迫回去。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嘛!


    “南星,还行吗?”燕诚拍了拍南星的脸。王霄已经被他弄回房间。幸好回来的及时,何归也成功回到自己的宿舍。


    不然手上两个醉鬼,他还真不好去对付晚上出来的妖兽了。


    就是南星,情况比王霄还差,身上热的不行,一直出汗。现在不省人事,也没办法回应燕诚的话。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燕诚叹气,想要去弄水给南星洗脸。


    却被南星抓住不放,他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大片红色又这么霸道的闯入他的眼睛,泪止不住的滑落。


    “母亲。”


    燕诚本来还想抽离的手顿住。


    之前听何归说过,南星自小被父亲南风带大,母亲不知所踪。有传言是因为掌事之争被敌人所杀。也有说出门历练救助百姓瘟疫而死,还有传言说是为了封印大妖以身殉阵。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才让燕诚对他关心更甚。从前,他跟南星很像。时间是个好东西。再多的回忆都会随着时间消失。


    南星死抓着燕诚的袖子,“母亲,我想你了。”


    还不等燕诚转头,南星手一松,眼睛一闭,脑袋一沉就要往床下滚去。


    燕诚一把扶住将人往里一推。拿起两个凳子堵在床前避免南星睡相不好又倒地上。怕不牢固,还弄了绳子。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两天一直头疼的他今天也很快睡了过去。


    “燕无欺,杀了我。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不……不行,不!!”燕诚眉头紧锁,又被惊醒过来。


    他额头更疼了,到底有什么他忘记的事。


    为什么这么痛苦。


    那个人喊的是他吗?


    为什么他这么绝望。


    “南山,只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但南山的弟子不是。无论西陵,还是北海,亦或东宫,无一人不是从南山出去的。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发扬光大,为百姓造福。


    他们有多少能耐,就承担了多少责任。而新入学的你们,不管以后是否能名扬天下。除了天赋,就是要锲而不舍的精神,坚持不懈的努力。人可以松懈,但不可以放弃。可以偷懒,但不可以失败。


    我是你们第一课的老师,祭司台南司,字谦鸣。往后,你们可以叫我谦鸣长老。”


    “谦鸣长老好。”学生们异口同声。


    整个祭司台被这些年轻弟子们震的通天响,这样的朝气,是每三年才能看到的一大景色。虽然每个人因为晚上的妖兽,都有些小伤。但总归会习惯的。


    “好了,现在我要跟大家说一下关于南山,关于四大值守地,以及为人之根本的礼。希望大家不要分神,毕竟我的课,将会是你们最轻松但考核最容易失败的课程。”南谦鸣开口道。那些台下本来还在聊天的人被这种威压下逐渐停止了交流。


    南星捶着头,有些晕晕沉沉。昨天是他贪杯了,后面直接记忆断层,但早上起来看到床边的凳子就知道自己肯定不太老实。


    但燕诚没说什么,他也不敢开口问。可能何归自己就会开口说吧。毕竟他那个性格,也不是能藏事的。


    燕诚到还听得仔细,毕竟昨天喝的不多神志清醒,再加上现在基本上算聊八卦。长老讲的也是不死板。他还挺乐意听得。


    王霄状态好些,现在也基本清醒了。还能在本子上写些重点。


    至于何归,排名太靠后,跟他们坐不到一块。何归甚至都看不见长老长啥样。就每个人身边有个小法器,能听到长老的声音。实在是有点想偷懒。


    “燕诚。”


    “到。”


    听到长老的声音,燕诚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往那方向看去。这三个人身穿红色服饰太过养眼。何归偷笑,其实特立独行也不太好嘛,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移动靶。


    南谦鸣放下书,问道:“你用自己的想法,理解一下何为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