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罗恩受罚

作品:《[HP]我在魔法界富养斯教

    霍格沃茨的地窖魔药课教室今天格外阴冷,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混杂着药材的刺鼻气味和石墙常年不散的湿意,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而这股压力的中心,毫无疑问是讲台前黑袍翻涌、面色比煮糊的坩埚底还要阴沉的斯内普教授。


    他那双黑眸缓缓扫过教室,所到之处,连搅拌声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谁都能感觉到,他今天的心情比往常更加危险。


    自从罗恩那番关于“量身定制魔法”和“无需契约特权”的话传开后,那些黏着在他背后的羡慕目光就没断过,像无数细小的针尖,持续刺激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愤怒和羞恼没有平息,反而发酵成急需宣泄的烦躁。


    而那个不幸点燃引线的红发男孩——罗纳德·韦斯莱,此刻正坐在哈利旁边,愁眉苦脸地对着自己那锅颜色诡异、正冒着可疑气泡的疥疮药水。


    罗恩额上沁着细汗,手里的搅拌棒在坩埚里划拉得毫无章法。


    他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公共休息室那番没过脑子的话,究竟惹来了多大的麻烦。


    “韦斯莱。”


    斯内普冰冷滑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罗恩身后响起,惊得他手一抖,搅拌棒“当啷”一声磕在坩埚边缘,溅出几滴浑浊的药液。


    他僵硬地转过身,脸色发白:“教、教授?”


    斯内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审视失败品般的嫌恶。


    “解释一下,”他用魔杖尖轻轻敲了敲罗恩的坩埚边缘,那锅药水立刻发出一阵咕嘟声,“你是在尝试发明一种新型毒药,还是单纯想把教室改造成沼泽?这颜色,这气味……简直是对魔药学这门精密艺术的侮辱。”


    整个教室静得可怕。


    连斯莱特林那边惯常的窃笑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清晰地感觉到压力笼罩在罗恩身上——今天的斯内普教授,火力全开,目标明确。


    罗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想辩解,想说自己是太紧张忘了逆时针搅拌,或是月长石粉末受潮了……


    可在斯内普那足以冻结空气的目光下,他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斯内普:“搅拌手法粗糙得像巨怪在挥舞木棒。至于火候?看来你的注意力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月长石粉末加入的时机完全错误,导致药性冲突,呈现出这种……令人作呕的、难以定义的失败品。”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嘲讽道:“或许,某些特殊的魔法学习经历,让你产生了错觉,认为魔药学这种需要严谨、专注和基本智商的科目,也可以靠鲁莽和大嘴巴蒙混过关?”


    “大嘴巴”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狠狠扎进罗恩心里。


    罗恩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坩埚里。


    他知道,这就是报复!


    **裸的报复!


    就为了他在公共休息室没过脑子的那几句话!


    “零分,韦斯莱。”斯内普直起身,黑袍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课后留下,处理两桶新鲜的弗洛伯毛虫。但愿那滑腻的手感能让你混乱的脑子清醒一点。现在,停止你那灾难性的搅拌,以免它彻底毁掉这间教室。”


    说完,他不再看罗恩一眼,转身滑向下一个目标。


    罗恩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像是被抽走了魂。


    哈利坐在他旁边,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他死死捏着搅拌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前这一幕,让一股极其复杂混乱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


    活该!


    ——这个念头最先冲上来,带着怒气。


    罗恩这个大嘴巴!


    他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尤其是在公共休息室那种地方,周围还坐着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的斯莱特林!


    关于斯内普和塞拉菲娜之间的事,那些明显涉及私人情感和家族秘密的东西,怎么能像讨论魁地奇比分一样随口嚷嚷?


    看看现在!


    斯内普的怒火有多可怕,哈利比谁都清楚。


    罗恩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这顿教训,他挨得不冤!


    然而,当看到罗恩被当众羞辱得面如死灰、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时,哈利的心又猛地揪紧了。


    那是罗恩。


    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那个在德思礼家窗外用飞车救走他、在无数个夜晚和他分享糖果和秘密的罗恩。


    看着他被斯内普用最刻薄的话语贬低得一文不值,看着他被罚去处理那些连纳威看了都要皱眉的弗洛伯毛虫,哈利的同情心迅速淹没了那点“活该”的念头。


    他能想象罗恩此刻内心的羞耻和无助——那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而且……


    斯内普的记仇是出了名的。


    罗恩接下来在魔药课,甚至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恐怕都要笼罩在这片阴云之下。


    他该怎么办?


    哈利下意识地瞥向讲台前的斯内普。


    对方正背对着他们,挑剔着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药水,但哈利毫不怀疑,教授那刺骨的注意力,有很大一部分依然牢牢钉在罗恩身上——或者说,钉在他们这个“麻烦不断”的小团体上。


    他深吸了一口地窖里混合着苦艾草和潮湿石壁味道的空气,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回自己的坩埚。


    他必须更小心,不能再给斯内普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


    同时,他伸出手,在桌子底下用力地握了握罗恩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腕。


    罗恩紧绷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个动作而极其轻微地放松了一点点。


    魔药课的下半段在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缓慢爬行。


    斯内普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在课桌间无声滑行,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句冰冷的点评或扣分,精准地打击着任何微小的失误。


    而他的注意力,总会时不时扫回格兰芬多长桌,尤其是在罗恩和哈利身上停留片刻。


    哈利几乎能感觉到那目光刺在背上。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的坩埚,严格按照步骤操作,搅拌的圈数、火候的大小,一丝不苟。


    他发誓这是他魔药做的最好的一次!


    他的疥疮药水呈现出教科书般的淡蓝色,但他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如履薄冰的紧张。


    罗恩则彻底蔫了。


    他机械地处理着斯内普命令他停手后留下的那锅失败品,动作迟缓,眼神空洞,偶尔偷偷瞥一眼斯内普的背影,又迅速低下头,像是受惊的小狮子。


    哈利在他旁边,能清晰地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当终于熬到下课铃响,斯内普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声调布置完作业(一篇长达十五英寸的关于月长石特性及其在疥疮药水中稳定作用的论文,明显是针对罗恩之前的失误),并冷冷地补充了一句“韦斯莱,留下”时,罗恩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学生们如同获得特赦般迅速收拾东西,低语着涌向门口,投向罗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以及斯莱特林那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哈利犹豫了一下,飞快地低声对罗恩说:“坚持住,罗恩。我们……我们在公共休息室等你。”


    罗恩没有回头,只是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随着人流离开了教室。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阴冷的气氛,但哈利和赫敏的心并没有轻松多少。


    他们知道,对罗恩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斯内普和罗恩。


    空气仿佛比刚才更加粘稠冰冷。


    斯内普现在已经不会让学生去地窖办公室受罚了——那样会弄脏他和塞拉菲娜的空间。


    他没有立刻说话。


    先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魔杖轻轻一挥,将几个学生留下的失败药水清理干净。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缓慢,加剧着罗恩的煎熬。


    终于,他转过身,黑眸落在像罚站一样杵在原地的罗恩身上。


    “那么,韦斯莱,”斯内普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趣味,“让我们来谈谈,如何在处理弗洛伯毛虫时,保持……安静。”


    他挥动魔杖,两个巨大、散发着腥湿气味的木桶“砰”地一声出现在罗恩脚边。


    桶里,无数黏糊糊、肉粉色的弗洛伯毛虫缓慢地蠕动着,彼此缠绕,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罗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惨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将它们按照长度和活性分开。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条……被不小心捏碎。那会影响它们分泌液的纯度。”


    “在你完成这项……有益身心的工作之前,我想你不会有机会享用晚餐了。”


    罗恩绝望地看着那两桶不断蠕动的生物,感觉腿都有些发软。


    他知道争辩毫无意义,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惩罚。


    他颤抖着伸出手,屏住呼吸,探向那滑腻的虫堆。


    斯内普不再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批改之前收上来的论文。


    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与角落里罗恩压抑着的、偶尔因触碰虫子而发出的细微吸气声,构成了地窖里唯一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罗恩的手指很快变得黏糊糊的,鼻腔里充满了弗洛伯毛虫特有的腥气。


    他强忍着恶心,机械地进行着分类,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折磨逼疯了。


    他无数次想起自己在公共休息室里那些不过脑子的话,后悔像毒药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斯内普终于放下了羽毛笔。


    他起身,无声地走到罗恩身边,低头审视着他的“成果”。


    “令人遗憾的效率,韦斯莱。”他冷冷地评价,“看来,即使是这种不需要脑子的工作,对你而言也是一种挑战。”


    他挥动魔杖,两个木桶消失了,“今晚到此为止。明天晚上,继续。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罗恩如蒙大赦,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冲出了地窖教室,连手上黏腻的液体都顾不上擦。


    斯内普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身,目光落在自己刚才批改的、哈利的论文上——字迹工整,论述清晰,几乎挑不出错处。


    他冷哼了一声,将论文扔回桌上。


    麻烦总是接踵而至,而鲁莽的格兰芬多,永远学不会管住自己的舌头。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让某些人深刻理解“谨言慎行”的必要性。


    地窖的阴影里,魔药大师的报复,从来不会只有一种形式。


    地窖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拢,将魔药教室的阴冷和弗洛伯毛虫的腥气隔绝在外。


    斯内普先在身上施展一个清洁魔法,防止身上带着讨厌的弗洛伯毛虫的腥气。


    塞拉菲娜斜倚在壁炉旁那张宽大的深紫色天鹅绒沙发里,一本摊开的厚重典籍放在膝上。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紫金色的眼眸在暖光下流转,落在他依旧带着一丝未散阴郁的脸上。


    “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刚阅读完的些许慵懒,询问道,“今天怎么样?”


    斯内普脱下厚重的黑袍,随手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深色常服。


    他朝她走去,步伐比在教室里时明显放缓,带着卸下对外伪装后的疲惫。


    他在沙发前停下,垂眸看着她。


    壁炉的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暗交织的影。


    “韦斯莱,”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些,带着一丝处理完麻烦事后的沙哑,“如愿以偿地享受到了与他的鲁莽相匹配的……教育。”


    他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两桶弗洛伯毛虫。希望滑腻的触感能让他那张嘴暂时安分些。”


    他没有详述惩罚的过程,但塞拉菲娜能从他的语气和细微的表情里,拼凑出那绝对算不上愉快的场景。


    她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


    然后,斯内普是俯下身,将整个上半身靠向她,随后,脑袋深深地埋进了她温暖馨香的颈窝。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蜷缩,手臂环住她的腰。鼻尖无意识地蹭了蹭她颈侧那个被时间魔法凝固的齿痕。


    塞拉菲娜环抱住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指尖轻柔地穿梭在他浓密的黑发间。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传递出的那份混合着烦躁、疲惫,以及一丝执行完“正义”后隐秘满足的复杂情绪。


    “看来我们的红发朋友,今晚是没什么胃口享用晚餐了。”她低声说。


    斯内普在她颈窝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算是回答。


    他更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身上那独特的冷莲气息混合着壁炉的暖意,如同最有效的缓和剂,慢慢抚平他眉宇间最后一点褶皱。


    两人静静依偎了片刻,办公室里只剩下壁炉火焰持续的噼啪声,和他逐渐变得平稳深长的呼吸。


    “下周的六年级提高班,”塞拉菲娜忽然想起什么,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实践课内容需要用到非洲树蛇皮。你那边的库存还够吗?”


    斯内普动了一下,脸依旧埋着,声音闷闷地传来:“嗯。上周刚清点过。品质尚可。”


    他顿了顿,补充道,“熬制时需要注意火候骤降的节点,那群小巨怪十有**会搞砸。”


    “那就多准备几份备用材料,”塞拉菲娜从善如流,“免得有人炸了坩埚,把你的地窖弄得一团糟。”


    他又哼了一声,这次带着点认命的意味,手臂却将她环得更紧了些。


    在这片只属于他们的紫金色光晕里,外面的纷扰、学生的愚蠢、以及所有需要应对的麻烦,都暂时被屏蔽了。


    此刻,他只需要这片温暖、这份宁静,和这个能让他全然放松的怀抱。


    批改完最后一篇论文,斯内普将羽毛笔搁在墨水瓶旁,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


    壁炉的火光已经微弱下去,只余下暗红的炭火在地窖里投下摇曳的影子。


    塞拉菲娜合上手中的魔法书,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颈。


    两人默契地起身,走向相连的浴室。


    站在浴室门口,塞拉菲娜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斯内普。


    紫金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闪着狡黠的光,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西弗,”她的声音带着点故意拖长的调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起洗澡呢?”


    塞拉菲娜歪着头,发丝滑过肩头,眼神直白。


    那些在她脑海里盘桓已久的理论知识,此刻几乎要溢出来了。


    斯内普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总是调戏他。


    昏暗中,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色。


    两人目前的亲密止步于彼此用手纾解,每一次都带着试探和克制,在即将失控的边缘堪堪停住。


    他并非没有期待。


    事实上,他脑海中设想过的画面远比实际发生的要多得多。


    只是……塞拉菲娜还有半年才正式成年。


    这个念头像一道界限。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低语,或许不必等到那一刻,只要不做到最后……


    这些纷乱的思绪让他喉咙发紧。


    他避开她灼热的视线,声音有些干涩,带着紧绷:“快……快了。”


    说完,他像是为了掩饰这份不自然,向前半步,微微低头,将发烫的额角轻轻抵在她的颈侧,像个寻求安抚的大型动物般,依赖地蹭了蹭。


    塞拉菲娜被他这带着羞赧和依赖的小动作逗笑了,心底软成一片。


    她抬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脸颊,然后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上印下一个清脆的吻。


    “好啊,”她的气息拂过他微烫的皮肤,声音轻快,“我很期待呢,西弗。”


    斯内普没有回应,但环在她腰侧的手臂收紧了些,表达着同样的期待。


    塞拉菲娜轻笑一声,终于转身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浴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斯内普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深吸一口气,走向另一间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一天的疲惫,却冲不散脑海里那些因为她的直白邀请而愈发清晰的念头。


    他有些庆幸这地窖里有两间浴室,否则今晚恐怕更难熬。


    当两人都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相同的沐浴香气回到卧室时,地窖里只剩下壁炉余烬的微光。


    斯内普先躺上床,塞拉菲娜随后自然地靠过来,手脚并用地缠上他。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腿搭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合在他身上。


    斯内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然后伸出结实的手臂,将她更紧地、以一种圈占的姿态搂进怀里。


    她的发顶抵着他的下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胸前的肌肤。


    属于她的、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清冽暖香,混合着彼此刚沐浴后的洁净气息,萦绕在鼻尖,成为令人安心的催眠曲。


    在这片静谧的黑暗里,他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和温软的触感,那些关于界限、关于等待的纷杂思绪渐渐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被需要和被填满的满足。


    他闭上眼,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与她一同沉入无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