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王夫

作品:《[HP]我在魔法界富养斯教

    当所有师生终于到齐后,邓布利多站起身,用他那慈祥的声音宣布新学年正式开始,喧闹的礼堂渐渐安静下来。


    他简短地欢迎了新生,一如既往地强调了学校的团结与友爱精神,并特别提醒大家“在特殊时期要更加注意安全”。


    这句话他说得格外缓慢而意味深长,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扫过全场。


    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略显平淡:“……同时,我很高兴地向大家介绍我们新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她来自魔法部,将为我们带来……嗯……部里最新的、规范化的教学指导精神。”


    伴随着一阵稀稀拉拉更多是出于基本礼貌而非发自内心的掌声,一个矮小臃肿的身影从教工席后方略显笨拙地站了起来。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穿着一身饱和度极高的粉红色开襟羊毛衫,胸口别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天鹅绒蝴蝶结。


    她顶着一头精心梳理却僵硬如盔甲的灰棕色小卷发,脸上挂着一种甜得发腻、假得令人牙酸的笑容。


    她迈着做作的小碎步走到邓布利多让出的位置前,夸张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又尖又细,活像指甲刮过黑板:


    “谢谢你,校长。谢谢你……热情洋溢的……介绍。”


    她说话时,脸上的肌肉努力堆砌着笑容,但那双如同癞蛤蟆般的鼓泡眼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令人不适的权力傲慢。


    “魔法部……一直认为,教育年轻巫师是一项神圣而……崇高的使命。”


    “为了确保霍格沃茨的教学质量始终符合……嗯……最高的、也是最安全的统一标准,”她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部里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对某些特定课程的教学内容和方式,进行必要的规范和统一指导。”


    她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年轻而神色各异的脸,最后定格在格兰芬多长桌的哈利身上,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


    “黑魔法防御术作为一门实践性……呃……曾经很强的学科,”乌姆里奇的声音陡然拔高,“更需要……牢固的理论基础!严谨的学术态度!因此,本学年,我们将专注于对防御魔法基本原理的深入、系统性的理论性理解。”


    “任何……未经魔法部教育委员会批准的、危险的、可能引发不必要恐慌或产生误导的……实践操作,”她甜腻的声音里渗透出毫不掩饰的警告,“都是严格禁止的!课堂纪律、对审定教材的绝对遵循以及对考试规范的掌握,将是衡量学习成果的首要标准!任何试图挑战或质疑这一点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魔法部教育政策的公然蔑视,并将受到……与其严重程度相匹配的处罚!”


    她的话语如同在温暖欢腾的礼堂里骤然投下了一块巨大的寒冰。


    格兰芬多长桌上,赫敏难以置信地皱紧了眉头,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词;罗恩低声骂了句什么,耳朵尖都气红了;哈利的脸色更加阴沉,拳头在桌下握紧。


    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


    理论?


    禁止实践?


    这还算是黑魔法防御术吗?


    乌姆里奇似乎极其满意自己造成的这种压抑效果,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令人不适了:“我相信,在规范化、安全第一的指导下,大家一定能……取得符合预期的、稳定的学习成果。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她举起一只戴着粉色蕾丝手套的手,做了个矫揉造作的结束手势,然后像只刚刚成功炫耀完的粉红色毒蟾蜍,迈着得意洋洋的小碎步回到了她的座位。


    邓布利多重新站回中央,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温和,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


    他轻轻拍了拍手,宣布宴会开始。


    瞬间,长桌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


    然而,许多学生,尤其是高年级的学生,却仿佛失去了胃口。


    乌姆里奇那番充满控制欲和官僚气息的言论所带来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了礼堂上空,让人喘不过气。


    魔法部的手,已经如此毫不掩饰地伸进了霍格沃茨最核心的课堂。


    但是这令人窒息的氛围显然并没有影响到斯莱特林长桌的某个角落。


    以塞拉菲娜为中心的小团体几乎在食物出现的下一秒,就又默契地凑到了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八卦堡垒。


    “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潘西第一个忍不住,用气音夸张地吐槽,“她是从哪个粉红色的噩梦里面爬出来的?那身打扮,我的眼睛!”


    “我爸爸说过,越是内心苍白无能的人,越喜欢用夸张的外表来虚张声势。”德拉科嗤笑一声,优雅地切着牛排,语气里满是马尔福式的刻薄,“看来魔法部这次是没人可派了,只能派出这么个……呃……视觉污染源。”


    布雷司摇晃着酒杯,坏笑着补充:“而且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理论性理解’?难道下次遇到摄魂怪,我们要排着队给它递一篇《论摄魂怪之吻的情感剥夺效应及理论防御可行性》的论文吗?”


    这话引得小蛇们一阵压抑的低笑。


    “我敢打赌,”达芙妮也加入讨论,声音轻柔,“她第一个要找麻烦的肯定是波特。你们看到她看波特的眼神了吗?像在看一只需要立刻被消毒的害虫。”


    “那不是正好?”高尔瓮声瓮气地说,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土豆泥,“让粉□□去对付疤头,我们看热闹。”


    “蠢货,”克拉布难得地反驳了他一句,虽然思路清奇,“她要是能把霍格沃茨搞得一团糟,我们不是也得跟着上课?想想吧,整整一年都要对着那身粉红色和那副假笑背诵条规!”


    这句话立刻让所有小蛇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盘子里的约克郡布丁都不香了。


    “怕什么,”塞拉菲娜终于开口,嘴角噙着一丝慵懒而淡定的笑意,她用银叉轻轻敲了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叮一声,“霍格沃茨的墙壁见识过的风浪,比她那只知道揣摩上意的小脑瓜能想象的要多得多。理论课?”


    她紫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正好可以用来补眠,或者……研究点更有趣的东西,不是吗?”


    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瞬间冲散了小团体里最后一丝郁闷。


    一番“蛐蛐”之后,她们的心情都通畅了许多,仿佛给乌姆里奇起了无数个外号之后,她的威胁性就大大降低了。


    开学宴会在一种普遍压抑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学生们鱼贯而出,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大多被忧虑和讨论所取代。


    塞拉菲娜没有在礼堂多留。


    她与小蛇们点头道别之后,便悄然脱离了喧嚣的人流,走向地窖的方向。


    当她再次回到那扇熟悉的木门前时,斯内普修长的身影已经安静地等在那里。


    门无声滑开,门内温暖静谧的紫金色光芒和令人安心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温柔地驱散了从礼堂带回来的最后一丝寒意和不适。


    斯内普在她身后关上门,无形的隔音魔法生效,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


    他脱下厚重的黑袍挂好,露出里面合身的深色便服,动作间带着回到私人领域后的松弛。


    “那只……粉红色的毒蟾蜍……”斯内普搂着塞拉菲娜在柔软的沙发坐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厌恶,“她那套关于‘理论性理解’的荒谬论调……简直是对黑魔法防御术这门学科最彻底的侮辱和阉割。”


    他难得地用了比较重的词。


    “她的废话,确实比一锅熬糊了的、冒着泡的疥疮药水更难闻。” 塞拉菲娜表示赞同,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略显紧绷的脸颊,“但不必为她浪费太多心神。霍格沃茨……终究不是魔法部的后花园。她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最多,也就是制造一些令人厌烦的噪音。”


    “不过,噪音也很烦人。尤其是……她明显是冲着哈利,最终是冲着邓布利多来的。”塞拉菲娜补充道,指尖滑到他太阳穴,轻轻按压着。


    “意料之中。”斯内普冷哼道,享受着她指尖的抚慰,“福吉最忠实的走狗,自然要冲着主人狂吠的目标扑咬。但她很快就会明白,在霍格沃茨这座古老的城堡里,她那些官僚主义的官腔和恐吓……行不通。”


    塞拉菲娜轻笑:“就是要委屈我们西弗了,未来一段时间,恐怕要经常忍受这种噪音了。”


    她凑过去,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斯内普顺势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之后,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微乱。


    斯内普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和脸颊,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礼堂里,德拉科他们……那副古怪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话题能让那帮小子对着塞拉菲娜行那么夸张的礼。


    塞拉菲娜眼睛弯了起来,闪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彩,笑着把“魔王登基”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德拉科的“拥立”、潘西布雷司的“争宠”、以及最后斯莱特林小范围的“朝拜”场面,绘声绘色地讲给了他听。


    斯内普:“……”


    他先是无语,随即忍俊不禁,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腔震动。


    他能想象出那副荒谬又带着点热血中二的场景,确实是这帮小巨怪能搞出来的事。


    塞拉菲娜看着他笑,故意伸出手指,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做出一副调戏良家好男人的模样,紫金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转:“那么,我亲爱的魔王王夫殿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斯内普止住笑,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里面盛满了纵容和一丝玩味的兴致。


    他顺势握住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抬起眼,用一种极其斯内普式的、慢条斯理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腔调回答道:


    “我的看法是……陛下,您是否该考虑先册封您唯一的、正式的王夫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无比认真,“毕竟,总得先名正言顺,才好……辅佐陛下,打理魔法界事务,不是么?”


    塞拉菲娜被他这副故作正经却又暗含期待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指尖划过他微热的耳廓:“吾唯一的王夫,你早就是名正言顺、无可替代的那一个了。”


    她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所有的流程早就安排妥当了,聘礼也备好了,现在只差……”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紫金色的眼眸含笑望着他,未尽之语在空气中暧昧地流转。


    斯内普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这句话击中,泛起滚烫的涟漪。


    他低头,用一个轻柔的吻封缄了她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我……期待着。”


    塞拉菲娜满意地笑了,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她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对着他大大地展开怀抱:“那么,我亲爱的王夫殿下,今天需要埋在本魔王的怀里,补充一点能量吗?”


    斯内普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虽然这个假期经常埋在塞拉菲娜的怀里,但是现在提起来,这种孩童撒娇般的将脸埋进对方怀里的行为,还会让他感到一丝羞赧。


    但这丝羞赧只存在了极短的一瞬。


    他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


    这是他的塞拉菲娜!


    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


    他想怎样就怎样!


    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于是,那点微不足道的不好意思瞬间被更强大的理直气壮所取代。


    他哼了一声,像是为了掩饰那一点点不自在,动作却毫不迟疑,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整个人便顺从心意地俯身下去,将额头和脸颊深深埋入她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


    鼻尖瞬间被独属于她的清冽冷香所包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的起伏和沉稳的心跳,这声音比任何魔法咒语都更能抚平他紧绷的神经。


    塞拉菲娜笑着收拢手臂,将他稳稳地抱在怀中,一只手温柔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后脑勺微凉的黑发,另一只手则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壁炉的火光温柔地跳跃着,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圈温暖的光晕里。


    斯内普紧绷的肩颈线条逐渐放松下来,他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