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受伤

作品:《[HP]我在魔法界富养斯教

    哈利找到塞德里克时,这位赫奇帕奇的勇士正在公共休息室门口和几个同学说话。


    听到哈利的消息,塞德里克脸上那惯常的温和笑容瞬间凝固了,接着一点点碎裂,最后只剩下全然的震惊和一丝慌乱,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噩耗。


    “火、火龙?”他喃喃道,声音都有些发干,“你确定?”


    哈利无比严肃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和“我们完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哈利转身离开了,留下塞德里克独自消化这个足以让任何勇士头皮发麻的消息。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在赫奇帕奇乃至其他学院传开了。


    哈利主动向竞争对手透露了第一个项目的关键信息,这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许多原本怀疑哈利是自己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出风头的人,态度开始微妙地转变。


    能这样坦诚地警告对手,他似乎确实不像那种耍心机的人。


    一时间,城堡里投向哈利的目光少了许多猜忌,多了几分好奇甚至善意。


    哈利的处境,竟然因为这件事意外地慢慢好转了。


    日子在紧张的准备中一天天过去。魁地奇球场的特训成了清晨的固定项目。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哈利刚刚跨上火弩箭,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躲避训练。塞拉菲娜正站在场边,魔杖微抬,准备再次凝聚出那些危险的障碍。


    突然,她手臂上的紫金色印记毫无征兆地灼热起来,一道简短清晰的信息直接涌入她的脑海。


    找到了。


    那个在她灵魂深处刻下诅咒、让她在蚀骨之痛中辗转的仇敌,终于暴露了行踪。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平静瞬间被冰冷锐利所取代。


    她没有向场中刚刚升空的哈利多做一句解释,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猛地转身——


    她面前的空气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布帛被撕裂的锐响,空间骤然撕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裂缝。


    裂缝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紫金色光芒,内部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在身影被那裂缝彻底吞噬的前一刹那,她抬手疾点,两道凝练的魔法传音精准地射向不同的方向——


    给场中惊愕的哈利:【急事,暂离。训练继续。】


    而给看台阴影处那道瞬间绷紧的黑袍身影的,则详细些许:【西弗勒斯,仇人行踪找到了,需离校数日。别担心我,不会太久,可能会有皮肉伤,绝不致命。这段时间……你若是心情尚可,便代我看着哈利训练;若是不愿,便等我回来。照顾好自己,我可不想回来时,看见一个蔫头耷脑的西弗。】


    话音落下的瞬间,裂缝彻底吞噬了她纤细的身影。


    空间的震荡缓缓平复,最后只剩下一丝微不可察的魔力涟漪,以及球场中央和看台上几个彻底愣住的人。


    哈利握着火弩箭,悬停在半空,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无措。


    罗恩和赫敏跑进场内,仰头看着他,同样不知所措。


    看台的阴影里,斯内普宽大黑袍下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翻涌着担忧、戾气,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想要立刻追随而去的冲动。


    她的传音……


    至少明确了没有性命危险。


    但皮肉伤……


    他不知道她的皮肉伤和他的是不是一个概念。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至于训练波特?


    他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一想到那个绿眼睛小巨怪此刻大概正一脸蠢相地悬在空中发呆,他就觉得一阵烦躁。


    黑袍猛地一甩,带起一阵冷风,斯内普阴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开看台,周身笼罩的低气压几乎能让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


    哼!


    ······


    三天后。


    地窖里冰冷而寂静,只有壁炉中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典籍,但他的目光并未聚焦在书页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比平日更甚,让偶尔需要送材料来的小精灵都吓得瑟瑟发抖,放下东西就立刻消失。


    突然,卧室方向传来一阵空间波动。


    斯内普瞬间就站了起来,黑袍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他猛地推开卧室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骤然缩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塞拉菲娜半跪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身上的那件紫金色长袍几乎被暗红色的血液彻底浸透,变得沉重而黏腻。


    布料多处撕裂,边缘焦黑,沾满了尘土和某种诡异的灰烬。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腰腹间那道狰狞的贯穿伤,皮肉可怕地向外翻卷,边缘呈现不自然的焦黑色,仍在缓慢地、固执地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而伤口深处,一丝丝不祥的黑气正顽固地盘踞蠕动着,明显阻碍着任何常规愈合魔法的生效。


    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发被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


    那双总是流光溢彩的紫金色眼眸因明显的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涣散,但深处却是一片可怕的平静。


    又是诅咒!


    她真服了,她讨厌世界上所有的诅咒!!!


    疼倒是不疼,她的身体早已对疼痛麻木。


    只是……


    她低头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和那碍眼的伤口,西弗勒斯要担心坏了。


    她正试图偷偷调动魔力先处理掉最骇人的血迹,但那附着在伤口上的诅咒异常刁钻,让她的努力收效甚微。


    “你管这个叫皮肉伤?!”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嘶哑质问猛地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和濒临爆发的怒火。


    斯内普大步冲到她面前,动作却在那瞬间变得极其小心。


    他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快步走向外面办公室那张宽大的沙发。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靠垫上,动作迅捷却丝毫不显粗鲁。


    下一刻,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颤抖,开始处理她身上那件破碎不堪的血袍。


    布料有些地方已经和凝固的血痂黏在一起,他不得不极度小心地将其剥离,每一下动作都紧绷到极致。


    当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斯内普的呼吸又是一窒。


    那比他刚才惊鸿一瞥时看到的还要严重。


    暗色的诅咒像恶毒的寄生虫般在伤口深处蠕动,阻碍着生机。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心疼与愤怒交织,让他的血压不断飙升,太阳穴突突地跳。


    塞拉菲娜顺从地任由他动作,甚至还自己配合着脱掉了残破的外袍。


    她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个古朴的小玉瓶,倒出一粒圆润的丹药服下,声音因为失血而有些微弱,却还在努力安抚他:“西弗,别担心,我先补补血。真的不疼的。”


    她指了指伤口:“就是这些诅咒比较麻烦,那个人精通此道,所有攻击都附着了阻碍愈合的恶毒玩意。得先帮我把诅咒拔除,之后一颗生肌丹就能好了。”


    斯内普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没有回应她的安抚,但动作更快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凝聚起探测用的魔力,仔细检查诅咒,脸色越来越阴沉。


    旋即他迅速转身,几乎是扑向他的魔药储藏柜,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取出各种材料,开始现场配制专门针对这种黑暗能量的净化药液。


    被扒得只剩下贴身内衣的塞拉菲娜,此刻干脆摆烂地瘫在沙发上。


    确实不疼,生命法阵也在压制诅咒的扩散,就是她感到一阵阵虚弱的疲惫。


    斯内普很快便配好了一小坩埚散发着刺鼻气味、却泛着纯净银光的药液。


    他用银质小勺舀起一勺,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会有些疼。”


    话音刚落,他便将那药液精准地滴落在伤口最严重的位置。


    “嘶啦——”


    药液与黑气接触的瞬间,立刻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如同冷水滴入滚油,发出令人牙酸的灼烧声,甚至冒起了淡淡的黑烟。


    塞拉菲娜的身体本能的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


    幸好她的疼痛阈值早已被磨练得近乎为零,不然此刻肯定已经无法维持形象地痛呼出声了。


    她才不要!


    她也是需要注意形象管理的。


    斯内普的动作迅速而精准,银色的药液一点点净化着蠕动的黑气。


    然而,越是处理,他的心却越凉——手下这具身躯,除了最初那一下本能的紧绷,之后便再无任何反应。


    没有抽气,没有呻吟,没有躲避,甚至连肌肉的痉挛都没有。


    这种对剧痛毫无反应的情况,只可能是后天经历了无数次远超常人想象的伤害,神经系统早已对疼痛麻木了。


    他的眼睛瞬间酸涩得厉害,尖锐的心疼狠狠刺穿了他的胸腔。


    他的塞拉菲娜……到底独自吃过多少苦?


    该死的!


    那个给她下诅咒的家伙真该死!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他强忍着手腕的颤抖和眼底翻涌的湿意,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手法处理完所有伤口上附着的诅咒黑气。


    当最后一丝不祥的黑雾在银色药液下消散时,塞拉菲娜立刻又吞下一颗散发着浓郁生机的丹药。


    药效发挥得极快,粉嫩的新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不过片刻,那可怕的贯穿伤和其他细小的伤口便消失无踪,只留下光滑如初的皮肤。


    斯内普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猛地一松,几乎是脱力般地踉跄了一下。


    然而,那汹涌的后怕和滔天的心疼瞬间决堤,彻底淹没了他。


    他猛地俯身,一把将沙发上的人紧紧、紧紧地搂进怀里,双臂用力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永远保护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塞拉菲娜……!”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再也无法压抑的哭腔,滚烫的泪水终于失控地涌出,滴落在她恢复光滑的肩颈皮肤上,灼热得吓人。


    塞拉菲娜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那份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心疼与恐惧。


    她心中一软,伸出手臂回抱住他,一遍遍轻柔地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和黑色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


    斯内普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担忧和后怕都宣泄出来。


    塞拉菲娜只能不断地低声安慰他:“没事了,西弗,你看,都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


    她捧起他满是泪痕的脸,紫金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他通红的眼睛,然后珍重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吻过他湿润的眼睫,吻过他微蹙的额头。


    最后,她的吻轻柔地落在他那双因为紧抿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嘴角。


    斯内普在她温热的掌心蹭了蹭,声音还带着沙哑:“那个人……解决了吗?”


    “放心,”塞拉菲娜指尖轻轻拂过他微湿的眼角,“彻底解决了。”


    斯内普悬着的心这才真正落回实处。


    解决了就好。


    他重新把自己埋进塞拉菲娜温热的颈窝里,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真的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塞拉菲娜安静地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怀抱里。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强烈的后怕和心疼才渐渐平息。


    斯内普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然而,感官也随之变得敏锐。


    他忽然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对。


    不再是粗糙沾血的袍子面料,而是一片细腻温润、光滑无比的肌肤。


    他的手掌正毫无阻隔地贴合着她腰侧柔韧的曲线。


    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猛地从塞拉菲娜颈窝里抬起头,视线慌乱地向下扫去。


    怀中的少女伤势尽愈,之前那身血污狼藉的袍子早已被褪去,此刻只有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因刚刚愈合而透着健康的粉润,起伏的线条已然有了属于女性的柔美轮廓……


    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斯内普的脸颊、耳朵、乃至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热度惊人。


    塞拉菲娜甚至觉得能看到他头顶冒出的热气。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之前扔在一旁的宽大黑袍,手抖着将塞拉菲娜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带着好笑表情的小脸。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把滚烫的脸庞深深埋回她的颈窝,当起了鸵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又滚烫。


    塞拉菲娜看着他这副羞窘到要冒烟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脸颊依赖地蹭了蹭他柔软的黑发。


    她找了个安全的话题,试图缓解她的鸵鸟的尴尬:“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


    颈窝里传来闷闷的带着点委屈的声音:“有。也有按时喝你留下的温补魔药。”


    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点乖顺,像被顺毛的大型犬。


    塞拉菲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地夸他:“真乖。”


    她顿了顿,又问:“那……训练哈利了吗?”


    “心情不好,”斯内普的声音依旧闷着,但多了点嫌弃,“我才不要训练那个波特小子。”


    “好~”塞拉菲娜纵容地应着,又蹭了蹭他。


    不过斯内普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他和迪戈里这几天凑在一起训练。迪戈里打算用变形咒吸引火龙注意力,所以他主要在练习极限速度和精准躲避。格兰杰在用你之前的方法给波特制造障碍,不过……”他嗤笑一声,“她弄出来的那些障碍,太儿戏了。”


    塞拉菲娜若有所思:“看来还是得弄条真家伙。我或许该去找邓布利多通个气,给他们俩上点实战课。”


    “你安排就好。”斯内普对此没有意见,甚至语带轻蔑地补充了一句,“至少能防止他们看到真龙时直接吓得腿软,丢尽霍格沃茨的脸。”


    塞拉菲娜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该从哪儿弄一条危险性可控又足够有威慑力的火龙了。


    魔法部那边,老巴蒂是自己人,问题不大。


    至于福吉……


    给他画个关于“提升霍格沃茨勇士竞争力”的大饼,他大概率会同意。


    如果实在不同意,塞拉菲娜不介意用一个温和的精神暗示,让他“自发”地产生同意的念头。


    一番折腾加上伤势初愈,塞拉菲娜确实感到了疲惫。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哈欠,像只猫一样在西弗勒斯怀里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软声撒娇:“西弗,抱我去睡觉好不好?累了。”


    斯内普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他抬起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倦意,心疼立刻盖过了羞窘。


    他红着耳朵,声音有些干巴巴地问:“你……还想不想动弹?要不要我……给你擦把脸,再抹点香膏?”


    塞拉菲娜立刻点头,眼睛弯了起来:“要。”


    斯内普于是小心翼翼地抱起裹在他黑袍里的她,走向卧室。


    他用温水浸湿柔软的毛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净脸颊和双手。


    接着又找出她一直用的润肤膏,用手指蘸取少许,笨拙却仔细地涂抹在她的脸上和手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她轻轻放进柔软沙发床的里侧,自己在她身边躺下,将她连人带袍子一起拥入怀中。


    塞拉菲娜很快就在他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斯内普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着怀中爱人恬静的睡颜,指尖极轻地拂过她已然光洁如初的腰腹,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是无比的安心,也是绵密的心疼。


    德斯蒙德家族的古老传承,他还有很多需要去学习和掌握。


    现在,他还无法与她并肩站在面对那些致命威胁的最前线,但他可以竭尽全力做好她的后盾,为她调配疗伤的魔药,为她打理好霍格沃茨的一切,让她在疲惫归来时,能有一个安心休憩的怀抱。


    他低下头,将一个无比珍重的轻吻印在她的额角,然后才合上眼,与她一同沉入安眠。